拾一想甩开这条尾巴,可不管他怎么折腾,监视他的这个离谱一直不远不近,保持一定距离的跟着他。 拾一随便拉住一个路人,“请问醉春楼怎么走?” 路人古怪的眼神,拾一羞愧地挡住带着半块面具的脸,暗道:看不到我的脸,丢人的就不是我。 “看你小小年纪,长得一表人才,怎么想去那种地方,怕不是来消遣我的,滚滚滚。” 听到身后传来的笑声,拾一回头狠狠瞪了离谱一眼。 离谱躲开看过来的视线,扭头捂嘴轻笑。 挨了好几顿骂后,拾一垂头丧气,突然肩膀被人揽着,猥琐的声音险些让他动手,“小兄弟要去醉春楼?难不成还是个雏,去开荤的?” 这样的人绝对知道醉春楼怎么走,拾一的拳头握了又松。 没成想这人还是男女不忌的,油腻的大手自肩膀滑落,抚摸有些瘦的后背;拾一听见了这个猥琐大叔咽口水的声音,恶心的他想吐。 污言秽语传入耳中,“那醉春楼多没意思,小兄弟不如跟着我,我保证小兄弟以后都念念不忘。” 那只手马上要挪到臀部,半出窍的剑摸上油腻大叔的脖子,油腻大叔立马僵在原地,“小兄弟,误会,都是误会。” “误会?我可不觉得这是误会。”拾一厌恶道。 “真的是误会,小兄弟不是要去醉春楼吗!我这就带着小兄弟去。” 剑架在脖子上,拾一道,“去个没人的地方。” 油腻大叔扑通一声跪下,扇自己耳光,“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别,别杀我。” 路过的人匆匆离去,虽然这个恶人被人整治,但整治他的人也不好惹,拍手叫好的事还是算了。 拾一持剑,“你是想让我在大街上把你扒光了杀,还是找个没人的地方悄无声息的没了?” 怎么算都是死,油腻大叔最后反扑,作势要撞向拾一,趁着拾一收剑防备时,起身就跑。 没跑两步,撞到一把刀上,血溅飞起。 拾一一身白衣染了半身红。 “你...” 离谱扔刀举双手,无辜道,“我可不是故意的。” 这人,他想杀,但不是现在。 等他修复完小狸花,任务是什么,他不知道,但他一定弄死所有碍眼的东西。 眼下是去不了醉春楼,转身就要回去。 离谱忙道,“我知道一家卖衣服特别好看,价格也公道的成衣铺子。” 拾一没理,他冲着拾一背影喊,“我出钱,赔你一件衣服。” 拾一转身,面无表情道,“带路。” 离谱领着拾一去了西街,成衣铺子门口坐着一个小孩,嘴里叼着草根,不安分的眼睛左看右看。 见有人来,不耐烦道,“今天闭店,不营业。” 离谱踢他一脚,笑骂道,“小崽子,看清楚我是谁。” “呦,离爷!”小孩看清来人,立马起身谄媚道。 “去,叫你家大人出来迎客。” “好嘞。”小孩屁颠屁颠的先一步跑了。 离谱大摇大摆的走进去,拾一跟在离谱身后,满头的问号。 进了屋,出来一个中年人,拱手,“离爷,许久未见,今儿倒是稀奇。” 离谱侧身,让出拾一,“我兄弟衣服脏了,给他换一件。” “鄙人姓谢,是这家店的掌柜。”谢掌柜介绍完,引着拾一进了里屋,拿出尺子量。 拾一张开双臂,任人摆布。 一切都很正常,他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就在他放下戒心时,谢掌柜收回尺子,碰到他的手时,不小心划出一道口子。 “这位公子,真是对不住了,不小心误伤了公子。” 拾一摇头表示没在意,眨眼的功夫就以止住血,穿好衣服出了里屋。 “还挺快。” 离谱见他出来,意味不明的调侃。 拾一:不理解 (黎月):我举报,这里有人开车。 转了好几圈后,拾一对这家成衣店产生了怀疑,对标现代,成衣店应该是买衣服的,按理来说不应该等这么久,这里面有问题。 离谱拉住他,“别晃了,你晃得我头晕。” 拾一被强压着坐下。 拾一:生气,又是打不过的一天。 “公子的衣服已经准备好了,请公子跟着老夫去里面看看可喜欢。” 拾一不解,成衣店还有这种现代化的服务? 倒是离谱,听见这话,猛地站起身,拉着拾一进去。 “喂,我说,你先松开,我又跑不了,你至于这样吗!” 言语间,人就被两人联手弄进里屋。 此前看门又消失的小孩出现,依旧坐在门口,嘴里叼着草根,闭着眼睛晒太阳,懒洋洋地倚着门。 里屋, 离谱站在窗户边,监视外面的一举一动,对藏在暗处的杀手点头示意没问题。
第32章 这个杀手被算计惨死8 拾一拿起青色外衣,脱了身上这件沾染着人渣血液的衣服,将青色外衣穿上,还挺合身。 “谢掌柜,这身衣服多少钱?” 拾一对着镜子欣赏,余光中却见谢掌柜眼睛泛红含泪,眼中是愧疚,思念和复杂。 后知后觉,拾一想起这个掌柜的姓,不会这么巧吧。 那刚刚不小心划破手,是拿到他的血进行了滴血认亲! 那他,不会是? 谢掌柜撕下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和他有八分相似的脸。 得,实锤了。 这位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怀王。 他又担心起暴露的问题,暗影阁的弟子遍布全国,号称没有他们不知道的事。 怀王府应该也有监视府中一举一动的人,这位来了,不会被发现吧。 “我苦命的儿啊!” 拾一一激灵,掉一地的鸡皮疙瘩。 这怀王怎么没个准备,零帧起手呢! 伸手阻止怀王靠近,“打住,先听我说。” 怀王没刹车,抬手在他后脑勺不轻不重地拍一下,嚎啕大哭连个眼泪都没见到,“臭小子,刚见面都不给你父王表演机会。” 拾一揉了揉后脑勺,暗自吐槽这怀王的力气还真不小。 “真是祸害遗千年,”怀王谢明朗打量儿子,骄傲道,“真不愧是我儿子,暗影阁的药都对你没效果。” 一巴掌拍在背上,拾一想吐血。 拾一吐出一口浊气,“据我所知,暗影阁培养很多普通人安插在各处。你偷跑出来,不会被他们发现吗?” 怀王拉着拾一坐下,“放心,就算他们势力庞大,也发现不了。” “当初得知你丢了,我和你母后便离开王府四处找你,王府里的那对,是暗卫假扮的。” 拾一松了一口气,庆幸这次不会被发现。 听着谢明朗接下来的话,他这口气松早了。 “发现就发现,被发现才好,你正好可以回来。” “你都不知道,我们找你的这些年过的有多苦。为了掩盖身份,我跟着一个掌柜学做掌柜,你弟弟说什么都不回庆都,跟个流氓似的。” 拾一道一声好家伙,他以为谢明朗是演技好,没想到是被腌入味了; 还有看门的那小孩,拽的二五八万的,那他妈是王府的公子! “王爷,”拾一颇有些无奈,揪成了苦瓜脸,“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背后还有其他的事。” 谢明朗厉声道,“这就是你没有失去记忆,却多年不回家的原因?” 怀王此刻的眼神很危险,想要打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小崽子一顿。 拾一被谢明朗清奇的脑回路整蒙了,这对吗?大袜子? 难道不应该问我没回家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生活不易,黎月叹气,这任务不好做啊。 “当初我被拐走,是暗影阁策划的。这些年来,我身边一直有另一个我,他模仿着我,等待时机成为我。” 谢明朗终于舍得拿出一丝正经,眼眸深邃,“应该是你父王我那些年得罪的人在报复我。” 拾一摇头,“若真是这样,倒也简单。可,那个拾九根本就没喝过药,我曾暗中观察过,齐老对其恭敬有加。我怀疑拾九是暗影阁背后主人的儿子。” “这事还真不小,”谢明朗啧了一声。 结合传给他的消息,他明白了这其中部分弯弯绕绕。 若是他这个蠢儿子真的失忆,象征王府世子的玉佩也挂在他脖子上,那多年后出来一个带着玉佩的人,还真有可能成功。 成功之后呢?这个拾九要做什么? “造反”两个字出现在谢明朗脑海,惊出一身冷汗,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暗影阁培养了多少人,根本数不清楚,真要造反,势必在几天之内集结百万大军。 “父王的好大儿,你先继续潜伏,看看能不能找到暗影阁放出去的名单,查清暗影阁背后势力这件事,也交给你了。” 以为找到助力的拾一:我成冤大头了! 拿出装着药的小瓷瓶放到谢明朗手中,“这个是我偷来的药,你找个厉害的人看看能不能制作解药。” 谢明朗大手一挥,药瓶入怀,惦记着被霍霍的那群可怜孩子,制作出解药,就能解救那群孩子。 完全忘记了自家这个只是没有失去记忆,但仍旧喝了药的。 拾一和离谱两人关系直线上升,并排走在大街上,朝着醉春楼去。 “那张纸条是不是你给我的?” 大概是对离谱太过于放心,跟踪的人离开,拾一才敢问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 离谱点头,拾一有了怀疑人选。 “你,是不是阿狸?” 离谱没藏着掖着,点了头。 “你怎么成了暗影阁的杀手了?” “再厉害的人也有弱点,只要离得远,只要不是暗影阁主阁,总有办法渗透。” 离谱给拾一说了一件他并不知道的事。 从四年前开始,拾九就开始有意无意的路过怀王府,等有人看见他了,他就立马跑开。 怀王也是注意到这个孩子,动用暗影阁暗棋,孩子没找到,却得到怀王妃娘家要被灭门的消息,这才来到江南暂时定居。 凭借着直觉,谢明朗说只要他留在江南,总有一天能够看到丢失的孩子。 坐在醉春楼对面的茶馆,观察了几日,阿狸作为“本地人”正大光明的进入其中调查。 拾一在纸上写着,醉春楼巡逻的打手分三批交替,每批打手有五十人,一楼和三楼人员较多。 田良玉每次去醉春楼,都是上三楼,在醉春楼刺杀田良玉有困难。欲上三楼,需白银一百两。 回到分部,拾九立马缠上来,“拾一哥哥去了这么多天可有调查出什么?” 抢过准备递给分部负责人的信,故作天真的念上面写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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