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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虞嘴边的话又在心中过了一遍，“孙大人这凹陷小道的优处劣处你可清楚？” “街道更为干净、污秽之物可做堆肥用这算是优处，至于劣处不易清理、容易引起疫病。” “其实挖出这小道让街道干净同样可以减少疾病的产生。” 孙甫显若有所思。 柴应看看孙甫显又看看赵虞，开始思索赵虞的话，最后不确定地说道：“那就一项不易清理的劣处？” “这应该很好解决。” 孙甫显皱着眉头说道：“如何解决？这需要找人清理，只是这人也无法长期凭白付出，所以需要银钱，可现在叠山县并没有银钱。” “你可知道这小道现下是如何清理的吗？” 孙甫显还真不知道，不过他不知道不还有别的人知道吗？ 柴应两边看看，陈述道：“还是之前公主说的，让附近的老人家分配着清理，个人清理的污物由个人处理，一般来说可用作各家堆肥之用。” 眼见孙甫显还未想明白，赵虞提醒了一句，“有些人家家有薄田，却无肥料，更无堆肥之处。” 所以这些人就需要花银钱去买。 需要去找谁买呢？ 自然是堆肥之人了。 可堆肥之人也无甚多的污秽之物。 那自然要去收集。 最后头尾就连接了起来，完全不需要叠山县再多出一两银，甚至可以给叠山县带来税收。 毕竟这肥料除了卖给县内的百姓，还可以卖给其他县的百姓的啊。 孙甫显眼睛越来越亮，脸上的忧郁之色散去，整个人显得容光焕发。 “谢公主。”孙甫显眼中敬佩之意更甚，同时心中有些感叹。 为何公主不早些到这西华州，如果早些来，那之前也不会有那么多百姓迁往其他州郡，百姓生活也应该早就变好了吧。 “不必，既然已经想到了就尽快去做吧。”赵虞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其实格局也可以放大一些，县城可不止是一两条街道。” 孙甫显恭敬地朝赵虞执手行礼，“是，公主。” 柴应睁大了眼睛，明明公主和孙大人说的话他一句都没落下，不知道从哪句话开始，之后他就完全听不明白了。 “孙大人，我” 孙甫显向赵虞告辞，赵虞点点头，“如果有问题可以再来寻我。” 不过这一句其实也是废话，无论赵虞说不说，这真有事情孙甫显必然会来寻她。 柴应还要说话，孙甫显瞪了他一眼之后，人只能默默把嘴给闭上了。 一路无语，等出了公主府坐上马车，柴应直愣愣地看着孙甫显想让他给自己解惑。 看到柴应那傻乎乎的样子，孙甫显突然就想到了公主。 公主在教授他们等人时是不是也像他对面柴应时一样无语。 大致是差不离的吧。 这天上门之后，赵虞很是清净了两天。 赵虞还在公主府内发现了一株挂满一串串圆滚碧绿的葡萄藤。 乍一下发现这葡萄藤时，赵虞稀罕了好一会。 在现代的时候，她还梦想着有自己的一个小庭院，在园中搭一个小棚子，边上种几支葡萄藤，等夏天乘凉的时候就坐在这葡萄棚下乘凉，渴了就摘葡萄吃。 只是对于赵虞工作的城市来说，想拥有一间带院子的屋子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可现在就这么简单的完成了。 意外之喜。 当天，赵虞就送了葡萄给言妃，晚上还特意拉着言妃在葡萄藤下坐着聊了好一会天。 之后只要有空，太阳没有很烈，赵虞都愿意瘫在葡萄藤下。 只是眼见葡萄日益成熟，有些甚至从枝头落下，赵虞属实是有些心疼。 这会多的根本吃不完，等到了冬天想吃也吃不着。 不如做成葡萄干。 葡萄干虽然比不上新鲜葡萄，但也有一种别样的风味，最重要的是保存时间长。 说做就做。 在赵虞的指导下，铃铛等一众身边的侍女都被指挥的团团转。 摘串、风干、暴晒 一系列步骤下来，挂完棚子的葡萄藤变得光秃秃的，同时赵虞也收获了一小盒葡萄干。 赵虞献宝似地送去了自家母妃的院子，获得言妃一长串夸赞的话。 那夸赞的话比做成功葡萄干还让赵虞高兴。 赵虞还从中分了一些给铃铛和长明。 看着手中那一捧葡萄干，铃铛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谢谢公主，奴婢还是第一次吃到这葡萄干呢，真好吃。” 赵虞手上的动作一顿，脑中突然升起了一个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可爱们的收藏，么啾～
第22章 一两一金的绿珠 “铃铛，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骤然听这话，两颊鼓鼓嚼着葡萄干的铃铛一顿，“真好吃？” “再前一点。” “奴婢还是第一次吃葡萄干呢？” 赵虞顿了一下，随即眼睛亮了起来，“铃铛，你之前没有吃过葡萄干吗？” “嗯嗯，之前只见过送进宫的葡萄，从没吃过这葡萄干。” 赵虞看向边上一眼不发的长明，“长明，你见过吗？” 长明摇摇头。 既然都没见过，赵虞兴冲冲地问道：“那你们觉得这葡萄干能赚钱吗？” 对于赵虞，铃铛向来非常捧场，“公主好聪明，这肯定能赚钱！” 长明言简意赅地回了一个‘嗯’字。 之前言鸿送来的地契，里面还有不少铺子空着，虽然原定是开设粮铺，但前提是自己不知道做什么，现在完全可以抽出一两个铺子售卖这葡萄干。 发散一下思维，可以做的不只是葡萄干。 说起来，穿来这三年，赵虞吃了不少水果，有赵国下属州郡献上的，也有邻国送来的，但这果脯她还真没吃过。 说起来，也有赵虞的惯性思维作祟。 在现代时，一年四季只要有钱就没有吃不到的新鲜说过，哪怕资金不算丰裕，普通常见的水果也频频可见，赵虞习惯了现代方便的物流传输，也就没注意到这完全没有果脯之类的东西。 “长明，你派人帮我把表哥找来。”赵虞迫不及待地想要找个人好好商量一下这生意。 半个时辰后，言鸿满头大汗，脚步匆匆地进了公主府。 还没把一口气喘匀，言鸿就朝赵虞行了一个礼，不待赵虞说话就自顾站了起来。 说起来，这段时间相处下来，言鸿虽然还是每次见到赵虞都行礼，但已经不像之前非得赵虞发话上手才站起来，这已经算是一种进步了。 因此赵虞也在没有强求言鸿，只待相处长久之后，她们之间能废了这虚礼。 赵虞见言鸿站起来，献宝似地把一盘子葡萄干递到了他面前，“表哥，你看看这东西，可认得？” 看着盘子里一粒粒青色似籽一般的东西，言鸿拈起一粒放在鼻前嗅了嗅，随即惊讶地看向赵虞，“公主，这绿珠是哪里来的？” “绿珠？”赵虞举起这盘子葡萄干，“表哥，你说这叫绿珠？” 言鸿点点头，“嗯，这绿珠产自宁国西北部，每年产量非常低，几乎都是供应宁国王室，少部分也会由国内富商购入，少有流通的。” 看看手上的绿珠，言鸿随即放入嘴中，甜中带着一丝酸味，比他之前吃到的绿珠要差上一些。 “真的吗？表哥，你不会认错吧？” 这明明就是葡萄干嘛，怎么就叫了绿珠？ “怎会，我绝对不会认错，前两年我跟着父亲前往宁国时，有幸尝到了一点，就是这个味道。”言鸿异常笃定。 虽然他于生意之事上不甚精通，但他为自己记忆力引以为傲。 “可这就是葡萄干啊。” “葡萄干？”言鸿顿了顿，按照公主的话语理解，“这是由葡萄制成的？” 赵虞点点头，“这些是我们这两天制成的。” “两天就制成了这些？”言鸿有些惊讶。 要知道当时拿这绿珠招待他们的人可是宣称这绿珠一两就花费一个工人半月的时间，并且掌握这制作方法的人不过区区数十人，所以这产量才会这么低。 可现在公主说这么一盘子绿珠只用了两天，这速度实在是惊人。 “当然不是，算起来应该有两盘子多一些。” 言鸿的眼睛瞪得老大，不，不止一盘子？ 可能还嫌言鸿受的刺激不够大，赵虞接着说道：“清洗挑选倒是不麻烦，主要是这太阳不够烈，不然还能快一些。” 要是有现代四十多度的高温，没准晒干能更快。 想着自己花了那么多功夫（其实主要是下人动），就得到这么一点东西，赵虞抓了一把葡萄干嚼了起来，愤愤地想到，如果真要售卖这葡萄干她定价可得高些。 看到赵虞塞进嘴里的那一把绿珠，言鸿心抽抽地疼，咽了咽口水呐呐地说道：“公主，你知道极少数流通于市面的绿珠作价几何？” “多少？” “一两一金。” 一两，一金？ 赵虞眼睛瞪圆，下一秒要说话，却直接被嘴里还未嚼碎的葡萄干噎了一下，“咳咳咳咳，表哥，咳咳咳，多少一两？咳咳。” 一旁的铃铛赶忙倒了一杯水递到赵虞嘴边。 用水压了压喉咙的痒意，赵虞紧盯着言鸿，不错过从他嘴里出来的任意一个字。 “绿珠一两一金，有价无市。”言鸿声音有些发哑。 虽然他于生意上并无天赋，但到底生于商贾之家，还是有一些直觉。 就公主刚才所说，他已经可以想象到这绿珠让他的公主表妹日进斗金的样子。 言鸿脑中突然就想到了之前祖父对公主的夸赞，以及时不时的惋惜之意。 只恨在生意上如此有天赋的外孙女长于王室，不然绝对是接手言家的好苗子，也绝对可以发扬言家，把言家的生意做遍三国。 可惜啊！可惜是王室女！ 现在言鸿特别能理解祖父当时的感慨。 这宁国一两一金的绿珠就这么轻易被公主给破解了制作方式，如果接管家中生意，三国首富必然是他们言家。 足以名扬三国的机会就在他面前，他却抓不住，那种心痛惋惜真是无可言说。 赵虞可不知道言鸿心中所想，她这会脑中只有言鸿那句‘一两一金’不停循环回响。 所以，她刚才一口就吃了一两金子？ 想想，赵虞都快心痛死了，一两金子不知道可以买多少粮食多少肉了，现在就被自己一口吃完了？ “铃铛，我心绞痛！” 铃铛听到这话，焦急地看向坐着的赵虞，“公主，您之前没有这毛病，怎么突然犯了这心绞痛的毛病？” 也没等赵虞回答，扭头看向旁边的长明，“长明大人，快去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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