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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两人快速离开后， 牧野这才又看了眼被狼狈压在地上的男人。 浮标被入侵了， 发现危险的人还是日本公安，他这个局长的脸上实在有点挂不住。 不过可疑的是，为什么这个年轻公安一眼就能看出格蕾丝是易容的？ 牧野心里怀疑， 嘴上也问了出来。 月川看了风见一眼， 对方微不可察地点头。 于是她抬起手，往地上男人不算老实的腿上射去一道蛛丝。 黏性极强的蛛丝固定住对方不断挣扎的腿。 牧野和易容男的脸色立刻都凝重起来。 “蜘蛛侠……”牧野审视着这个年轻公安的脸， 这张脸肯定也是易容。 如果是别人，那他还会怀疑这两个公安是不是和’格蕾丝‘是一伙的， 但如果是蜘蛛侠…… “好在今天跟我一起来的是蜘蛛侠，如果是别人的话，还真没办法看穿这个人的伪装，到时候一旦造成什么损失……” 风见提醒道：“您说对吧，牧野局长。” 牧野黑了黑脸，先承情的是他们，这时候只能顺着风见的话往下说了。 “没错，幸好你们提前发现，才没有造成更大的损失。” 他目光复杂地看着暴露身份后就开始无所顾忌地用蛛丝捆人的蜘蛛侠，在对方用蛛丝黏住’格蕾丝‘不断咒骂的嘴时，终于忍不住地开口。 “等等，我们还要审讯呢，现在堵嘴太早了。” 月川望向他，举起手里拿到的手机晃了晃。 “比起问一个满口谎话的坏人，还是直接看他的手机更好吧。” 以便不时之需，风见带了笔记本电脑，这时候刚好派上用场。 手机与电脑相连，在诺亚方舟的快速解析下，手机内各种加密的软件、加密的资料都被翻了出来。 因为对方随发随删的习惯，表面上还真搜不到太多有用的情报。 但手机内的删除并不算是真正的删除，只要内存未满，新文件没有彻底覆盖旧文件，就有重新恢复的可能。 ’格蕾丝‘不可能每发一条信息就将手机彻底格式化一遍，所以经过技术手段的恢复，他们能掌握的情报还是相当丰富的。 … 最早提及’跨龄识别系统‘的是一封五年前的邮件。 他匿名联络了直美，说要花重金垄断并改造直美研发的跨龄识别系统，却被后者拒绝。 直美惊讶地捂住嘴，对五年前的邮件还有印象。 “我当时就感觉不对劲，而且那时候我已经答应向国际刑警组织提供跨龄识别系统的权限，所以就拒绝了。” 之后，这个代号为’宾加‘的男人化名’格蕾丝‘，男扮女装以法国工程师的身份加入国际刑警组织。 再之后，就是加入太平洋浮标计划，来到这里静待时机。 也就是说，事情的经过不是他们推测的’有人潜入浮标顶替了格蕾丝‘，而是’加入组织的格蕾丝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他们和一个假货共同生活了三年，期间丝毫没有发现对方的丁点不对劲。 牧野的脸色尤其难看。 反正不管真相是什么，他们国际刑警组织都丢脸丢大了。 “牧野局长，这个人和我们一直在追查的犯罪组织有关，我们需要把他带回警察厅。” 看到宾加手机中有和朗姆、库拉索这两个最近在重点关注的组织成员有关的消息后，风见当机立断，要从国际刑警组织手里把人要走。 牧野当然不会同意，不管怎么说，’格蕾丝‘都是国际刑警组织的一员。 他们需要把宾加带回总部进行后续的审讯和定罪，不可能把人交给日本公安。 两人就这个问题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但在这两个人旁边，月川和工程师们倒是相处得格外融洽。 “你真的就是蜘蛛侠，但你不是女的吗？”艾德拿着手机满脸兴奋和好奇。 “也是和格蕾丝一样的易容？你能变回蜘蛛侠的样子跟我拍张照吗？” “这个嘛～”月川思考一会儿，摇头拒绝。 “暂时不行，如果蜘蛛侠出现在这里的话会打草惊蛇，我还想借宾加的手机抓到幕后的人呢。” 艾德遗憾地放下手机，“好吧…” 应付了过分热情的工程师们，月川来到直美身边。 她直言不讳地说，“跨龄识别系统很危险，发生了这种事情后，你确定你和国际刑警组织能保证它永远不会被坏人利用吗？” 月川不知道黑衣组织具体想要跨龄识别系统做什么。 她能想到的只有自己的婶婶以及那些加入了证人保护计划销声匿迹的人。 如果黑衣组织的目的是这个，那跨龄识别系统就是助纣为虐最好的利器。 “这个……”直美张了张嘴，想要果决地点头，但想到宾加，又不确定起来。 “至少我们会一直努力下去的，而且比起那些隐患和顾虑，跨龄识别系统一定能带给世界更多的好处。” 月川：“那你们有想过那些加入了证人保护计划的人吗？如果坏人利用系统找出了那些本该作为重要证人的人，你们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直美脸上的血色褪去一点。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但又不得不回答。 想了想，她避开月川犀利的眼睛，给出自己的答复。 “我们会和FBI合作的，将证人保护计划的人排除在外，也可以多加几重保险，比如规定需要识别的人的身份一定是登记在册的罪犯。” “……希望如此吧。”月川放缓语气，她也不想为难对方。 但想到婶婶、想到刚刚脱离地狱的宫野姐妹，她就觉得自己必须要好好问清楚，至少要让直美这个发明系统的人做出相对应的预防措施。 相互沉默一会儿，月川生硬地转移话题。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要研发这个系统？” 弘树研发诺亚方舟，是本身对人工智能感兴趣，又希望能改变日本不合理的制度。 板仓卓研究分子编程，是因为他有心脏病又配型困难。 而直美呢？ 她和弘树一样是年少成名的天才，又是为什么会想到研发跨龄识别系统呢？ 直美犹豫起来，不确定要不要告诉月川。 “算了，你不想说的话就别说了。”月川耸耸肩，语气轻飘飘的，却格外气人。 “只希望你是抱着一个好目标才打开潘多拉魔盒的吧。” 直美顿时有些气恼地瞪向她，原本不想说的原因也说了出来。 “我是为了找人，找一个在很小的时候帮助过我的女孩！” “吼噢～”月川扬眉，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只是简单的帮助应该不至于让你这么大费周章吧。” “……没错。”直美低下头，更详细地解释道。 “我小时候在美国生活，可能是因为东亚人很少见，我每天都在被同学欺负，后来在校车上，有一个女孩帮我解了围，但她就此成了大家欺负的对象，我当时…没有勇气站出来帮她……” 月川不为所动地问。 “然后呢，你得先记得她的名字或者有她的照片，才能使用跨龄识别系统吧。” 直美：“我当然记得她的名字，也有她的照片。” 月川：“有名字和照片还找不到她吗，就一定要研发跨龄识别系统？” 直美已经被月川的连环追问问得有些生气了。 “是啊，分别以后就怎么也找不到了，就连学校老师都不知道她转学去了哪里！”
第151章 “她叫什么？” “志保，她叫志保。” “……… “她叫什么？” “志保， 她叫志保。” “……志保？你带着她的照片吗？” 月川发誓自己真的只是随口一问，哪知道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她前脚刚救下宫野志保，现在又遇到一个要寻找’志保‘的人——更具体点形容是少年天才。 宫野志保似乎是18岁，这个直美是19岁， 年龄相似又都是天才， 还在美国上学， 哪会有这么巧的事。 如果不是蜘蛛感应毫无感觉，她都要怀疑眼前这个直美也是黑衣组织假冒的。 伸出手， 她面对着直美警惕后退的动作，淡定补充。 “我可能认识她， 但需要照片确认。” … 等到风见和牧野那边辩论出个所以然时， 月川这边也已经确认了宫野志保就是直美口中的’志保‘。 对方长得和小时候很像，尤其是一头标志性的茶色短卷发，更是和直美记忆中的女孩重叠起来。 省去了特别繁琐的确认环节， 直美显得很意外，既激动又困惑。 “她为什么会在日本， 你又是怎么认识她的？” “这就说来话长了， 在这里解释并不安全。”月川示意了下在场的其他人， 随即便注意到向她走来的风见警官， 出声询问。 “怎么样，风见警官，还顺利吗？” “只能说是顺利了一半。”风见遗憾地摇摇头。 “牧野局长答应隐瞒宾加的事到我们的计划结束， 手机也可以暂时借给我们， 但等我们执行完计划，他们就会把人带走。” “那也不错了， 反正等计划结束，宾加其实也没什么别的用处。” 月川无视了风见’那是对你没用了， 对我们还是很有用‘的谴责眼神，转而催促道：“别忘了正事，快点开始找吧。” 他们这次来的目的是寻找乌丸莲耶。 宾加和直美只能算是意外之喜。 接下来的过程就顺利很多了。 他们回到主控室，直美拷贝了能收集到的乌丸莲耶的照片，将它们放入跨龄识别系统中。 半个世纪前，网络还不算发达，就算有关于乌丸莲耶的照片流传，之后也大都被组织隐去了。 他们收集的这些照片，更多是从过去的老报纸上找到的。 作为当年比铃木财团更强大的财团，乌丸莲耶的逝世在社会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自然的，报纸上一定会刊登他的照片，为他做一些生平介绍之类的。 AI扫描头骨轮廓，分析，接入日本境内监控，开启搜索。 太平洋浮标还未完全建成，搜索速度不算太快。 直美望向牧野局长，“局长，我想和这两位公安聊聊，可以吗？” 牧野有些意外，但想起当时攀谈时余光看到的画面，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主控室里只剩下三个人。 直美迫切问道：“现在只剩我们了，你可以说说志保的具体情况了吧？” “志保？”风见下意识皱眉，询问的目光立刻落到月川身上。 月川介绍道：“她和宫野志保认识，制造跨龄识别系统的初衷有一部分是因为宫野志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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