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默在心里流泪,告诉俺妈,俺不是孬种,俺抓警察了,呜呜,不,我是孬种,妈妈救命。 周围的景象恢复真实,关越站在石头上看了一下,才发现他们并没有进入大山多久。 至于所谓的山洞,就是一块凹进去的大石头,刚好可以坐几个人而已。 三个和尚,啊不是,是警察同志安静的坐着,每个人脚下有个黑雾形成的圆圈。 他们在容丰几人的眼里,就是唐僧,沙僧和猪八戒,唐僧面前还贴心的放着几个野果子。 安默社死得不行,他悄悄的收回黑雾,三个人的面容一下清晰了起来。 正被彼此的变化折磨了一晚上的三人,突然看到对方恢复原貌,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胖一些大哥,还来了一句,“老猪我真的是净坛使者转世么?” “噗~”齐悦和闻音对视一眼,直接控制不住,背过身笑得浑身颤抖。 钱亦清受过专业训练,他忍得住,所以他一脸严肃的上前,“同志,你们获救了。” 三人听着熟悉的称呼,立刻回神,纷纷站起身,一脸惊恐,“同志,我们看到野兽了啊,他说自己是孙悟空,要带我们去取经。” 所有人的目光一起看向安默,安默这下是真的哭了,他九十度鞠躬,“警察叔叔,对不起,我……呜呜……” “怎么了孩子,被人欺负了?”警察赶紧温声询问。 然后钱亦清上前解释一番。 然后警官们温和的声音不见了,什么孩子?这是小兔崽子。 容丰假惺惺的劝,“算了算了,小孩子不懂事,不是故意戏弄大家的,也不是故意把大家困一个晚上,也不是故意让大家又累又饿的。” 找到人,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大家就出了山,耽误的时间太久,天都黑了。 村子里面灯火通明,一见人影,就有人惊呼,“下来了,下来了……” 中午就进去的人,一直不出来,村民们心慌得不行,生怕又失踪,报警电话都又打了几个,警局也有人守着。 群众的目光往往最先看到的就是身穿警服的,看到失踪的人出现,大家不约而同欢呼。 村长更是飞奔过去,一把拉住胖警官的手,“朱警官,您们没事,太好了!”热泪盈眶啊。 还真姓朱啊!齐悦和闻音对视一眼,又想笑了。 朱警官们这神奇的经历又不能跟大家讲,只能推脱迷路了,毕竟钱亦清已经说了,回去要签保密协议,不然就要接受清除记忆,三人果断选择签协议。 村长连连点头,没来过山里的人,迷路很正常,他懂他都懂,他刻意不去看缩在人群后的安默。 这个土生土长,十岁就漫山遍野跑的小子。 都是人情世故啊! 警车先离开,钱亦清他们还要去找安默的家长,他们要带走安默。 安默的爹安家宽拿出手机看了看,很好,星期二,所以才收假回去上学的人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他开始扯皮带。 “卧槽,爸爸爸爸……你听我解释。”安默后退一步,拔腿就跑。 安家宽一个猛扑就追了上去。 钱亦清深吸一口气,“村长,我们想去安默家里拜访一下,麻烦你带路。” 安家,巫霜已经无聊的坐着打了一局游戏,妞妞也脑袋一点一点的。 安默终于一瘸一拐的跟着安家宽回来了。 闻音和齐悦已经和安母李晶沟通了一些,但是李晶还是很不安,丈夫一回来,她立刻起身,把丈夫拖到门外。 安家宽不明所以,但是看着媳妇惶恐的样子,还是跟着出去,“咋啦?有客人在,我们出来不好吧?” “他们说儿子有特殊能力,要求他加入国家,老公,这会不会是拐子啊?”李晶觉得天方夜谭,什么特殊能力,太扯了。 安家宽表情有些凝重,他想起儿子边跑边吼的话,“你别忘了,他们刚刚和警察在一起的,我再去问问。” 夫妻两个一脸严肃的进了屋。
第11章 姐姐 “你好,我是安默的爸爸,安家宽。”安家宽掏出烟,在场的三位男士都拒绝了,工作时间,不抽烟。 钱亦清知道这些人的顾虑,干脆掏出证件,夫妻看不懂,但是看着上面的公章,心里信服几分。 但是,安家宽还是有疑惑,“我儿子为什么会有这种特殊的能力?” 钱亦清沉默一下,想起大家异化的过程和心境,这个十七岁的少年又是为何呢? 安家宽摸了摸头,看大家沉默,他以为问到机密了,可是自己的儿子又不能不关心,他就厚着脸皮看着钱亦清。 “小鬼,你不说么?”巫霜淡淡开口。 安默静静的站着,垂着头。 “原因是必须说的,你是想简单的陈诉给我们,记录在你的档案上,还是说出来,让你的爸妈知道,你自己选。”巫霜直直的看着安默,仿佛要看到他的心灵深处。 巫霜的话让李晶心头不安,她拉住安默,“小默,是有什么不能和妈妈说的么?” 安默看着老妈湿润的双眼,和两鬓的白发,他深吸一口气,“领导们,有工资么?” ……“有。” 安默高兴起来,他咧开嘴,“妈,爸,我挣钱了,可以不要让姐姐嫁人了么?” 李晶一下捂住嘴,眼泪控制不住流了出来,安家宽看着儿子,心头震动,愧疚瞬间将他淹没。 “妈,奶奶病了,要钱,我来挣,我可以不上学了,可是,为什么要……”他咽下那个难听的字眼,“要嫁姐姐给奶奶治病,妈,你忘了么?奶奶对姐姐从来都不好的。” 李晶说不出话来,逼着才大二的女儿退学嫁人,她这个做妈的心怎么不痛,只是,她看向安家宽的眼神突然带上了恨意。 她揪住安家宽的衣服,哭吼道:“三个儿子,她年轻的时候从来不帮我们,骂我的洋洋是赔钱货,现在病了,几十万的医药费,就要你一个出。 偏偏你最好说话,没钱,就要让我的洋洋嫁人,安家宽,我怎么嫁了个你这样的啊,呜呜……”李晶说着,滑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钱亦清几人有些尴尬,但是不得不安静的缩在一旁,没办法,不解决安默变成异行者的心结,他失去理智的速度会加快的。 安家宽痛苦的捂住头,“她是我妈啊!我不能不管她。” “她还是我姐呢,没见过的人,一下出三十万娶我姐,爸……这肯定有问题。”安默擦擦眼泪,他很生气,每次一说起奶奶,爸爸总是这样。 “那是你大伯母认识的,她和你大伯怎么会害你姐姐,再说,女孩子总要嫁人的嘛!”安家宽道。 安默冷笑,“这么好的事,怎么不叫我静堂姐嫁,她已经毕业了,不是正合适?” 安默早就忍不了了,他像机关枪一样对准他爸,“我那个大伯母,长得一张马脸,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怎么可能会给我姐介绍好人家。 再说了,五十万的医药费,大伯二伯凭什么不出,他们可比我们有钱,我二伯不是还炫耀他买了三十万的车么? 爸,我话放在这,我姐,不可能辍学嫁人。“ 安默越说越激动,他的眼睛闪过一丝黑气,巫霜表情有些凝重,用了功德的齐悦,可是很多天了,黑雾都是灰色的。 “爸,我奶在我姐小时候是怎么对她的你忘了么?买来的鸡蛋糕,每个人都有,只有我姐没有,我分我姐吃,我奶就去掐我姐,骂她馋寡妇。 我姐才几岁啊,她这样骂我姐?我姐的奖学金,好不容易买了一个手机,静堂姐要,就被我奶抢了,你是怎么说的? 你说,我姐不爱玩手机。”安默说完又看向他妈,“妈,我姐差点跳河了你知道吗?呜呜……要不是于哥,我就没姐姐了。” 往事浮现,安默心中痛苦不已,那些自己被堂哥打的画面,恍如昨日,可是他的爸妈只会让他让,要不就是怪姐姐没带好他。 李晶早已经泣不成声,“对不起,我不知道,那个傻孩子啊!” 安家宽被说得又气又恼,被自己的儿子当着外人的面数落成这样,他下意识的就要摸皮带,可是触及儿子带着恨意的目光,他又顿住了。 安家宽:“小默啊,你今天这么说长辈,是不对的,被人知道,该说你没教养了。” “呵……”又是这样避重就轻的话,安默心中失望,“妈,你说,我姐的事你现在怎么想的。” 李晶抬起头,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想起了最近因为要嫁女儿,村里人背着她的窃窃私语,想起了女儿被退学,被逼着去医院照顾婆母的绝望。 “妈……”安默催促。 安家宽大喝一声,“够了,小默,你……” “你闭嘴。”李晶指着安家宽,声音颤抖但是坚定,“我的女儿不嫁了,要继续读书,你不同意,我就跟你离婚。” 安家宽震惊的看着李晶,“你疯了吧!胡说些什么,好了,不要让人看了笑话。” 结婚几十年了,怎么可能离婚。 安家宽觉得自己的媳妇是昏了头,他眼神不善的看着钱亦清他们,觉得是这些人教唆儿子如此大胆。 安家宽正要赶客,至于特殊能力什么的,早就被他抛出脑后了,就在此时,他的电话响了,“是安洋的爸爸么?” “是啊,你是?” “我是海城医院的,您的女儿在我们医院的卫生间割腕自杀了,现在正在抢救,请你赶快到医院来。” “什么?”安家宽瞪大了眼睛。 “怎么了?”不知为何,李晶突然心慌。 安家宽不知如何开口,巫霜冷笑一声,帮他说,“你们的女儿,安洋,在海城医院自杀了,让你们快去。” 李晶眼前一黑,她踉跄几步,才站稳,“快,快去,我们快去医院……”海城医院,正是她婆母住的医院。 安家宽着急的去桌子上拿车钥匙,钱亦清立刻道:“走,我们开车来的,坐我们的车去。” 安家宽和李晶六神无主的跟着钱亦清,关越也跟着一起去了。 “呵呵……肯定是奶奶又骂我姐了。”安默垂着头,声音低沉。 剩下的人面露警觉之色,死死地盯着安默,他的身上忽地泛起阵阵黑雾,如墨般浓郁,再抬头,本正常的瞳孔已然变得漆黑一片。 见状,容丰迅速取出随身携带之物——一根伸缩自如的铁棍。 专门为他设计的武器,伸展之时长达一米有余,而收缩之后却仅有区区二十五厘米,可轻易纳入背包之中。 更为精妙之处在于,这根铁棍握于手中的一端外层包裹着一层厚实的橡胶,显然是经过精心设计。 容丰能够释放电流,但自身却并不绝缘。因此,这根看似普通的铁棍实则暗藏玄机,他只需轻轻触动机关,便可让电流自铁棍顶端源源不断地喷涌而出,并伴随着“滋滋”作响的电流声,威力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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