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笔记本里,如实记录了“演员”各式各样的花样死法,正当林晚夏看得“津津有味”之时,却怎么也打不开下一页。 就像是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所限制,无法剧透一样。 本子的最后一句,是徐晓菡写下的半句血字。 【我还活着——】 就在林晚夏对着这红色本子,若有所思之际。一只血手颤巍巍地抓住了林晚夏的小腿。 “我还活着……” 暗哑阴森的声音,从脚下幽幽传来,犹如从地狱归来的亡灵在哀号。 “卧槽!”林晚夏猛然瞪大了眼睛,吓得拼命甩了甩脚,接连倒退好几步。 自诩胆大的她,目睹这恐怖一幕,额头上也不禁冒出了冷汗。 眼前是人是鬼?! 望着眼前的熟悉人头,林晚夏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徐晓菡的脖子几乎完全断开,仅靠着一层软皮,勉强连接着一颗狰狞的脑袋。 她还活着?脖子都断成这样了,还能活下来吗?! “我还……活……着……”话还未说完,徐晓菡口中就吐出一大摊鲜血。她双目暴凸,眸子的光芒彻底消散。 徐晓菡在绝望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仿佛至死都不相信自己会命丧于此。 但她终究还是死了。 死在了即将返程的路上!死在了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之中! 她到死都不知道,命运的馈赠早已在暗中标好了筹码! 就在她使用红色笔记本而沾沾自喜时,她的气运也随之被鲜血迅速染红。 考试从来都是“公平”的,只不过她早已被巨大的利益蒙蔽了双眼。掉入了魔鬼设下的陷阱! 人生的一切因果循环,皆有定数。欠下的债,总有一天要加倍偿还。被透支的气运,总有一天会加倍反噬! 她当初切掉了苏梦娇右手的食指,于是此刻她赔上了一条右手和一条性命! “她死了。”贺弋走了过来,平静地说道。 话音刚落,只见林晚夏手中的本子上,最后半句血字彻底消失了。 随即,浮现的是更正后的三个血字。 【她死了。】 呵,这鬼东西还会自我更正呢!林晚夏心想。 一会儿后。 林晚夏眼珠转动,心中一动,用手肘碰了碰身侧的贺弋,说道:“你快去搜她的包看看,说不定里面有什么好东西!” “你!”贺弋难以置信地扭头看向林晚夏,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快搜呀!”林晚夏急切地催促道。 “你自己怎么不动手?”贺弋反问道。 “我这不是怕她诈尸吗?”林晚夏撇了撇嘴,说道:“谁知道她凉透了没有!” 贺弋:“……”敢情是我就无所谓了是吧! “万一诈尸了,不是有你扛吗?”林晚夏搓了搓小手,讪讪说道:“嘿嘿!苟富贵,勿相忘!” 望着林晚夏那张兴奋的笑脸和灵动的双眸,贺弋只能默默地把到了嘴边的吐槽,重新咽了回去。 这女人可真是一点忌讳都没有,发死人财这种事,做得得心应手! 呵,她还会指使别人呢! 林晚夏期待地看着徐晓菡身上的背包,暗暗地退到了贺弋身后。 主打一个,我只是一朵需要保护的柔弱娇花! 片刻后。 贺弋艺高人胆大,伸手合上了徐晓菡的双眼。然后二话不说地直接打开了徐晓菡的背包。 林晚夏则在一旁,念念有词:“人死债消,一切恩怨尘归尘,土归土。钱财如云烟,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不如留给后人!我有空会给你烧纸钱的!” 瞅了一眼背包里的东西,贺弋眉峰微动,从中拿出一个布娃娃,说道“她背包里只有一些日常用品。其中有一张准考证,上面写的身份是编剧。里面唯一有点古怪的就是这个娃娃了。” 林晚夏仿佛像是打了霜的茄子,一下子蔫了。 她撇了撇嘴,呢喃着:“望你早日安息,我是没空给你烧纸钱了。” 贺弋:“……”好现实的女人! “这东西怎么办?”贺弋拿着布娃娃,问道。 “先放你那里吧,说不定啥时候能弄清楚用途。”林晚夏不在意地回了一句。 “那我们现在把她埋了吗?”贺弋淡定地将布娃娃塞到花篮里,接着问道。 “不了,我们先藏起来,等其他人发现了尸体再出现,免得有些人多想。”林晚夏解释道。 “行。”贺弋应道。 俗话说,杀人夺宝,虽然他们没有杀人,但却白捡了尸体的两样东西。若是那些人中,有人不讲武德,非逼他们把东西拿出来就不好了。 自古财帛动人心,一念私欲起魔生。还是钱不外露,偷偷暴富,才是明智之举!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林晚夏低声呢喃了一句,她看了一眼红色笔记本,将其丢到贺弋怀中,说道:“这东西比那布娃娃危险得多,你抽空可以看看,但最好不要随便使用。” “这是什么?” “我们出演的剧本。” 林晚夏有所猜测。这笔记本恐怕是具有某种极其恐怖力量的道具,只要在这上面写下的内容,十有八九会真实发生。而使用过这个本子的人,很可能被某种邪恶力量诅咒,最后惨死。 当然这个使用方法,肯定存在一定的局限性,甚至是需要透支某种东西,否则就太过逆天了。 这东西与考试规则中,明显追求的“公平公正”,存在截然相反的矛盾。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免费的大饼,一定又黑心又难吃! …… 合上本子的林晚夏,没有发现白纸上的最后,又慢慢浮现出了一行血字。 【她已经死了。】 【你会是下一个死的人吗?(微笑)】
第26章 下山 大概一刻钟后。 剩下活着的人,陆续来到了徐晓菡的出事地点。面对她的死亡,在场之人并未流露出太多情绪。 这三天以来,死去的人已然不少,大家仿佛对此习以为常。 林晚夏不自觉地微微用力攥住贺弋的手腕。她虽说极其讨厌徐晓菡这个女人,但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涌起一种兔死狐悲的伤感。 在这个诡异之地,谁也无法预料下一个死去的人会不会是自己。 贺弋微微蹙眉,他的余光瞥向抿着嘴的林晚夏,喉结滚动,欲言又止。 他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一句话。 陪伴是最好的安慰! 贺弋又想到,两人刚从“人脸怪物”那里死里逃生,又目睹了被怪物虐杀的熟人,一时间心有余悸实属正常。 先前危机之时,两人都万分紧迫,神经时刻紧绷不敢放松。如今危险已过,整个人随之松懈下来,反倒心生后怕。 毕竟她只是个女孩子,胆子小一些也在情理之中,况且刚刚还经历了那般恐怖的追杀!就算是自己,直面如此凶残的怪物,也是心有余悸。 贺弋不自觉地忽略了眼前这个“胆小柔弱”的女孩子,不久前还让他“摸尸寻宝”! 他的这番脑补,不得不说,着实“纯真”! 难怪他从小到大,被腹黑、戏精的林晚夏“吃得死死的”! 此刻,林晚夏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那晦暗不明的眸子。眸底低落的情绪转瞬即逝,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死亡在这个世界,稀松平常,随处可见。 恐惧及其他消极情绪,反而会令人精神衰弱,脆弱失常,畏首畏尾。 林晚夏是个聪慧之人,当下最为重要的还是调整好心态,振作起来!唯有冷静地观察和分析,方能找到线索和生路!也只有这样,她和贺弋才能平安无事地回到现实世界! 大脑中思绪万千,反映在时间上却不过短短一瞬之间。 林晚夏一双黑色的眼珠,滴溜溜地转动着,像一只好奇的猫咪。 她悄悄地打量着其他人的动作举止,试图从中发现一些有用的信息。 对于徐晓菡的死,其他人看上去并无任何异常。 就在林晚夏准备收回视线时,余光一瞥,有了一点不同的发现。 看似和徐晓菡“关系不错”的李雪,面对徐晓菡的惨死,眼底闪过一 丝暗讽,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冷笑。 虽然不知这背后有何隐情,但就徐晓菡那种外表乖巧、实则歹毒的性格而言,两人私下的关系,定然不怎么样。 徐晓菡死了。 最为高兴的人,竟然是她的“好姐姐”李雪! 可见,两人之间所谓的“情谊”有多“深厚”了! 能和徐晓菡那样的人走到一起,这李雪恐怕也绝非善类!必须要更加小心提防才行! 谁知道徐晓菡的死,背地里有没有李雪下的黑手! “谁是第一个发现她死亡的人?”李雪淡淡地问道。 “是我!”一向沉默寡言的姜耀走上前来。 “是你!”李雪惊呼一声。她微微皱着眉,显然没料到会是姜耀,随即又追问道:“你发现她的尸体时,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异常?” 姜耀摇了摇头,黑色的口罩下看不清神情。 李雪的柳眉皱得更紧了,她想了想,不死心地继续问道:“你真的没发现别的?” 姜耀冷冷地盯着对方,不再开口。 与那冷冽的视线相对,李雪到嘴边的话,却如鲠在喉。她想问的,其实并非关于徐晓菡的死亡原因,而是她背包里的道具,怎么不见了。 只是李雪无法当着其他人的面,逼迫对方交代什么。即便东西真是这女人拿走的又如何!自己又不能轻而易举地让她交出来!而且除了徐晓菡的背包里那个布娃娃道具外,自己也不知道里面是否还有其他什么不知名的道具。 一来,她不清楚背包里的其他道具,有何用途。 二来,她对这个神秘的女人有所忌讳,能活到现在的,多少有些运气和实力。 如此一想,李雪重新舒展开眉头,脸上挂上了虚伪的假笑,说道:“姜妹妹,不好意思,晓菡平时和我关系较好,她死了,我有些伤心,就多问了几句。” 姜耀一如既往地保持着高冷的人设,没有理会李雪的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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