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任务,真的只是单纯依靠“运气”吗?又或是那神秘莫测的“眼力”呢! 时间转眼间来到了早上十点左右。 也许是昨夜下过暴雨的缘故,今天的山路格外难走,但队伍里没有一个人抱怨,而是面色凝重地艰难前行,仿佛是去参加一场肃穆的葬礼。 “俺们到了。”曾二牛抬头望着眼前幽暗的槐树林,神色阴沉地说道,“贵客们可以行动了,不过千万要谨慎选择需要砍伐的槐树呀!” 随着他话音落下,一场小型的伐树行动正式展开。 “呼呼——” 一阵寒风恰好刮过,树林里的许多槐树树叶簌簌作响,如同受惊的幼兽害怕得颤抖起来。 除了曾二牛之外,剩下的六人没有贸然行动,而是谨慎地在槐树林里四处观察思考,寻找着适合下手的槐树。 “贺弋,我怎么感觉这些槐树都长得差不多呀!”林晚夏灵动的黑眸滴溜溜地转动着,观察着身边的槐树,嘴里小声说道,“幼树和成树还能通过粗细分辨一二,是否是坏树就完全分辨不出来了。” “的确如此,肉眼很难分辨槐树是否健康还是患病。”贺弋微微点头,神色中闪过一抹凝重。 林晚夏嘟囔着:“就没有什么办法了吗?” 就在两人苦思冥想之时,考生中一向沉默低调的姜耀,用手摸了摸槐树的树皮后,率先举起斧头,朝着其中一棵碗粗大小的槐树砍去。 “砰、砰、砰。” 看似粗壮的槐树在锈斧的挥动下,显得不堪一击。 没一会儿,一棵茂盛的槐树“轰隆”倒地,溅起一片脏兮兮的泥泞。 姜耀毫不在意地擦了擦脸上的污渍,拿出准备好的绳索,绑在了槐树的树干上。 “这么快!”林晚夏惊讶地叫出声。 队伍里的其他人也纷纷看向姜耀,似乎对于她这么快就砍好了槐树而感到难以置信。 林晚夏微微眯了眯眼,暗自揣测着,姜耀是如何判断出槐树的好坏的。 虽然现在时间还早,但考虑到其他人的砍树进度和制作木筏漂流的情况,留给自己和贺弋的时间并不多。 没等林晚夏想出什么。 第二个砍树的人出现了——是李雪! “咔嚓!” 在场所有人只听见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一棵庞大的槐树应声倒地。 仅一斧头下去,就砍断了一棵老槐树。 这绝非普通人类的力气能够做到的事情,却被李雪这个瘦弱的女人轻易地做到了,怎么看都不合常理! 林晚夏心里猛地一沉,寒意如同黑暗中窥视的毒蛇,顺着后背向上攀爬,令人毛骨悚然。 对于距离不足五米远的“李雪”,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忌惮和恐惧。 就好像眼前之人并非她熟悉的队友,而是在某个时刻,变成了披着人皮的恐怖怪物。 贺弋不动声色地悄悄走到林晚夏身边,在她耳侧轻声说道:“离她远一点。” 熟悉的声音让林晚夏回过神来,她转过头,恰好与贺弋的视线相撞,彼此心领神会。 “嗯,你也小心一点。”林晚夏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轻轻地动了动嘴唇,低声回了一句。 既然连他们俩都察觉到了“李雪”的异样,那么队里其他“老生”不可能毫无察觉。然而,他们却都闭口不谈,保持沉默。由此可见,这其中必然存在某种原因,或许是考试中隐藏着规定,不能轻易揭穿鬼怪的伪装,否则将会触发危险。 场面一度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嗬嗬。” “李雪”似乎并不在意其他人惊诧的目光,反倒是嘴角上扬一笑。 她神色怪异的看向曾二牛所在的方向,喉咙里发出娇滴滴的女音,“高明哥,你要的槐树,我砍好了哦。” 在李雪与曾二牛视线交汇的那一刹那。 曾二牛的目光骤然凝固,“李雪”那诡异且黏稠的眼神,令他忆起了某个早已逝去的女子。 那个名为黄灵儿的心如蛇蝎的女人! 半晌过后。 他僵着面庞,强挤出一抹笑容说道:“李小姐,侬怕是认错人了。” 李雪魅惑地眨了眨眼,笑道:“嘻嘻,我怎会认错呢,哪怕是死,我也绝不会忘记你啊!” 曾二牛故作愚笨地摸了摸头:“李小姐说笑了,俺是曾二牛,并非侬口中的高明哥。” 李雪红艳的嘴唇一张一合,无声说道:“高明哥,是我啊!我从地狱回来寻你了。” 曾二牛一阵呼吸紊乱,不由地微微垂眸,避开了“李雪”那灼热的目光,嘴里反复念叨:“俺是曾二牛,不是曾高明。” 李雪笑道:“呵呵,那就当我看走眼了吧,二牛哥!”
第39章 报丧鸟 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 在场的几名考生,彼此间无声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领神会地沉默下来。 看来眼前的“李雪”并非其本人,而是在昨夜被“那东西”所取代了。 一想到“那东西”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死一个大活人并取而代之,继而又悄无声息地混入他们之中,恐怕“它”想要做的事,定然歹毒至极。 只不过因为“曾二牛”,或者说“曾高明”的缘故,“它”主动暴露,从而让在场所有人识破了“它”的真面目。 半晌过后。 李雪阴冷的目光淡淡扫过一圈,戏谑道:“大家还愣着作甚,天色不佳,不抓紧时间砍树,难道是有人想留在这山里喂蚊子不成?” 忽然,李雪的目光定格在姜耀身上。 不知为何,对于眼前这个一身黑的奇怪女人,李雪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厌恶之感。 姜耀对此依旧沉默不语,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 林晚夏悄悄扯了扯贺弋的胳膊,似乎有话欲言。贺弋轻轻拍了下林晚夏的手,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有话稍后再讲。 一旁的纪淮保持着他那镇定自若的姿态。 刘强则戾气深重地看着满林的槐树,手中紧紧攥着砍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见大家没有“特别”的反应,李雪似有不悦地“嘁”了一声,随即走到曾二牛的身旁,笑嘻嘻地抓住了他的胳膊,说道:“二牛哥,你说我说得对不对呀?” 曾二牛犹如被一条毒蛇虎视眈眈地缠在身旁,他浑身一颤,某种阴冷的寒气从李雪纤细的 手心顺着被碰触的地方迅速蔓延至全身。 李雪故意嘟着嘴,看似撒娇道:“二牛哥,你倒是说话呀?” 曾二牛只得强压下心头涌起的惧意。 他抬头远眺了一眼山间景色,只见天色乌云密布,似乎还有下暴雨的迹象。 曾二牛长吁一口气,说:“李小姐说得没错,大家得抓紧时间了。这山里眼看就要下暴雨了,到时候溪水暴涨,水势湍急,我们回程就不安全了。” 纪淮温和地点了下头:“多谢二位的提醒。” 说完,他举起摄影机,对着砍倒在地的槐树,不知在拍摄些什么。 一会儿后,纪淮移开摄影机,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朝身旁的一棵繁茂的槐树走去。 就在纪淮经过林晚夏身侧时,他停顿了一下,忽然低声说了一句:“敲树。” 林晚夏若有所思地嘟囔道:“果然和我猜测的一样。” 贺弋:“你想到什么了?” 林晚夏冲他狡黠一笑,小声说道:“怎么分辨槐树的好坏,我有办法了!” 贺弋扬了下眉:“哦,该不会是——” “就像这样啊!”林晚夏欢快地举起小拳头,“咚”地一下敲上了贺弋的胸膛。 怦怦。 怦怦。 贺弋望着眼前巧笑倩兮的女孩,瞬间心如鼓擂,内心的波澜骤然汹涌。仿佛那“咚”的一下,也敲响了他心中的红色警报灯,不停地发出刺耳的警告声。 拜托!不要对我笑得如此好看呀! 这样我会忍不住······ 贺弋的耳根猛地发热,锋利的下颌线瞬间绷紧了。 他匆匆别过脸,不敢再直视眼前这双似星光璀璨的眼睛,生怕就此暴露了自己那不为人知的心事。 林晚夏微愣道:“你怎么了?” 贺弋深呼吸一口气,声音暗哑道:“没什么,既然弄清楚了方法,那我们抓紧时间完成任务。” 林晚夏微微一笑:“好的!” 看到贺弋强装镇定,实则慌乱得手忙脚乱的“蠢”模样,林晚夏轻轻眨了下眼,眼睫微微闪动,卸下了前一秒娇俏活泼的伪装。 自己暗中试探了几次,也算是差不多弄明白了。 或许她不仅猜对了分辨树木好坏的方法,也猜对了某个笨蛋的秘密。 这小子真的太容易被看穿了! 为什么最开始,会觉得他非常讨厌自己呢!一定是他经常故意来找茬什么的! 哼!真是个大笨蛋! 幼稚鬼! 像个幼稚园的小孩一样! 对于喜欢的人,故意恶作剧什么的,是为了吸引对方的注意吧。 白痴哦! 这小子,明明就对自己······ 啊咧咧,我才不要说破呢! 林晚夏偷偷一笑,不动声色地掩饰好了自己的小心思。 就在其他人对于“砍树”有所决策时,唯独刘强一人毫无头绪。 或许是昨天采果时所受的伤,影响到了他的思绪。此刻他脑袋一阵昏沉,仿佛被人用力打了一闷棍似的。 究竟要砍哪棵树? 这棵!还是那棵! 该死! 根本分不清! “妈的!”刘强愤懑地握拳猛砸了一下身旁的槐树,内心心急如焚,暴躁的情绪犹如燃烧的大火,即将燃尽他的所有理智。 大概过了不到一秒钟。 刘强暗沉的眼珠子一转,他匆匆扫了一眼在场的其他人,脸上的表情变得阴晴不定,似乎在谋划着某个阴险卑鄙的计划。 就在他伺机有所行动时。 “喳—喳喳——” 一只通体蓝黑色的怪鸟飞了过来,正好落在了刘强所砸的这棵槐树的树梢上。 一人一鸟就这么对视了一瞬。 “喳——”怪鸟冲他叫了一声,随后歪了歪头,滴溜溜的眼珠像是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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