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条规则后面的留言字迹,是年轻人的字迹,真实性存疑,不执行。第6条规则后面的留言是'爸爸'的字迹,与第7条插进去的内容相同,既能互相佐证是正确规则,也能联合设计陷阱。” 鹿苗冷笑:“'爸爸'的立场变得可疑,他的留言和纸条的内容不能尽信。” 贺平安则含着管口,在旁记录天黑的时间。 “'好吃'、'好难吃'三个字歪歪扭扭的,像刚学写字的小孩子,是域主写的吧?”王可可猜。 俞小挽脸色发白,安静地做笔记,字迹有些抖。 大家的饮用水都剩下一半,他们不敢喝多,喝几口湿润喉咙便可。 “没熟,所以难吃?”鹿苗喃喃自语。 周末一瞟坐立不安的俞小挽。 “你很害怕的样子。” 她全身一震,哆哆嗦嗦地指着周末的右手边。 他们转头看去。 周末顿时屏住呼吸。 何时开始,他的右手边多了一个马克杯,粉色的。 “可可,是你的杯子吗?” 王可可的脸蛋苍白如纸。 “不是,我染粉色头发不代表我很喜欢粉色。” 没人认是自己的杯子。 “难道是——” “打住!”鹿苗声色俱厉。 “不需要纠结是谁的杯子,只要记得我们一共有——” 她顿了顿,思维卡了下。 “有五个人就行。” 粉色的杯子留在原位,仿佛杯子的主人安静地参与他们的讨论。 仿佛是他们荧绿队的一员。 只有五个人! 他们暗道,牢记于心。 “从现在开始,我们无视不属于我们的物品出现。”鹿苗低声叮嘱。 “然后死死地把队友的相貌刻在脑子里。” 他们凝重地点头。 “戴上队伍的标志,任何时候都不能取下来。” 鹿苗戴回荧绿色的胶片耳坠。 贺平安面无表情地戴上荧绿色的choker,扣两次才扣好。 他的余光处,多了一双深灰色的男士拖鞋,鞋码比他穿的大一倍。 幸好出发前,鹿苗为周末申请到临时佩戴的choker,这会他用得上。 一、二、三、四、五。 围着茶几坐的共五个人。 反光的茶几表面,是七个倒影。 咯噔。 俞小挽耳尖。 “门外面有声音!” 鹿苗神色冷峻。 “那些家伙有绞断防盗门的工具。” 顾不上规则不规则的,周末马上打开里层的木门,迎面扑来恶臭的气味。 防盗门外,两个戴防毒面罩的人拿着硕大的钳子,绞防盗门的栅栏。 白天敲门的男人果然是踩点。 然而门外两人毫无退缩之意,反而兴奋地卖力绞栅栏,门后的人反而无计可施。 “开门抓他们进来。”鹿苗心生一计。 “平安和小挽去拿刀。” 周末咧嘴一笑,直接打开防盗门,拉第一个人的后衣领进屋。 随即,王可可抓第二个的头发,拽他进来。 “找死,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鹿苗关门反锁。 厨房里,俞小挽给身后的贺平安递刀。 她回头时,瞧见贺平安的外貌变得娟秀,男生女相,脖子戴着荧光绿的choker 。 她镇定自若地递去剔骨刀。 平安是男生。 平安是男生。 平安是男生。 “小挽姐?” 俞小挽回神,抱起整个刀架。 她眼中的贺平安不再阴柔,恢复消瘦清隽的脸庞。 俞小挽:“我们回大厅,他们等急了。” 第42章 暗红的夜幕像充血的眼球, 窥视十五栋不平静的住宅楼。 两个绞防盗门的人携带大钳子和刀具,像战斗的公鸡,亢奋地反击, 身上传来明显的臭味。 他们的刀具血迹斑斑, 挥动的时候带起一股血的腥臭味。 这些人不是良民, 周末不必手下留情,迅捷地反擒对方持刀的手, “嘎吱”一声,给对方脱臼。 “啊——” 周末扬起嘴角,将其另一条胳膊也卸掉。 对方突然向后踢, 他抽出一只手抓住对方的脚踝,然后踹对方倒地,坐在对方的腰上。 他抬起对方的双腿,以双手束缚,游刃有余。 “再不乖就把你的腿也废了。” “呜……”身下的人艰难地抬头。 “啊啊啊啊——” 他的同伙更惨, 不但被王可可压制,还被她踹□□。 她坐在对方的双腿上,像勒马脖子那样扯着对方的双手,迫使对方的上半身向后倾,成半弧形的形态。 贺平安和俞小挽见状,感到自己的腰隐隐作痛。 鹿苗拖来椅子, 反向坐下来,双手平放在椅子的靠背上。 “队长,要摘掉他们的防毒面具吗?” “别,防止他们患有传染病传染给我们。你们仔细看防毒面具的透明部分。” 下一秒, 俞小挽捂住嘴巴后退,忍住不吐。 “怎么了,他们长什么样子?”王可可只看到对方的后脑勺。 贺平安脸色铁青。 “你长过痘痘吗?” “我天生丽质,当然没有!” “真是遗憾,你想象不出他们的脸上长满放大版的痘痘,有一些隐约流出脓水。” 王可可自信的表情垮了。 “难怪他们发臭。” “白天被我干掉的女人,她的症状没有他们严重。”鹿苗质问两个不速之客:“你们这群人是不是得了传染病?” 两人不愿吭声。 她给王可可打眼色。 后者狡黠一笑,向后拉扯对方的双手,使他的上半身极限弯曲。 凄厉的惨叫响彻屋里。 那人疼得喘着粗气:“不是!我倒希望是传染病,传染给所有健康的人!” “你们畸形的脸和脓疱怎么来的?” 两人身穿脏兮兮的白色外套,外套残留褐色的可疑污渍。 “唔……”被周末钳制双腿的男人发出闷哼。 上半身弯曲的男人忽而头痛欲裂,切齿道:“不知道!” “撒谎!”周末用力抬起他的双脚,使他的髋部离地。 然而无论两人如何惨叫,都不肯回答这个问题。 鹿苗只好换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们可以出门?” “啧,为什么不可以?”他们疼得咬牙切齿,满目憎恨。 “为什么你们不遵守规则?” “什么规——”冲口而出的男人徒然“呜哇”惨叫。 王可可不满:“喂,别装蒜,我没有继续用力拉,你鬼叫什么?” “啊……好疼……救命……”他依旧大喊大叫。 周末身下的男人忍不住道:“你们别问了,有些话我们不能说。” “下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要吃人?” 惨叫的男人猛地住嘴,充血的眼睛射出贪婪的目光。 “好吃啊。新鲜的血,新鲜的肉最好吃了!嘿嘿,你们干净的皮肤一定更好吃!” 听不下去的王可可,再次使力拉扯他的双手。 “你们在这里多久了?” 两人陷入诡异的沉默。 鹿苗点点头。 “明白了,你们在这里好一段时间,可能是原住民。你们平时只喝血吗?” “嘿嘿,新鲜的血多美味啊!” “了解。平安、小挽,找出他们家的钥匙。” 两个男人不明白她的用意。 “找到了。” 两串门匙成了荧绿队的战利品。 “你们家的门牌号是多少?” “为什么告诉你——啊——我说——” 两个男人受不了用刑,老老实实地回答。 “最后一个问题,这栋楼和你们一样的人,都住在哪个单元?” 当两个男人失去审问的价值,被他们五花大绑,这架势不像是要杀掉他们。 未知是最可怕的,一如被他们放倒的猎物,不知道下一秒面临什么样的宰杀。 “你们想做什么!” 鹿苗神色冷冷。 “恰好我们需要验证某张纸条的内容的真实性,你们主动送上门来真是好极了。” 依靠野兽般的直觉,两个男人产生恐惧。 “别!我们可以保证,以后都不打你们的主意!” “真的!你们就是我们的老大!我们的神!” “神经病,我们养两条恶狗干嘛。小挽,衣柜打开没?” 在次卧的俞小挽回答“打开了”。 转眼,四人合力抬两个男人进次卧。鹿苗和王可可抬第一个男人进衣柜。 男人显然发懵,不明所以。 俞小挽飞快地关上衣柜门。 这时,鹿苗盯着手表的时间。 十秒过去。 十一秒。 十二秒。 “好热啊……”衣柜里的男人喃喃自语。 “这里好热……好痒……” 砰砰砰! 衣柜门隐隐要从内踹开。 “抵着!” 三个女人一起抵住摇摇欲坠的衣柜门。 “好热!放我出去!好热啊!” 衣柜门乒乒乓乓作响。 “好痒好疼好热!放我出去!” 周末和贺平安抬着的男人一听,宛如搁浅的鱼蹦起身体,奋力挣扎。 “放开我!你们这群疯子放开我!” “啊——” 衣柜里惨叫一声。 “原来是这样……”里面的男人突然语气正常。 “终于解脱了。” 说完这句,衣柜里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鹿苗、王可可和俞小挽面面相看。 “打开。”鹿苗果敢道。 衣柜门一开,里面的男人不见踪影,只有一道黑色的人形痕迹渗透木质的衣柜壁,乍看像贴上去。 另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惊恐地扭动身体。 “不要放我进去!不要!” “我好不容易活到今天,我不想死!” “求求你们!” 俯视他的周末眼底漠然。 “被你们生吃的人也不想死。” 闻言,男人停止挣扎,双眼湿润。 “我也不想的……呜呜……我也不想的!谁愿意当不人不鬼的东西?” 他猛然瞪圆流泪的双目,声嘶力竭:“他们还会继续!一切只是开端,我们所有人都是牺牲品!这是最终的结局,你们的地方都一样!所有结局都一样!” 鹿苗急道:“你和我们不是来自同一个空间?” 男人双眼暴突,大口喘气。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疼!又来了!丢我进去吧我不想再忍受了!” 他剧烈抽搐,熬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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