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甄丧把目光全部移接到宋行脸上,开始了没有任何道德底线不知廉耻的碎碎念:“这么大了,你有没有跟人做过?你是直的吗?你喜欢男人吗?我记得我之前也是直的,咱们俩能做一下吗?” 此等污言秽语流进了谢慕耳朵里,她似懂非懂,这是她能入耳的吗? 宋行对甄丧的这第一印象就更加不好了。 谢慕忍不住看向宋行,她目光中的那种惊讶的眼神,仿佛真的在问'这么大了你不会真的跟谁做过吧? ' 同时,宋行的目光也来到了谢慕眼睛里,宋行脸上的无助与恐慌,似在向谢慕求助。 做没做过?宋行难道当着两个人的面说自己还是个雏? 他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被这等人戏耍取笑? 被甄丧骚扰过的宋行,羞愤吼道:“你是不是有病啊!” 宋行叫得越大声,甄丧越兴奋,他试图伸手去摸宋行的肚子。 对方刚伸出的魔爪被宋行一把挥开,他紧紧捏着拳头:“不是,那东西你自己没有吗,你这种人难道一点廉耻之心都没有?” [那是朱怀春,能有什么廉耻之心啊? ] 谢慕跟着舒洼的思绪复述原话:“那是朱怀春,能有什么廉耻之心啊?” 可是朱怀春穿着贾丧她们的制服,怎么可能是…… [NPC很容易操作的,夺舍。 ] 谢慕开始反向思索:夺舍不也只是传闻而已吗? [这里可不是传闻,这里应有尽有,这里拥有无限元素。 ] 裹着甄丧皮囊的朱怀春笑眯眯的回答:“朱怀春,朱怀春怎么了?朱怀春,他吃你们家饭了,喝你们家水了?怎么能这样区别对待呢?” “你有AIDS ,那是会传染的,你怎么不懂收敛一点。”暂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的谢慕单刀直入,成功激怒朱怀春。 谢慕循着声源探去,头顶朱怀春正低腰阴嗖嗖地俯瞰着她,静静守着她仰头。 刚抬起脸的谢慕吓得浑身一怔,僵直在原地,就算眼前的朱怀春抓扯着她的头发,让她感觉到疼痛,谢慕也不敢有还手类的大动作。 还手——首先要清楚自身,能还多少回去。谢慕现在这个样子绝不可能一等一或者更多的打在朱怀春身上,以这种实力去还朱怀春一拳,好比以卵击石自讨苦吃,万一整得朱怀春生气了,攒足怒气的一脚踢在谢慕身上,不知谢慕今后还在不在。 所以这七天,谢慕是被动的,只能受气个七天。 嗖——啪! 宋行都没料到,朱怀春会气急败坏地抽谢慕一个巴掌。 很快来自宋行的一拳打在朱怀春的皮囊上,一只手制住朱怀春抓着谢慕头发的手,怼着甄丧的脸吼道:“放开!” “你还真是喜欢多管闲事呢。”朱怀春动了动手指,一大群吊头飘尸飞进刘科长办公室。 数只长满尸斑的手抓住宋行,掐住他的脖子往后飘。 宋行就是犟,把步子扎稳,死死抓着朱怀春的那只手,一动不动,任凭那些尸体把他勒得一脸紫红。 刚才的一记耳光缓过了,谢慕看了一眼宋行,再过一会儿他该喘不上气了,随后双目仰视朱怀春,淡定道:“你如果把他弄死了,我想,我怎么也不可能会带你出去的。” 闻言,朱怀春表情一木,回头对那些尸体叫道:“谁叫你们碰他了?还不快滚!” 方才被飘尸挤得水泄不通的办公室,渐渐变得空旷,等飘尸都散了,朱怀春才假装和气的跟宋行说:“你瞅瞅她说的话多伤人,多伤感情啊?” 松开手,宋行森然道:“是啊,挺伤感情的。” 好在宋行松手了,不然不知朱怀春又要暴露奇怪德行。 没有了宋行的外援抵抗,朱怀春更加放肆,他扯着谢慕的头发举起,连带着她的脑袋和身体左右摆了摆,不耐地询问着:“朱怀春?朱怀春他怎么就没有廉耻之心?他也有廉耻之心的!廉耻之心谁没有,你说的什么AIDS什么玩意的,那是我天生自带的吗,那是我想染上的东西吗?” 朱怀春反反复复来来去去提着谢慕的头发左右拉扯,谢慕如他掌中的一个玩物,咬着痛没有吱声。 “玩是吧?!”宋行一声怒喝刚落音。 刹那视线里一串血珠飞过,一只手带着鲜血从谢慕眼前掉落。 不等谢慕拭去眼睫上喷溅到的新鲜血液,大脑意识里突然涌出强烈的躁动,燥得谢慕开始生理上的泛犯恶心。 不过是一瞬,舒洼的意识在谢慕的意识里分外的活跃。 [不可以砍头,不可以砍头,不能让他砍掉朱怀春的头!不可以不可以!不行不行!姐姐快拉住他,姐姐快拉住他! ] [不然下一个被夺舍的就是他! ] 只见宋行手臂肌肉紧绷,手里的杀猪刀正朝朱怀春的脖颈高速挥去。 谢慕扑上去将宋行大腿抱住,扑倒宋行后,她立刻转脸。 朱怀春的脑袋还在,宋行没能得逞,结果还闹得一肚子的火。 他再低头一看是谢慕,肚里的火气瞬间减半,他很茫然地看着谢慕,这要是换做其他人,宋行高低要先骂上几句。 “呦呦呦,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圣母姐姐啊,不错不错太厉害了,太棒了!”身后断过一只手的朱怀春,连连叫好。 忍着一肚子火,宋行语气平和的问谢慕:“你什么意思?” “你想成为下一个朱怀春吗,你看这个人着装跟贾丧她们的一样,说明朱怀春已经被她们的队员杀过一次了,但……”谢慕话还没讲完,声音戛然而止,朱怀春又将她带走,扯着她的衣服高高举起。 他刚刚的断手现在已经长成,手里拿着的正是宋行掉落在地的杀猪刀,嘴里仍然病态的喋喋不休着:“你们,你们是男女朋友吗,关系挺亲密的,他好像很在乎你呢。” 朱怀春话音刚落,一根吊颈绳出现在宋行头顶,同时杀猪刀刀尖抵在谢慕肚子上,他扭头注视宋行,指使他道:“你把绳子套在脖子上。 ” 就在刚刚那一会,朱怀春终于看明白了,原来这两个人互相都是把柄,随便挟持一个都是对他而言非常有利的把柄。 刀尖抵住的是谢慕,只要宋行不答应,谢慕就会被捅。 谢慕心里想着宋行应该会很聪明,不会配合朱怀春,要么跑要么想办法对付朱怀春,然而宋行在这个时候认怂了,他果断起身勾住吊颈绳,打算往脖子上套。 “不可以!”谢慕冷冷的盯住宋行,宋行也看着她,直到他挂在绳子上的手松开,谢慕才稍作缓和眨了眨眼睛。 抵在谢慕肚子上的刀尖已经刺穿衣布,刺入皮肤,深层的黑色从刀口处晕染开。 谢慕双手耷拉着,完全没有要阻止刀尖刺入皮肉更深处的动作,她慢悠悠的说:“你杀了我,我的疼痛仅此须臾,而你,可能要再等一个轮回,或是终生在此循环反复,被人挂上不知廉耻之名,可悲的故事在所有人口中传颂,他们没有人会同情你这样的人。” 谢慕仰头盯住朱怀春的眼睛,他似乎听进去了,眉目中一抽一抽应该是他心里在打架吧,他手里的刀时松时握,时而用力,时而想要将刀罢手。 血红慢慢在白大褂做的围裹裙腰间晕开。 刀尖猛地刺进血肉几厘,很快又被朱怀春拔出,他没有再笑,丢下刀,终究还是罢手了。 【亲爱的玩家,NPC朱怀春向你发出感化请求】
第29章 播报响彻办公室,朱怀春无声的折服同样也彻响了整个办公室。 “你可千万别这样想,随随便便就找这种人感化?你刚刚不也说了她不好吗?”说着,宋行拿出自己的积分卡,朝朱怀春招了招手,他忽然反站向朱怀春示好。 “你看,我也是玩家,并且我没有被罚分,又有一定的实力,连胜九场,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宋行一番油嘴滑舌的操作,'连胜九场'貌似比谢慕更能吸引到朱怀春的注意。 这边已经脱离朱怀春掌控的谢慕,无心搭理宋行,看不懂宋行这人现在闹哪出,算了也别看了,她把头扭到一边。 “连胜九场,你是怎么做到的?”朱怀春盯着宋行的眼睛,心思完全从谢慕身上脱离,一心关注眼前人。 “有手就行。”宋行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亲爱的玩家,NPC朱怀春向你发出感化请求】 宋行看着朱怀春向他伸来的手:“你真要我感化你啊?” 朱怀春点点头,脸上单纯而又对'被感化'充满了期待。 趁着朱怀春在跟宋行交谈,谢慕已悄悄爬到了窗边,整只手用力尽量无声地将窗户推开,对自身肚子上的刀口还没有察觉。 窗户才推开一道缝,外面的雨声'哗'的传入朱怀春和宋行的耳朵里。 毋庸置疑,背后二位的目光肯定都看向了因逃跑失败放进来雨声而手足无措的谢慕。 雨水滴滴答答打在谢慕脸上,听身后有脚步过来了,她破罐子破摔,一把推开窗户,从办公室里跳出去,滚落在窗前的积水里,拔腿就跑。 渐渐意识到自己被骗的朱怀春走到窗边,探出脑袋恶狠狠地瞪着窗外,谢慕在他的视线里越跑越远。 眼看谢慕跑远自己又追不上,朱怀春守在窗边,大吼道:“你骗我!你骗我!” 他发了疯般地用力撕扯铝合金的窗户架子,嗓子里发出尖锐的叫喊声,“你骗我!你骗我!你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你为什么要骗我!” 很快铝合金窗被朱怀春似得个稀烂,待到朱怀春发泄完,他身后的宋行以及昏迷中的贾丧和桑汶兴,一齐消失在了办公室里。 人全跑了。 竹篮打水过后的朱怀春气到跺脚,等了这么久,空欢喜一场! 他不甘心,只能冲着面前的空气撕心裂肺的大喊:“啊——!你们为什么要骗我?!” “呦呦呦,让我看看,是哪个小可怜虫又又又被玩家们欺负啦?” 胡小雅的脸出现在了办公桌上的电脑显示器里,黑白色调的画面,讥讽的表情,胡小雅作为朱怀春的上级,朱怀春还不敢将气愤发泄在胡小雅出现在的物件里,任凭其对自己嘲讽。 “看看,看看,你戏得过人家谢慕,我家那老狐狸都被她折了半条命去,就你?你可别被人家给气死!” 显示器里的胡小雅耸了耸肩,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我尽量不让这个局被玩破吧~不然又没底薪可拿,那老狐狸又得说我了~” 传达室里,谢慕正理着湿哒哒的头发,门突然被人推开,来者正是扛着两个昏迷人士的宋行。 两个人都同时看过对方一眼,视线收回后便一言不发各忙各的。 不知过了多久,宋行拍打着彻湿的头发,好似不经意的说了句话,打破了传达室里的僵硬与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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