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淇淇:“其他的卷子都在……但我不知道考得好不好。” 顾辞稍微松了一口气:“那还好,你别想得太坏,运气好说不定会去C班呢。” 有了顾辞的安慰,钟淇淇稍微有了些底气,可想到顾辞一下午失踪,钟淇淇又不禁担心:“那你呢辞姐?” “我?”顾辞满脸理所应当,“我当然是去D班。” 明明是从A班被分到了D班,但是顾辞脸上却看不到半点害怕。 甚至从钟淇淇的角度来看,顾辞神色还有些……期待和雀跃。 钟淇淇不禁问:“辞姐……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顾辞反问。 钟淇淇:“那可是D班。” “D班不是正好?”顾辞笑起来。 之前顾辞身为A班的学生,有着各种不方便,需要避嫌也不好干涉别的班的事情。 可到了现在,她即将名正言顺地加入D班,又有着冲苏晚这些人报复的合理缘由。 说实话,她来这里到现在,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还要来得畅快过。 “D班多好啊,”顾辞伏在钟淇淇围栏上,低声笑道,“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既然他们让我进了D班,那正好……” “大家一个都别好过。” 某糕:还能啥东西不一样了?动情了!你小子! 顾辞:呃……啊? 第50章 钟淇淇看着顾辞的神色,不禁咋舌:“辞姐,你脸色好吓人哦。” “是吗?”顾辞问。 钟淇淇点点头,又想到今天的通报,问:“那边教授呢?” 顾辞大概给钟淇淇讲了讲边屹柏救她,再到被关禁闭,还有他们在小屋子内找到各种霸凌记录的过程。 回想起在厕所里那一闪而过的片段,顾辞稍忖后问钟淇淇:“淇淇,问你个事。” “啊?”钟淇淇问。 “你之前有没有过那种,忽然觉得边教授好熟悉的感觉?”顾辞问,“就是和他相处的时候,忽然觉得……面前的画面以前见到过。” “既视感?”钟淇淇又给自己补充,“就是感觉面前画面以前在梦里见过?” “我知道既视感……”顾辞叹了一口气,“我是说现实中,不是梦里。” 这就难为了钟淇淇了:“啊……” 两人沉默下去,可钟淇淇忽然想起了什么:“啊对,陆叔之前说过这个事。” “什么?”顾辞没想到这样的事情他们竟然会不告诉她,“你们什么时候说的?” “就是在介子他们家的时候,”钟淇淇回忆了一下,“陆叔说,边教授能知道你低血糖这点有点可疑。” “又说韩响不喜欢边教授这点,也不应该这么毫无来由。” “就……像陆叔对边教授不设防一样,都很值得推敲。” 顾辞似乎忽然被点醒,又转念觉得有点荒谬:“总不可能我们之前认识,但我失忆了吧?” 说出这话顾辞自己都笑了:“就算我忘了,那你们三个也能都忘了?” 可对这点钟淇淇倒是不置可否,反而问顾辞:“可是辞姐,我们是你脑子里的衍生物啊。” 顾辞愣住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如果说她对边屹柏产生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难以证明什么,那作为她潜意识衍生的事务所三人,会对边屹柏产生下意识的情绪表现,好像就成了可以证明某些事情的有力佐证。 只是顾辞仍觉得这个猜测有些过于大胆,在开口时还是咽下了这个猜测:“我……再看看吧。” 次日一早,顾辞带着一身迟来的疼痛,艰难地从床上起身。 大概收拾了一下自己之后,顾辞就带着校园卡奔去了小卖铺。 一通搜刮之后,顾辞带着一大包东西赶到了禁闭屋的窗口下。 接下一大包东西时,边屹柏着实有些震惊。 小卖铺的塑料袋里,装了两大瓶水,几个口味的饭团,还有一些真空包装的蔬果。 甚至还有一套崭新的校服,和一些简单的一次性洗漱用品。 “这么多?”边屹柏对着窗口问。 顾辞背靠着墙,有些窃喜地摆摆手:“没事,不要几个钱。” 这哪是钱的问题…… 边屹柏失笑着拿出校服,发现顾辞挑的尺寸的确是完全合身:“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的?” “我不知道啊,”顾辞说得理直气壮,“凭感觉来的。” 说到这里,顾辞又在稍忖之后问:“说起来,边教授……你是不是不吃海鲜?” 边屹柏神色一顿,眼底里情绪很复杂:“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知道啊,”顾辞还是理直气壮,“看到金枪鱼和三文鱼饭团的那一瞬间,我就觉得你不吃这个。” “还有那些蟹肉棒什么的……”顾辞抬头也不知道看向了哪里,“我就是觉得,你好像不会喜欢。” 两人都沉默了一下,边屹柏本以为顾辞会接着追问,顾辞也是正想追问,就听到一阵脚步声急速靠近。 顾辞从后墙这边探头看去,发现竟然是昨天被她吓跑的那些人。 “又是他们。”顾辞小声对边屹柏通报了一句,就接着探头看着这群人的动静。 几人各自提了一个桶,里面似乎放着一些喷漆罐。 他们在屋边放下了桶,拿出喷漆罐就冲门上喷了起来。 顾辞看不清他们喷了些什么东西,但能想得到多半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这么看了一会儿,那群人似乎喷痛快了,为首的胖子给了个眼神向后墙这边:“去,把通风口堵上,熏死他丫的。” 说着,他又对另外几个人说:“你们,动手吧。” 说完,门口就因为那群人的打砸踢踹,传来一阵不小的动静。 顾辞没怎么担心边屹柏,估摸着边屹柏换完了衣服正在里面有条不紊地吃东西。 她倒是下意识抬了头,看向周围,天顶,进而确定了一件事情。 ——摧毁世界的只能是他们这些玩家。 正这么想着,身后传来一声“卧槽”。 顾辞回头,就见到那跟着胖子的小跟班,吓得拦着后面来的人连退几步。 既然被发现了,顾辞也就不藏了,正好今天身上药劲过了,有的是精力陪他们玩。 顾辞双手交叠在了胸前,扬着步子走向正门。 就见到一些类似“贱锅配贱盖”,“痴男贱女”,“高二之耻”的大字落在了门上。 对此顾辞倒是没表现出动怒,反而好好欣赏了一下,侧眸扫了一眼胖子:“你们写的?” 胖子被顾辞这眼神吓得一个哆嗦,回过神来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些什么。 “关你屁事!”胖子扬起下巴就走过来,“老子还能写你脸……” 话都没说完,顾辞走过去抬腿就是一脚,踢得那胖子上巴磕下巴,咬得自己一嘴是血。 胖子吓得连退了几步,又瞪大了眼指着顾辞:“草.你.妈!给老子打!” 以前顾辞打的都是一些上了社会的成年人,其中经过系统培训身手过人的都不在少数。 长久没有跟人打架了,再动手起来竟然是打一群高中生。 多少是有点欺负人了。 顾辞反身一个飞踢落在那小个子的脸上,又踩着跪倒的小个子腾身一脚,用膝盖当场痛击了他身后跟来的帮手。 抄起铁桶甩回去命中身后跑来的另外两个男生后,顾辞又给小个子和他的帮手罩上了铁桶,用边上的铁棒“哐哐”两声把人得几乎灵魂出窍。 顾辞转身,挑眉,扯起半边嘴角:“还来么?” 胖子自己又退了几步,却把身边一高一矮两个小胖子给推了出去:“打!答应了包你们今年饭票。” 顾辞真的很想可怜一下这些饭票统治世界的青春期男生,但动起手来却是毫不留情。 那两人还在犹豫,顾辞就大步上去按住了那两人的脑袋,狠狠扣在了边上的石墙上。 见两人都被撞得两眼发直,顾辞抬头看看他们面前的字,问道:“这几个字怎么读?” 在两人面前的是大大的两个“烂人”大字,可能是觉察到顾辞的意思,两人皆是没有开口说什么。 于是顾辞又重重用两人的脑袋,给“烂人”两字分别上了点红色:“怎么读?” 两人先后开口道: “烂人……” “烂……人。” 顾辞又问:“谁是烂人?” 两人没说话。 “烂人”两个字上又添了点红色,顾辞仍是笑着:“谁是烂人。” “我……我们。”大块头先屈服了。 顾辞歪头:“你们是什么?” 还是没人说话。 顾辞又要动手,就听手下两人齐齐说:“我们!” “我们……是烂人。” “我们是烂人……” 不知道是疼怕了,还是突然意识到饭票不那么诱人了,两人才打开了求饶的口子,就完全停不下来了。 在不断重复的“我们是烂人”下,顾辞终于松了手,任他们狼狈地跑向被铁桶敲晕的那两人处,带着他们一起连滚带爬逃离了现场。 其他人都散光了,顾辞掸掸手转身看向那为首的胖子。 “还想打?”顾辞缓缓迈动步子,一头参差不齐的黑发下,皙白的脸上溅满了血点子,一时间说不出的吓人。 顾辞走过时不小心踩到一个空了的罐子,往前踉跄了一下,谁知那胖子竟然吓得转身就跌跌撞撞地跑走了。 顾辞有点错愕,看着胖子刚才站的位置,更是哭笑不得:“多大的人……怎么还吓尿了。” 里面的边屹柏也没在这种时候担心顾辞什么,就如顾辞所想的一样,稳稳当当地换完了衣服吃完了东西,就把脏衣服和垃圾都打包起来丢向了小窗外。 转身时听见顾辞好像在外面拿着油漆罐在折腾什么,边屹柏走到门边敲了敲:“人都走了?” “走了,”顾辞晃了晃手中油漆罐,“没一个能打的。” 边屹柏笑笑,又问:“那你现在在干什么?” 顾辞没应声,只是走远几步目光环顾了整一面墙,稍微大了点声:“试图理解年轻人的艺术。” 边屹柏被顾辞逗笑了,也没打算打扰顾辞创造艺术。 一直到外面动静停下,边屹柏靠着门偏头问:“创作完了?” 顾辞将空了的罐子往边上一丢,望着自己的大作满眼肯定:“创作完了。” 边屹柏:“写了什么?” 顾辞嘴角微扬,转身到后墙拿起了边屹柏丢出来的拉起和脏衣服,在离开前敲了敲门:“急什么,你出来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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