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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弟弟卢晓贵抢在哥哥前说：“帮忙！” 这弟弟倒是比顾辞想的要聪明，顾辞笑笑：“帮忙？那有条件吗？” 兄弟两人对视一眼，卢晓天说：“保我们平安。” 任何时间都没有第一个出头，却能在情势分明的第一时间选择站队。 这两兄弟倒是比顾辞想的还要再聪明一些。 能凭借审时度势成为聪明人，顾辞对此并不算讨厌，而且她也没指望对方真的能和她保持多久合作关系。 所以直截了当各取所需，倒是更合顾辞心意。 顾辞稍忖，和边屹柏对视一眼，问两兄弟：“那你们能帮我什么？” 卢晓天先说：“我们计算机技术还不错。” 顾辞：“不错？指……” 卢晓贵：“可以黑别人手机电脑。” 顾辞挑眉：“比如？” 卢晓天：“比如柳恩和黄斯明有不正当关系。” 卢晓贵：“比如苏楠想把柳恩送来D班。” 卢晓天：“比如王辉和董聪是共同出资买了莫栀的买主。” 卢晓贵：“比如……” 见卢晓贵犹豫，卢晓天回头示意他收声，顾辞眯眸：“接着说。” 卢晓贵：“比如你在男厕被拍的照片已经被传开了……” 顾辞稍顿，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你们两个，今天晚自修结束到机房来找我。” 顾辞，表面毫无波动，内心激动得像一只在瓜田里上蹿下跳的猹。 顾辞：好多瓜啊！ 第52章 放学的滋味不论什么时候回想起来，都很不错。 尤其现在。 顾辞和边屹柏借了机房的钥匙，赶着下课就跑去了机房等卢晓天和卢晓贵两兄弟来。 闲着没事做，顾辞趁着饭点就打开论坛，翻看起论坛有什么新动静。 不出顾辞所料，她早上在D班闹的事情，这时候已经在整个论坛传遍了。 顾辞饶有意味地翻看一阵，觉得自己此时特别需要一包瓜子。 但这时候她还是只能看着乐子，用手肘撞了撞边屹柏：“你看这个。” “劲爆！顾辞现场发疯狂虐贾高！”顾辞读出了一则帖子，忍俊不禁道，“起名字这事情，果然还得年轻人来。” 见边屹柏没有回应，顾辞回头看向边屹柏。 她一手撑在桌上，拖着脑袋望向边屹柏：“生气了？” “嗯？”边屹柏回看顾辞。 顾辞眯眸看了边屹柏好一阵：“因为我的照片被传开了？” 边屹柏没说话，顾辞当他是默认，随口笑了笑：“这有什么好生气的，那天我衣服裙子都穿在身上，甚至连打底裤都还在。” “无非就是狼狈了一点，”顾辞的确是不在意这个，“我又不当明星，无所谓拍得好不好看。” 边屹柏对此不置可否，顾辞又说：“而且，那样没有办法反抗的样子，正好可以和我平时的所作所为作对比。” “我倒是希望这事情再传得广一点，能不能让别人因此可怜我先不说，主要还是得让这个作为有力的佐证，来证明他们在霸凌这件事上不择手段。” 边屹柏稍忖，问：“你想证明他们涉丨du ？” “算吧，不过说到底我没有实质性证据，”那种药物小贴片要不是顾辞干过刑侦说不定也不会发现，想到这里顾辞只好说，“所以我能做的只有把事情闹大。” 只要把事情闹大，顾辞就能借着她本身的“顶流”体质引来关注。 顾辞转念收起了多余的嬉笑，对边屹柏正色道：“我的目的其实有三个，” “博得同情，让所有人共情，然后产生危机感；” “落实我“下一人”的身份，防止别人被霸凌；” 剩下一点顾辞没说，边屹柏也能领会：“让苏楠付出代价。” “正解。”顾辞打了一个响指。 正这么说着，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见双胞胎来了，顾辞冲他们招招手示意他们进来。 双胞胎并肩坐在顾辞另一侧的机位前，哥哥先开口问：“你让我们过来，是要……” 顾辞笑笑：“今天你们说我的照片传开了？” 两人点点头。 “那你们有收到吗？”顾辞问。 两人迟疑。 “我没有要问责你们的意思，”顾辞后知后觉自己说话方式有点不对，失笑道，“我就是想让你们尽快，再把这个传播得更广一点。” 弟弟卢晓贵震惊：“什么？！” 顾辞“嗯哼”一声：“就是你们理解的意思。” 兄弟俩对视一眼，显然有些为难。 顾辞知道平白说这些很难让人接受，不过她也没准备一字一句地跟他们解释，只是伸手敲敲电脑屏幕上论坛画面：“然后我需要几个小号，能自动回复是最好，不能也没关系。” “我需要有人在这条帖子下面，帮我带一下风向。” 卢晓贵看向电脑屏幕，小声念出了标题：“理讨……顾辞究竟是自讨苦吃还是无妄之灾？” 兄弟俩好像大概理解了顾辞的意思：“你是想让论坛的风向，变成同情你？” “可以这么理解，”顾辞道，“不过最好也混进一些骂得特别难听的，和同情的那些夹杂着来。” 怕这两个小孩性子太软，顾辞又补充：“骂得越脏越好。” 兄弟俩再对视一阵，哥哥卢晓天说：“你说的都可以。” 见顾辞满意地点点头，卢晓天又问：“还有么？” 顾辞笑了下：“急什么？”她目光点点屏幕，“先把这件事办好再说。” 两人点点头就开始干活。 也不知是顾辞对黑客本就有着刻板印象，还是这些电脑高手的确如此。 这两兄弟指尖一沾上键盘，就完全变了一副神色。 他们利落干脆地各自敲出了成片的代码，不过多久论坛里就出现了来自不同账号的讨论。 顾辞再看那条帖子，发现在这个时间段混进水军的效果真的是事半功倍。 [就我一个人觉得顾辞有点可怜吗？她好像也没做错什么吧…… ] [谁让她一进来就这么碍眼？非得要去挑衅这个挑衅那个，这嘴比涮了茅坑水还臭，不搞她搞谁？ ] [楼上失忆了吗？到底是谁挑衅谁啊！ ] [怎么还有人给顾辞说话的啊？争着给婊.子当儿子呢？ ] [纯路人，我感觉顾辞人挺好的……她对线的不都是高二几个特别难搞的吗？ （不喜勿喷）] [可能是我错觉，我感觉顾辞是主动去当D班的下一个人……] -原来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认为！ -我也！ [不是……今天顾辞说的你们没听吗？说得很对啊！为什么非得是D班人死啊？ ] [因为你们D班命贱咯~] 顾辞看了一阵子，手指落在“命贱”那一段的讨论上：“这一段，是你们的水帖吗？” 卢晓贵凑近看了看：“不是。” “那把这段截下来，”顾辞低头看了眼时间，“挑晚上十一点多，自动发一个帖子。” “大概的名字就叫……'不懂就问，为什么D班就活该命贱？'，然后等发酵一阵子，把那个发言的ip扒出来。” 说到这里，顾辞也不忘问：“能找到ip吗？也不用很精确，大概能证明不来自D班就行。” 卢晓天面露难色：“可以找到ip地址，但证明不来自D班可能有一点难……” 顾辞倒也不意外，毕竟这个事情也不算简单。 可还没等顾辞再次开口，就听卢晓贵说：“能找到是谁发的，可以帮上忙吗？” 顾辞这才意识到，所谓不能证明不来自D班，是这样一个不能…… 她尴尬地笑笑：“……挺好的，”只是顾辞虽然想掀起风浪，却没有把不认识的人架在火上烤的意思，“实名公开就先算了，再看看吧。 ” 兄弟俩应声，捣鼓了一阵设置完自动发送的程序后，就又端坐起来等顾辞发话。 看着他们两人的样子，顾辞的确觉得有些好笑，她将网页放在一边，思索了一下开始说：“这件事没问题了。” “那就说说关于柳恩还有黄斯明的事情吧。” 顾辞对莫栀他们的腌臜事不感兴趣，包.养还是难舍难分的三角关系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了。 反倒是柳恩黄斯明还有苏楠的事情，倒是吊足了她的胃口。 就听弟弟卢晓贵说：“那时候我们刚来这里，有点怕会出意外，就想找一些可以傍身的东西。” “本来只是想挖到一些有价值的消息，没想到在柳恩和黄斯明的消息记录里知道了这些事情。” 据两兄弟说，黄斯明本来和柳恩是青梅竹马，应该是互相有意思了许久，却被苏楠横插一脚先把黄斯明给抢走了。 而黄斯明却一直安慰柳恩，就说等苏楠死了，她的一切都会是他们的。 于是柳恩才会和苏楠假意交好，心甘情愿做这么一个狗腿子。 顾辞稍忖，关于这些经过，她对两兄弟的猜测没有多存疑虑。 只是对于一点，她有些摸不着头脑：“边教授。” 边屹柏应声：“怎么了？” “你能不能看出苏楠什么病症？”顾辞问。 边屹柏摇摇头，对顾辞的提问若有所思：“你很在意黄斯明和柳恩想让苏楠死这一点？” 顾辞点点头：“说实话，至今为止我们都没有对主体死亡与次人格之间的联系有一个明确的概念。” 从开始到现在，系统只交代了次人格死亡会结束一个疗程，边屹柏也只了解到主人格在这个世界死亡，最坏结果是现实中的脑死亡。 可始终没有人说明主人格死亡，会对次人格造成什么。 顾辞不认为柳恩和黄斯明会比苏楠多知道一些什么，思索许久只能把问题归结在一点上：“所以这个柳恩和黄斯明是觉得，他们可以侥幸在主体死亡之后存活？” 运气好的话，苏楠死，他们活； 运气不好的话，大不了同归于尽。 只是边屹柏对顾辞的想法并不完全认同：“顾辞，现在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所有人的衍生人格在现实中都是死亡状态。” 顾辞忽然就愣住了，转而代之的是一阵恍然。 “所以……”顾辞望着边屹柏，眼底还是有着难以置信，“这也可以是一场谋杀？” 兴许是边屹柏给顾辞带来的全是正向反馈，顾辞都没有意识到，如果边屹柏对她心存恶意，她很显然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 顾辞回味了许久，心里一时间很复杂，可最终只是合眸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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