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边屹柏,她感觉她有合理的理由来怀疑边屹柏被夺舍了…… 白铭:“哎哟,看来小学弟这回是动真感情了。” 沉嵩:“从没见他这样子过。” 叶文泽:“我认识他这么久,从没见他这样子过。” 顾辞一下子有点猜不透边屹柏准备这么一段话是为了什么,好奇之余,她拉了拉边屹柏:“开餐前我想去一趟洗手间。” 边屹柏很快会意:“我陪你去。” 两人从餐桌前告辞,一路走到洗手间前,在梳妆区顾辞一边装作补妆,一边不动声色地问:“你什么时候打的草稿?准备这么齐全?” 顾辞是真的怕边屹柏有什么别的计划不告诉她,就问:“你别是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 边屹柏背靠着墙,双手交叠,镜片底下笑意淡淡的:“我每一个字都是真心的” 顾辞还是有点意外:“这么突然……” 边屹柏笑了:“说过了,下一次这种事让我主动。” 回想到之前在电影院,顾辞自己好像也是这么一个样子。后知后觉有些羞耻,顾辞也就没再追问。 “我再上个厕所,”顾辞收起小包,“你先回去吧。” “不用等你?”边屹柏问。 顾辞失笑:“又不是小孩,上厕所还要有人陪。” “行,”边屹柏答应下来,“有事情叫我。” 说完,边屹柏就从梳妆区走回用餐的地方。 顾辞去上了个厕所,再出来时正好撞见清洁阿姨在清理洗漱台前的对面。 高跟鞋在瓷砖上稍一打滑,顾辞慌了一下,但还是及时扶住了墙稳住了身子。 可她站定之后才发现面前刚收回了一只手,似乎是刚才想要搀扶她的意思。 抬眸一看,原来是沉嵩。 正好对这个人有些好奇,在两人并肩在洗漱台前洗手时,顾辞借机有意无意地通过镜子观察起沉嵩。 不过在顾辞意料之外的是,沉嵩竟然主动跟她搭话了。 “刚才光听他说了,”沉嵩洗着手,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又咽了下去,“不过看你们的样子,你们应该确实很恩爱。” 股刺激侧眸瞥了他一眼:“是,有什么问题吗?” 可能是顾辞这句话警惕的意味太明显,沉嵩听完了垂眸笑了下:“不用对我有敌意。” “我只是比较意外,他惊叹会是我们之中最早结婚的人。” 顾辞问:“能有这么意外?” “算吧,毕竟之前和他一起上课的时候,他性格挺……”沉嵩擦着手,似乎努力地寻找了一下准确的形容词,“凉薄。” 顾辞没理会“凉薄”这个描述,只问:“一起上课?没听说” 沉嵩回头:“没告诉你?” 看起来沉嵩也有些意外:“不过也是,我是一直分在提丰小组里的学生,他也是被提丰挑中了来旁听过两次。”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选择我们研究小组,但还是挺可惜的。” 洗漱台前水声停下了,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站了好一会儿。 顾辞消化了这段话很久,才再次问:“冒昧问一句,你们研究课题是…” 沉嵩:“社会环境对人的思维以及行动模式造成的影响,以及会通过什么方式产生并进行。” “这么复杂?”顾辞挑眉,“你倒是记得挺清楚。”说这话时顾辞没有掩饰自己的怀疑。 “毕竟研究了这么多年,”沉嵩耸耸肩,没准备接着说下去,“一个不小心说开了……也不多说了,祝你们幸福。” 顾辞望着沉嵩离开的背影许久,她眯起眸,用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喃喃低语:“提丰……” 帮凶极限三选一,买定离手! (不急,下一章还有!) 第89章 顾辞在原地望着沉嵩离开的方向许久,也猜不透他说这番话的意思,只能确定这个“提丰的学生”并不那么简单。 据边屹柏所说,他与提丰,也就是之后所谓的范,是在康复中心建成后才有了第一次接触。 可从沉嵩的角度来说,边屹柏却是在之前就应该接触过了提丰…… 两边的描述存在着很大的信息差,但即便顾辞抛开一切情感来说,仅凭上一个世界里边屹柏对提丰的描述以及举动来说,顾辞还是愿意相信边屹柏并没有说假话。 那沉嵩说的又是真是假?他又是站在什么立场跟顾辞这个“边屹柏的另一半”说这样的话? 只是光从这一层来断定沉嵩的立场,实在有些草率且片面。顾辞没有多停留,很快就收起了发散的思维重新走回了用餐的地方。 顾辞落座,边屹柏轻声问:“这么久?” “嗯,沉嵩跟我说了两句,”顾辞不准备在这里多说什么,“晚点跟你说。” 顾辞又提高音量:“看你们聊得这么开心,在说什么?” 白铭说:“在讨论各自工作呢,”白铭又看向顾辞问道,“说起来,还不知道你是从事什么工作的呢。” 顾辞:“就是一个寻常干刑侦的。” 边屹柏为她补充:“她是现在特调组一队的队长。” “这么厉害?”叶文泽讶然,“我怎么听说那什么研究中心都是男领导呢?” 白铭觉得不然:“那不是挺好的,起码证明顾辞够优秀。” 两人各自发表了看法,而沉嵩则是坐在一边没多说什么。 顾辞倒是真的不觉得自己的职业有什么厉害:“虽然可能比别人脑子灵活一点,但说到底其实也就是跑一些脏活累活。” 说着顾辞还不忘周旋回去:“不比你们,可能一通谈话就能套出自己想要的东西。”说这话时顾辞还不忘看向沉嵩。 就见叶文泽叹了一口气托腮说:“哪有这么容易……哎,”他看着愁眉不展,“就说我们卫生中心吧,总是因为和各区政府合作,要接一些涉案的罪犯来剖析犯罪心理。” “哪有这么容易呢,说到底正常人和心理罪犯达不到共情,就是本质意义上无法真正共情到犯罪思维的。”他又叹一口气,“说到底这就是个悖论。” 沉嵩听完,若有所思地说:“所以提丰才提出可以通过社会行为去影响涉案人,甚至是犯罪者,一次套出需要的情报。” “毕竟共情犯罪者还是太危险了,容易导致思维波动是一部分,对于心理从事者来说,过于有延展性的思维模式还是有些危险。” 饭桌上不知道怎么就进入了学术探讨模式,可也不知为什么,顾辞总觉得沉嵩对提丰的描述,跟她印象中的提丰有些不一样。 边屹柏稍忖,跟着说:“所以我一直不提倡公职人员,还有涉案的工作者,在探案期间过多去模仿犯罪者的思维。” “共情凶手只是第一步,更危险的犯罪者会通过将思维模式同化,从所有接触者中选择并培养共犯,”边屹柏抿着茶水,幽幽道,“公职人员成为共犯,这是刑侦从业者最不想看到的。” 白铭看着桌上气氛沉下来,笑笑说:“话题说得这么沉闷干什么,”他伸手拍拍坐在他两侧的叶文泽和沈嵩,说,“难得聚会,不谈这些。” “对于犯罪者嘛,其实明白立场不同导致理念不同这点之后,很多问题就都变得简单了,”白铭说,“所谓共情,不就是站在他们的立场去剖析理解他们的想法么?” “所以啊,回头想想自己的立场和出发点,事情哪有这么严峻,”正好服务生来上菜,白铭就借机会说,“行了,说这么多也该饿了,都吃吧。 ” 几人都收起了话题,准备开始用餐。 倒是顾辞,在开吃前装作不经意问了一句:“刚才听你们说提丰,好巧我们特调组之前也有一个顾问叫提丰。” “是同一个吧,”白铭说,“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提丰似乎去特调组当了一阵子顾问,不过提丰的事情还是沉嵩或者边屹柏比较熟。” 白铭把话头递给了沉嵩和边屹柏,边屹柏有些意外自己会和沈嵩同时和提丰挂钩,稍顿后说:“我只听说离开了特调组之后去做什么研究了,有联络过我,”边屹柏目光落在其他人身上,“你们呢?” 白铭和叶文泽都摇摇头,紧接着沉嵩说:“果然提丰比较喜欢你,”他淡淡摇摇头,“我没收到消息。” 边屹柏愣了愣,警觉下他似乎意识到沉嵩话外的意思并没有这么简单。 叶文泽怕两人在桌前闹不高兴:“嗐,你们现在都过得不差,也不用比这个了。” 关于专业的话题到这里彻底结束,几人也算是用完了一顿还算融洽的晚餐。 从餐厅出来,走出酒店大门之后。几人各自道别,而边屹柏也等侍应帮忙取车的同时,将外套脱下来给顾辞。 夜风扫过,吹在身上顾辞还是不免有些瑟缩。 顾辞紧了紧身上边屹柏为她披上的外套,忽然对边屹柏说:“走走?醒醒酒。” 边屹柏神色微动,点头应下后就跟酒店门前另一位侍应打了声招呼,跟顾辞走向街的另一头。 高楼之间,这一处的街上竟然有冷清。 顾辞就这么垂头一步一步走着,而边屹柏则是看着顾辞的步子,一下一下心头逐渐心情复杂。 沉默了有一会儿,边屹柏说:“顾辞,关于提丰的事情,我没有骗你。” 边屹柏也没想过自己会和沈嵩一起跟提丰有所挂钩,但告诉他,寻常的牵扯并不足以让他与沈嵩同时出现在提丰有关的话题里。 仅从顾辞的沉思和现在的反应来看,只能说明在沈嵩和顾辞单独见面的那一段时间里,沉嵩说了些什么。 边屹柏紧紧盯着顾辞的侧脸,可本以为将要到来的苛责和质问只变成了一个清浅的笑意:“我信你啊,我没说我不信你。” 顾辞看着边屹柏严肃的神情,竟然觉得好笑:“这么紧张?” 边屹柏这才意识到顾辞只是在逗他。 顾辞说着就上去挽住了边屹柏,又在长吁一口大气后说:“只是觉得……之后的路似乎更难走了。” 本以为边屹柏算是一个还算保险的记忆参照者,但发现边屹柏脑海中有关提丰的记忆也没有了,这无疑是对他们处境的一个冲击。 见边屹柏神色终于缓和,顾辞拉着他站定,望着他说:“路是我自己走的,我不喜欢从别人嘴里了解我的爱人。” 边屹柏伸手与顾辞十指紧扣,又伸手将她藏进了怀里:“两个人一起走,会比一个人好很多。” 顾辞将侧脸紧贴边屹柏的颈侧,可她正准备笑着应下,却在望见一辆行经的车辆时神色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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