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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演都不演了，反而简连青对她的很多推测都要推到重来了。 “因为这张椅子不仅仅是作为正数的第一，同样也是作为逆数的第一。” 简连青轻巧地说。 如果以那个傀儡作为头部，空椅子所在的位置作为尾部，那排序就是这样排的： 1号是那张空椅子、2号姜川柏、3号万晓琪、4号简连青、5号边舒云、6号苏青黛、7号万南晴、8号项芯苒、9号简； 如果以那个傀儡作为尾部，空椅子所在的位置作为头部，那顺序反而变成了这样： 1号还是那张空椅子、2号变成了项芯苒、3号简、4号苏青黛、5号万南晴、6号简连青、7号边舒云、8号姜川柏、9号万晓琪。 同样是一个亡灵一个玩家排序，出现了两个不同的5号。 正数的5号已经被证实了是这个副本的BOSS—— 虽然边舒云自己嘴硬，没有承认这一点，但是她们俩对这点几乎心照不宣了。 那逆数的5号呢？她又是什么身份？ 万南晴是这个本里唯一一个没有和简连青交换过信息的人。 甚至除了每天晚上必去的开会以外，简连青只在第二天早上见过她一面。 后来她和简交换信息的时候得知，万南晴是另一个【侦探】，她这个本里的竞争对手，一定程度上地解释了为什么万南晴和她没有交流这一点。 可是在想通了这个椅子所代表的两种号码排序之后，简连青对万南晴的身份产生了好奇。 ——这个副本的BOSS到底是她还是边舒云？ 后来通过她对蓁蓁的了解，让她锁定了这个副本真正的BOSS，也不代表她放下了自己的疑惑。 既然万南晴不是这个副本的BOSS，她也一定和这个副本的BOSS边舒云有某种联系。 这点从她作为副本BOSS边舒云的烟雾弹，三番四次想让简连青将自己的探查放在她身上就能看出来。 简连青回想起这个本里过去的这几天，不得不承认万南晴做的确实很明显。 亡灵一方的【侦探】、整个副本里唯一一个没有和她交流过的参与者、逆序的5号…… 她和这个副本里的BOSS边舒云究竟是什么关系？ 简连青看向边舒云。 边舒云一直保持着原来面无表情的样子，同样的神色也曾经出现在万晓琪的脸上。 “你是因为知道自己玩不过我，干脆摆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同时不说话，让我获得不了任何信息吗？” 她好奇地问了一下边舒云，不过边舒云怎么想的对她来说也并不重要，她已经猜到了万南晴的身份。 “她是No.2，对吧？” 简连青保持着自己原来那种愉悦地心情，如愿以偿地看到边舒云脸色大变。 “你……”边舒云原来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当简连青将这点说出来的时候，她仍旧保持不住自己的面具。 简连青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边舒云可以确定，她在这个本里完全没有提到过任何和No.2有关的事情。 哪怕是简连青之前的两个本甜蜜家庭和德信高中，她也是对No.1更感兴趣。 硬要说的话，也只有在甜蜜家庭的最后，蓁蓁提了两次这个称号。 ——这个评级是No.1评的，No.2很有意见，认为一个沉迷幻境的、甚至不想理会玩家的BOSS不该得到这么高的排名。 ——No.1的评级很有道理，No.2纯粹是想找她茬。 就凭这短短的两句话，简连青到底为什么能推断出万南晴的身份？ 或者说，她凭什么能相信自己不可思议的推论是正确的？ “哎呀，看来我又说对了呢。” 边舒云注意到简连青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搭在了桌子上。 “其实这点也不是那么难猜，别那么惊讶。” 简连青从始至终都是那副平静无波的样子，如果不是边舒云知道她昨晚其实一晚上没睡，她也看不出来这个人在今天之前也曾辗转反侧。 不如说这点反而加剧了她的忌惮。 昨晚她还以为简连青是在为自己晚上要讲的那个故事而情绪波动，但是她今天就找上了边舒云将一切都讲的明明白白； 既然边舒云是这个副本的BOSS这点，是她在去找琪琪的时候、是昨天下午就已经知道的事情。 ……那简连青昨天晚上在想什么？ 一想到这点，边舒云就不寒而栗。 “甜蜜家庭里，蓁蓁说过No.2对她很有意见；你又拿到了我过甜蜜家庭的记录。” 她对面的简连青似乎不知道她正在想什么，自顾自地接着说道。 “这两点结合一下，要么向蓁蓁讨要这份记录的和她关系很好，要么她不得不服从。” 当然这两点并不是完全独立的。 这个从蓁蓁那里拿到记录的东西，完全可以既是蓁蓁的上司又和她关系很好，只是蓁蓁几乎没有什么关系很好的亡灵，包括No.1，那这个人就只能是让她不得不服从的了。 以简连青贫瘠地了解来看，会这么在副本里针对她的，可能有三个选择。 一是No.1，人家的“心”被她从商城换出来吞噬，No.1针对她情有可原； 二是No.2，她吞噬了No.1的“心”，不管是出于居安思危还是出于No.2自己想要No.1“心”的缘故，她针对简连青也有其原因； 三是主神，不过是主神的可能性极小，简连青没怎么把这点囊括进自己的思考范围内。 其实No.2针对她的原因同样可能是其他亡灵针对她的原因，不过简连青在和边舒云交谈的过程中，发现她似乎并不知道为什么No.2要这么针对一个玩家。 显然关于简连青吞噬了No.1的“心”这点，也不是任何亡灵都有权力知道的。 这点也怪有意思的，No.2教导了琪琪和边舒云面对她的方法，自己同样亲身上阵作为烟雾弹干扰简连青的判断，可是却没有告诉这两个亡灵针对她的原因。 这方面还要感谢琪琪，她在和简连青谈话的时候虽然已经拼尽全力防止简连青套话，可是仍旧透露给了简连青很多讯息。 不过简连青没有好心给边舒云解释的意思。 既然No.2都没有说明这一点，她又为什么要给边舒云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被No.2盯上呢？ 她被No.2盯上这点，同样能够解释为什么弹幕会被发现。 虽然简连青从一开始就有所防备，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在知道副本BOSS也能通过直播看到她做出的行为之前，她确实有些不加掩饰。 如果No.2从蓁蓁那里要来了她甜蜜家庭的录像，当然也能从琪琪那里获取德信高中的录像。 只要No.2愿意仔细观察，想来发现她能看到弹幕这一点也并不困难。 唯一的疑问在于，她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的身份？ 似乎想让简连青发现又不想让她发现，半遮半掩的。 “总之就是经过一些这样那样的推断，我能够确定No.2就是万南晴啦。” 简连青没有将自己的推测告诉边舒云，在她说出No.2的时候，舞台上和她对戏的人就已经不是她了。 “——我说的对吗？万南晴小姐。” 边舒云随着简连青的话回过头去—— 万南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楼下上来了，现在正站在她的身侧。 她上来的时候几乎没有发出声音，哪怕是边舒云身为这个副本的BOSS，因为全神贯注地和简连青对弈的缘故，都没能发现她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阅读室的。 甚至还是和她聊天的简连青先她一步发现了万南晴的到来。 虽然这点可以用她背对着万南晴来解释，但是她的走神是显而易见的。 “……”她张开嘴想要说什么，被万南晴一个眼神阻止了。 万南晴依旧穿着那条波西米亚长裙，不过白色的披肩被她拿在了左臂臂弯里，她的右手搭在边舒云的椅子上，静静地和简连青对视着。 “你说的有些道理。” 万南晴轻轻地回道。
第49章 边舒云在她发话之后自觉地离开了原来的席位，站在一边，万南晴自然而然地替换了她的位置。 现在，和简连青对弈的人变成了万南晴。 万南晴也明白接下来又有一场苦仗要打，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她通宵了一个晚上来编排今天这场谈话，现在她不由自主地走神起来。 边舒云和万南晴这个样子实在很像是“打了小的来了老的”，一想到这点，她就无法紧张起来。 可惜万南晴并不能理解简连青这种无处安放的幽默感，她才刚刚坐下，就对简连青说道：“说说看。你在这个本里刻意引我出来想做什么？” 她的咬字格外凌厉，和整个人简练的作风及其符合。 没错，简连青是特意提出这点，将万南晴引出来的。 对她来说，这既是一个危机又是一个机遇。 毕竟不是每名玩家在第三个副本就能够见到无限游戏三把手的； 同时也不是每位玩家都有资格让No.2尊屈降贵、听听她在说什么的。 “我想问您，这个本的排名是多少？” 简连青决定从一些末枝细节的地方着手。 “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么，”万南晴把这句话说成了陈述句，她似乎没有抢先手的意思，“四星No.5。” 在简连青问这个副本的排名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个人之间的氛围过于凝重、还是因为万南晴让她去做了什么事情，边舒云默默地离开了这里，把整个阅读室交给了简连青和万南晴。 轮到万南晴发问了。 “No.1的‘心’你取回了？”她专注地看着简连青，似乎只有这个问题才是她真正想要问的。 “五万积分。”简连青言简意赅地说，“我下个本会是No.1的副本吗？” 万南晴答道：“很大可能。” 她没什么遮掩的意思，好心地给简连青进一步解释了副本排名相关的机制。 “你之前从万晓琪口中听过以星来对副本进行排名对吧？但是五星副本并不是这么排的。 “五星只有十个副本，也就是No.1-No.10的副本。” 简连青收敛起自己的表情，她自己也知道既然暴风雪是四星No.5，那下一个本应该就是五星本了。 而依据她和No.1之间的联系，下一个本就是No.1本的可能性大幅上升。 “你有什么执念吗？”No.2很快问了一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这是最后一个问题。” “我正在认识并完成它。”简连青认真地答道。 她没有骗过No.2的把握，因此也没在这个问题上说谎。 万南晴静静地盯了简连青一会，似乎想知道简连青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她很快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准备起身离开了。 在离开之前，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突然转过身对简连青说：“附赠一条情报——虽然应该也不用我多此一举：No.1的副本并不是一个封闭副本，现在还有玩家陷在里面，既没有出来也没有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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