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英豪:“……” 不!怎么可能?! 看到他不敢置信的眼神,简言之乖巧的笑了一下,“你没事吧?别担心,不会被抓到的,当然,好孩子可不能跟我学。” 她把自己归于坏孩子。 那张年轻的脸变得更加刺眼。 罗英豪僵硬的笑了一下。 心里对她的厌恶和排斥更大了。 简言之是自己一个人去的,所以没人知道她是怎么解决的,但一路走进房子,都没有触发任何警报声。 所有门锁都乖乖的解开,仿佛在欢迎客人。 尤清芸惊奇的看着她:“小言,你是怎么做到的!” 简言之没多说什么。 毕竟这算是她身为一只鬼的特殊技能了。 在季霖的手下当了那么久的鬼小弟,乱七八糟的技能倒是学了一大堆,鬼生无聊,总要有点兴趣可做。 更何况镇长家的安防系统,并不先进,甚至可以说是简陋的。 大概只是做做样子。 他万万想不到,真的会有人闯进来。 尤清芸没得到回答,也不在意,转眼将所有注意力放到镇长的家。 大致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不妥的地方。 是一个相当平凡的住所。 虽然只有镇长一个人住,但客厅的墙上正中央,挂着一个相框。 墨清和“咦”了一声。 那是一家三口的家庭合照,中间站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三个人笑得很幸福。 其中一个就是年轻版的镇长。 在这之前,所有人都以为镇长是单身。 但这个家里并没有别人的生活痕迹。 那么他的妻儿,要么是离开小镇了,那么是出事了。 镇长能藏秘密的地方有两个。 卧室或者书房。 卧室没找到,就剩下二楼的书房。 尤清芸很快在书房发现了一个上锁的柜子,她想了想,朝简言之招招手,“小言。” 她指了指打不开的柜子。 简言之表示了解。 手放上去,一个使劲,就打开了。 罗英豪站的有些距离,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听见柜子发出骨折般“咔”的一声。 他狐疑的投来一眼。 尤清芸没搭理他,转头认真研究找出来的笔记本电脑。 打开后,发现并没有上锁。 桌面非常干净,除了基础文件外,只有一个加密文档。 这个就有点知识盲区了。 关键时刻,时嘉走了过来。 看得出来在上学时他一定是学霸一类的,他坐在电脑前,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游走,几乎没用多久,文档就能查看了。 简言之迫不及待的点开。 密密麻麻的信息一下子涌进眼帘。 “……” 半晌,简言之嗤笑一声。 与其说是文档,不如说是犯罪记录。 它收纳了担任镇长以来,三十多年里,这个偏僻的小镇里,出现了好几十个身份不明的外来人员。 时间间隔之短,几乎每年一个。 他们有的是被哄骗过来的旅客,有的则是和之前的女人一样,有一份需要躲藏的理由。 镇长用各种不同的理由带他们到镇上。 然后每个人都在不到半年的时间里,要么被转移到其他地区,要么无故死亡。 大多数顺理成章的成为冥婚中的新娘子。 至于原因。 时嘉还在电脑的隐藏文档里找了 镇长和常家的交易记录。 大概是为了留作要挟。 上面清清楚楚的写出,常家两兄弟是如何夸大迷信,欺骗镇民,将尸体包装贩卖。 他们联手,让所有人相信,如果死后不配阴婚,怨魂就会回来闹得家宅不安。 骗来无辜的女子,心照不宣的交易,挣得盆满钵满。 这么看来,今晚和常寿见面的扎纸匠也是其中一员。 尤清芸再次回想起精神萎靡的扎纸匠,和瘦如骷髅的常家两兄弟。 尤清芸暗暗咬牙:“尽干这些损阴德的买卖,怪不得……” 简言之浏览过一遍之后,直接将这些证据都打印出来。 镇长恐怕死也想不到,会有人顺利大胆的溜进来,平常用的打印机也没收起来,就放在入眼可见的位置。 简言之毫无压力,又用了抽屉里的空档案袋。 在临走前,一直在角落磨磨蹭蹭的杨菲儿,忽然跑到尤清芸的面前,递过来一个小荷包。 有点像在寺庙求符时,用来装符的。 杨菲儿:“这个是我在那边找到的,感觉好像有用……” 打开荷包,里面是空的。 但这不重要,因为简言之在内层看见,上面用红线绣了两个名字。 其中一个是桑雪萍。 而另外一个……依稀可辨是个男性的名字。 简言之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他们一共在镇长家待了快两个小时,在离开前贴心的将翻找过的地方又恢复原样。 第二天一大早。 等过了吃早饭的时间,简言之一行人就拿着照片,来到了钱家大娘的门口。 他们在小镇待了快一周的时间,思来想去,只有一开始钱家大娘的态度不太一样。 或许是个突破点。 别人不愿意说的,她或许会透露一些。 也不知道对方还记不记得他们。 “……” 显然,钱家大娘对他们的印象还十分深刻,以至于她开门看到他们时,脸上的表情掩不住的嫌弃。 她叉着腰,又无奈又不悦:“我该说的都说了,你们不走就算了,怎么又找上门了?!” 简言之上前一步,扬起让人无法设防的甜甜笑容,“大娘,我们就快走了,就是走之前,有些事想问问您,您可是我们在这里遇见的最亲切的人了!” 亲切?说的是她吗! 钱家大娘噎了一下,不过声音也跟着缓了缓,“瞎说什么呢……你们想问什么,就快问,我马上还有活要干呢。” 简言之弯了弯眸,摊开手,把照片递到钱家大娘的眼皮底下。 看清之后,钱家大娘的脸色微变。 “就是这张照片,其实我们来这个小镇的目的,是为了……”简言之假装没察觉,一根手指点了点照片上的桑雪萍,似乎十分悲伤。 她吸吸鼻子,哽咽道:“她其实是我的表姨,当初我妈妈和她关系最好,现在她病重了,一直念叨着想再见见表姨,好不容易来到小镇,可我打听了好久,都没人愿意和我说表姨现在在哪,怎么样了?” “你表姨?” “是啊,我们也不是不走,只是要见的人没见到,实在无法交代……” 钱家大娘听完,眉头微动,“原来如此……” 看来是相信了。 这段演戏在他们来之前,简言之就简单的提过几句。 她说几个人之中,以她的形象,来扮演这个角色最适合,也最容易叫人相信。 原本还担心演技,看来是多虑了。 简言之眼中还含着水雾,巴巴的望着她,看着可怜极了。 钱家大娘不太会安慰人,只拍了拍简言之颤抖的肩膀,说:“你们问不到,也正常,桑家人在外奔波挣钱,在镇子里待的时间不多,后来出了意外,就更没人记得他们了。” 简言之摇摇头,“表姨一家子出的意外我知道,但表姨不是没事吗?他们又去哪里了呢?” 简言之说了“他们”,就又带上了照片上的另一个人。 钱家大娘似乎不想提他,一直逃避着。 可简言之不放弃,又说了一遍:“之前还有消息的,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钱家大娘注视她一会儿,叹息,松了口:“我们小镇的事啊,你们不懂,我记得当时你表姨和……那个人,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啧啧,也怪运气不好,要是肯听听镇长的建议,给她哥哥办事……唉,总之,都是孽债!” 孽债?她可不信。 而且从钱家大娘的微表情中能看出,她对浦玉宇的印象很不好,甚至可以说非常讨厌和抵触。 简言之泫然欲泣,“什么,所以说,我表姨出事了吗?!” 钱家大娘连忙道:“这我就说不准了,听说为了逃避镇长的提议,是那个人直接把你表姨带走的!说不定呢!” 但她的表情却说明了,她认为两个人活不成。 简言之:“镇长的提议?您是说,办冥婚?” 钱家大娘:“那当然喽!虽然我不喜欢这个,但有些事临上头来,必须得办!不然就会出事的!” 简言之默了默,倏地问道:“那大娘,请问,镇长有妻儿吗?” “当然有了,不过都不好命,早早的就都去世了……”钱家大娘唏嘘道,又疑惑:“不过,你问这个干什么?” “那他的儿子是叫……”简言之双唇一张一合,把她在荷包上看到的男人的名字,说了出来。 “没错,是他,你是怎么知道的?”钱家大娘狐疑的问。 简言之摇摇头,“没事没事,就是随口问问。所以,他也按照习俗娶了新娘吗?” “那是当然。” “所以,我的表姨成为了他的新娘?” “胡说什么,新娘可不是她!” 钱家大娘竖起眉头,不许她乱说,但看见小姑娘被吓得一缩肩头,又不由放缓了语气。 她最后说道:“我知道你担心你表姨,但你表姨和那个人不知去了哪里,总之再也没回来小镇,你们还是放弃吧。” 钱家大娘并不像说谎的样子,可简言之也相信痴傻女人看到的不是假的。 那么到底是谁。 被蒙蔽了眼睛,失了偏颇? 因为想知道的都问到了。 几个人告别了她。 钱家大娘送走了人,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又说不上来。 简言之则和其他人好好将线索整合,慢慢的还原当年的时间线,试图拼凑出一个答案。 她怀疑,当初镇长想要让桑雪萍和他快死的儿子结婚,又或者,想把她嫁给已经去世的儿子。 遭到拒绝后,就强行害了她。 可他又不能让人知道,于是表面上新娘子是其他人,实际上偷龙转凤,换成了桑雪萍。 后来,浦玉宇也出了事,很有可能是一起灭了口。 两个大活人消失,总要找个说辞。 这时,一直被桑雪萍拒绝为哥哥办冥婚的事就成为了他们的死因。 毕竟镇子里都会相信,是怨魂回来了。 简言之捏着档案袋,一下一下敲着,等待着。 故事已经走到了尾声,就只剩下主人公回来了。 众人待在民宿,从白天一直等到了黑夜。 途中,杨菲儿又被上门的父母生拉硬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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