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井廷皱紧了眉,“不是我签的。” 虽然那签名模仿得九成九相似,可井廷还是十分确定绝对不是出自自己的手笔,毕竟那个“耕耘”怎么念他都不知道,更别提写了。 “我自己写得,不行吗!”孙盛黑着脸反问。 “额……那你模仿得还真像。”阮依依显然见过井廷的签名。 “孙哥太见外了,你要是需要签名,告诉我,我写好了直接寄过去……” 井廷没说完,就被孙盛冷冷打断:“不需要,你小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你打别人谁的主意我不管,别想靠近我们家乐乐!” 方恣终于后知后觉,为什么孙盛从一开始就百般针对井廷。 井廷前一阵子传出了点丑闻,每个爱豆都会犯得那种错误。 无非是被拍到和异性牵手,对方似乎还是某位站姐,也就是井廷的粉丝。由于照片模糊,证据不足,很快这件事被公司公关了下去。 对比江晴夏和某男星搞出孩子这种惊天爆料,井廷与人牵手逛街简直像是自费上热搜的无聊话题。 但作为粉丝家属的孙盛,发现井廷与粉丝关系过密,内心抵触也可以理解。 阮依依一脸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盯着墙上的照片,孙盛的妹子简直就是性转青春版孙盛,井廷能看上她就有鬼了! 方恣在一旁暗中观察,不发表任何观点。 但说句实话,如果她亲妹妹沉迷井廷,她也要无情敲醒。 无关恋爱,就井廷那无时无刻不游离在镜头之外的梦游演技,她家扫地机器人都比这会演戏。 孙盛的房间并未发现任何异常,几个人又来到了隔壁阮依依的房间。 方恣一踏进阮依依的房门,内心就直呼了一声:好家伙! 简直是误入了芭比公主的房间,梦幻的纱幔床,整面墙的穿衣镜,两个梳妆台根本放不下的彩妆用品,整整四个通顶大柜的包包与鞋子,而衣服之多竟将整个房间几乎塞满。 翻阅这些衣物无疑工作量巨大。 “你们手上都套个塑料袋吧,别把我的东西弄脏了,尤其是那根口红,很沾指纹的,最好别碰!” 阮依依叉着腰颐指气使地指挥着。 “我的包包不要弄乱了,我都是按照颜色和季节排列的,包里的东西不要乱翻!” “你刚才拧人家老高的床柱,可不是这么说的。”孙盛冷冷一笑。 “那怎么一样?”阮依依撅着小嘴,“他那东西那么脏,我用手碰都算帮他擦灰了,我的东西可干净着呢!” 而其他几个人,已经站在西墙边的一整排黑纱裙前,愣住了。 “方恣,你过来一下,昨晚看到的是那种黑纱?” 方恣却没有回话,她正认真地盯着手中那本毕业纪念册。 花样的少女少男站成一排排,甚是好看,其中最夺目的便是站在C位的阮依依。 阮依依明显比其他素人同学笑得更自信,而站在她旁边的女生,却束手束脚,微微垂着脸,不敢直视镜头,光从她的肢体就能让人感受到一种别扭的局促感。 方恣又翻了一页,是另一张毕业照,是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天气,连背景中的云都没变化太多,显然是同一时间所拍。 少女却不见了。 方恣仔细找了找,终于找到了少女,她根据脖子上的挂饰,寻到了被放在最后一排角落处的少女。 只是,之所以只能通过挂饰判断,是因为,那女孩的头莫名被涂成了红色的骷髅。 第18章 “这张照片是你涂的吗?”方恣转身看向阮依依。 当瞧清了方恣手中之物,阮依依的表情瞬间凝结。 “谁让你翻的?”她气势汹汹冲了过来,直接将毕业纪念册狠狠抢回,“不说好只找跟主角相关的东西吗?我这相册里是能藏黑纱还是能藏奶嘴!” 阮依依的动作太过用力,险些将方恣拽得失去重心。 也正因为剧烈的晃动,几张照片从纪念册的夹层被抖了出来,散落一地。 放眼望去,白花花的一片。 照片的内容触目惊心,全部是少女裸|露的躯体。 那少女不是别人,正是被涂了头像的女孩,影像中的她已经哭得面容扭曲,嘴角隐约还能看到一些青痕。 “哟,这还有意外收获?”冯赫兴奋地蹲下身捡起一张照片仔细端详,嘴角透出了抹刺眼的笑,“这妞身材不错嘛,再发育两年说不定……” 他话未说完,手中的照片已经被人狠狠夺了去。 是王清隽。 面前的女人目光像刀子一般锐利:“不想再挨揍,就闭上你的贱嘴!” 冯赫:“……” 王清隽将地上的照片一一收了起来,放回阮依依手中,眼色冷得吓人:“这怎么回事?说说。” 阮依依本想用一句“关你屁事”回应,可此时的王清隽压迫感实在太强,让她无法回避。 “就……同学之间,开个玩笑。” “玩笑是这么开的吗!” 阮依依被吼得一愣,瞬间眼圈通红:“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妈还是我爸?我需要你来训斥吗?能来到这里的,有谁会是好东西?想想你们背地里都做了什么肮脏事,你们中没有人有资格教训我!” 王清隽的神色暗淡了几分,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好了好了,别扯这些没用的了。”孙盛走了过来,“阮依依,你先解释解释,怎么你衣柜里有那么多黑纱裙?” “这有什么可解释的?”阮依依越发不耐烦,“哪个女孩没两条黑纱裙?” “可方恣就没有!” “我没有,是因为工作环境特殊,穿裙子不方便。”方恣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阮依依的裙子前,仔细检查了一番,“都是最常见的款式,没什么可疑的。而且可以判断,昨晚的事应该和这些裙子无关。如果主角脸上的黑纱,真取材于它们,肯定会在上面留下破损的痕迹,而阮依依这几条裙子被她呵护得连颗小珠子都没丢,从上到下更是一条褶皱也没有,这房间可没见到有挂烫机和针线包。” 方恣说得有理,众人放下了些对阮依依的猜忌。 “那如果破损的衣服已经被藏起来了呢?”李七雨蓦然提出一个大胆的猜想,“别忘了楼下还有一个只有主角才能打开的抽屉,阮依依的衣服这么多,少一两件,也不会有人察觉,说不定那件就在抽屉中。” 顷刻间,四周一片沉寂,他们险些就要忘记那个关键的道具。 “你什么意思?”阮依依怒气“腾”得上脸,再不是平时那般乖顺胆小的模样,水汪汪的眼中只剩下冷飕飕的狠意,“按你这么说,谁都可以藏起来,谁都可以是主角,为什么偏偏藏得是我的衣服?!” “我只是假设。”李七雨微笑道。 这轻描淡写的表情更是刺激了阮依依:“假设也特么假设不到我头上!你怎么不假设你自己?别忘了,主角弄死了他的孩子,我今年才18,哪儿来的小孩?你们一个个都比我嫌疑更大!” “哦?谁说18就不能有孩子?”冯赫猥琐地笑了笑,“十三四岁怀孕的多了去了!阮依依,你是不是都快被你公司包装出来的清纯人设给忽悠瘸了?你那些烂事我都懒得讲,怕是真有了孩子,你都不知道孩子他爸是谁!” 啪—— 冯赫的脸被狠狠抽出了一个巴掌印,被当众戳穿丑事的阮依依掩泪夺门而出。 王清隽冷冷一瞥:“警告过你,管好自己的贱嘴。” 冯赫:“……” 平时阮依依哭的时候,还有井廷在一旁哄,而如今井廷却分身乏力,他要带着众人,检查自己的房间。 刚推开门,一阵淡淡的花香便扑面而来。 “难怪井廷平 时就闻着香香的,我还以为是专门搽了什么香水呢,原来是房间里养了花啊。“李七雨笑得慈眉善目,仿佛上一刻在阮依依房间里发生的那些不愉快都完全不存在。 “切,”孙盛翻了个白眼,“大男人搞那么香干嘛,不是海王就是Gay。” 井廷知道孙盛对自己的敌意,没说什么,只是窘迫地笑了笑。 “我不是Gay。”冉凇表情严肃,“只是喜欢香水。” 方恣:“……”你插什么话,也没人说你是啊。 “哦?那你就是海王咯?”冯赫肿着一张脸,口齿不清也要调侃。 “海王是什么?”冉凇微微皱眉,紧紧盯着方恣,仿佛只有她的答案才能让他信服。 “就……”方恣努力想着解释,“被很多人喜欢的那种人。” 冉凇考量了一下自己官方粉丝群的数量,认真点点头:“那姑且算是吧。” 方恣:“……” 李七雨不太懂得年轻人的话题,只是打量着那盆茉莉花:“井廷,你很喜欢花吗?” 井廷挠了挠头:“不怎么喜欢,我妈养在我房里的,平时我都很少打理。” “难怪啊,养得不怎么好,可能有点烂根了,回头有时间,我帮你看看能不能救。” “不用不用,太麻烦小七姐了,就让它烂着吧。” 王清隽挑起眉毛:“小七很懂得养花?” 李七雨笑了笑:“年纪大了,没事只能弄些花花草草,也说不上懂,养得多了,有些经验罢了。” 这时,身后传来“刺啦”一声。 原来是冯赫打开了一包薯片:“井廷,你小子藏了这么多零食,也不知道分给大家吃一吃,不会没事就偷摸躲在房间里吃独食吧?” 方恣循声望去,看到井廷的冰箱已被冯赫将两扇门大大敞开。 里面整整齐齐摆满了各类零食,肉干、薯片、虾条、糖果、芬达……简直像个小型超市。 孙盛自然对这些嗤之以鼻:没有内涵的人,只能吃垃圾食品。 井廷面露尴尬:“我、我是打算分给你们一些的,只是……忙忘了。” “没事,不怪你,现在分也不晚。”冯赫说着连下层的冷冻区也打开了,只是让他失望的是,那里只安安静静躺了几盒速冻饺子。 “啧啧,你怎么还吃这破玩意儿啊?多跟你孙哥学一学,请个厨子在家,想吃了现包!” “需要请什么厨子?人家可是千万粉的顶流,一天叫一个脑残粉去他家做饭,一辈子都轮换不过来。”孙盛冷嘲道。 方恣瞄了一眼那些饺子,确实有点寒碜,速冻也就算了,还是超市促销区的常客,她买过一次,难吃得她现在还忘不了那销魂的味道。 可见,井廷不是味觉坏死,就是葛朗台再世。 众人在井廷的房间翻了翻转了转,并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又转而跟着王清隽,来到了她的房间。 对比井廷房内温馨明亮的色调,王清隽这里就萧瑟阴暗得让人背脊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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