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话。几人的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谷舸啧了一声,伸*了个懒腰:“看样子还要继续找真相啊。这个男孩为什么会在地下室里?为什么没人救他?” 符黛摸着手里的笔记本:“一起去二楼吧。随便找个房间,我有东西给你们看。” 最后决定去谷舸的房间,他住在最外面,遇到了事可以及时跑,不会被堵在楼道口。 符黛掏出了手里的笔记本,再次咬破手指,在上面画了一个现形符。 边画边心疼自己的血。出去以后,一定要多买点朱砂符纸。要不然总是这样也太伤身了。 一个现形符下去。墨色的字迹立马显现。 这字说不上多好看,却也还算工整。 符黛把笔记本有字的内容撕成五份,一起看,效率更高一些。 她手里的那一份写的都是些零零碎碎的日常,还有一部分是账单,什么买菜花了多少钱啊之类的不重要的事。 不过这本日记里也记了一些重要的信息,诸如:太太又哭了、先生又打太太、小少爷又打小小姐、先生又打小少爷…… 看来那个小男孩也经常打他的妹妹? 感情这是一家子的暴力倾向? 正想着,看到了最后一页:今天先生回家晚了,听说是被小少爷的老师叫去了学校,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到了家就把小少爷踹了几米远。小小姐去拦,却被小少爷一把推倒。先生更生气了,把小少爷打晕半天才让太太叫医生。一家人之间有什么事过不去呢。 符黛猛地抬起头,她记得自己这一份的后续内容在谢广明那边:“我看一下之后的内容。” 记事本上写着,这场暴力行为的前三天,风平浪静,但紧接着第四天,小小姐和小少爷一起失踪了。 随后夫妻两人矛盾更深,连坐在一起吃饭都会掀桌子,太太也开始还手了。 伍诗洋脸色凝重的扬了扬自己手里的那一份:“我这边是这个保洁刚来这栋别墅工作时记得一些东西,上面说先生的规矩很多,早中晚一定要坐在桌前吃饭、吃饭时不能说话、不能提前离席。太太的规矩也很多,不能随地扔垃圾,不能让地上有灰尘。” 符黛点头表示了解。 谢广明本就吓白了的脸开始发青:“怎、怎么办?我们在吃饭时说话了啊!” 符黛拍拍他的肩膀安抚道:“没事,应该是这几条每一条都犯了的人会被保洁鬼附身,比如那个穿西装的男人。剩下的人只是会被保洁鬼攻击,但是同样的,只要找到能躲避的地方,比如三楼,就能逃过一劫。” 谢广明完全没有被安慰到。 他又开始哆嗦了。 谷舸也看完了自己手里的那一份记录,却有些想不通:“我这一份上面说,先生带别的女人回家,太太上去打小三,先生护着小三,把太太打得头破血流,接着就没有了。” 张浩宇晃晃自己手里的那一本:“这上面没说什么有用的,都是买菜的记录。” “那么我们来总结一下?”符黛把尖下巴放在了熊的脑瓜上:“你们还记得那篇作文吗?上面评语的最后一句是要请家长。” 除了昏迷的张浩宇,其余几人对那篇作文都是印象深刻。 符黛又甩了甩手上的两份记录:“这上面说,先生去了学校以后,回到家就揍了小少爷。小小姐去拦,却被小少爷推倒。还有,先生打太太、先生打小少爷、小少爷打小小姐。” “所以这一家里,女性都是弱势群体?”伍诗洋皱眉。 “不一定,”符黛挑起嘴角冷笑了一下:“这上面虽然没说,但是谁知道太太有没有打小小姐呢?” 伍诗洋怔住:“不至于吧……”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符黛忙说:“但是我说小小姐位于这家的食物链最底层应该没错吧。” 几人都同意这个说法。 符黛点点头继续说:“现在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一家人里谁才是最先死去的那一个?又是被谁杀死的?” “本子上说,小小姐和小少爷一起失踪了。难道是遇害?他们家这么有钱,或者是绑架?”谢广明小心翼翼的发表意见。 “绑架、遇害都不太可能,两个孩子的尸体,一个在地下室,一个在冰箱里。”伍诗洋不赞同他的观点:“两个孩子谁最先死的我不知道,但是杀掉他们的人绝对不是什么不相干的外人,很可能……就是男女主人干的。” “凶手杀了小女孩,又想毁尸灭迹,于是把她分尸切片,放进了冰箱里。还把男孩关进了地下室,困死在黑暗里。可这到底是谁做的?男主人还是女主人?没道理啊,父母怎么会伤害自己的孩子?”谢广明脑袋乱成了一团浆糊,努力想把思绪理顺,“还有那个太太,最后只说她流了很多血,到底死没死?” “死了。”稚嫩的童声响起。 “哦,死了啊……”谢广明随口应答道,紧接着咯噔一下不说话了,他赫赫的喘着粗气,一股骚味蔓延开来。 童声大叫:“你尿裤子啦!坏家伙脏东西!妈妈会生气的!!!”
第11章 脏东西谢广明吓得嗷嗷的哭,涕泪横流。 脏东西谢广明吓得嗷嗷的哭,涕泪横流。 他胡乱摆手:“滚开,滚开,什么东西!!!” 穿着洋群的小女孩笑嘻嘻的看着这个失态的大人,乐得直拍手:“完蛋啦,你完蛋啦~快点把地板舔干净,不然妈妈会生气。” 符黛暗自叹了口气,希望那位洁癖的女士,和稍微有那么一点神经质的保洁不会冲进客房直接咔嚓掉谢广明,她转头看向女孩,招招手:“你怕妈妈吗?” 女孩脸色刷的就变了:“我才不怕她!是她怕我!” “真的吗?我不信。”符黛侧着头作出不屑一顾的样子:“哪有妈妈怕女儿的呢?” 女孩阴沉沉的盯着符黛,忽然嘴角牵起一道不符合她年龄的微笑:“别想套我的话。” 符黛看着她慢慢隐去不见的身影,没想到还挺机灵,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小朋友,也对,厉鬼又不会长大。 谢广明正蹲在地上,苦着脸思考该怎么才能把地板弄干净。在他的旁边,谷舸正黑着脸,身上气压极低。 这里可是他的房间!谁知道那个喜欢发疯的保洁会不会在今晚趁他睡着冲进来打扫。 “先别管了。”符黛轻声道:“还有一个下午的时间,我们尽量找到这些厉鬼死亡的真相,把他们超度了吧。” 伍诗洋看向符黛,目光里包含惊奇:“还可以超度厉鬼吗?” “嗯。”符黛点头,“只是需要先了解清楚让它们变成厉鬼的执念是什么。” “目前已知的是先生从学校回来打晕小少爷后的第四天,两个孩子一起失踪了。紧接着先生带着小三登堂入室,和太太厮打起来,太太头破血流,如果那个孩子没有骗我们的话,太太是死在那个时候的。”谷舸潇洒的往墙上一靠,一手插兜,另一手摸着下巴,“那也就是说,先生活到了最后?两个孩子在失踪的时候应该就凶多吉少了吧?” 谢广明看他不计较了,立马带着讨好的笑容接话:“就是不知道孩子失踪是不是他们父母干的,看记事本里写的,感觉他们也没有急着要找孩子的样子。” “再上楼去看看吧。”符黛也想不出其中的关窍,实在是这个四口之家人际关系稍稍有些复杂。 夫妻、父子、兄妹关系都不怎么样,就是不知道母女之间有没有什么不和。 三楼依旧是那么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几人这次先去了主卧,据说他们根本没搜完主卧,刚拿到花名册和照片,张浩宇就被袭击倒地不起了。 门一打开,入目的是一间极其漂亮的卧室。主卧里装饰的很是温馨,并且干净,床头还放着一个瓷白的花瓶,瓶中插着一束新鲜的玫瑰,上面还带着露水。衣柜敞开着,各式女装杂乱的堆叠在地上和床上。 其他人看不见,符黛却看的清清楚楚。 女主人正浮在玫瑰花上,满脸愤恨的看着张浩宇。就是因为她用身体里的鬼气包裹住了这束漂亮的花,它才能够像现在这样永不衰败。 符黛觉得有趣,这一家子烂账多就算了,还很奇怪,女儿的载体是画本中的一幅画。妻子的载体是一束新鲜漂亮的玫瑰花。丈夫的载体如果她没猜错,应该就在书房里的那一抽屉发卡头绳中间。倒是小男孩,目前还不知道选了什么做载体。 “走吧。”符黛拿起花瓶道:“咱们先去一趟书房。” 其余几人面面相觑,但是没有出言反对,沉默的跟上了符黛的步伐。 书房里,符黛刚走进去,就感到了阴风阵阵。 伍诗洋拂了拂胳膊上忽然窜起的鸡皮疙瘩,有些莫名:“是不是有点冷啊。” 符黛看着因为感应到女鬼而从抽屉中钻出来的男鬼,明明嘴还是向上弯起的,却让人感受不到他的笑意,不小的眼睛大睁着,更显出诡异的恐怖。 男鬼似乎不是很想笑,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脸了。符黛没有在意他,径直走到书桌旁拉开抽屉。 随后拿起了鬼气最浓郁的一块粉色发卡。 这是全家福里,女孩头上别的那一个,上面还有一颗小小的钻石,显得异常精致。 符黛拿起发卡,想要把它和玫瑰放近一点。男鬼浑身上下切满了抗拒,女鬼则不同,死死的黏在自己丈夫的身上。 绝了,正常人会对杀死自己的人这么亲密吗? 符黛想不通。她一个正常人,实在弄不清神经病的想法。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 女鬼终于攥住了男鬼的手腕,眼前一花,符黛再次被拖入幻境。 狰狞的女鬼变成了漂亮的女人,她攥着硬挺男人的手腕,哭求着:“老公,不要理会那个丫头好不好?我们才是夫妻呀,你为什么这么向着那个小贱人?” 男人脸色难看至极,他咬着牙:“那是你女儿!该死!你个疯女人!” 女人满脸惶然:“什么女儿?我的女儿还在肚子里啊?她还没有出生。” 男人反手攥住女人的胳膊,粗暴的把她拉出书房:“你是不是没吃药?药呢?药呢!” 幻境消逝了,符黛眨眨眼睛,对于眼前的情况有些难以理解。 什么情况?难道女人有精神病? 伍诗洋看着把玫瑰和发卡放在一起后,就呆立不动了的符黛,轻声唤她:“出什么事了吗?” 符黛回神,差异的看向他们:“你们没看见?” 4人齐齐摇头。 符黛若有所思的摸摸左眼,能看到幻境估计都是阴阳眼的功劳。她抬手画了两道符封住玫瑰花和发卡,保证他们暂时无法出来捣乱后,才和其他几人解释自己的异常:“我刚刚看到了一些之前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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