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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很漂亮，烫着最洋气的羊毛卷，一字肩的修身上衣配上皮裙让她整个人时髦又亮眼，她亲昵地勾了一下盛瑶的肩膀，有些惊喜，“真的是你？你居然也在这里吃饭” 黄梦婷看着眼前的漂亮女孩，忽然想到了自己所谓的那些老同学，脑海里顿时涌起许多不好的回忆。 她又看了一眼周成，见他没有反应后整，个人进入了一种莫名护犊子防备状态。 “好久不见。”盛瑶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笑了一下。 “真的好久不见，很高兴你现在过得很好。”女生低下头微微抱了一下盛瑶，小声说了一句。 “放心好了，回头要饿死了就去投靠咱们大明星。”盛瑶也笑着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那女生笑着锤了一下盛瑶的健康，和她们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黄梦婷倒觉得自己有些紧张了。 “你从前的同学？”黄梦婷还是有些不放心，跟着问了一句。 “嗯，初中的同伴同学，跟他也是。”盛瑶啃了一口刚上的披萨，指了指周成。 “那为什么跟不认识他一样？”黄梦婷有些疑惑，看了看盛瑶，又看了看周成。 “可能因为我没有能让妹妹们依靠的宽厚臂膀吧。”周成笑笑。 开玩笑，盛瑶是上了大学后要打工了才开始收敛，从前的她可是太出名了。 初中替漂亮姑娘暴揍混混，高中又直接掀桌，带着班里同学一起赶走了私下收钱的势利眼老师…… 每次新到一个学校，不到半个学期盛瑶就会一战成名，然后迅速成为学校的风云人物。 盛瑶倒没有觉得这是什么值得吹嘘的事情，倒是黄梦婷一直听得很认真。 三个人很快就破了冰，周成从盛瑶的童年开始，恨不得把她从小抢人玩具车的霸道恶行全都倒出来，听得黄梦婷颇为羡慕。 …… 晚饭后黄梦婷开车将二人带回，周成与她们在学校门口分别，盛瑶将黄梦婷送回家后自己又回到了自己的小屋。 她今晚的感觉很奇妙。 明明有些只是几年前的事情，但是盛瑶总觉得那些童年已经离她很远很远，远到她都有些模糊不清了。 当是年少，不知天高地厚，如今她自己想起来都后怕。 初中的那个混混藏了刀，如果不是周成机灵，早早的报了警，说不定自己和那个小姑娘就交代在那里了。 自己曾经真的有这么勇敢吗？ 盛瑶有些不自信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记不清了…… 从前的事情越想头越痛，越想越觉得模糊。到最后盛瑶索性不想，定了个闹钟后就早早地睡下了。 …… 第二日下午，三人在丁义住院的医院门口集合。 丁义已经脱离了危险，转到了普通病房，不过人还没有清醒，也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 病房的床头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果篮和鲜花，盛瑶随手看了俩张，全都是不同届的学生送来的。 看着病床上浑身插满管子的丁义，再说什么看淡生死都是假的。 黄梦婷当场崩溃就跑了出去，盛瑶也在一旁默默地红了眼眶。 丁义虽然人是古板了一些，但是人不坏，一辈子掏心掏肺为了学生。 不然也不会出手救下当时还是新人的黄梦婷，还在后面一路带着她。 即使到了最后一刻，也是坚守在洞口旁替她们将绳索扔了下去。 盛瑶和黄梦婷一直对那日的场景闭口不谈，但不代表她们不清楚。 丁义，在她人生的最后一课，给她们补上了缺失已久的生命教育。 这一次的楼层其实给了盛瑶很大的冲击。 她主动找到健身房的老板询问了陈雄的安葬的地方，一个人乘着公交去给他献上了一束鲜花。 生命，比她想象的要更加不堪一击。 一切结束，盛瑶匆匆又回归到了自己的打工生涯，让自己活在忙碌之中不去细想。只是在闲暇时会和房东扯皮一下自己的押金问题，偶尔也会去黄梦婷那里蹭一顿饭。 就在她已经准备好迎接下一楼层的时候，她又发现了那只眼睛。 第21章 三眼（一） 说来也是很巧，那是盛瑶陪练的一位老客户，破天荒的约了盛瑶周四下午的陪练。 “发生什么了？”盛瑶这周心情不好，打球时不自觉地带了些力道，微微跳起扣了一个杀球，那球直直地向着后场冲去，对方自然没有接住。 这个客户按理来说是雷打不动的周日下午打球，向来只会暂停，不会改天。 “被优化了呗，还能咋地。”对方倒是看上去没什么太大的情绪，将拍子一同扔到了一边，自嘲地笑了笑，“大公司，裁员了也有赔偿，正好回家休息休息。” “你倒是想得开。”盛瑶见对方累了，放下拍子将水扔给了客户。 “害，没什么想不想得开的，我们这行就是青春饭。” 客户叹了口气，接过水坐到椅子上，从球包里掏出手机递给盛瑶，“我们公司虽然裁员快，但是又是出了名的舍得，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想进来。 你看，新闻上这小子就是我们公司新挖来的，现在看着光鲜亮丽，但是干不了几年，我估计也得滚蛋。” 盛瑶接过手机，封面上“天才少年签入育仙科技”几个大字闪闪夺目，她刚觉得这主人公有些眼熟，就被官网左上角的转动的logo给吸引了注意。 “这是你们公司的logo？”盛瑶震惊，俩指不停地放大网页，想要看的更清楚些。 熟悉的曼陀花在眼睛内缓缓旋转，盛瑶真是越看越眼熟。 客户伸过头看了俩眼，想了半晌，点了点头，“似乎还是著名大师设计的，算过风水的，花了大价钱呢。” "你不觉得这越看越邪门吗？"盛瑶不理解，这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也不知道他们公司上头领导抽了什么风。 “是吗？我看看。”客户接过手机，翻来覆去的看了看，“可能吧，我们看习惯了，都没感觉了。” “你们公司是做什么的？”盛瑶问道，她感觉自己隐隐抓住了一些线索。 “高科技，什么都做。”客户掰着手指头开始数数，“手机、电脑、智能家电……哪块挣钱做那块儿呗。还有最近新出的脑机，不过就是个噱头，骗投资的，距离投产还早着呢……” 客户说起公司就心烦，挥了挥手不愿再聊，“别提这些有的没的，打球吧。” 盛瑶点点头，跟在他的身后回到了球场，默默记下了这条线索。 …… 从进入电梯后，盛瑶的周五就都是留给她最亲爱的床的，一觉睡到下午后她吃饱喝足，掐着时间来到了上次的那个写字楼。 大厅的顶灯忽明忽暗，盛瑶到的时候周成和黄梦婷俩人已经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等她了。 周成叼着根棒棒糖，揣着瓶矿泉水跟没事人一样在那儿刷着手机。 黄梦婷背着和上次同样的包，只是边上又挂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绳索，手里还举着周成刚刚给她的同款棒棒糖。 周成一看见盛瑶背后的背包就开始忍不住头疼，“天哪，我不是说了不用带这么多的吗？电梯又不是想让我们玩道具赛。” 看着她俩一个比一个重的背包，周成叹了口气，这要是不给带进去就算了，要是给带进去那不得累死了。 “可是我们上次……”盛瑶想要争辩。 “上次不就是你们抓狼人，他们限时投球吗？还是一对多的easy版。”周成敲着她的脑袋数落道。 “那我们当时不下去怎么知道呢？”盛瑶理直气壮，“带都带了，更何况，我们这次不一定能上50呢。” 上次她俩加上老丁才刚到32呢，她不觉得周成能比丁义厉害那么多。 周成了解盛瑶的驴脾气，比了一个ok的手势。 黄梦婷憋了半天，见他俩终于消停，抬头望向周成：“你刚刚说的不是让我们玩道具赛是什么意思？那电梯想让我们干嘛？” “我也是瞎猜的，毕竟道具到50层左右就已经被ban了。”周成回答得很诚恳，让人挑不出毛病。 “那你经历过的最高楼层是多少？后面是怎么过的？”黄梦婷蹙着眉头，目光微凝，他们手上有关高层关卡的线索太少太少，没想到盛瑶这个朋友还真有几分本事。 周成沉默，停了半晌才缓缓开口：“一百多吧，后面可能会更偏向反应和本能……我也很难表达，那更像是一种感觉，而非后天的训练。” 不知道黄梦婷有没有听明白，反正盛瑶算是一个字也没听懂。 她甚至觉得他在装X。 盛瑶看看表，不能再让这小子装下去了。 “时间到了，走吧。” 黄梦婷若有所思，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进去了什么，没有说话，沉默地跟着二人一同进入了电梯。三人到达大厅后没有停留，排着队直接就进入了游戏电梯。 有了周成的加入，电梯的楼层确实陡然增加了不少，周成点兵点将选择了一个52层。 电梯上升的时间也长了不少，黄梦婷看着满不在乎的盛瑶和周成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也不知道50层以上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熟悉的“叮”声响起，三人共同迈出电梯。 和上一次的简谱的村庄相比，这一次的场景可谓是相当的高级。 高楼林立，飞舟纵横，光鲜亮丽的动态广告牌琳琅满目，最中央的那块儿上滚动着各类的领导讲话。 来来往往的行人无论男女神色匆匆，步履不停，他们浑身的西装裁剪精密，右手不约而同地放着太阳穴上，嘴里不知在说些什么。 “中介之都吗？”盛瑶嘴念叨了一句。 黄梦婷回头望了一下显示屏，轻声念出上面的任务，“找到李小红的死因，并投放至市中心的显示屏上。” 盛瑶还是第一次见到给出明确任务的电梯呢，“还有具体要求，听起来也没那么难嘛。” “没写时间，那只有24小时。”黄梦婷还是有些担忧。 “前面有一个报刊亭，咱们去哪里查查，看能不能查到李小红是谁。” 周成指了指他们正前方的一个小小的门店，与其说是报刊亭不如说是几块大大的显示屏，流动播放着各式各样的新闻热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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