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炙热,且极具侵略性。 姜栀被他看得心里直绷紧,手上沁了一层汗,定在了原地。 四目相对,沉默良久。 男人终于开口,“过来。” 语调一如既往的强势,声音冷冷淡淡的。 姜栀抿唇,迈开了长腿,向男人走近。 男人身上的气息过于迫人,在离他一米远的距离,她停了下来。 商池掀起眼皮睨了她一眼,声音透着不耐,“怕我?” 言下之意,嫌她站得太远。 姜栀抿了抿唇,抬脚走近了些,可不等她停下,男人身体往前倾,长臂一伸,大掌握住了她手腕。 他猛地一拽,顺着一道力量,姜栀轻呼一声,跌坐在他的大腿上。 为了稳住身体,姜栀下意识伸手圈住了他的脖颈。 男人的手顺势落在了她的腰上,温热的触感隔着睡衣直达皮肤表层。 姜栀整个身体靠着男人的胸膛,独有的男性气息霎时密不透风地包裹住她。 在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多亲密时,姜栀连忙把手从男人脖颈上放下来。 商池看了眼她无措的两只小手,声音无温,“刚在给谁打电话?” 姜栀坦言,“我朋友。” 男人垂眼看着她,哂笑了一声,“朋友?那你心虚什么,嗯?” 姜栀心里一紧,男人眼神过于犀利,像是要把她活活看穿看透一般。 她指尖不由地攥紧了些,解释道,“她约我去酒吧。” 男人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软腰,极具耐心,“还有呢?” 姜栀只觉自己现在是男人砧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她不敢隐瞒,“她说要给我介绍俊男。” 话音一落,四周的温度骤然下降了些。 男人眉梢微挑,眸色微沉,语调缓慢,“你想去?” 话问到这,姜栀突然意识到,她是嫁给了男人,但是她又没做对不起他的事,她用不着心虚。 瞬间,她有了底气。 姜栀抬起狭长的狐狸眼,直视男人幽深不见底的双眸,“没有,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去。” 她的语调微恼,“还有,我是你法律上的妻子,不是犯人,更不是你的附属物,我有人身自由权。” 小白兔急红了眼,要咬人了。 怀中的女人肤若凝脂,狐狸眼死死盯着他,饱满的红唇泛着光泽。 商池抚上了她的脸,粗粝的指腹轻揉她软嫩的耳垂,嗓音淡淡,“既然你要谈这些,我倒可以给你说说我对待婚姻的观点。” “你我已经领证,便是合法夫妻,我能做到对这段婚姻绝对忠诚,希望你也能。” 顿了顿,他漫不经心补充道,“若你做不到,我不介意让碰你的人提前投胎。” 男人最后一句话听着散漫,实则字字透着狠绝。 让姜栀心中不由一颤。 她总觉男人话中有话。 她不禁细想,男人城府极深,铁血手腕,当真如舅舅所说,不是良配? 可回想这些天,和他相处的点滴,男人虽强势冷漠,但好像也没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 若按现在的相处模式共度一生,也不是不可。 反正她对情爱不再抱有希望,跟谁过不是过? 何况,眼前的男人有钱还有颜。 见她走神,商池抱着她腰间的手骤然收紧,语透危险,“栀栀,你觉得呢?” 腰间的痛感让姜栀回神,她仰头道,“从答应与你领证那天起,我就没想过背叛我们这段婚姻。” 她的语气不卑不亢,眼神坦荡而坚定。 揉捏耳垂的指腹一顿,商池幽深的双眸微眯,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后,薄唇轻启,“最好是。” 谈到这些,姜栀也不是任人摆布的人。 她想到了番茄TV那段采访,开口问,“你不是有个白月光?要是你背叛我们这段婚姻呢?” 商池像是没想到她会这样问,挑了挑眉,“我不觉得两者有冲突。” 说着,他俯身凑到她耳畔,嗓音低醇撩人,缓缓道,“还是说,你介意我心中有白月光?” 男人灼人的气息直往姜栀耳廓钻,撩起酥麻一片。 太近了。 举止太过亲密了。 她还坐在他大腿上,这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姜栀把手抵在男人胸膛上,拉开了和他的距离,答得干脆,“不介意,只是为了公平起见,我得为自己求个保障。” 男人有权有势,他现在是信誓旦旦不会背叛这段婚姻,可日后的事,谁能预测? 江祈年就是例子,曾经对她说的话有多好听,现在她脸就被打得多疼。 况且,她跟男人之间毫无感情,他凭什么就对自己忠诚? 更遑论,像他这样的权贵,在外养情包小三的,比比皆是。 她做不到像那些豪门太太那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容忍丈夫在外面乱搞。 人还是现实点好。 男人闻言,黝黑的瞳孔沉了一度,语气微冷,“你想要什么保障?” 若真出现这样的情况。 她不可能为了迎合他去孝顺商老爷子,而跟他耗在一段烂透了的婚姻里。 姜栀摆出了谈判的态度,“离婚,给我自由。” 这样的权势世家,嫁进去难,想离更难。 她必须给自己找退路。
第24章 粗活让老公来 ‘离婚’两字一出,男人浑身散发着强而压抑的气息。 他眼眸深处的怒意一闪而过,快到姜栀以为看错了。 男人情绪隐藏得极好,转眼间,他身上的迫人的气息收了不少。 他笑了,笑得惑人,“可以,要是我背叛了你,我净身出户又如何?” 商池故意顿了顿,骨节分明的手指从耳垂转移到她唇上,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她殷红的唇瓣,一字一顿,“只怕你永远没那机会。” 男人语调散漫,眼神却过于笃定和极具攻击性,有种猎人对于猎物势在必得的架势。 姜栀不免心头一震。 有种被男人深爱的错觉。 她知道并不是,只是处于高位的男人,不允许别人挑战他的权威。 沉默半晌,等稳定了心神,她别过了头,“商总,最好说话算话。” 商池眉头微蹙,在女人腰间的手,捏了一下她的腰,语气不悦,“叫我什么?” 男人突然这么一捏,腰间的痒意让姜栀猛然一个激灵,从喉咙溢出了一声甜腻撩人的低吟。 姜栀顿觉羞耻极了,偏生男人半垂着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等待着她下文。 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陡然变得暧昧。 迟疑半晌,姜栀深吸一口气,快速喊了一声,“阿池。” 这般亲密的称呼,姜栀还是不能适应。 说完,她趁男人不备,推开了他,起身对着他道,“我要睡了,晚安。” 也不管男人有没有回应,她转身就往床上的方向走去,然后掀开了被子,背对着男人躺下了。 商池看到床上背对着他,拱起的朦胧曲线轮廓,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这一夜,姜栀跟昨晚一样,睡着后不久,又梦到了那道声音和拥抱。 不过这次,那道声音只在她耳边低声缱绻地说了声‘晚安’,再无其他。 姜栀七天休假已用完,第二日她早早醒来了,可还是没男人早。 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出来,浴室里传来了洗漱声。 姜栀掀开被子正要下床,男人刚好从浴室出来,她抬眼便对上了他晦暗不明的目光。 两人对视了几秒,男人站在浴室门前,身穿睡衣,一言不发,只静静看着她。 室内落针可闻,室外鸟鸣清脆。 男人目光过于灼热,姜栀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于是先开口打破了沉寂,“早。” 商池这才挪动了脚步,把浴室门口让出来,同时沉声应道,“嗯,早。” 姜栀见状,便窜进了浴室洗漱。 等洗漱出来后,男人已经换下了睡衣,着了一身全黑的西装,就连领带都是黑色的。 他脊背挺直地坐在沙发上,一手拿着平板,另一只手在滑动,微垂着眼,像是在处理文件。 三七分的背头,一侧的发丝覆盖在眉头上,微微触碰到金丝眼镜的边框,禁欲又斯文。 姜栀发现,他似乎对黑色情有独钟。 不过,黑色确实很称他,给人极强的压迫感,将男人身上矜贵深沉的气质彰显到极致。 姜栀的视线在男人身上停留了两秒,便收了回来,往衣帽间走去。 女人一转身,男人眉梢微微一抬,神色讳莫如深地看着消失在衣帽间的纤薄背影。 不一会,姜栀就换了一身比较干练的职业装出来,米白色法式丝滑V领衬衫扎进浅棕色阔腿长西裤,软腰不盈一握,黑长的头发随意挽起。 女人衣服整体色系跟男人的黑色正好相反,给人一种温柔知性的感觉。 不过姜栀样貌冷艳,即使这般温柔的搭配,却不乏坚韧。 商池神色暗了暗,他起身来到姜栀身边,大掌虚放在她腰间,淡声道,“走吧。” 姜栀微微错愕,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了男人的意思。 她点了点头。 两人一起来到一楼饭厅。 早餐全程都是商池在服侍姜栀。 姜栀本想拿起鸡蛋要剥壳,男人已经快她一步,不动声色地把鸡蛋捏在手上,动作优雅地剥了起来。 剥好后,递给她的时候,身体微微向她倾了些,嗓音温沉,“下次这样的粗活让老公来,不然爷爷可要骂我了,嗯?” 姜栀接过鸡蛋,听着男人自称老公,脸上微微泛红,嘀咕道,“爷爷才不会这么小气。” 女人声音轻柔,像在娇嗔。 商老爷子闻言,立即接过话,“欸,爷爷心眼可小了,要是知道这小子不好好对你,我不单止骂他,还得敲断他的腿。” 商老爷子话音一落,商池就朝姜栀微微挑了一下眉,像是在向她以证事实。 不管怎样,姜栀心里还是不免一暖。 就算商池对她体贴的行为是在做戏,可是这样和谐温暖的家庭氛围,确确实实是她渴望已久的。 好像,就这样和男人生活下去,也不错。 姜栀朝商池低声道,“知道了。” 看着两人恩恩爱爱的,最高兴的就数商老爷子。 总觉得离抱小曾孙女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男人今日的心情似乎不错。 在出门前,他指尖夹着烟别在身侧,来到姜栀身前,垂眼看着她,嗓音淡淡,“今日在天恒娱乐有个会议,可顺路捎你一程。” 姜栀没想到男人会这么说,她已经提前叫好了车。 看了眼手机,姜栀有些不好意思道,“司机还有两分钟就到了,我自己打车就好,你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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