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津津认出是边柏青的小区,提醒他: “你的相亲女友还在······” “你给我闭嘴。” 边柏青点了一把余津津的心口,余津津站住,想反抗。 他伸手拽着她胳膊,拐到电梯间,叩指,狠敲在电梯钮上。 余津津脚步有点迟疑,边柏青先进了电梯,看她还不跟进去,劈出长手,把她拽了进去。 21楼的电梯,等的漫长。 期间有说笑着上电梯的,迎面看到边柏青的脸色,又看看旁边的余津津,声调不由降低。 别人到了楼层下去,边柏青很不耐烦敲闭门。 每一次接触,边柏青的样子都不一样,余津津好不容易想出了应对他上次情绪的办法,他下次就换了脾气。 电子锁一开,边柏青提起余津津的胳膊,就把她推进门内。 灯还没开,余津津身上就挨了一鞭子似的。 她吓呆了,在黑暗里大骂: “你他妈有病啊!” 边柏青斯文扫地,余津津也不装温顺淑女。 性格赤·裸相见。 一喊,走廊的感应灯亮了,但是昏暗的暧昧暖光。 余津津看清了,边柏青手里是解下的腰带。 边八蛋! 敢抽她! 边柏青一手扯住腰带,一手转圈甩着金属扣,朝余津津一步、一步走来。 余津津压根摸不透这王八的情绪,一步、一步后退: “姓边的,你别发神经!你的钱,我还你!一分不少的还你!” 边柏青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出腰带,余津津胯上又遭了一抽子。 余津津气疯了,跳起来要用指甲挖边柏青的眼珠子。 被边柏青长胳膊一伸,套进腰带,掣肘反转,抵住余津津的后背,把她捆了个结实。 余津津大骂: “你大晚上发什么神经!” 边柏青下手很狠,勒紧了腰带,俯身贴在余津津的后背上,在她耳边恶狠狠的: “我发神经?还是你发X?你敢去相亲?你有瘾?” “你妈的姓边的!”余津津被折恼的对他的好印象荡然无存,“你不是也在相亲!X你妈!” 边柏青的手指已经扯住余津津裙子后背上的拉链,一拉到底。 余津津立刻失去遮掩,后背一凉。 “你做什么?”她颤声。 “做反悔的事。”边柏青撕住余津津的头发,拽着她正面朝他,下吻。 “你既然会后悔,那就停手!” 余津津呜呜咽咽的,躲着密密麻麻的吻。 “我后悔是放走你两次。” 边柏青的膝盖正好抵死了余津津的腿,打不了弯,挪不开脚。 手机忽然响起来,反正不是侄子就是女儿。 余津津提醒发了疯的边柏青: “你那个血统纯正的女朋友给你电话······” 情急之中,余津津再也遮不住醋意滚滚。 “你给我闭嘴!少诬赖我!” 边柏青并没喝酒,但所有礼仪修养荡然无存。 手机一直响,很吵,另一个手机也响起来,边柏青才去地上捡手机。 两人的手机铃声一致,都是特别懒的系统默认经典铃声。 他们远不止都爱致·瘾的黑咖,也有对生活细节的不耐烦,不会为任何人朝自己的呼叫选一个特别的铃声。 两个手机都响,那必然是侄子也打,女儿也打,各找各惦记。 那俩被冷落到早已忘记的人,模糊成一样的铃声。 不被重视的呼叫关注,只叫人嫌吵。做背景,也不被允许。 边柏青闭了静音,扔到沙发靠背里。 余津津趁这个时机,在解被他绑死的皮带。 皮带刚解开,被边柏青发现,他一跃,伸手抢他勒的圈套。 余津津的手还未松懈,又被边柏青狠狠绑了起来。 边柏青拽着皮带,提起余津津,去往卧室。 卧室门被狠狠甩上,发出山响,似是天崩地裂了,他们埋在洞窟中,无路可逃。 回归到洞·穴时代,人也不需要文明,只有原始的欲望。 边柏青生气地坐在床尾,伸脚勾住站着的余津津。 余津津早在拉扯中披头散发,被这样一勾,脚步踉跄,头发像瀑布一样扑到边柏青脸前。 边柏青的双腿别住余津津的两只脚踝,她不得动弹。 他伸手,五指缓缓缠上她的长发,轻轻拽到他面前,慢慢吻她,吻。 半天,他:“你敢背着我相亲,我要惩罚你。” 余津津头发被猛地一扯。 “你不是也去相亲!”余津津也咬牙切齿。 “走个过场。昨天你不是在场,没听见是老同学邀约?” 边柏青听到余津津语气带醋浓烈,反倒声音轻柔下来。 但还是指间绕着她的头发,不叫她的气息离开自己的脸。 “你们门当户对,配死了!男才女貌,早生贵子,断子绝孙!” 俩人不装了,边柏青疯,余津津更颠。 反唇相讥,她做记者的最拿手。 边柏青忽然笑了,声音很轻,吻也很轻。 他捏捏她的下巴尖,忽然改了柔柔的语气: “吃醋了?嗯?” 他的“嗯?”吞噬余津津抵抗的意志。 “滚!我又不是你的玩物!” 余津津嘴硬。 边柏青开始解衬衫纽扣,解了两颗,不耐烦了,索性直接从脖子往上一提。 “那我当你的玩物。嗯?” 余津津感觉自己像香蕉,三两下被扒皮,露出喷香的果肉。 她明不是不乐意,但就有一种说不出的耻感,浑身只有一条腰带的保障,还不是自己的,沾染着边柏青的味道和温度。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他们望着彼此,只靠这一点点的微亮。 但这微弱的一点点,足够他俩看清彼此的轮廓和内心了。 边柏青的一句话,叫余津津破了心防,他趴在她身后,在耳边低语: “我这样,靠在你背后,会不会有一点点的安全感?” 余津津的背,贴着边柏青火热的胸膛,一阵阵的暖传来。 那扑落了持续两个礼拜的火星,在此刻,成为炽热的火焰,把干柴燃烧。 熊熊的烈火,烧了余津津,烧了边柏青,烧了这个卧室,烧了这个夜晚,连同外面的月亮也燃烧了。 大火连天,烧了三场不灭,不过是,前面泼了场醋。 余津津躺在边柏青的怀里,指腹贴在他的胸膛上,像摁一个郑重的指纹。 边柏青捏住她的食指,从他右胸膛移到左胸膛,顿在心脏的位置。 她没了力气,有点饿。 “冰箱里只有酒。给你颗糖吧,好吗?” “好。” 边柏青拧开床头灯,摸来一块糖,余津津要伸手拿,他却没给。 糖粒在他指间被轻巧褪去外衣,她望着晦暗光里他的侧脸,想起他刚才也这么对她。 他一侧的脸颊鼓起来,糖粒含到了他的嘴里。 一个翻身,低头。 糖粒到了她的嘴里。 “你怎么还留着这些糖?” “你给的。” 好像她特别重要,糖也成为郑重的交接。边柏青情话绵绵,让人沦丧。 但过于脱口而出,余津津心头的浪花落下,恐惧他是因为熟练和漫不经心。 不见她对自己情话有反应,边柏青伸出手背,蹭蹭她的脸,多情过于自然到随意。 “怎么了?不甜吗?我吃了很多颗了,今天吃了颗最大的。” 边柏青把她说成“最大的糖”,把漫不经心的他自己都逗笑了,她都没笑。 余津津低语: “你的钱,我不还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刻提钱,好像能叫自己刚才的放·浪顺理成章。 也带着试探他。 “给你就是你的。你自己处置。” “那你还当人跟我要钱!给我下不来台!” “我边柏青不会乱花钱,但给出去的钱,决不往回要。” 余津津抬起侧身,拍了边柏青一下: “别装!刚才在餐厅的时候!当着你女儿,我侄子的面!” 边柏青拽倒余津津回怀里: “我是要钱吗?我是气你这几天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我是个舔狗!我需要做谁的舔狗?” 他很气愤: “你可真给我丢面子!见过我,你又去找那种崎岖的长相!” 要说嘴巴恶毒,边柏青真不愧是国内学过法律的。 他如果不继承家业,会是个优秀的黑心律师。 余津津从他怀里爬起来: “你还气?你气你去跟老同学吃饭?这是碰到我,要是没碰到,今晚和你烧火的,就是她!” 边柏青气笑了,唱反调:“对。” 本来只是撒娇的余津津,当了真,变了脸。
第16章 余津津跳起来,对着床上一顿踩,像脱缰烈马。 叫自己做“今晚谁也行”的混账被自己踏死不冤! 边柏青虽反应灵敏,但一时手下留情,被余津津无情踩了两脚在肚子上。 幸好腹肌防护着内脏。 “够狠!”边柏青握住余津津的脚踝,把她拉倒,摔在自己身边的被子里,“你这匹烈马!” 他被踩的肚子疼,拖过她,照准屁股,啪啪抽了两巴掌。 边柏青的手指长而瘦,像抓了一把竹条抽人,余津津感到被鞭挞的羞耻。 她随手摸起床上的腰带,胡乱往边柏青脖子上套,要勒他。 但姓边的反应太过迅猛,两臂撑着腰带,她没锁死他。 趁边柏青忙着解救他自己时,余津津赶紧捡起裙子套身上,往外跑,内衣内裤来不及穿,卷在包里。 虽是春天,但是晚上穿裙子不穿长袜,很冷。 一个抽烟的男人路过,肆无忌惮盯着余津津修长、光洁的双腿,吹了声口哨。 余津津没好气呵斥: “滚你爹蛋的!眼珠子给你剜出来扔下水道!X!” 虽是漂亮光鲜年轻单女走夜路,但余津津口气很横,竖眉暴躁的表情,一副不好惹的样子,那男的被骂了,招惹错人,屁声不吭。 打到辆出租,余津津赶紧回家,免得被边柏青追出来算账。 余绍良正在门口送完场的牌友,见到余津津露腿的着装,问: “你怎么穿成这样?” 余津津眼皮不抬,也不和牌友打招呼,进门: “时尚。” 年轻牌友问余绍良: “这谁?” 余绍良: “我姐。” 年轻牌友: “漂亮。气质真个性。” 余绍良嗤笑一声: “不会吧?家里最不吭声的就是她。和我们不一个次元。” 穿过堂屋,余津津就听不见家里人对自己的评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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