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副总点点头:“知道了。” 他转过身,见秦副总还愣愣站在原地,拿手轻碰了下,低声道:“出去再说。” 直到两人出了房间,经过走廊,进了电梯,秦副总仍一脸的恍惚。 “夏总,廖总说‘这么办’的意思,到底是怎么办?” 虽然论职位,大家都是副总,但日常称呼,往往都省略了那个“副”字。 夏副总笑眯眯的:“你刚刚不是说,可能热搜待会就爆?” “那就让它爆。” ** 五点半。 因为热搜的事,一整个下午,闻笙都有点心不在焉。 直到下班时间,她才拎起包包,神色恍惚地走出了房间。 “叮叮。” 手机传来的微信提示音,让她浑身一僵。 她拿起手机,万幸,消息不是云黛那个捣蛋鬼发来的,而是廖宗楼。 廖宗楼:来后院。 闻笙看着这条消息,愣了一下,才想起上午时他提过的事。 他订制了一部全新的Porsche 911 Carrera,说要送给她。 闻笙披上外套,拎着包包下到一楼。 廖氏总部占地面积很广,员工停车都在地下二层和三层。 廖宗楼所谓的“后院”这片空地,是留给他本人和公司几位副总停车专用的地块。 推开通往后院的大门,第一时间,闻笙就因眼前的景象愣住了。 小白的同款车型。 充满气势的扩张感车身,炯炯有神的大眼车灯,911Carrera一直是闻笙的最爱。 不同于世面上公开贩售的那几款大众色。 眼前这辆跑车,杂揉着粉与白的珠光质地。 在夕阳的照耀下,竟然闪烁着淡淡的浅紫色细芒。 介于粉与紫之间的柔和色调,像清晨将亮未亮的天色,傍晚夕阳里绽放的花儿。 是一种温柔入骨的玫瑰色。 与闻笙今天身上的雾紫色裙子,不谋而合。 廖宗楼不知何时换了一套白色西装,内里的衬衫仍是黑色,站在车前,定定望着她。 不知是不是傍晚的夕阳,光线太温柔,那双清冽的凤眸,此时也染上一抹欲说还休的柔色。 他看着屏息走近的孟闻笙,低声说:“还要劳烦孟大小姐,载我一程。” 闻笙一怔。 就见廖宗楼勾了勾唇:“怎么,不可以吗?” 说话间,他抬起手,车钥匙笔直坠落。 闻笙接住车钥匙的瞬间,他已经绕过车头,打开车门,理所当然地坐在了副驾。 闻笙坐进驾驶位。 打开车门才发现,车子内里也做了改色—— 像是童话故事里为仙女特意准备的南瓜车。 车子内饰的颜色介于粉紫之间,较之车身的颜色要更深一点。 甜甜的玫瑰色,又嗲又贵气。 闻笙轻抿着唇,爱不释手地轻轻抚过,清澈的眼底,忽而浮起浅浅的雾气。 爸爸还在世时,有一年曾对着家里的车子向她许诺,说等她满十八岁,就送她一辆全世界独一无二的玫瑰色跑车。 那时闻笙还在上初二。 她问孟父:“为什么是玫瑰色?” 爸爸抚了抚她的头,笑着没说话。 直到高三那年的暑假,外婆也去世了,闻笙在老宅整理父母的遗物。 她从一个老旧的记事本上,翻到了父亲年轻时,写给母亲的一封情书。上面写道: 也许世界上也有五千朵和你一模一样的花,但只有你,是我独一无二的玫瑰。 再后来,闻笙上了大学。 她读了许多各式各样的书,也知道这句话并非出自父亲的原创,而是出自F国作家埃克苏佩里的《小王子》。 闻笙懂得了父亲的意思。 他将母亲视作心底独一无二的玫瑰,也希望他们的女儿,可以永远做世上独一无二的玫瑰。 往事如尘,熏得闻笙眼眶微烫。 虽然只是个巧合,但是,爸爸,你瞧—— 这世上也有人,赠我以玫瑰色。 --- 这章我真的超爱。 笙笙不要难过,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爱你。 廖宗楼最爱你。 第17章 捧在掌心,都怕她会疼 廖宗楼坐在副驾,默看着她微湿的眼睫。 孟闻笙是骨相美人,哪怕很清淡的日常妆容,也难掩倾城色。 若像昨晚和今天这样,脸上没有一丝妆痕,脸颊软白,眼睫微湿—— 真如清晨熹微的明光里,一朵沾着露珠的雪白栀子。 又白,又娇嫩。 捧在掌心,都怕她会疼。 半晌,他低沉开口: “很喜欢?” 闻笙嗓音微低,哪怕有意遮掩,也能听出浅浅的鼻音:“嗯。” 廖宗楼眸色微深。 其实车子已经到手一个星期了。 但在没想到一个合适理由之前,他轻易不敢出手。 毕竟,在R国拍卖会上买下的那条红宝石项链,如今还跟一堆大大小小的盒子,一起锁在柜子深处。 这几年他越来越少回廖家老宅,而是回距离公司不远的私宅多一些。 那里,是完全属于他个人的房子。 无人知道,那间装潢精致的大平层里,一间又一间的收藏室: 从各式各样的小裙子、高跟鞋, 到琳琅满目的华贵首饰, 再到各式各样女孩子会喜欢的小玩意儿…… 八年时间里,每次见到一样她穿戴会好看的,或是觉得她可能会喜欢的—— 就买回去,藏起来。 不是没有尝试着送给她。 可每一次,那些东西,都与红宝石项链落个相似的凄惨下场。 却没想到,她今天居然这么痛快就收下了这辆跑车! 而且看起来,她很喜欢这辆车子的调色。 他望着她眼底流泻的惊艳和欣喜,忽觉多年来,心底如被淤泥堵塞的地方,松了一块。 春江破冰,汩汩流淌。 廖宗楼唇角轻勾:车子坏得真是好。 闻笙温温柔柔的嗓音,恰在这时响起:“廖总,您要去哪?” 今天是云黛过生日的正日子,等把廖宗楼送到地方,她还得抓紧时间赶去云家。 廖宗楼音色清醇,仿佛隐约含了一丝笑:“和你去一个地方。” 闻笙极少听他用这种语调说话,不禁侧过脸:“我要去云家。” 往日那双沉冷幽深的凤眸,眼尾轻挑,仿佛含笑:“我也是。” 闻笙:“……” 你不对劲。 整个北城,谁不知道小廖总是出了名的冰山大佬? 今天公司也没什么特别大的好消息啊,他怎么突然这么高兴? 清了清嗓子,闻笙说:“廖总,今晚是云黛的生日宴。您要去云家,得准备礼物。” 如果双方是商务往来的关系,送礼物这种事,都是闻笙这个特助代劳,根本用不着廖宗楼操心。 但问题是,他要去云家这件事,此前根本没写在廖宗楼的行程表上。 很明显,他今晚去云家,有那么点临时兴起的意思。 廖家百年世家,历史悠久,名声清贵,一直是华国医药领域的领头羊。 直到廖老先生的父亲,也就是廖宗楼的曾祖父那一代,才开始涉足地产,金融,机械,化工等多个领域。 至于影视行业,是这一两年才开始试水。 而云家从民国时期就是影视行业的翘楚。 近几年家族生意交到云家大哥的手上,更是佳作不断,风生水起。 因而,华国商界的四大家族之中,就属廖家和云家,交集最浅。 难道,廖宗楼打算开启什么新计划? 廖宗楼突然开口:“去趟想容阁。” 想容阁在北城名气很大,百年老字号,专做旗袍。相距不远的金融街上,就有一间它的分店。 闻笙微微一怔,她侧眸扫了廖宗楼一眼。 天子脚下,京城富庶,从不缺有钱人。想容阁的旗袍哪怕价钱一涨再涨,仍然一件难求。 他这是打算砸钱,给云大小姐送旗袍? 她怎么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 * 闻笙和廖宗楼走进去时,想容阁已经清过场了。 商铺正门的门帘和窗帘徐徐落下,身穿黑衣的保镖分别站在两边,各自面壁。 几位服务生,正在轻手轻脚地整理着旗袍。 从四年前起,廖氏总裁廖宗楼,每一季都会在她这儿订制几件旗袍。 尺寸一直没有变过,很明显是买给同一位女士的。 店长是个四十出头的美妇人,她一见闻笙走进来,双眼便是一亮。 店长从十几岁起,就跟着老师傅学做旗袍,她的眼睛就是尺—— 只一眼,她就看出,往日那些不同质地颜色、风情各异的旗袍,都是做给眼前这位年轻女士的。 她快步迎上,脸带浅笑,恭敬道:“廖先生,您之前订做的那批旗袍,今天可以取。” 廖宗楼却没有如往常那般,让手下拿上东西便离开。 反而在一张单人咖啡色真皮沙发坐了下来。 他翘起腿,冷白修长的手指,轻搭在膝头,幽深的眸,徐徐看向站在一旁的孟闻笙。 “你带她去试。” 店长脸上含笑:“好的。请问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闻笙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姓孟。” 店长朝着不远处的试衣间伸了伸手:“孟小姐,请随我这边来。” 闻笙站在原地没动。 她俯身,凑近廖宗楼,小声说:“廖总,如果是送礼物给云黛,我可以给店员她的尺码。” 云黛身高155,她的身高足有165,让她现场替云黛试旗袍,没有意义。 廖宗楼横了她一眼,薄唇轻吐出两个字:“去试。” 他又不是没见过云家小姐。 而且,他的目光浮光掠影般,从闻笙的胸口拂过—— 那是他专门为她订制的旗袍,三维尺寸,都是照他目测来的。 直到走进试衣间,闻笙才后知后觉……所以他带她来想容阁,不是给云黛挑旗袍做礼物,而是要买给她? 廖宗楼从前对她,虽然也很关照,却没细节到连她穿什么衣服都要管…… 想容阁的旗袍,面料娇贵,色泽柔和,服务生拿取都要戴着专业的手套。 刚刚收好的旗袍,一件接一件送进试衣间。 店长在闻笙面前站定,笑着问她:“孟小姐,请问您想先试哪一件?” 好一会儿,闻笙才回过神。 出于谨慎,她多问了句:“这些……我都能选吗?” 既然是成衣旗袍,总不可能每一件都合她的身材。 店长微微一怔。 闻笙道:“不如您帮我推荐吧。” 店长眼睛一亮。 对于旗袍,她是发自内心地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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