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听着严明的话,不断抚摸腕间的表带,低头的时候,再次看到表盘上刻着的字母,她脑中忽然浮现出周容止的面容,仿佛一股暖流从脚底灌入她的身体。 “严医生,我明白了。我会试着放下芥蒂的。时间不早了,你先忙,改日有时间我再过来。” 林蔓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严明轻笑, “别时刻觉得自己是病人,敞开心扉,享受人生才是你该做的。” 林蔓牵动嘴角,“好,我试试看。” 她离开后护士推门进入诊疗室, “严医生,麻烦您把刚刚的治疗记录给我,我拿去建档。” 严明撇撇嘴,看向录音笔, “我刚刚没有录音。” 护士迈步上前拿起录音笔一看,果然被关掉了, “是林小姐要求不能录音吗?” 严明回笑, “她已经康复了,没有病,何来治疗。” _ 林蔓从诊所出来已是下午,上车后她拨通了阿文的电话,没等她开口,阿文率先说话,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又有活干了。” 林蔓发动车子打开空调, “看来还是你了解我。” 阿文,“和你相处这么久,就没见你闲过。我也没敢跑远,就等你通知。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 林蔓按下免提键,调出手机中西坪村的资料转发给阿文, “帮我查查这个村子的情况,细致点,人员组成,还有村民的收入来源,全都要。” 在她说话的时候一个二线插了进来, 青也的名字赫然出现在名字上,林蔓预感他的来电是有急事,对阿文匆忙交代后她接起电话, “青也,” 对方的语气很着急, “林律,叔受伤了,你快来看看吧。” 听见周容止出事,林蔓的手瞬间一抖,手机差点掉落,她扶起话筒, “周容止怎么了?你们在哪?” 青也,“叔在家的,我马上让司机来接您。” “不用,我开车了,你把准确定位发来就行。” 周容止受伤的消息,就像一根线反复拉扯着林蔓的心脏,钝痛不已。她只有一个意念,马上赶到周容止身边。 _ 半小时后林蔓到达渝南别墅。 青也见林蔓到了,立刻迎上前, “林律师,你快劝劝叔吧。” 林蔓将车钥匙交给佣人后焦急回他, “别耽误时间,我们一边走一边说。” 青也愁容满面,眼睛里布满红血丝, “昨天码头那边出了点事,叔带着人去解决,不料被偷袭了。他不愿手底下人担心,随意处理了下伤口就命令把车开回来。” 林蔓拉住青也,眉头紧蹙, “被什么伤的?” 青也哽咽回, “刀伤!而且伤口不浅。叔担心自己受伤的消息传出去使局势动荡,现在医生也不让喊,怎么办啊林律师。” 林蔓后背早已浸出一层冷汗, “快,带我进去。” 青也带着林蔓穿过构造复杂的建筑物,乘坐隐匿在书房背后的电梯来到地下室。 她没想到,周容止家的地下室建得如同一个大型地宫。里面堆满了各种稀世古董,每样重器都用防弹玻璃罩保护着。 周容止独自坐在中间的沙发,他皱着眉偏头咬住纱布的一头,艰难地包扎伤口。白色衬衫被血染得通红,茶几上杂乱地堆放着酒杯、烟盒,药物。 眼前的情景就像一把钢刀搅得林蔓心脏血肉模糊,她冲到周容止身边,声线颤抖着, “周容止,你为什么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男人循声抬眸,幽深的瞳孔倒映着壁灯,在看见林蔓的瞬间,眼神幻化成暖暖乍泄的春光, “怎么是你?” 林蔓蹲下身子,从他口中把绷带拉出来一层一层掀开,触目惊心的伤口映入眼帘, 明显只是简单的处理过。 线缝合过的地方红肿渗血,根本没有好好消毒。 林蔓吸了吸鼻子,一滴眼泪骤然坠落,她强忍住泪水,从桌上拿起棉花签蘸取酒精,一边吹气,一边清理血污, “会有点疼,你稍微忍忍。” 周容止伸出另一只手替她把头发撩到耳后,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 “我不疼,没事。” 不料他的话彻底触怒林蔓, 她仰起头,连绵不断的泪珠顺着眼角留下来, “什么叫没事?这么深的伤口不准叫医生,一个人躲在这里疗伤,你知道自己的行为会让关心你的人心疼吗?” 周容止一动不动注视着眼前人, “关心我的人也包括你吗?” 林蔓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也就是在为周容止心疼的这一刹那,林蔓忽然明白,原来自己曾经从未真正爱过任何人。 周容止身上的一切都充斥着神秘与复杂,让人害怕的同时又渴望接近,了解。他在林蔓身上布下风月的漩涡,此时搅得她心慌意乱,无法平息。
第19章 像个孩子 林蔓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像今天这样放肆大哭,她的眼泪里藏了多年的隐忍委屈,也藏着对周容止的无限心疼。 周容止默不作声陪着她,手掌搭在纤薄的后背上轻轻拍动安抚,就像哄个孩子,眼底眸光闪动。 林蔓哭得精疲力竭,加上前一晚几乎整夜未眠,最后竟倒在沙发上昏睡过去。 “林蔓,去房间睡,一会着凉了。” 半小时后周容止轻声唤她。 没有丝毫回应,人已经睡沉了。 瘦削的身体蜷成小小一团,看上去柔弱得让人忍不住疼惜。 周容止无奈撇撇嘴,无瑕顾及手臂的伤,弯腰抱起沙发上的人往外走。 青也本来守在门口,听见动静后抬头便看到周容止因为抱人,刚包扎好的伤口又再次渗血,立刻冲上前,想替周容止分担些力量, “叔,您手臂不方便,我帮您,” 不料周容止迅速扫了他一眼,特意压低声线, “别吵醒她。” _ 林蔓是在半夜醒来的。 之前的嚎啕大哭让身体流失掉太多水分,她原本想起身倒杯水喝,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的后背正贴在一片温热中。 贴着那股暖意侧身,周容止清隽的面容在微光中若隐若现,呈现出一种极为不真实的俊美。 他呼吸很轻,不知做了什么梦,就连在睡梦中眉头都微微皱起。 林蔓想把那片皱痕抚平,手指刚靠上去温热就从指尖传入身体。她忽然舍不得离开,干脆沉下身子往男人的怀里又钻了几分。 似乎感受到动静,周容止将林蔓彻底搂入怀中,手臂越收越紧。 两人相拥而眠,一觉拉到了第二日下午。 和煦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倾洒进房间。 难得的秋日暖阳。 林蔓这一觉睡眠质量极好,伴随着均匀的呼吸声,舒服感浸入骨髓。 见周容止还没醒,她不敢大动,静静凝着阳光照进来的地方。 “昨天睡得好吗?” 周容止一边说话,一边将唇贴在她耳旁。 “容止,你醒了?” 显然对方很满意这个称呼,声音暧昧缱绻, “好听,再多喊几声。” 林蔓被他的呼吸喷得浑身酥麻,忍不住颤了一下。 “伤口还疼吗,过来我帮你看看。” 林蔓心里仍记挂周容止昨日的伤势,正准备翻过身去检查,谁知刚一动又被对方扯入怀中,她试图挣脱, “你别乱动,一会伤口崩开,” 周容止显然没把她的话听进去,直接倾身而起压在她身上, “就是因为有伤,所以需要人安慰。” 在说“安慰”两个字的时候,他故意拉长尾音。 不难听出,此“安慰”非彼“安慰”。 林蔓那双妩媚的桃花眼此时半眯着,脸颊上迅速升起两团红晕, “我,我不会安慰人。” 明显有些紧张,声线又软又绵,就像一颗垂涎欲滴的水蜜桃。 “那刚好,我很擅长安慰人。” 喉结随着周容止低沉的嗓音滚动。他的吻先落在林蔓的唇上,似尝到甜头,又转向她欣长白皙的脖子。 林蔓这里很敏感。 痒钻入心底,她试图偏头躲开。 对方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空隙,炙热的手掌立刻攥住后颈,她无所遁逃,只能仰头迎合着那个吻。 在林蔓活着的短短27年里,从未感受过此般心隙如水,温澜潮生。 周容止的吻像一杯酒,而且是一杯度数极高的烈酒,人只要碰上一点就会醉,若是喝下去,就再也不知什么是清醒和理性。 原来并不是抗拒亲密,而是人不对。 技巧也不同。 周容止的所有动作在林蔓最动情的时候骤然而止。 她整个身子陷进柔软的床上,因为刚才的波澜胸口起伏,红晕的颜色更深。 周容止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饶有兴致地盯着身下的人,就像打量自己的猎物,又野又欲。 “周容止,你无耻。” 林蔓伸手拍打对方肌肉饱满的胸口,因为动作太大,崩开了几粒衬衫扣子,香肩外露,黑色蕾丝边内衣里若隐若现。 周容止声音变得愈加蛊人, “放心,我现在不会碰你。我相信有一天,你会主动要求我。” 又一轮的热吻袭来,那只手从衬衫底部渐渐上移,林蔓被挑逗得难以自持。 她无法相信,一个平日里如此克制的人,怎么能那么会。 严明说得对,周容止确实是她的药。 解她的病入膏肓,欲壑难平。 情至深处时林蔓全身都颤抖着,央求的话几乎悬在舌尖,下一秒就要脱口而出。她的忍耐被逼到极致,手指紧紧拽住床单。 她不说,周容止就迟迟不进行下一步。 面对来之不易的美物,老饕怎么舍得一口吞下。 他只会慢慢的,一口口一寸寸尝。 末了。 周容止从床头柜上抽出几张纸巾擦手,玩味的笑意漾在唇角, “水蜜桃。”
第20章 为了保护你 忽然响起的敲门声让两人的亲密彻底沦为一场浅尝辄止的暧昧。 周容止在起身的同时用棉被将林蔓的身体盖住。 房门打开,青也看见一张无比铁青的脸,而这张脸的主人正杀气腾腾地盯着自己,不由得后退几步, “叔,医生来了。” “对不起,叔,是我自作主张叫医生来的。您怎么罚我都可以,可您的伤口必须让医生检查一下。” 全程低头,声音也变得支支吾吾。 “我洗个澡就下来,还有,自己去领罚。” 人来的太仓促,周容止上半身赤着,皮带也松松垮垮悬在腰间。青也不想也明白,自己打断了一场澎湃大戏,慌忙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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