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莉安抚地拍了拍曾之媛的手,对黄绢和许落落说道:“抱歉,我女儿身体不舒服,这会儿正闹脾气,请你们多担待。” “我们理解,我们这就离远一点儿。”黄绢破天荒的好说话。 黄绢扯着许落落的手,力道重得在许落落的手背上留下了红痕。 许落落吃痛。 抬头不解地看着黄绢。 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这么好说话。 黄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已经走远那对母女,像失了魂一样。 眼睛更是恨不得粘在曾之媛苍白病弱的脸上。 她一身质感很好的衣服,脖子上戴的还是杂志上看到的价值上千万的项链。 一看就是被曾家人照顾得很好。 漂亮又温柔。 真好。 她再看一身廉价衣服的许落落,心里越发满意。 她就是要养废曾家的亲生女儿。 就算有一天东窗事发,媛媛不是亲生女儿的身份暴露,曾家也不会认被她养废的许落落。 曾家唯一的女儿只能是她的媛媛。 * 黄绢的手术最终推迟到了下午四点。 许落落在手术室签完字后,就被医护人员告知回病房等着。 一直等到晚上七点,手术室那边也没见人过来说进度。 许落落心里也着急,同时担心在秦致霄那边无法交代。 她正想打电话给秦致霄,秦致霄的电话就进来了。 电话一接通,冷如寒冰的声音就进来了。 “你在哪?” 许落落打了个寒颤,“对不起,我妈还没从手术室里出来。” “想表演母女情深?你确定这出戏能打动我?” 许落落没有解释,“我马上回去。” 秦致霄挂了电话。 许落落听着手机里的忙音,给张姐打了电话,让她过来帮忙等。 同时,又给附近的花店打电话,让他们明天一早给厉思周的办公室送一束花表达感谢。 许落落走到电梯间,再次遇到了早上见到的女人。 刘莉看到许落落,朝她点头微笑。 “今天早上的事很抱歉,我女儿生病后脾气不太好。” “没关系。” 电梯门打开。 许落落先让对方进去。 刘莉见这小姑娘安安静静,眼神却明亮、坚定,对她很有好感。 主动问道:“你妈妈是什么病?” “尿毒症,病了两年多,这几天才等到合适的肾源。”许落落简明扼要的回答。 “你们很幸运,很多人等了一辈子都未必等到。” “是啊。” 许落落很清楚黄绢为什么排了两年多都没等到,她答应嫁给秦致霄后,马上就有合适的肾了。 这其中一定有秦家的助力。 * 许落落回到别墅已经晚上九点。 一楼黑漆漆的,只有二楼有亮光。 许落落迟疑片刻后,上了二楼。 站在秦致霄的书房门口深呼吸了两次,才敲门。 “进。” 许落落拧开门锁,但没进去。 “我回来了。” 秦致霄瞥了她一眼,淡淡地嗯了一声,操控轮椅出来。 书房门在他出来后,自动关上。 许落落的一整颗心都还在医院,还是努力让自己摒除杂念。 挽起他的裤腿,轻轻的按了起来。 但,她已经近半个月没睡一个好觉了。 昨晚更是几乎一个晚上没合眼。 白天又一直绷着神经等手术。 再强大的意志力也撑不住。 “昨天还装作不经人事,今天就不愿意装了?” 秦致霄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许落落回过神,看清她手的位置时,小脸爆红。 她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移到了他的两腿之间,那个不可言说的位置…… 许落落猛地抽回手。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有用?”秦致霄俊脸阴沉。 确实没用。许落落在心里回答。 “把你那些莫须有的小心思收起来,否则……” 接下来的话,他没说,许落落却知道未尽的威胁。 秦致霄这个级别的人要收拾她,太容易了。 秦致霄满意地看着许落落小脸儿苍白的模样,操控轮椅回了主卧。 许落落在原地待了半晌,回房间洗了个澡。 躺在床上时,身体很疲倦,心里却坠坠不安。 怕黄绢的手术出问题。 她恨黄绢,恨得真心实意。 如果没有黄绢,她从小在孤儿院里长大,长大后还不会被人道德绑架。 可黄绢活着,她至少还能幻想黄绢有一天会改变,她还能有个家。 “家”这个字对她来说,太有吸引力了。 许落落想着,脑袋慢慢低下去。 秦致霄回到主卧。 秦致霄脑海里自动浮现有关她的资料。 23岁,单亲家庭,母亲重病,从高中起就勤工俭学。 有关她的资料,就这么几句。 稍微一想,就知道这条路有多难走。 然而…… 从秦家拿了两千万,只有三十万打进黄绢的卡里。 她对她的母亲都这样,她对别人能有多好? 秦致霄黑瞳里的光蓦地冷了下来,将许落落驱逐脑海。 * 翌日。 许落落刚做好早餐,张姐的电话就来了。 “落落,你妈过了麻药规定的时间还没有醒,医生检查过几次,已经出了病危通知书,你赶紧过来看看。” 啪嗒一声。 手机跌落在上。 钢化膜碎裂。 脑子一片空白。
第6章 国民影帝 她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出现了?! 秦致霄看到许落落失魂落魄的样子,心口一窒,“出什么事了?” 许落落被他的声音拉回现实,眼泪不受控制地滚了下来。 “我……我妈……她、她病危了……” 秦致霄的心脏像被人重重地锤了一把,声音沉着冷静。 “别慌,大手术出病危通知书很正常。医院更多的是怕家属找事,很多时候病危通知书只是例行公事,告知家属可能出现的风险而已。” 他最严重的时候一天出了十三次病危通知书。 秦致霄看到许落落的样子,才敢想他爷爷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一天收到十几次他的病危通知书该多难受? 一时间,他对许落落的厌恶也减轻了。 “上楼收拾东西,让秦勇送你去医院。” 许落落被他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地安排,浑浑噩噩地上楼收拾东西。 许落落赶到医院时,黄绢已经再次从手术室出来。 张姐见她过来,把医生的话告诉她,“厉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没醒,在她醒之前家属不能离开她身边。” “谢谢张姐,你去休息一下吧。白天我陪着就行。” “哎。你吃过早饭没有?要不要我给你打包上来?” “不用,我在家吃过了。” 张姐离开后,许落落拉了一张椅子过来。 原来空荡荡的床头柜已经放了测心率的仪器,腹部手术的地方还有一根管子连接着血袋。 里面还有触目惊心的血。 许落落看着昏迷不醒的黄绢,心里的怨怼散了不少。 握住她的手,在心里暗自祈祷她醒过来会改变。 许落落没发现她与黄绢手交握时,一股肉眼几乎看不到的白光正从她的身体流向黄绢的身体,以缓慢速度修复黄绢体内的伤。 此时,主治医生厉思周带着专家团队的人进来。 “15床的病人醒了吗?” 许落落忙站起来,“还没醒,这些数据正常吗?” “正常,不过也可以叫醒她了。”厉思周让医护人员去叫黄绢。 黄绢只是哼了几声,没有醒的意思。 许落落没有经历过,站在一旁看医护人员操作。 厉思周嘱咐:“手术很成功,接下来的一周先观察,她腹部上的血袋和止疼药都是设定好的,你和护工不用动。这几天病人不能下床,大小便、擦洗身体都得在床上解决,你和护工要辛苦一点。” “好的。”许落落点头。 厉思周多看了一眼许落落。 这个小姑娘看起来像大学生没毕业,白白净净的,处理事情却沉着、冷静,丝毫看不出慌乱和焦躁,每次跟他沟通都很有礼貌,更言之有物,让人很难不对她有好感。 忽然,厉思周瞥到她脖子上微露的黑金双线编绳,眉头微皱。 黑金双线的古法编绳,只有秦家在用。 她怎么会有? 难道是…… 厉思周想到秦家老爷子近期在为残废的秦致霄找结婚对象,不会是眼前的小姑娘吧? * 别墅内。 秦致霄扶着墙缓慢地站起来。 站直后,他收回手,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在腿上。 缓缓迈开腿。 一步、两步…… 走得摇摇晃晃,却不会摔倒。 秦致霄深邃的黑瞳内闪过显而易见的喜悦。 秦勇也是一阵狂喜。 “少爷,您的腿……” 秦致霄的额上已经沁满了汗。 腿也已经开始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而发抖。 他还是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走回轮椅边,缓缓坐进去。 “古玉的作用比我想象中的更大。” 而古玉目前只对许落落有感应。 “少奶奶知道您的腿好了,一定很高兴。” 秦勇挺喜欢许落落的。 明亮、坚定又有礼貌。 “别告诉她!”秦致霄冷声道。 “这……” “送她一套翰林华府的房子。” 他一向赏罚分明,不喜欢欠人。 哪怕他不喜许落落的精明与爱慕虚荣。 许落落确实帮了他很大的忙。 送她价值将近千万的房子,对普通人而言,早已足够了。 更何况,许落落还是他法律意义上的妻子。 将来离婚她要从他名下上千亿的资产里分走一半。 他也一定会给。 无关她的人品好坏,她治好他的腿,为他创造的价值值得拥有他一半的资产。 他来燕城,除了娶爷爷安排的女人外,还要开发集团的另一个业务版块。 矿产。 林氏矿业负债庞大,已无力支撑。 林家出售矿产业务是迟早的事。 除了他对这一块虎视眈眈外,曾家也一直在盯着。 刘莉跟林长森的妻子还是亲姐妹,从这个角度来说,曾家更有优势。 然而,他就喜欢难啃的骨头。 * 黄绢顺利醒后,依旧没给许落落好脸色,许落落就没再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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