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沉多少有些气愤,他才是她名正言顺的老公。 可她怀了身孕,居然只想着瞒着他。 他是洪水猛兽吗? 而且也没见她多排斥他呀。 她排斥周斯年,是肉眼可见的生理性排斥。 但是对他... 霍云沉不相信温以宁心里没他。 “你说我对你不公平,那你呢?” “霍云沉,麻烦你自己反省一下,你都做了什么事,再来指责我。” 温以宁也被他气死了,红着眼忿忿地盯着他。 霍云沉整得跟个有病似的。 给她折腾到了医院,居然还在凶她。 这究竟是什么属性的渣狗男人? “我做错了,我自己反省。你也不见得多地道,带球跑很好玩?” “明天我就给你带回国。” “至于你和周斯年的离婚手续,也不用办了。身份都是假的,婚姻不可能生效。” 霍云沉不容商榷地说。 温以宁拧着眉头,略显苍白的脸上透着一丝愤慨,“你没有权利干涉我的婚姻。” “怎么没有?我知道,你觉得我不是个好人,对你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 “可你想过没有,我帮了周斯年多少?几十个亿你知道什么概念吗?” “有些话我不该说,但是你想过没有。睡一晚上就抵消了起码几十亿的债务,我做的真的很过分吗?” “你口口声声说是你自己的决定,但是你就是在怪我。” “就像今晚,怀孕了也要瞒着我。我不知道实情,哪里知道你不能喝酒,不能吃药?” “最气人的是,你怀了我的孩子,却不让我知道。” “温以宁,你觉得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吗?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罚我?” 霍云沉在这段感情中其实一直是比较被动的,他只是看起来强势而已。 实际上他一直拿她没办法。 她当初带球跑,一跑就是四年。 他本来可以陪着两个儿子一起成长,可是他却遗憾地错过了他们最需要父爱的时刻。 当然这一切也不能怪她,她没做错,是命运的捉弄。 温以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失去了过去的大部分记忆。 脑子里乱糟糟一片。 而且总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这世上周斯年才是对她最重要的人。 她怀疑她是被催眠了。 所以最近一直没去做治疗。 不过有些想法,并不是一时半会儿之内就能完全转变过来的。 “我想过跟你坦白孩子的事,但是你时不时就会问一句有没有和周斯年试过这种姿势,我也有脾气的呀!我看你这样,我就不想说。”温以宁如实相告。 “我连问问都不行?我是你的合法丈夫,我不能吃醋啊?” “你醋劲太大了。” “醋劲大犯法啊?”霍云沉问到温以宁语塞,旋即又补充道:“反正不管你怎么想,你必须跟我回去。都三个孩子的妈了,为了一个斯年哥,连孩子都不要,像话吗?” “我不记得了。” 温以宁也是这几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并不是什么周欣桐,而是那个有血有肉,从多方面都能了解到的温以宁。 然而知道自己是谁,并不代表完全记起了过去。 她对孩子们依旧没什么印象。 “不记得就不记得。反正我的要求很简单,你只要乖乖留在我身边,我会疼你宠你包容你。你要是敢逃,我会不计代价,将你逮回来。” “霍云沉,你是不是太过偏执了?我的意思是,你偏执到近乎病态的地步,看起来很不正常。” 温以宁总感觉霍云沉看起来有点偏执过头了。 霍云沉抬起猩红的眼,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喑哑,“温以宁,你没资格这么说我。” “......” 温以宁抿了抿唇,这一瞬她完全能够感受到他的痛苦。 正是因为感受得到。 她才不敢轻易开口,再说那些可能中伤他的话。 霍云沉默了好一阵子,才将内心的痛苦和挣扎和盘道出。 “你能体会自己的老婆意外死掉,留下失忆的自己每夜在梦中惊醒的感受?” “还有三个孩子,他们夜夜躲在被窝里哭泣,白天又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就当我认定了你已经遭遇了不测,突然间却发现你成了别人的老婆,你觉得我的心情能好到哪里去?” “我恨不得杀了周斯年。” “却还是因为你的求情,给他擦了屁股收拾残局。” “就拿现在来说,我依旧很想杀了这个畜生玩意儿,但是我不敢这么做。他是你的斯年哥,我要是动了他,你得恨死我。” “如果我一直被蒙在鼓里,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如果你今天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子,我也许会想着放手。” “但是事情都闹到这个份上了,我不会放手,这辈子都不可能放手。” 霍云沉能够做出的最大让步,就是不去动周斯年。 周斯年因为生病的缘故,光华集团大不如前。 他想做点手脚,其实很容易。 只要公布周斯年的病情,光华集团的合作商都有可能跑掉大半。 深思熟虑过后。 他还是放弃了搞垮光华集团的念头。 原因无他。 他只是不想让温以宁伤心罢了。 温以宁静静地听着他的诉说,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冲破束缚。 也许她和周斯年的婚姻本身就是一场错误。 霍云沉说得没错,他死了老婆突然又发现,自己的老婆成了别人的。 除却惊喜,更多的应该是愤怒。 “霍云沉,给我点时间。” 温以宁需要理清脑子里盘根错节的思路,直到目前为止,她还是记不起来大部分事情。 这使得天生感性的她,突然间不知道该用什么角度去思考问题。 简而言之,就是一团乱麻。 她太需要时间却琢磨这些事情了。 “你想要多长时间?” 霍云沉松了口,他也不是非要逼着她按照他的意愿行事。 他只是希望,她能给出一个积极的态度。 “一个月?” 温以宁话音刚落,就被周斯年的来电打断了思路。 霍云沉直接拿起了她的手机,冷声问道:“什么事?” “你把她带到哪里去了?”周斯年听出了霍云沉的声音,全身神经瞬间紧绷了起来。 “我的妻子我爱带到哪里,就带到哪里,你管得着?” “霍云沉,你这个疯子!她不是温以宁,她是周欣桐。”周斯年急得双手青筋暴起,焦躁地踱着步。 “你不过是点了她胸口的一颗痣,就以为我认不出她来了?” “周斯年,我告诉你伪造假身份是犯法的。” 霍云沉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将手机还给温以宁,见她又想着回拨过去,索性将她打横抱起,快步离开了医院。 “你要带我去哪?” 温以宁下意识地抓着他的胳膊,眼里写满了戒备。 “囚禁你,虐死你!” “...你怎么这样?” “我就这样,你讨厌也好喜欢也好,反正你都得受着。” 霍云沉向来就不是什么爱讲道理的人,将温以宁塞进车里之后,直接驱车前往了他在美洲购下的另外一栋比较偏僻的小洋楼。 “我不进去!你这是非法囚禁。” 温以宁见霍云沉给她开了车门,依旧死死地抱着安全带,不肯下车。 “你想试试在车上?”霍云沉太知道该怎么拿捏她了。 她一听这话,立马怂了。 飞快撒了手。 只用那双雾蒙蒙的大眼睛瞪着他。 “就不能听话些?” 霍云沉见她磨蹭着下了车,直接又将她抱了起身,开了门,就把她放在了沙发上。 “还在生气呢?” “我能不生气?”温以宁反问。 “气什么?气我强迫你?” “我差点流产。” “不是保住了?” 霍云沉说话间,已然从沙发底下拖出了一个加长版的搓衣板。 温以宁还以为他要她跪上去,捂着自己的膝盖说:“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怀着身孕,腿会有些水肿,膝盖跪久了会报废的。” 话音未落。 她就见他自发自觉地跪了上去。 “......” 温以宁忽然看不懂他了。 他凶了一路,结果给她带到这地方,就是为了让她看他跪搓衣板? 霍云沉跪搓衣板的姿势很端正,嘴上却没得闲。 不服气地抱怨着,“你有什么好生气的?我还想去告你呢!我们是合法夫妻,你时常不履行义务。碰你一下,你还每天吓我。不是肚子疼,就是下体出血,我他妈都被你吓出阴影了。” “无聊。x” 温以宁作势起身,她才不要陪着他在这里耗下去。 霍云沉睨了她一眼,冷不丁补充道:“不准走。不然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你是不是有毛病?” “我要是没毛病,用得着天天跑医院?” 霍云沉调整了一下跪姿,示意她重新坐回沙发上,“没消气前,就在沙发上坐着,哪也不许去。” “......” 温以宁没想到霍云沉连道歉都这么与众不同。 合着她不接受他的道歉,今天还走不了了? 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跪了二十分钟。 她心底里突然打起了鼓,跪这么久他的膝盖不疼吗? 搓衣板那么硬,他怎么忍的? 霍云沉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些微变化,缓缓地将裤兜里一个全新的手机递给了她,“手机里的内置卡是你之前用的,要不要试着回忆一下?” “我有别的选择?” 温以宁算是看明白了,他虽然是在问她,但并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没有。”霍云沉直接将手机塞到了她的手机,姿态卑微,却不容拒绝。 “就知道!” 温以宁被迫接过了手机,打开相册,入目全是三个小宝贝的照片。 当然其中还夹杂着她之前的自拍照,以及霍云沉的些许照片。 翻了一两百张。 她转而又打开了手机微信。 让她倍感意外的是,霍云沉居然给她这个微信发了很多消息。 除却霍云沉,还有黎弯弯和温妙等人。 黎弯弯和温妙几乎每天都会给她发大段大段的语音。 黎弯弯的声音里带着笑意,像是向阳生长的向日葵。 温妙却是一直在哭。 她的声音可能是哭哑了,常常是一段话之中,就要歇个十来次。 温以宁沉默地依次点开两人的语音。 听着听着,脑海里就涌入了她和黎弯弯在学校里的一幕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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