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顾知南特意强调,不许他插手,他早在录音放出的那一瞬间,就直接解决了这对心肠歹毒的母女。 他怒目圆睁,如避蛇蝎一般的将姜珧之甩到一边,厉声呵斥,“畜生,南南也是你们敢碰的?如果不是南南死命的求我,让我认你这个野种,你以为我会同意你认祖归宗?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死不足惜,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和你妈就别想进顾家的大门。” 这番话彻底给母女二人判了死刑,姜云韶哭喊着跪上前,“爸,爸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 顾修然冷哼一声,摆了摆手,丝毫不掩盖眼底的嫌弃与鄙夷,“一个妄想伤害南南的人,也配叫我爸?来人,把她们丢出去,我不想再看见她们!” 女人的哭嚷声由近至远。 终于,室内一片安静,一场闹剧就此结束,宾客见状,打过招呼后便四散而去。 顾修然年龄大了,情绪大起大落之后就觉得疲惫的紧,他看着顾知南,沉声说道,“南南,我们回家吧。” “爷爷,您能先回去吗?我还有点事情想处理。”顾知南唇角微扬,温声说道。 顾修然嗯了一声,也不追问是什么事情,嘱咐了几句后便提步离开。 爷爷一走,顾知南就开始四处寻找起唐禺的身影。 她张望了一番,没有在宴会厅里找到唐禺,只好提步向宴会厅外走去。 她一路寻找,从酒店十九层找到酒店外,最后在距离停车场不远的地方找了他。 “唐禺。”她眼神一亮,轻唤他的名字,提步向他走去。 第4章 主动靠近,偏执初现 唐禺脚步微顿,转身看向顾知南,嗓音温润和煦的问她,“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顾知南站在他的面前,鼻息间萦绕着的全是他身上那股好闻的木质沉香味儿,她微微昂首,嗓音轻盈的说,“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我还没和你说谢谢。” “没关系,只要你没事就好。”他唇角微扬,坚硬的轮廓被暖黄色的灯光映照的柔了不少,墨色的眸子里似藏匿了满天星河,璀璨耀眼。 顾知南牵了牵唇角,将手背在身后,又上前了半步,几乎贴到他的身上,莞尔而笑的说,“如果,我说我有事呢?” 唐禺眉间微蹙,嗓音略显紧绷的问,“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事关顾知南,那个矜贵的温润公子瞬间乱了阵脚。 顾知南摇摇头,柔声说道,“我指的不是这件事。” 唐禺顿了顿,没在做声,似是在等她后话。 “唐禺,”她薄唇微张,吴侬软语的说,“可以把你的联系方会给我吗?” 唐禺指尖一顿,心底陡然升起一股近乎癫狂的狂喜。 他攥了下颤抖的指尖,浅浅一笑,深幽的眸子眸光很亮,温声答道,“可以。” 他说着,从手下手中接过手机,“你看起来不像带手机的模样,不如你把你的号码告诉我吧。” 顾知南闻言,不由感叹,他的心真的好细腻。 她笑了下,干脆利落的报出了自己的手机号。 唐禺骨节分明的手在手机上有条不紊的输入着她的号码,最后一个数字落下时,屏幕上骤然出现两个大字:南宝。 他眸底波澜不惊,几不可查的侧了下屏幕,没有让任何人看到屏幕上的两个字。 “存好了。”他缓缓抬眸,温声说道。 顾知南迎着他温柔的目光,牵了牵唇角,问他,“你今天是怎么发现我被绑架了的?” 唐禺沉默少许,声音比刚才低了两分,“凑巧罢了。” 顾知南点了下头,没有质疑他的话,又问,“唐禺,你会给我打电话吗?” 唐禺失笑,强忍触碰她的欲望,声线温和的说,“会。” 他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近乎完美的唇形勾勒出一个浅浅的弧度,像是夜空中的玄月,迷人又蛊惑。 顾知南一时看怔了,她缓缓抬手,仿佛迷了心智般的摸了下他的嘴角,光影卓卓的眼里有莫名的情绪在肆意生长。 “唐禺,”她轻唤他的名字,嗓音略显沙哑,却又温柔的好听,“多笑笑吧,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风光霁月,玉树芝兰。 无论前世今生,她都是一如既往的喜欢他的笑容。 唐禺抿了抿唇,没有做声,他漆黑的瞳孔里多了几分局促不安,垂落在身侧的手指不自觉的蜷缩着,冷白色的肌肤下,青筋脉络似乎在此刻变得更加明显。 顾知南察觉出唐禺的紧张,她莞尔一笑,将手收了回来,声线温柔悦耳的说,“唐禺,我要回家了,你要记得打给我才可以,我等你的电话。” 说罢,她转身向顾家佣人的方向走去。 人渐渐走远,直至最后彻底没了身影。 唐禺站在原地,蓦然失神许久,他望着她离去的方向,常年干燥的掌心如今全是汗渍。 很难相信,那个在商场上无往不胜的唐家七少,如今竟然会因为一个女孩短暂的触碰而欢喜到连指尖都是颤抖的。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舌尖划过女孩刚才触碰过的位置,薄唇轻启,语调温柔到几近无声,“南宝,我的南宝……” 她主动的触碰对他来说是恩赐更是救赎! 他知道她害怕他,从很久以前,他就清晰的知道这个近乎残忍的事实。 尽管他不曾做过什么,可顾知南却还是对他有一种天生的恐惧,她总是躲着他,又总是用一种惴惴不安的眼神看着他。 他不舍得强迫他的南宝,更不想看到她眼中对他的惊恐。 久而久之,他渐渐地习惯了躲在她身后的日子。 可就在今天,她竟然主动拥抱了他,还摸了他的唇角! 她放下戒备的亲昵,让他心尖都是颤栗的。 他在原地驻足许久,直至晚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他才不疾不徐的掏出手机,按了一个未知的号码。 “老板。”电话那头很快便传来女人低沉的声音。 唐禺垂了垂眸,言简意赅的说,“今晚牛奶照旧,凌晨三点,我会去顾宅。” “是,我明白了。” 帝都顾宅。 顾知南回到顾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她脱下高跟鞋,换上佣人递来的拖鞋,不急不慢的向她的房间走去。 房门打开的刹那,她看着眼前熟悉一的一切,心底莫名的生出了几分酸楚。 这个房间是她的家人亲手为她布置的,房间里的每一寸都融了他们对她的疼爱。 遗憾的是,这个房间她只住了不足三年,从十七岁到二十岁,在那件事发生后,她下定决心脱离顾家,至此,这个房间,她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想起那件发生在她二十岁生日宴会上的事,她潋滟的眸子瞬间凝了冰霜。 如果说今天的事情是一切祸端的开始,那么那件事几乎可以算是她生命终结的讯号。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要归功于姜珧之和她的母亲。 如果不是她们,她不会众叛亲离,会更不会无辜枉死! 都是因为她们,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们!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顾知南的思绪。 她凝了凝神,轻声说道,“进来。” 话落,门被人从外面缓缓推开,紧接着一名身穿制服的佣人走了进来。 她微微欠身,语气恭敬的说道,“小姐,今晚的牛奶已经给您热好了。” 这是在顾知南回到顾家后养成的习惯, 那时的她已经十七岁了,将近一米七的个子,体重却不足九十斤,浑身没有一丝赘肉,皮肤下的骨头清晰可见,看的让人心疼。 顾修然见状,便要求她每天睡前一定要喝一杯热牛奶,增强体魄。 她起初并不喜欢牛奶腥甜的味道,可时间一久,却也慢慢的就适应了。 “放桌子上就可以,我一会喝。”顾知南说着,缓步向浴室的方向走去。 她本想简单的泡个澡再喝牛奶,可温热的水加重了她的倦意,她闭上眼睛,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等再出来时,桌上的牛奶早就已经凉透了。 她垂了垂眸,半晌,将盛满牛奶的杯子放到一边,缓步向卧室的方向走去。 夜色沉沉,万籁俱静。 冷白色的月光顺着窗户偷溜进室内,映照在男人俊美的脸上。 黑暗中,他纯黑色的衬衫与月光交缠在一起,袖子稍稍挽起,露出一截冷白色的手臂,双腿交叠,身姿颀长玉立。 他微微颔首,额前细碎的发在眉宇间落下重重阴影,目光始终落在眼前的手机上。 须臾,手机屏幕亮起,上面有一条来自助理的信息, “老板,文档已经整理好发到您的邮箱上了。” 唐禺抬了抬眸,骨节分明的手轻点了一下鼠标,随即一份排版整齐的文档出现在屏幕上。 屏幕最上方,一行加黑加粗的文字分外明显——遗产清单及遗产公证书。 他眸光微敛,面无表情的看着屏幕上的文字。 冷白色的光落在他的镜片上,折射出一抹冰冷的光,镜片后,他深邃的眼底一片灰色,半点情绪也没有。 文件不多,他很快就看完了,文档关闭的刹那,他睨了眼时间,十点半,是时候了。 他凝了凝神,用掌心湿濡的手拿起手机,斟酌许久后,才拨通了那个让他心尖都在颤抖的号码。 第5章 对她几近痴狂的贪婪 “唐禺。”电话那头传来女生低沉悦耳的声音。 男人眸光微沉,心底因为这短短的两个字而升起巨大的欣喜。 他攥紧微颤的指尖,勾了勾唇角,轻声说道,“是我,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吗?” “我说了,我会等你打给我的。”顾知南似乎轻笑了一下,嗓音慵懒又惬意,听得让人耳膜都是酥麻的。 “抱歉,晚上回来时候处理了一些别的事情,所以电话就打的迟了些。”他嗓音沉沉,里面带着几分隐隐的不安,像是害怕她真的会因此生气一样。 “没关系,或早或晚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你最后打给我了。” 她话语带着些许亲昵,让唐禺鸦羽般的长睫轻轻的颤了两下。 他垂眸,薄唇抿紧,心底无对她渴求般的贪恋突然被无限放大。 想抱着她,想亲吻她,想和她骨血相融…… 那些他在打电话前在心里模拟了无数次的对话,此刻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了。 “唐禺?”没等来回答,顾知南又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我在。”唐禺喉结上下滚动一番,略显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干涩紧绷,像是一口即将干涸的枯井,“太晚了,你该休息了。” “嗯,确实是有点晚了,你也记得早点休息,晚安唐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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