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腻气息扑面而来! 姜棠迅速侧身躲开,一手钳住贺霆伸过来的咸猪蹄子,使劲往前一拉,贺霆踉跄。 哐的一声,姜棠用胳膊肘狠狠砸向他的后颈。 关键部位。 贺霆被打得眼前一花。 小姑娘散打的动作极为干脆利索,趁老男人头晕弯腰的功夫,她抬起腿狠狠踹向他的胯骨。 把他踹到一旁! 紧接着,姜棠跑向远处的沙发,踩着沙发上跳,泥鳅似的窜爬到柜子上。 她一把推开上方的窗户。 跳窗逃跑! 贺霆揉着自己差点被踹折的老腰:“会武,她会武!有意思,关掉走廊的灯,黑黢黢的才好玩,老子要亲手抓住她,给老子堵住她的路!!” - 棠棠。 如果上天再给你一次跳窗的机会。 跳之前要先往外看一眼! 此刻,场面有一种尴尬的寂静,姜棠刚纵身跃下,就砸到了一个身材高峻的男人。 那人眼疾手快抱住了她。 他的身上有一种干净的木质香,是淡淡的清香,很像下过雨后微风拂过了丛林深处寺庙中燃着的静雅檀香木。 “抱歉,这位先生,对不起!” 姜棠跳了下来。 贺霆雄浑猖狂的笑声传来,带来的几个保镖也都追了过来。 姜棠才要逃跑,手腕被身边的男人一把攥住。 她驻足! 脸色霎时惨白,最后一丝血色从小姑娘白净的小脸散去,这人也是贺家的人吗? “慕,慕董?” 方才还嬉皮笑脸的贺霆立马收敛起张狂的表情。 挥手,拦住身边的保镖。 见到来人是谁后,副局长腿弯一个踉跄,空气闷热难耐,但他的后背顷刻间浮起一层冷汗。 姜棠凝眉。 慕董? 她回过身,抬眸,看向这个握着她手腕不放的男人。 走廊的灯不知被谁关掉了。 借着办公室窗户透出的光,昏暗的视线里,男人至少一米九的身高,侧颜沉隽,骨相优越立体。 一双漆黑的瞳仁泛着幽暗危险的气息,虽未言语,但他周身萦绕着一种沉稳又强大的气场。 未待姜棠询问,慕知清牵着小姑娘的手腕走向了贺霆。 贺霆下意识后退了小半步。 在发觉自己在畏惧面前这个男人后,贺霆屏住呼吸,稍稍挺直了腰杆,慕知清走的并不快,但徐徐而来的每一步都在肆意剥夺他的气息。 直到慕知清的手轻轻拍了拍贺霆的肩。 贺霆如梦初醒。 他的额间竟已满是冷汗。 慕知清触碰到他的那一瞬,贺霆身体一颤,触电似的,脖颈处就像爬上了一条阴冷的毒蛇。 那毒蛇明幌愰地审判着他,吐着蛇信子。 慕知清轻笑:“来,贺总,聊聊。” 男人眉眼静和,寡淡的语气。 姜棠跟在慕知清身边,再次返回了刚才的办公室。 终于看清了他的样子。 这个男人穿着月牙白色的宽松衬衫。 真丝织就的细腻质感,衬衫勾勒精致的竹叶刺绣,贵与柔在他身上交织沉浮,绘出了古典美学的高雅姿态。 盛夏时节的夜晚,难免有些闷,慕知清的领口微微敞开。 姜棠眼前一亮。 她认识他,不,应该没有几个人不认识他吧,家喻户晓的首富企业家,慕知清。 他深刻的眉宇间有在商海浸润多年积淀下来的肃穆感。 “哎呦~~慕董喂!” 上赶着溜须拍马的副局长一声吆喝,说来惭愧,他只在电视上见过慕董事长。 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 副局长刚挤进去半个头就被贺霆拽出去了。 贺霆吞了吞喉咙。 慕氏,京州军政世家。 家主慕老爷子是功勋满身的老军长,几个儿子皆为高官,长孙慕知清凭借庞大的家族企业已经连续多年蝉联全国首富了。 祖上扛枪。 说的不就是慕家么。 靠,姜棠这死丫头,嘴开过光啊?! 贺霆肥胖的身子疾步走到慕知清身边,微微俯身,递过去两只手主动讨好,握手打招呼,说不定以后还能有来往。 “慕董,您怎么过来了?” 慕知清视而不见。 贺霆尴尬地笑了笑,抽回了手。 慕知清的大手温暖又干燥,姜棠想抽回自己的手腕,无奈他握的力度不轻不重,让她无法挣脱。 慕知清坐在沙发上。 男人倚着靠背,修长的双腿从容不迫地交叠,气质雍贵淡雅,视线落在对面战战兢兢的贺霆身上。 他语调颇为轻缓。 低沉的音色并无咄咄逼人之势:“紧张什么,坐。” “不,不用了。” 贺霆揩了一把汗。 一山压一山,说得好听,他哪敢跟慕知清这种段位的人并排坐。
第4章 慕董是为她撑腰的家长 副局长扶稳自己的帽子,连忙跑到柜子旁边,从最底下的一层抽屉里拿出一盒上等茶叶。 刚都没舍得给贺霆这个文盲喝。 一瞬间,办公室内的气氛静谧的出奇,掉根针都能听见。 慕知清饶有兴致地看着贺霆,唇畔漾着笑:“这么热闹,说说,怎么了。” 受伤的贺霆俨然气炸的老河豚! 他率先指着小姑娘的脸,才要说些什么,就看到慕知清柔和的目光看向了坐在他身边的姑娘。 他温声细语:“听你说。” 姜棠有点懵。 慕知清像是来为她撑腰的家长。 姜棠毫无犹疑抬起了手,指着贺霆狰狞的猪脸,开始告状:“他在酒店骚扰我,来到警局后联合这个巴结他的警官一起威胁我,让我做他的情人,我不配合的话他俩就要当场弄死我。” “卧槽信口雌黄你!” 贺霆脸涨得通红,快要被胡言乱语的姜棠气死了。 他指着门外的一个保镖,字字发自肺腑,“慕董,您不知道,那个大块头就是她之前打趴下的。” 姜棠看向慕知清。 小姑娘咬着唇,弱小的受害者姿态,眸光闪闪:“我怎么可能打过那么高壮的人。” 贺霆两眼一黑:“…#%¥。操、” 副局长自然是站在贺霆那一伍:“当时很多人都在现场,确实是这个姑娘先寻滋挑事,想傍上贺总,她打人之后还想逃跑。” 慕知清轻轻颔首:“把茶端过来。” 贺霆眼底炸开了喜悦! 果然,自己还是有几分薄面在,慕董帮着贺家人。 贺霆抢过副局长手中的茶,紫禁城的小太监似的,送到慕知清身边,俯身,两手递茶:“请。” “茶壶。”慕知清又道。 副局长可算能帮上点忙了,将烧的滚烫的茶壶从插座上端了下来,殷勤送至慕董身边:“慕董。” “啊——” 姜棠瞳孔战栗。 她下意识咬住自己的手指。 这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叫不是她发出来的,而是卑躬屈膝蹲在慕知清身边的贺霆嘶叫的。 慕知清提着小茶壶。 茶壶里,是刚刚烧开的滚烫热水,热气腾腾。 他漫不经心的表情。 男人眉梢盈着淡淡的礼貌笑意,将那壶里的沸水慢慢浇在贺霆的两只手上。 贺霆惨叫连连。 他的一双手,从光滑无痕到鲜红瘆人。 十指连心,实在是痛!! 贺霆刚把手抽回来…慕知清居高临下瞥了他一眼。 贺霆深吸一口气。 只好又把茶杯举了起来。 慕知清盯着贺霆愈发惨白扭曲的脸,关怀,低声道:“扶稳一点,贺总,你看,水都倒不进茶杯了,洒到你手上,多疼。” “哎好,好嘞..不疼....不疼……” 沸水持续灼烫。 端着茶杯的手颤抖得更厉害,贺霆眼眶通红。 他的手背已经开始有溃烂的趋势,大片大片的红像极了被烧红的铁块印上的烙印。 姜棠眉心紧蹙。 贺霆能活生生忍下来这种钻心剧痛,他这条歹毒的老匹夫确实有点儿忍耐能力。 他的手现在开始泛白。 好像快熟了。 到最后,贺霆的叫声更加凄惨,根本握不住茶杯了。 他吓得抬眸,想向慕家人求饶。 可慕知清脸上的笑容是经不起推敲的。 仔细看的话,这男人笑意盈盈的眸底浸润着一种幽深的阴,是危险的深渊,散发着致命的寒。 寒意让人彻骨。 与贺霆恐怖的手呈现鲜明对比的... 是慕知清的手。 男人的手掌很大,骨节修长,腕骨戴着一个价值不菲的腕表,传统珐琅工艺,表盘雕琢着令人惊鸿一瞥的仙鹤。 他的肌肤是不近人情的冷白。 整个手掌遒劲有力,宽阔的手背有微微凸起的青筋脉络,那一根根蜿蜒曲折的脉络衬得慕知清这双手更具权势与强大力量。 小小棠棠哪见过这大大场面。 她浑身的血液都在慕知清的浅淡的笑容之下凝固住了,这个人的气场太恐怖慑人。 但是着实解气呐! 远处,副局长面如死灰,身体都抖成筛糠了。 一壶茶倒完了。 慕知清将小茶壶扔给贺霆,贺霆伸手接住。
第5章 加个好友吧,姜工程师 慕知清拿出手机。 姜棠的视角下,他不紧不慢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很快办公室内进来了很多警察。 为首的是一位凛凛正气的年轻警官,走到贺霆身边,看到他被烫到溃烂的双手后,心惊,用手铐锢住罪行累累的贺总:“走一趟吧。” 贺霆想说些什么,最起码解释解释没有碰姜棠。 谁知慕知清看了他一眼,勾唇,语气慵懒又随意:“贺总,这里的规矩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贺霆汗毛竖起! 慕知清这个阴森森的笑面虎,是不打算饶了他。 贺霆迅速权衡利弊。 坦白讲,贺家跟慕家这样的军政门第相比有天壤之别,为保家业,他也只能暂时屈服,硬生生被警察拖拽着离开了房间。 慕知清起身。 有沉缓的脚步声响起,入耳,是催命的号角。 副局长接连后退数步,大腿撞到了桌角,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慕,慕董,我,都是误会,其实我都是..我不是,我没有为难姜棠,我......” 竟然百口莫辩。 大难临头,副局长的喉咙似被一根铁丝死死绞住了,牙齿拼命地打架,汗如雨下,唇色都泛白了,这看起来温润如玉的慕董事长怎么比地狱的索命恶鬼还骇人啊。 慕知清伸手。 将副局长头顶的警帽摘了下来,认真拍了拍上面的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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