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起来,慢条斯理道:“做生意是为了赚钱,不是为了喊口号,更不是为了清白,至于是收购还是投资,当然是选择最赚钱的方式。” 纤细白皙的手指轻点屏幕,她温和道:“刚刚杨总已经对比分析了收购和投资的回报率,在座的只要是眼睛没瞎都能看出哪种更赚钱,难道就因为一点点私人关系,所以我们就要放弃这么大的利益吗?” 黄总一时半会反驳不了她,眼神求助赵南浔,赵南浔刚要开口,傅清瑜笑盈盈打断他,“赵董事,我知道我跟傅家有仇怨,所以我也不打算亲自参与这项收购项目,我一向钦佩您的能力与您的清正,不如您亲自选一个合适的人选参与收购?” 赵南浔嘴唇动了动,咽下刚刚要说的话,表情绷着,说一句,“可以。” 会议结束时,下起瓢泼大雨。 傅清瑜慢悠悠走在后面,杨回舟在她耳侧轻轻汇报着消息,“黄总家里确实出现了点问题,他早早就收了傅家的礼,您不亲自收购是非常正确的,保不准到时候他得拖您的后腿。” 傅清瑜轻轻点头,“黄总做了这样的好事可不能藏着掖着让人家不知道,找个机会让这件事大白于天下,但是——”她的目光清而冷穿过雨幕,含笑道:“不能让别人知道,是咱们出手的。” 跟杨回舟说完话,郎思文撑着伞过来,雨声太大,她声音朦朦胧胧的,“傅总,赵董的车等着您呢。” 傅清瑜很清晰的听见了,接过伞,“这么大的雨,你还是别开车了,坐我的车回去,第二天再让司机去接你。” “好。”郎思文轻轻抱了抱傅清瑜,提醒,“你的生日快到了,满平城都在等赵董送你的礼物呢,别让她们看笑话。” 傅清瑜下颌抬了抬,“我从不会让人看笑话。” 她撑起伞优雅走进雨幕,身形窈窕纤细,姿态极尽优雅。 赵孟殊的黑色劳斯莱斯停在大厦门口台阶下,将伞递给司机,她推门上车。 车里是不同于车外的清凉舒爽,傅清瑜轻轻擦了擦脖颈与脸颊上的水,便安静坐在车厢里,眼神沉静看着窗外的雨幕。 记忆里,也有这样一场大雨。 母亲疯疯癫癫跑进傅家别墅,她没有穿鞋,脚掌和膝盖上都是血淋淋的,头发乱糟糟,衣不蔽体。 她上前去抓母亲的手,母亲手腕上都是泛着青红的针孔,手臂上是被人打出的青紫。 她刚想说什么,下一刻,母亲便被傅家的佣人拖走,母亲的膝盖被鹅卵石磨破,淌了一地的血,不久便被雨水冲干净。 从那之后,母亲再没有出现过。 “怎么不说话?”翻文件的声音停了,傅清瑜听见一道清冽而沉冷的声音,她回神,意识到是赵孟殊在开口,她敛眸,并没有回头看他,温柔道:“我以为你不喜欢听我说话。” “早上的蟹粉酥,你也没吃,不是吗?” 傅清瑜抬起眼睛,直直盯着车窗,面无表情,语调却很温柔,一如既往的温柔,“老公,我知道我不该奢求很多,我们本来就是无爱的婚姻,但我爱你,所以我就想跟你在一起好好过日子,我们可以一起庆生,一起吃早饭,一起做其他有意思的事情。” “我不强求你不必须爱我,但给我一个希望好吗?让我也知道,你是愿意跟我一起走下去的。” 夜色昏沉,路灯照耀车窗,即使有雨水冲刷,车里的另外一个人还是毫无阻碍看清车窗上的倒影,一张明艳精致的脸,只是与温柔的声音毫无关联,因为她的神色冷淡漠然。 赵孟殊倒仔细想了想,并不能想明白今天发生什么让她连演戏的力气都没有。 赵南浔不足以使她伤心到这个地步。 “快到你的生日了,想要什么礼物?” 傅清瑜回眸,善解人意道:“老公,你已经工作很辛苦了,不用陪我庆生,我自己随便买点东西庆生就好了。” 赵孟殊敛眸,从钱夹里抽出一张黑卡,“想买什么,自己刷。” “好,谢谢老公!”傅清瑜痛快把卡收下,并给郎思文发消息,“用赵孟殊的卡,刷座游艇,当做我的生日礼物。” 在她印象里,赵孟殊给桑榆的生日送过高珠、烟花秀还有高定礼服,但并没有送过游艇,勉强,这个礼物也算独一无二。
第5章 chapter005 在得知桑榆正式安顿在澳洲并被偷走护照后,谢有仪暂时松口气,打算跟傅清瑜真刀真枪撕一场。 原本,傅清瑜没有进赵家门之前,谢有仪是赵家当之无愧的女主人,并且她还是京颐集团董事局董事,风光至极。 不要说是傅清瑜,在那个时候,就连赵孟殊都得对她以礼相待,哪像现在,一个小小的内院仆妇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现在桑榆远在澳洲,她的软肋已经不在,她也得按住傅清瑜的软肋好好折磨她一回,好好出一口恶气! 下午,趁着晚饭时间,她叫来赵南浔来她院子里吃晚餐。 她递给他一碗清炖老鸭汤,含笑道:“南浔,你应该还不知道,傅清瑜的母亲是个疯子吧?”她慢慢搅拌着清澈汤底,垂眸温和道:“傅清瑜把她母亲可看得紧,鲜少有人知道她母亲住在哪个别墅里,也就是我还有点人脉,特意打听出来的。” 赵南浔倒是冷静,“母亲,咱们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要越法律的红线。” 谢有仪笑了笑,从容擦了擦嘴角,“当然,我只是想让她着急而已,就像前几天,她利用小榆让我着急一样。” 谢有仪刚跟赵南浔谈完,夏岚便把赵南浔往谢有仪院子去的消息告诉傅清瑜。 快要祭祖,这几天傅清瑜都住在老宅。 “大少爷回去的时候一脸沉思,不像是只在那里简单吃个饭的样子,他俩指定没憋好屁!可惜不知道她俩聊了什么。”她兴致勃勃提议,“要不然,我偷偷在她房间里按个针孔摄像头?” 傅清瑜:“不要,我不做违法犯罪的事。” 夏岚忧心忡忡,“那怎么办呀?只有千里做贼,哪里有千里防贼的呀。” 傅清瑜指尖点了点檀木桌面,“我的软肋就有那么几个,排除一下就知道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是皮鞋踏过青石地砖的声音,夏岚眉目一变,“是先生回来了。” 傅清瑜叹口气,点头,“先回去吧,这件事以后再说。” 今晚赵孟殊是在外应酬,傅清瑜没有留他的晚饭,只是提前煮好醒酒汤。 他缓步进屋,长身鹤立,领带略微松散,气息间有微微酒气,却没有脂粉气。 除了心底念着桑榆,他的私生活倒干净的过分。 傅清瑜走过去替他解领带。 在他回来之前,傅清瑜便已经洗过澡了,乌润长发柔顺披散在纤细腰际,脸上不施粉黛,五官干净明澈,身上是很淡的香气,似花非花似果非果,带一点清甜味道。 赵孟殊喉结无声滚动,微微侧脸,避开她的手,“我自己来。” 傅清瑜点下头,这样的疏离姿态她已经经历上百回,现在已经能做得到面不改色接受了。 傅清瑜从厨房端了醒酒汤给他。 赵孟殊接过,一饮而尽,喉结锋利而性感,傅清瑜倒不为美色所惑,垂着眼睛不怎么看他。 “怎么了?”赵孟殊放下碗,好整以暇等着太太的新戏开篇。 傅清瑜抬起眼睛,眼神明亮清澈。 赵孟殊偏头看着她,意识到她只在他面前是纯澈而柔顺的,在别人面前,多是清冷而强势。 她漂亮的眼睛里很自然涌上愧意,“老公,真是很对不起,我用你的钱给我买了一座游艇,我知道我很虚荣,我只是不想让别人看我的笑话。” 赵孟殊淡淡一笑,“没关系,你是我的太太,我们没有签婚前协议,我的一切财富都跟你共享,你用多少都没关系。” “老公,你真好!”傅清瑜主动凑过来,亲昵抱了抱他。 温香软玉在怀,赵孟殊轻轻垂眸,目光掠过她挺翘的鼻尖,和粉润小巧的唇。 刚要主动揽住她,她却直起身体,避开他的触碰,仰起眼睛,说得真诚而饱含愧疚,“老公,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跟你亲密接触,以后我就不勉强你了。” 赵孟殊收起悬空的手,状似漫不经心道:“怎么这么想?” 傅清瑜垂下头,脖颈白皙修长,嗓音轻柔,“老公,爱一个人总是将心比心,一点不愿意勉强他的,以后,我绝不勉强你。” 说完,她站起身,勉强对他笑了笑,而后充满留恋走出卧室。 赵孟殊轻蹙眉,意识到她这出戏码不对。 他垂眸沉思片刻,拨电话给助理,“太太身体检查结果不好?” 赵孟殊是知道傅清瑜今天去了医院检查,他知道她去检查妇科,却不知道具体检查情况。 助理道:“太太身体很好,检查结果没有任何问题。” “嗯。” 偏房里,傅清瑜也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想起今天妇科医生给她说的话,“太太,要是检查不孕不育的话,最好夫妻两个一起过来,您的检查结果是没有任何问题的,结婚两年没有孩子,或许是另一方的问题。” 结婚两年,傅清瑜跟赵孟殊没有做过任何避孕措施,她一直很想生一个孩子稳固她在赵家的地位,但没有任何成效,这个月,她的例假又如期到访,她有些灰心,例假结束后,她便去了妇科检查,结果显示她没有任何问题,那唯一可能有问题的就是赵孟殊了。 傅清瑜忍不住揉额头,他要是真没生育能力,她这两年真是抛媚眼给瞎子看,她想去父留子的计划也直接泡汤! 主卧跟偏房之间隔着一间正厅,赵孟殊没走几步便到偏房门口,门没有锁,有昏暗灯光从门缝里透出来,照亮外面的一片金丝牡丹纹地毯。 他轻轻敲门,而后便平静等着傅清瑜开门。 三分钟后,他听见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音,而后是柔和的走路声。 下一刻,门开了。 傅清瑜依旧是不施粉黛的干净模样,只是头发睡得乱糟糟的,她没穿鞋,衣服却裹得紧紧的,只露出半截皎白的脖颈。 “老公,怎么了?唔——” 赵孟殊伸臂抱起她,托起她坐在他坚实手臂上,等脊背贴在墙上时,傅清瑜才意识到他来干什么,她低下身,很有服务意识的,去解他的睡衣扣子。 清甜的呼吸萦绕鼻尖,她身上哪一处都是软的。 赵孟殊眼神暗了暗,目光留恋在她柔软粉润的唇,手掌拢住她后颈,轻轻往下压,刚要吻上,她却仓惶的躲开,瞳孔微微放大。 轻轻吞咽,傅清瑜眼睛干净而认真,说:“老公,我不是故意要亲你的,你不喜欢的事情我全都不会干!” 赵孟殊敛眸,意兴阑珊,“哦,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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