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耀研究了一下她沉闷的神色,暂时没研究出更深一层的意涵,于是一笑置之。 回到家,他换下正装,进了厨房。 温荷来到厨房时,他正在剥生菜球。 她轻巧地上前,环抱住。 关耀回眸,笑睇身后贴缠的小女人,“怎么了?” 她不语,主动往他颈项袭击。 “等一下,我在切菜——”而且这里是厨房,最重要的是——他那里很敏感,她这样又吸又咬,他会忍不住! “……” 好,不忍了。 关掉火,反身将她压向料理台,深吻。 她配合得太热情积极,害他差点忍不住,直接在厨房…… 双掌捧住丽容,一方面是有效杜绝她再攻击他,害他理智崩盘,另一方面,也方便细细审视她,“不开心?” 温荷闷闷地,摇了一下头。 最好这副表情是没有。 他认真回溯了一下,“真这么讨厌那副眼镜啊?” “不是……不是眼镜的问题。” 是戴了眼镜的他,太招蜂引蝶! 敛去社会精英形象,如今的他,多了几分温润如玉的书卷气,别人怎么看她不晓得,但是她觉得现在这个暖暖内含光的他,比前那个更加让她不想放手。 她站在教室外,默默看着他上课时的谈吐与风采,这种学识丰富、气质出众的年轻讲师,在青春洋溢的女大学生眼里,是天神等级,随随便便就能收到一箩筐仰慕与崇拜。 “我讨厌你那样!”说不出来的讨厌,又说不出来的喜欢。 “……”再度中箭。 幸好关耀终究是关耀,懂得读言语之下,真实的意喻。 他抵着她的额,低低笑道:“温荷,你到底知不知道?” “什么?” 你在吃醋。 本来就有点小别扭的温荷,见他径自开怀,莫名被笑出一肚子火,恼怒地咬他一口。“你到底笑什么!” 他还是笑,不答。 她正要坐起,他完全料准她的行为模式,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慢慢来。” 他俯首细细亲吻,耳鬓厮磨,酝酿更深一层,属于心灵层面的温存韵致,肢体缠腻间……不经意瞥见一抹莹光,他顺势往沙发隙缝摸索而去,勾出一只手镯。 关耀似笑非笑瞥她,“迷糊蛋,你不见的手镯?” “咦?” 咦什么咦?再强的收纳能力也经不起她这样搞。 她双掌珍惜万般地捧住,来回擦拭。“这是我姥姥给我的遗物,不能丢。” “外婆?” “外婆的妹妹,算是姨婆,我都喊姥姥。她没有结婚,没有儿孙,把我当亲孙女一样疼,以前我什么心事都会跟她说。”姥姥过世以后,她没有人可以说心事,常常觉得很孤单。 长指抚开她的发,眸光柔暖。“以后,心事可跟我说。”他们身体贴着身体,亲密地分享心事,未来这种温存时光应该要多一点。 她瞧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姥姥说,我个性和她很像,要找到知心人不容易,她曾经因为这样,错过了一个很在意的人,她甚至不知道,那个人到底知不知道她很喜欢他,可是她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生性冷调,来不及暖,他就转身走掉了,姥姥为此遗憾了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再看别人。” 她们虽然慢热,但是长情。 他转身的时候,她也很慌,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跟姥姥一样。 她只是还没有理清心里诸多复杂的感受、不确该如何表达,但是她知道,不能让他走,他是自离开姥姥之后,她感觉最贴近心房的人。 虽然,她还搞不懂那到底算不算爱情,抑或只是依赖、害怕孤单、渴望被爱……这太自私,但她就是想要抓住他,不愿放手。 她不想跟姥姥一样遗憾一辈子,于是无所不用其极留下他。 关耀回应她探来的掌,以沉毅力道,五指交握。 令关耀没想到是:温荷的醋劲不消反涨。 卧室内,白色的纱帘遮住半扇窗户,晕黄的余辉从那半扇窗户跑出来,在床沿撒了规则光圈。 光圈之外,跪坐着温荷。 关耀单手掩面,不想让自己显得太没用,但……他啊,骨子里有为她而生的奴性作祟,迫使他臣服,沦陷。 晕乎乎的意识,依稀追溯到一个小时前,她来接他,见到他与同事交谈,那位女教授的意图他有所察觉,因此也一直谨慎地把持着社交距离。 接着,画面就跳到这里了。 回家立刻被推倒,他家女王愈来愈顺手。 碍于这起事件最后的受益者是自己,他决定保持缄默。 关耀舒畅慵懒地躺卧在床上。 她表达情绪的手法,向来很一致,不难猜。 真正心情不好时,她会自己窝墙角闷声不吭,像个被遗弃的小女孩,茫然不知来路,这时一般需要他上前去抱抱她、哄哄她,顺便以逗笑的目的开解她。 若是像今天这样不由分说,直接扑上来,那就是地盘被觊觎,宣示主权,俗称吃醋。 人是会麻痹的动物,被扑倒个几次下来——他发现,别有一番滋味。 关耀忍不住闷笑出声。 “笑什么!”温荷不太爽,张口往他肩膀袭击。 力道不重,只是意思意思,耍点小脾气。 每次她一不爽,他就这样笑,问他笑什么又不说,总觉得他在嘲笑她的狼狈。 她也觉得老是发这种无名火的自己很无理取闹,可就是控制不了情绪,又不想真对他发火,只好选择老方法,至少这么做能让她心里舒坦一点。 “这里。”配合度十足的受害者,还自动把脖子凑上去,自己选角度选方位,长指点了点颈际,于是温荷听话地往上凑,在他指定的风水宝地埋头开垦种草莓。 “再重一点,用咬的也行。”关耀完全欢迎她下重手。 原本是怕他不舒服,不敢太用力,不过他好像有一点变态潜质,偶带些痛感反而让他更兴奋、更有反应。她卖力啜啜啜,啜到嘴酸,索性一口咬上去,她记得他这一带很敏感…… 他倒了口气,宣泄过后,再度复苏。 这么快?他真是……温荷再度确认了这点,软嫩掌心探抚而去,给予抚慰。 “别玩了,我的女王殿下——”他低吟,完全没尊严地乞求恩宠。 …… 抑不住细碎低吟,她微微喘息,热了眸光,望住眼前这个走入她生命中,亲密纠缠的男人,低低地,逸出一句:“你是我的。” 是他先来招惹她,他,是她的,谁也别想让她放手。 再后来,关耀的生活圈里,盛传着一道传闻。 据说啊据说,他家里有个占有欲强大,拿醋当白开水喝的老婆,万般无奈妻管严。 同事约聚餐要报备核准、跟异性说话要保持安全距离、尤其未婚女性不能私下独处超过十五分钟……但凡有一丁点让老婆打翻醋桶的可能性,都会让他退避三舍,敬谢不敏,不然回到家,可就惨了。 再往前追溯,消息的源头,好像就是某一日,有一班的同学要办班聚邀他,名单里有九成都是女学生,那是一票的青春洋溢美少女。 他当下苦笑,摸了摸领口回道:“你们别害我了……” 领子下,遮不住似有若无的痕迹,听说青青紫紫又是吻痕又是齿痕的,好不精彩。 当下,所有人想不悟都难。 他们的师母,好残暴啊,那一看就是下了狠手的,太可怕的醋劲了,难怪他招架不住。这样一来,谁还好意思为难他。 也不知怎么传的,总之就是人尽皆知了,某人在不知不觉间,被坑成了妒妻。 温荷是最后一个知道,原来他有个吃起醋来,会把他往死里啃的老婆的人。 “我妒妻?我把你往死里啃?!” “管用啊!”东窗事发后,某人不知反省,毫无悔意,无耻到极点。 “……” 原来这个就叫底气。这种坑完别人被抓包后的淡定,她大概永远学不到。 最后还认真评估了一下,在“男人被垂涎”与“妒妻”之间,她很快地选择了后者,两害相权取其轻。 关耀点头,非常赏识她知轻重识大体,“来,这次啃这里。” “……” 作者有话说: 写到这里,正文就完结了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60 首页 上一页 60 下一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