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盛修白没有接着说,否则夏柠想, 她可能会招架不住。 他吃东西的样子很斯文,即便在这样的场合也很赏心悦目。吃完后,他看见夏柠把手机递到自己面前,他看着屏幕上的蜡烛有些不明所以, “做什么?” “虽然没有蛋糕但是蜡烛还要吹的,你试试, 许愿以后就可以实现。”女孩眨了眨长睫。 “……?” 盛修白从来不相信许愿会实现这种话,更何况还是电子蜡烛, 虽然这一切都显得过于离谱,但是他还是顺着夏柠的意把蜡烛吹灭了,做完这个动作连他自己都有些哭笑不得。 夏柠看他吹得这么快,问, “你许愿了吗?” 盛修白没应, 看表情就知道没许愿,夏柠将蜡烛重新点亮递到他面前想让他重新许一次, 他看向女孩诚恳的眼神, “其实我想要的东西不需要许愿, 你可以帮我实现。” “什么?” “以后的每年都陪我过生日。”他抬手将她的手机拿下来, 眸光温柔。 夏柠心想只是过个生日而已, 她随口应道, “好呀。” 得到这份承诺,盛修白唇角弯了弯,不知道是不是灯光过于柔和的原因,对上他的眼神时仿佛看到一潭温暖的春水。 半晌后他垂眼,问,“今天我生日,有没有礼物?” 夏柠不知道,这还是他第一次找人索要礼物,她朝四周看了眼,第一时间将目标瞄准了桌子上自己今天刚拿的东西,果断递给他,“这个。” 他有些意外地道谢,女孩当即甜滋滋地表示,“不用谢。” 至于某个吵着要纪念日礼物的损友,夏柠硬是没能想起来有这么一号人。 夏柠走后,盛修白坐在皮椅上将精美的礼物包装慢慢打开,这才知道夏柠送的是一对袖扣,他脸上浮现出温暖的笑意,又想起她今天在自己眼前那副用晶亮的眼睛看着他的模样。 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让他许愿,连他自己都以为不需要。 他哑然失笑,直到戚瑶敲门进来才打断他的思绪,几分文件放在他的桌子上,他一边翻看一边说,“让他们先回去吧。” “那总裁你……” “我再待会儿。”他沉声道。 “好。” 隔天是休息日,盛修白的那群好友吵着要给他补过生日,原以为盛修白会拒绝,没想到他破天荒地答应了。 私人会所里,几个男人还在长谈阔论。盛修白嫌吵,独自坐在沙发里,他举着酒杯递到唇边浅浅抿了一口。梁叙舟坐过来,“不是你愿意来的么,怎么又坐在这?” 盛修白瞥他一眼,“你说呢?” 梁叙舟有些心虚,他本意是想介绍朋友认识盛修白,谁知道那个人见到盛修白之后一阵拍马屁,言辞举止令人生厌,盛修白这才坐到了另一边。 他讪笑了一声,“下次我保证不带这种奇怪的人过来。” 盛修白眼底带笑,明显不太相信他说的话,只是问,“上次你喷的那瓶香水是什么牌子?” “嗯?”梁叙舟有些惊讶,盛修白哪儿是关心香水牌子的人,尤其那天自己说香水的时候盛修白连个眼神都没给,明显对他嫌弃得要命,这会儿倒是转性了,“是不是突然觉得本少爷的品味很好,我送你几瓶啊。” 盛修白笑了一声,眼底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讥讽,“是柠柠喜欢。” “……?”突然感觉被喂了口狗粮是怎么一回事? 梁叙舟仔细观察他的表情,总觉得他说这话是想炫耀自己有老婆,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先震惊盛修白居然是这样的人,还是先受到一万点伤害。 他低声嘟囔,“真没见过有人结婚还这么开心的。” 他们这个圈子大多都是商业联姻,结婚也就意味失去自由,尤其是对于梁叙舟这种生□□玩的人来说,所以他完全不能理解盛修白的心情。 这话被盛修白听到,玻璃杯遮住的唇角笑意更盛,“你还没有结婚,不明白很正常。” 梁叙舟怀疑人生,把纪新霁拉过来把盛修白的话重复了一遍,并且问,“他刚刚在人身攻击我是吧?” 纪新霁难以想象,“我不信,你是不是在捏造事实?” 梁叙舟解释不通就让盛修白再说一遍,可惜男人懒得搭理他,这时纪新霁眼前被什么闪了一下,才发现盛修白戴着一副蓝宝石袖扣,他很疑惑,“出来吃个饭而已,你穿这么正式干嘛,居然还戴着袖扣。” 盛修白垂眼,像是突然才发现,“柠柠送的。” “……”这回他信了:) 从会所里出来,梁叙舟递给他一支烟,他接过在掌心把玩,就听到好友对他说,“以前我还以为你对女人没兴趣。” 盛修白眯眼,突然想起外面的一些关于自己的流言,“所以你就到处污蔑我?” “哪有哪有,那都是他们自己脑补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梁叙舟撞了一下纪新霁的肩膀。 然而对方完全不给他面子,“带头说的那个人好像是你。” “……” 盛修白懒得理这两个人,他往前走,风将他大衣掀起一角。等上了车,门还没关上,梁叙舟随口问他,“修白,什么时候再出来约一次?” 约他一次比登天还难。 盛修白抬眼,唇角染笑,“这段时间要结婚,会很忙。” 梁叙舟心想再秀不礼貌了,他秒懂,“等结婚了以后是不是要说忙着生孩子?” 他挑眉,笑意更盛,甚至还很认真地回应他,“这得看柠柠的意愿。” 梁叙舟:“……”结婚了不起? 婚期将至,婚礼的一切基本都准备完毕,盛修白接夏柠去看新房的那天她刚好跟便宜老爹签完合同,所以心情格外地好。 坐在车子里,夏柠似乎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是上次的香水吗?” 盛修白沉声道,“嗯,你上次说适合。” 不一会儿车子到达了目的地,这儿离夏柠的住址不远,她刚下来就眼前一亮,这儿的环境跟她住的地方很多地方都一样,而且院子里种了一些花花草草,还有秋千和给狗狗专门搭的小窝。 盛修白站在她身后,“有不喜欢的地方可以跟我说,现在改还来得及。” 她暂时还没有不满意的地方,一直到参观卧室的时候也很满意,身后男人看她这么随意忍不住提醒,“这儿总要认真看了,以后要一起睡的。” “……?”为什么“一起睡”三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就那么暧昧呢? 夏柠突然觉得卧室的空间变得狭窄起来,她站在原地有些许地无措,勉强将布局看完就想走,盛修白又用裹着笑意的嗓音问,“不试试床垫吗?” 她对上男人柔和的眸光,生怕下一秒从他嘴里说出什么“以后要一起躺在上面睡”的虎狼之词,立马应下,“好。” 夏柠坐在床上试了试,觉得软硬适中,她抬眼时恰好看见盛修白朝她短促地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那笑容很温柔,她却莫名地察觉到几分危险的气息。 盛修白那双深邃漂亮的眼看了她一会儿,似乎在好奇她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嗯?” 她回过神,再看盛修白又觉得那丝气息消散了。夏柠想,刚刚一定是错觉。 参观完卧室,夏柠又去看其他地方,盛修白专门修了一层给她当衣帽间,除此之外还有健身房和专门的舞蹈室,她十分满意。 最后走到露台,盛修白就站在她身后,他离她离得很近,好像要把她拥在怀里一样。夏柠的心莫名地跳得很快,她对未知的未来有些恐惧,但又从盛修白那儿得到了几分安心的感觉。 她偏眼,看见楼下漂亮的风景。 “喜欢这个家吗?”盛修白问,声音平稳温和。 夏柠猝不及防地听到了“家”这个字眼,半晌缓不过神,她好像很久不知道家是什么感觉了,房子和家到底是两个概念,家里得有亲人有温暖的饭菜有归属感,家是最温暖的港湾,是在外面无论多累多苦回来都会觉得温暖的地方。 其实盛修白何尝不是对她说,他愿意做她以后永远的港湾呢,只是当时的夏柠还品不出那层意思,她小声道,“万一以后就不住这儿了呢?” 所谓地不住这儿,另一层意思不过是以后他们说不定就离婚了。毕竟是协议结婚,万一以后盛修白有喜欢的人,都是说不定的事。 但盛修白却轻声笑了,“到时候住腻了,我们再搬到别的地方。” 她心尖一颤。
第27章 醉酒 她被男人温柔的眼神蛊惑, 下意识地看向他好看的唇瓣,似乎下一秒要发生更亲近的动作。这个时候带着冷意的风拂过脸颊,夏柠如梦初醒般地眨了眨眼。 见她打了个寒战, 盛修白把风衣脱下来披在女孩身上, 南方的秋冬天气风里带着湿冷,吹在人皮肤上像被匕首割过一样。他低头看了她半晌,有些无奈地问, “怎么每次都穿得那么少?” 夏柠仍是倔强,“我不冷。” 盛修白发现她总是在一些小的地方有着自己的嘴硬,他眯了眯眼,像是突然明白过来, “原来是这样。” 说着男人抬手,夏柠下意识后退一步, “你做什么?” 盛修白眼尾带着几分戏谑,“既然你说不冷, 外套我就收回来了。” 她心想这人故意的,连忙攥住衣服小声说,“哪有给别人还收回来的道理?我就喜欢穿你的衣服。” 他修长的手在空气里后退了一步,盛修白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也不再逗她, “喜欢的话就穿着吧。” 夏柠反应了几秒钟,才意识到盛修白在笑她刚刚情急之中说喜欢穿他衣服的话, 弄得人耳根发烫。她算是发现了, 盛修白虽然温柔脾气好, 但坏心眼也挺多的。 看完新房顺便吃了个饭, 时柚韵一直在给她打电话, 夏柠便说自己先走了, 盛修白跟在她身后,“我送你。” 她也没拒绝,调侃他,“再这样下去,你要成我的专职司机了。” 想来这事即便是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谁能让盛修白心甘情愿地去做别人的专职司机?但他走到车边打开门,十分绅士地将手放在车门上框,“荣幸之至。” 到了酒吧,盛修白送她下车,“晚上在外面小心点,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放心,我朋友都在。”她准备进去,突然想起什么,于是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还回去。 正准备走,夏柠突然被盛修白攥住了手腕,她有些错愕,下意识地看了眼他触碰的那一小块发烫的肌肤。盛修白眯了眯眼,笑着问她,“应该不会发生某些‘轻浮’的事?” 这儿正好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夏柠想起当时自己说的话,成功地感受到了被死去的记忆攻击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她表情俏皮,故意对他说,“那可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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