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几次教训之后,岑慕的性格便不那么骄纵了。 等到长大之后,岑慕就再也没有被人这样教训过了。 此刻傅叙白竟然这么对她,岑慕眼眶微红,咬唇道: “傅叙白,你竟然敢——” 后面的话,岑慕没好意思说出口。 微微的疼痛,好似能泛出更多愉悦。 她忽然觉得这样的自己,奇怪极了。 一定是这个莫名其妙的傅叙白,惹得她也跟着奇怪。 傅叙白唇角微勾,见岑慕似是有些生气,又装腔作势地去哄她,说刚才不是故意教训她,不过是跟她开个玩笑,而且也可以换个说法,那是很好的夫妻情趣。 岑慕才不接受他的说法,她只知道傅叙白是个床上下流,床下矜贵的老狐狸。 她本是想再多斥责几句,但是哼哼唧唧的声音,听在傅叙白的耳朵里面更像是撒娇。 男人失了控制,把门外的小猫咪彻底忽略,也忘记了除夕早晨要下楼吃早餐的事情。 大嫂路过这边,本是看到塔芙妮蹲在门口处,知道它在等主人开门,便走到它身边,问道: “想进去?” 塔芙妮对傅家的其他人态度都一般,见常菀走过来,也只是随意地晃动了下尾巴。 常菀见时间不早,本想敲门叫小叔他们下楼吃饭,但她指尖刚放到门板处,就听到里面传来的一些细碎声音。 常菀手腕顿住,脸蛋莫名红了下,然后赶忙收回手,对着塔芙妮说道: “来,我给你喂猫粮吃去,你主人且忙着呢。” 等到傅叙白和岑慕下楼的时候,已经快要中午了。 家里面谁也没问他们夫妻二人怎么这么晚才下楼,默认他们是睡懒觉,任由他们赖床。 但好在消耗了体力之后,还能吃到丰盛可口的午饭,岑慕才稍微没了脾气。 本该计划在晨间的赏雪计划,因为二人起床太晚,所以挪到了下午。 下午那阵,雪势已经小了许多,从昨晚的鹅毛大雪转为零星小雪。 岑慕这次学了聪明,穿着厚外套,手上还带着造型可爱的兔子毛绒手套。 她在花园长椅那边堆了个雪人,但堆到一半又体力不济,只得让傅叙白来帮忙。 傅叙白帮她把雪人的整体轮廓堆好,后续的装饰就交给她来选择。 岑慕随便放了根胡萝卜当鼻子,然后又放了两颗蓝莓,最后替雪人围上了围巾,她当时临时找围巾困难,本想着去拿自己之前给傅叙白定制的那条围巾,但这人又忽然小气起来,怎么也不肯把那条围巾给她,顺手把衣柜里面的那条没戴过的lv围巾递给岑慕,让她随意折腾。 岑慕这么一折腾,就折腾到了天黑。 除夕夜。 傅家的晚宴格外丰盛。 岑慕往常是不喝酒的,但今天日子特殊,也往杯子里面倒了杯红酒,准备小酌几杯。 傅叙白见她心情好,便给她倒了一杯罗曼尼康帝红酒,入口后叠加着雪松和黑莓的味道,她应该会喜欢。 而他则是陪着大哥和父亲喝了几杯白酒。 那白酒看似小小一杯,但味道却很浓烈,岑慕单是坐在他旁边,就闻到了酒香味道。 傅叙白在酒桌上很讲究礼仪。 纵使他在日常中对大哥一家有不悦的地方,但如今坐在一张桌上吃饭,也是一家人。 傅叙白给大哥和父亲敬了酒,礼仪端庄优雅,每次几乎都是把那酒杯一饮而尽了。 岑慕端着自己杯中的红酒,慢条斯理地摇晃了下,然后小声问傅叙白,“你喝的这么快,就不怕喝醉了。” 傅叙白薄唇轻启,回她: “这是在家里面,不用担心。” 他唇角又勾起,“而且,不是还有你吗。” 岑慕把酒杯放到桌上,轻哼道: “你就笃定我会照顾你?” 傅叙白:“一般来说,夫妻关系都是相濡以沫,互相照顾的,但是你年纪比我小,理应我来照顾你,所以很多事情不需要麻烦你,你若是不愿意,我也不强求。” 他忽然这么文绉绉的来了一通,岑慕倒是不自在了。 仔细想想,她还真的没怎么照顾过傅叙白。 被他这么一说,她脸上有些挂不住,然后嘟囔道: “你别瞧不起人,年纪小又怎么了,你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我肯定会出手帮你,只是你那么厉害,根本遇不到向我求助的地方。” 傅叙白见她不服气,轻笑着握住她手掌,“我知道,上次我生病,不还是你照顾的我吗。” 岑慕也想起来了,上次他发烧,还是她在旁边照顾着的。 这人还算是有良心,没忘记她的好。 傅航今晚也懂事,这桌子上属他辈分最小,他端着酒杯轮流敬了一圈,到岑慕这里的时候,还专门说了好多客气话,就怕岑慕因为他之前做的荒唐事儿针对他。 可岑慕也没把他放在眼里,甚至觉得傅航马屁过甚,跟他碰了下杯,就把他打发走了。 今日是除夕,电视那边虽然没人看,但还是按照惯例放着春晚。 桌上的美食丰盛精美,喝酒的这几个人却是没怎么动筷子。 等到除夕宴结束,已经差不多快要十二点了。 大哥把父亲送到楼上,忙活了一通之后,客厅才清净下来。 岑慕刚才在角落那边跟塔芙妮玩了一阵,又喂它吃了猫条,等到她往客厅这边走过来的时候,发现沙发这边只剩傅叙白了,其他人全都上楼休息。 他躺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一双长腿随意的搁置着,手掌搭在眼前,似是在遮挡过分明亮的客厅灯光。 岑慕盯着看了几秒,然后走近他。 别人都在休息,这人反而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睡觉,而且还喝醉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虐待另一半呢。 岑慕整理了下身上的披肩,然后半蹲在地上,故意去戳傅叙白的胸肌。 “睡着了?” 几秒后。 男人缓缓放下手臂,偏头看她。 他身上的酒气有些重,一看就是喝多了。 岑慕:“别人喝多了都会回房间睡觉,你倒是好,躺在沙发上睡着了,一会儿婆婆下楼,看到你在这里睡觉,肯定觉得我在虐待你。” 傅叙白唇角上扬,“没那么夸张,只是在这里休息下而已。” 岑慕:“是不是没什么力气了,要不然我扶你上楼。” 傅叙白:“不用。” 他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发现已经过了零点,对岑慕说道: “新年到了。” 岑慕点头。 “是的。” 下一秒。 傅叙白从身旁拿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的新年红包,递到岑慕面前。 岑慕歪头,“给我的?” 傅叙白:“对。” 等到岑慕想伸手去拿红包的时候,傅叙白却是微微撤回,对她说道: “过年没有一些吉利话吗。” 岑慕打量了一眼那红包的厚度。 傅叙白准备的这分量,虽然不足以让她说出来特别多的漂亮话,但今天好歹是过年,她也得给足他面子,便弯唇笑道: “那就祝你新年发财,一切顺利。” 她这话说的有些敷衍,傅叙白也不介意,却提醒她道: “祝谁?” 岑慕:“你。” 傅叙白:“我是谁?” 岑慕:“……” 傅叙白提醒着她,没拿红包的另一只手轻微捏她耳垂,“你好像从来还没承认过我的身份。” 岑慕立马反驳:“怎么会。” 傅叙白很清淡地看着她,就是在等她给出答案。 岑慕虽然有点不好叫出口,但也不愿意让傅叙白给自己下套。 她要是说自己不承认他身份,他又要搬出那套大道理了,岑慕很不爱听。 于是,她脸颊微红,磨磨蹭蹭地说道: “祝老公新年快乐,一切顺利。” 听到那两个字,傅叙白沉默半晌,然后才浅笑出声。 岑慕瞪过去,“你还笑。” 傅叙白知道她脸皮薄,没有再继续逗她,直接把红包递给她,然后把她拉到自己的身上,吻她的唇,声音沙哑地回应她: “新年快乐。” 岑慕顺势拆开红包,看着里面包了多少。 她本以为傅叙白这次没准备多少,但是没成想,一沓红色钞票里面,还夹杂着一张巨额支票。 这也是傅叙白给她的新年红包。 她就知道,按照傅叙白的性格,定然不会小气的。 岑慕把红包放到一旁,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个姿势很不雅观,若是一会儿有人忽然下来,看到自己趴在傅叙白的身上,肯定会误会他们两个人在做些什么。 岑慕拍了拍他胸膛,“快放开我,一会儿有人下来,该误会了。” 傅叙白睫毛垂下,遮掩住眸中情绪。 须臾。 他喊着岑慕的名字,让她靠近自己一些。 岑慕特别配合的贴耳过去,她本以为傅叙白在这种喜气洋洋的日子会跟她说什么贴心话,又或者,他也能恭喜她在新的一年会发财,会暴富,有源源不断的钱进入到她的小金库中,到时候她的收藏库又能新增许多珍惜的古董宝贝。 但她没想到的是,她贴耳过去之后,傅叙白却是咬住她耳垂,动作很轻柔的含在唇间,像是在故意欺负她。 几秒后,男人带着酒精热气的温润嗓音浸入耳中。 他安抚着她,说这种担心被别人看见的日子不会持续太久。 等到年后,大哥大嫂还有父母都会搬出去,家里面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想在哪里温存都无所谓。 到时候,家里面的每个角落,每处家具,都可以为她所用。 而他,也很期待在别的地方听到她叫老公的样子。 听到他说的那些话,岑慕一下子脸红了。 谁知道傅叙白喝完酒这么不正经,竟然说出这种话。 她可从来没想过在其他地方跟他……做些什么事情。 但他这么一说,她倒是莫名在脑海里面有了些幻想。 就在岑慕恼的想骂他两句的时候,落地窗外忽然放起了烟花,五光十色的出现在眼前。 她诧异地抬头去看。 这时候的她,还没想到这是傅叙白专门为她准备的惊喜。 她瞳孔倒影出烟花的模样,身旁男人在她耳边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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