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手掌,就这样放在了上面。 大胆又不收敛。 完全不知羞耻。 偏偏做出这种事的人还顶着一张清冷矜贵的脸庞,此刻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岑慕眉头跳动,有些恼火。 不知傅叙白是不是因为她弄脏了他的衬衫在故意报复,她的裙子此刻都被弄湿了。 她瞪过去,不开心地说道: “你……” 可傅叙白此刻的心思却是跟她不同。 他有些留恋那手感,甚至不愿意轻易走出这间房了。 他问岑慕: “你之前不是说要给我准备礼物。” “礼物呢?” 岑慕的确给他准备了礼物,而且还颇为丰厚。 只是她暂时还没有告诉他,就是为了晚上回去给他一个惊喜。 她清了清嗓子:“你还记得这事儿呢。” 傅叙白:“你之前提过,我便记着。” 岑慕故意道: “那个啊——” “我忘了。” 傅叙白垂眸望了她一阵。 那情绪,不知道是失落还是淡定。 岑慕想着反正距离晚上也没有多少时间了,索性到时候再告诉他。 她打量着问傅叙白,“你失望了?” 傅叙白也不是小气的人。 既然她忘记准备礼物,他便不再提。 只是—— 今天是他的生日,有些礼物他可以自己讨要来。 他滚烫的身体贴近岑慕,喑哑道: “不会。” “最好的礼物就在我面前。” 说完,他得寸进尺地将舌尖探入她唇内,绅士问道:“那现在我可以拆礼物吗?”
第55章 海上升明月 他想现在就拆礼物, 岑慕自然不能让他得逞。 但她还是没拒绝这个吻。 跟傅叙白接吻的感觉,还挺舒服的。 岑慕如今已经不抗拒这种感觉了。 而且随着二人身体的契合,傅叙白的吻技也越来越好, 令她能充分感受到男女肢体触碰的美好。 所以, 等到岑慕尽情享受了这个吻之后,她就伸出指尖,轻微推开傅叙白。 她帽子上的羽毛拂动在男人性感突出的喉结上,轻微搔刮,惹得那处忍不住上下滑动着。 傅叙白低头看她,声音沙哑: “怎么了。” 岑慕正经道:“你现在可以给你的助理打电话了。” 傅叙白扬了扬眉。 到这个地步, 他差不多明白了岑慕的意思。 一吻完毕之后,她就这样打发了他。 见她不愿意,傅叙白便没有强求。 只是,手掌略微用力的收紧,捏了捏, 然后又故意咬了下她唇瓣: “那就晚上再说。” 岑慕略微吃痛,本想低呼出声, 但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 男人力气本来就大,纵使是揶揄的力道,也能让她小小吃痛一阵。 傅叙白后来给助理打了电话,让他送过来新的衬衫。 门开后,助理自动的放下了衣服就离开了这边。 傅叙白脱掉身上的衬衫, 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换上新衬衫。 他慢条斯理的系着身上的扣子, 忽然发现岑慕一直在往自己这边看过来。 修长指尖在系着衬衫扣子的时候,冷白色的胸肌若隐若现, 很是勾人。 而傅叙白也很大度,放任着岑慕的视线游离在自己身上。 等他穿好外套,便带着岑慕往外走去,清淡道: “反正都是你的,回家可以慢慢看。” 岑慕这时候还在嘴硬,“我刚才不是在偷看你,只是在发呆。” 傅叙白也没有拆穿她的念头,只是轻微点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信了她这番说辞。 二人到了楼下。 正好撞见季霜往这边走过来。 季霜拉住岑慕的手,说道: “蛋糕快过来了。” 没多久。 工作人员把巨大的奶油蛋糕放在桌上。 傅叙白被众人簇拥着,手拿香槟,往酒杯塔上倒着香槟。 宴会厅中央被礼花和鲜花围绕着,奢靡昂贵的气息充斥着整个会场。 季霜一边鼓掌,一边对岑慕说道: “其实按照我对表哥的了解,如果今天不是因为来了这么多生意场上的人,他还是更喜欢清净点独处,只是他身处这个位置,也不能像我这般任性,总是要维系人脉的,有时候我很羡慕他,有时候也觉得这人像是无所不能一般,根本就不会累。” 说完,季霜又淡淡感慨,“不过一想到他赚的那么多钱,银行卡余额数目是别人几百辈子都花不完的钱,我瞬间就心理平衡了。” 岑慕被她逗笑,“你这话还是别让他听到为好。” 季霜冲她眨眼,“放心放心,我心里面有数。” 没多久,傅叙白放下手中的香槟,看向岑慕,示意她来到自己身边。 岑慕整理了一下裙子,然后走到他身边。 生日宴会中,恩爱的新婚夫妻,在众人的注视下,一起握手切下了蛋糕。 周围有掌声和欢呼声不断响起。 正中央的那二人看起来天作之合,无比相配,鲜花与掌声围绕着他们。 一旁。 梁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刚才他就注意到岑慕上了楼,等到她下楼的时候,脸颊还是微微泛红的,唇瓣也有些肿,不知道在楼上发生了什么。 此刻,她陪着自己的丈夫正在切着蛋糕,笑容明媚灿烂,纤细的手掌托举起手中的蛋糕,然后在男人的脸颊印下轻轻一吻。 他站在阴影下,看着那二人无比幸福的模样,下颌轻抬,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了。 如今就算他已经打败了家族中那些视自己为眼中钉的兄长们,如愿掌控了梁氏集团,在外人眼中也算是光鲜的模样。 可再次遇见她,他仍感觉自己是一样的落败,灰暗。 当年遇到她的时候,他还是一条丧家之犬。 下雨的街头。 他被人围堵在角落,沙包大的拳头落在身上,唇角和眼眶都出了血,但仍是一声不吭,蜷缩着身体靠在角落里面。 住在这边的混混都知道他老爹是个有钱人物,又知道他没人管,所以一早就把视线放在他身上。 他们管梁宁要过几次钱,但都被冷声嗤笑了。 他说这帮臭虫既然没钱,还不如去死。 这小子看起来瘦削,打起架来却很猛。 只不过,他再猛也抵不过多人聚在一起围殴。 就在他被殴打之际,街边停下了一辆迈巴赫。 少女穿着黑色皮鞋,一尘不染且干净。 他费力地抬起眼,看到了她纯白的百褶裙。 她撑着伞,雨珠没有丝毫侵染到她。 岑慕认出来街边挨打的是班上的同学,示意身边的保镖去解决那帮人。 只不过,她只是举手之劳,甚至都没有靠近他。 等到那帮臭虫们被揍得落荒而逃之后,她便也上了车。 她看起来并没有想跟他多有交集的模样。 但岑慕却对他有印象。 他坐在最后一排,身形偏瘦,也很不爱说话。 他忽然转学过来,班上的人都知道他底细。 他是梁氏拿不出手的儿子,被父亲转学到国际高中,却没有给他生活费,让他整日异常艰辛的生活着。 他一边读书,还要打工去筹集自己的生活费。 十六七岁的年纪,少女们喜欢围绕在一起八卦。 她们讨论起这个转学生,有人说他长的很像日本那个男明星,既清秀五官又正,不说话的时候很冷感,要是当明星肯定能人气火爆。 这话说完,那女生却被旁边人嘲笑,“你该不会是喜欢他?” 女生猛然红了脸,恼怒反驳道: “我怎么会喜欢这种人,又穷又没背景,还是个不被重视的私生子,顶多是有一张脸罢了,那又有什么用,好看的人多的是,这有什么可稀罕。” 身旁人见她反应这么大,有些吓到,纷纷噤声。 而那女生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根本不可能看上这种人,嗤之以鼻道: “听说他连这学期的校服费和餐饮费都没交,真是没用,要是没钱,还来这里做什么,简直是自取其辱。” 她说这话的时候,梁宁正好背着书包从她们身边路过。 但他面上没什么表情,似乎对于这种事情早已习惯了。 班里的老师找过他许多次,让他抓紧交好校服费用和餐饮费,甚至还很好奇,他父亲那么有钱,怎么连这点小钱都舍不得给他。 连续几次催促之后,老师也失了耐心,面对他的时候总是没有好脸色。 后来,梁宁生日的时候,收到了一封情书。 给他情书的人,正是那天在众人面前羞辱他的那个女生。 他几乎只扫了两眼,然后就把情书扔掉。 那女生看到梁宁这举动,气的在原地甩掉手中的课本。 岑慕回头去看最后一排的梁宁。 他嘴角和脸上的伤还没好,每天都被班级里面的人明嘲暗讽,人人都当他是个怪胎。 她趁着没人在意的时候,把胸口前的那条宝石项链摘了下来,然后扔到他的书包里面。 这条项链,她并不是很喜欢,对于她来说,也不算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她平日出手阔绰,随便送人礼物都价格不菲。 她想,若是随便出手就能帮助一个很拮据的人,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那天之后,梁宁的确交上了校服费和餐饮费。 岑慕自以为她不经意的举动,就帮助到了一个处于困境中的人。 可那日她把项链扔到书包里面的时候,梁宁就站在门外。 她的项链,他一直没卖。 这么多年都被他好好的保存着。 那块祖母绿宝石,被他做成手链,一直像是护身符一般地戴在手腕上。 高中毕业后,他们各奔东西。 他再也没机会出现在岑慕身边,也被梁氏接走,但这么多年,梁宁一直知道她的近况。 他甚至知道她嫁给了傅氏集团的总裁,傅叙白。 这本该就是属于她的人生,盛大又美好。 只是那些深藏的感情一直阴暗着无处释放。 在这一刻,看到她身旁的那人,心底嫉妒的藤蔓又密密麻麻地蔓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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