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温苓看见了绑架犯的五官。 依照绑架犯的规矩,看见了绑匪的脸,最后结果不都是要撕票的吗!!! 她小脸变得惨白,立即闭上眼,打算趁绑匪没注意到她已经醒来继续装晕。 可闭上眼后,温苓大脑又在回味。 等等,刚才绑匪的脸怎么那么熟悉??? 像是见过一面。 温苓闭上眼绞尽脑汁回想,可不等她想起她在哪里见过那个男绑匪时,一道格外熟悉的年轻女声响起来。 “温苓!你别装晕了,我可看到你醒了!!!” “……” 好了,不用再回想了,这道声音太过独特,骄纵又跋扈, 是许嘉园。 连温苓没想起来的那个男绑匪的脸此刻都在她脑中清晰起来。 是许嘉园的父亲许争。 温苓一下睁开眼,此刻再没有被绑架的恐惧感,她略略无语地看向许嘉园和许争,尚且平心静气地道:“姨夫,你现在把我放了,我们还是和和睦睦一家人。” “早就不是一家人了!”许争穿着西装,并不像亡命之徒一般狼狈,他站在大客厅的吧台前,握着一杯威士忌猛吞两口后,倏地把酒杯往地上一砸。 玻璃四分五裂,破碎声明显,许争此刻扭过头来,面目狰狞地瞪着温苓,重复道:“早就不是了,温苓,只有你这么天真还这么以为!” 温苓没被破碎玻璃吓到,她是被许争狰狞的五官和眸底的愤怒吓到了。 后怕一点点浮上心头。 温苓又觉得此刻被绑并不是儿戏。 许嘉园此时疾步冲过来,表情得意又愤恨,“温苓!你继续狂啊!你当时把我摁进荷花池的狂劲去哪了!!” 她来到温苓面前,抬手就要狠狠往温苓脸上摔巴掌。 “许嘉园!你敢打我吗?!!!”温苓害怕许嘉园那一巴掌,兴许她的脸要疼好几天,可她此刻还能保持一丝冷静。 “我怎么不敢打你?!!!”许嘉园怒吼着,就要落下那巴掌,“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温苓仰头用一双杏眼瞪着她,飞快接话:“你们不会杀了我,你们只是想绑架我来威胁怀慊哥!我不会死!你们一定会放我走!但是你敢打我这一巴掌,我自由了之后,一定会重重还你一百巴掌!有怀慊哥给我撑腰,我说到做到!许嘉园!” 她也吼着喊出这一句。 许嘉园一下僵住。 温苓说的对,她跟她爸妈都没胆量杀人,绑架也只是要挟大表哥。 如果打下去,温苓这种娇气包一定会气得将她抓住,狠狠报复她一百巴掌。 可她着实气不过,那一巴掌也不想被温苓恐吓住,她愤恨着,不管不顾往下落,温苓瞪着她,又大声吼了一句她的名字。 “许嘉园!我绝对说到做到!” 许嘉园不想自己脸被一百巴掌扇的血肉模糊,巴掌快要落下时,她猛地收回,可她的美甲还是将温苓的脸蛋刮出了一道血痕。 温苓倏地抿了唇。 许嘉园僵硬着,低头跟瞪着她的温苓对视。 温苓脸上若有似无的泛起微痛,她不再看只是打肿脸充胖子的许嘉园,她扭头看了一圈,注意到了沙发那边穿着几乎跟橙黄色沙发融为一体的傅恩。 傅爷爷的养女。 “傅姨,姨夫不清醒,你应该清醒,你现在把我放了,傅爷爷不会知道这件事。”温苓抿唇道:“我现在有九个多月的身子,如果我现在出任何一点意外,你跟姨夫还有许嘉园恐怕要真真切切去牢里走一遭。” “已经晚了!温苓,你别再试图让我们放了你!”傅恩没有说话,还是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狂躁的许争接话,“我已经发了消息给傅怀慊,你现在就安安静静着!别出声!” 傅恩此时开口,柔和无奈的语调,“苓苓,我跟你姨夫不会伤害你,只不过是想见一面怀慊,别担心,你跟你肚子里的孩子都会平平安安。” “前提是,怀慊能听话。” 温苓皱眉:“傅姨,你跟姨夫这是绑架勒索,你们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许嘉园想。” 傅恩:“我们不要钱,苓苓,我们只是邀请你过来别墅吃饭,顺带着邀请怀慊过来跟我们小聚,哪里说得上是绑架勒索。” “那你们把我松开,傅姨,如果你不想怀慊哥见到我的第一面,就报警处理,你们最好现在把我松开。”温苓非常不喜欢自己被绑住无法动弹,尤其是面前的许嘉园像是随时能打她一巴掌,她非常不喜欢。 “当然可以,但是要在怀慊到的前提下。”傅恩叹口气,柔声道:“苓苓,不要怪傅姨不温柔,是怀慊做事太狠,他一坐上集团高位,立即就忘恩负义,将我跟你姨夫一家人都赶出集团,不留丝毫余地,我们可都是你爷爷安排进集团的,他不懂孝心,我跟你姨夫让他清醒清醒,免得老爷子知道后,为此伤心。” 温苓沉默。 原来不只是将傅家二伯从集团内部除名,也把姨夫这一家都连根拔起了。 “怀慊哥才不是做事狠厉,傅姨,你们应该想一想自己做了什么才导致怀慊哥这么对你们。”温苓无理由相信傅怀慊不会无缘无故就将傅恩一家人踢出集团,一定是他们先做了什么招惹了傅怀慊,“而且,傅爷爷将你们安排进自家集团,你们每年都能拿到近一千万的报酬,你们就是这么回报傅爷爷的恩情的吗?傅爷爷要是知——” “你最好闭嘴!”傅恩一下变了脸色,从沙发上起来,沉着脸往温苓这里走,她嗓音尖起来,“给你点脸你就上天了?你什么身份对我说教?就是傅怀慊忘恩负义不顾傅爷爷的情面对我们赶尽杀绝!温苓,要是你爸妈没死,你的人生绝不会跟傅家扯上牵连,你这一辈子都挤不进富贵人家,你就是小门小户,以后嫁人也是小门小户,你只不过是走了狗屎运,怎么有脸让我反思?” 温苓皱起眉头,傅恩这话难听死了,小门小户普通人怎么了,她没偷没抢,行得端坐的正,凭什么要被傅恩辱骂。 她也沉下脸,一句一句道:“傅姨,如果你我都没失忆的话,你应该也知道,如果傅爷爷不收养你,你还在孤儿院,你的爸妈都不知道是平平凡凡普通人还是通缉犯——” “你闭嘴!”傅恩像是被戳到痛脚,她像刚才许嘉园一样怒着扬起手臂,要甩温苓一巴掌。 温苓能吓住许嘉园,可吓不到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她脸色惨白着,紧闭上眼,被迫等待着剧痛袭来。 “那巴掌落下去,你的手也不用留着了。” 电光火石间,一道平静低沉的男声突然响在这栋富丽堂皇的别墅客厅内。 温苓猛地睁开眼,看向别墅门口,迈步走进来的高大男人。 昂贵考究的西装将男人挺拔蓬勃的身躯包裹的严严实实,边边角角皆妥帖无比。 “怀慊哥!” 温苓立即喊出声。 傅恩的那一巴掌从傅怀慊出声起便不敢再落下去。 得知傅修德被这位侄子干脆利落踢出集团内部一事,她就深知傅怀慊绝不是他父亲那般温厚友善,他手段狠厉,心机深沉,冷血冷情,说到做到。 那巴掌憋屈地收了回来。 傅怀慊目光落在少女泛白的脸颊上,他步伐不停朝温苓那处走,视若无睹一旁站立的许争和傅恩。 “傅怀慊你站住!”许争没达目的,立即跑到温苓身侧,他手上拎着一个酒瓶,挡在温苓面前,怒吼:“你最好停在那里,不然我这一酒瓶落在温苓肚子上,你的孩子一定会胎死腹中!” “是吗?”傅怀慊慢条斯理反问一句,好似不信,但他步伐停了,面上却没有被胁迫被吓到的任何波动,他面无表情看向威胁人却瑟瑟发抖的许争,问了一句:“许先生,你想要什么?” 许争立即从西装里掏出一份合同扔到傅怀慊脚下。 “我不要钱,傅怀慊,你签下这份合同,让我们一家人重新回到集团内部上班,你无缘无故辞退我们,本就是不合集团规矩!我要你给予补偿,一辈子不能辞退我们!” 傅怀慊俯身捡起那份合同,缓声:“规矩?我就是规矩。” 许争脸色难看。 话落,傅怀慊看都没看那份合同,骨节分明的大手利落地将合同撕成两半,轻描淡写地扔了回去。 “签什么?” “许先生,我既然上任集团董事长一职,自然要为集团利益着想,一年浪费一千万养一堆米虫,不是我的作风。” 傅恩此时愤恨出声:“傅怀慊,你一定要做这么绝是吗?我是你爷爷的养女,跟你也有情分,我没对你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吧?你将二哥从集团内部除名就算了,为什么要拿我跟你姨夫开刀!” “忘记说了。”傅怀慊朝后伸手,一直站在阴影处不显眼的林盛上前一步,恭敬递给傅怀慊两份文件,他将文件全丢到傅恩脚下,不紧不慢道:“我只有两位亲叔叔,老爷子前往瑞士前,给了我一份断绝关系的协议书,上面说如果你们挟持了苓苓,这份协议书就此生效,所以,傅女士,你不再是傅家的养女。” 傅恩僵住,低下身捡起来那两份文件,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老爷子的签名是他本人的字迹。 她脸色一下难看起来。 傅怀慊语气漠然:“另外一份便是你亲生父母的资料,一个入室抢劫杀人还在狱中的街头混混,一个低劣的站街妓女,老爷子早就清楚,之所以没有跟你坦白,是念着你们的恩情,傅女士,你亲手断掉了你的荣华富贵,而此刻的你只是杀人犯和站街女的女儿。” “所以你当初怎么有脸对我母亲指手画脚高高在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绝不是!”傅恩陷入抓狂,她一双眼血红,怒瞪着傅怀慊,把手上两份文件撕地稀巴烂,“傅怀慊你在说谎!!!你母亲搔首弄姿勾搭大哥就是低贱!” “你才低贱!!你是最低贱的!你比古代给人暖床当痰盂的下等丫鬟都低贱!”一直没出声的温苓听着傅恩诋毁庄宜琮,忍不住出声反驳。 傅恩立即扭头,“你说什么!”我要撕烂你这张嘴!!!” 别墅外此刻却响起一阵急促的警车声。 傅怀慊居高临下看着脸色扭曲的许争和傅恩,淡漠道:“闹剧到此结束,你们两位更适合去牢里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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