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她以为自己没有多大的力气。 “很疼吗?”她问。 宗钧行抬眸, 见她扭捏地站在自己面前。他放下手里的碘伏, 让她坐过来“还好。” 这种程度的伤口对他来说的确只是还好。 Tina在他看来仍旧只是处在成长阶段的小孩子。她刚才的那些歇斯底里也不得不让他重新审视了一下二人的关系。 他的确很少关注她在精神方面的需求, 这是他作为年长者的失责。 “有想过之后要怎么做吗?” 伤口刚消完毒,宗钧行没有立刻将上衣穿上, 而是就这么靠着沙发坐了下去。 他的皮肤很白,这是作为白人混血的优势。 令他的躯体看上去性感结实,又干净。 蒋宝缇非常尽力的不去关注这些,她尽可能的去看他的头发,去看他的脚踝, 去看他的大腿。 “嗯……不知道,还没想好。” “没关系, 我说过,这种事情本来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他很有耐心,关于蒋宝缇的问题他每一个都回答了。 如果在从前。 蒋宝缇想,他或许会嫌她聒噪,会直接用平淡的语气让她安静。 因为宗钧行的存在,她心里积攒很久又无处宣泄的不安似乎烟消云散了。 她觉得他真的很神奇。 怎么能有如此让人安心的存在。 不过这样的安全感,只要他愿意,他可以给任何人。 但她却只能从他这里获得。或许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区别吧。 “不会给别人。”宗钧行的手放在她的腿上,他的衬衫在她身上显得很长,但下摆此时卷了上去。她没发现,她的大腿露了出来。 修长的手指沿着红痕轻轻抚摸。 在白皙柔嫩的臀部格外明显。 不论自己在想什么,他好像都能立刻知道。蒋宝缇被他摸的有点痒。 下意识地将腿往后缩了缩,但还是被他的手牢牢握住。 男女之间的力量感差异悬殊,更何况他的力气明显比一般的男性还要大。 蒋宝缇根本没有挣脱的可能。 他的手指很轻地在上面摩挲了几下:“这是怎么弄的,还记得吗?” “记得。”她控诉,“你昨天……皮带抽的。” “皮带。”他似乎稍加思索,很快想起来。 应该是撞击的时候腰上的皮带不小心碰到了。 “下次我会注意。抱歉,Tina。” 他的道歉让蒋宝缇心里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心脏刺刺麻麻,同时又开始发热。 她回国之后几乎没有听过别人和她说这两个字。家里的人从来不会认为自己在某些方面做错了。 “不用……”她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的扭捏在宗钧行看来是一种很可爱的行为。 Tina本质上是一个很善良的孩子。 就是偶尔有些叛逆而已,回国后更加明显了。 蒋宝缇今天直接留宿在了宗钧行这里,本来有给她准备房间,但她睡到一半外面开始打雷。 宗钧行过来敲门,问她怕不怕。 她不至于胆小成这样,但……今天可以稍微怕一怕。于是她故作委屈地点了点头。 他低着头,笑了笑,伸手去揉她的脑袋。 力道温和,但抱她的动作却又不失强势:“去我房间还是就在你这儿?” “你的房间阴沉沉的……” 听出了她话里微妙的不满,他点头:“那就在你这儿。” 晚上,蒋宝缇久违的躺在他的怀里。她觉得这样的感觉竟然开始陌生了。明明也没有过去很久。一个多月,甚至都不到两个月。 安全感果然是一种感觉,它是没办法具象化的。 她觉得自己一直站在摇摇晃晃的轮船上,直到此刻才终于站在平坦稳固的陆地。 半个小时后,蒋宝缇认为自己同意他进来简直是一个错误。 她有些局促地盘腿坐在床上,一旁是正拿着她的电脑替她检查论文的宗钧行。 他的喜怒不显在此刻成了定时炸弹,蒋宝缇甚至没办法通过他的表情来判断是好是坏。 男人侧坐着,电脑此时就放在他的腿上,手指轻轻滑动着操控面板。房间只开了一盏夜灯,可见度不高。 电脑屏幕传出的荧白光亮将他的骨相勾勒的越发明显。 他低着头,浓密但没有那么卷翘的睫毛下,那双灰蓝色的眼睛很平淡。 仿佛没有风浪的海平面,静的诡异。 “截止日期是多久?”他淡声询问。 “嗯……一周后。”她的语气不是十分坚定,甚至有些心虚。 教授检查她的论文时她都没有这么心虚过。 宗钧行听了她的话后,抬眸看了她一眼。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说服你和我一起回美国。”他顿了顿,“你如果想靠上网课顺利毕业,概率不足三成。” 蒋宝缇看着他,没说话。她自己其实也感觉到了吃力,最关键的就是时差问题。 外面在下雨,甚至还能听见雨水拍打在窗户上的声音。掀开窗帘往外看去,可以十分清楚的看到山脚下的夜景。 这个点的港岛,是繁华和浪漫的代名词,灯火辉煌,波光粼粼。 但那些夜景在此时离她太远了。蒋宝缇觉得可惜,她真应该带着宗钧行好好去逛一下,这里最繁华的地方。 而不是在荒凉的山上。 这里只有不远处的几家店还开着,店门前的停车场永远都停着几辆豪车。 能在这里消费的,非富即贵。 蒋宝缇觉得宗钧行这个喜好安静的性格真的应该改改了。多靠近人群他身上的冷血感才会消减。 她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旁边靠谱的高智熟男已经替她将论文全部修改润色完毕。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缓解涌上来的疲惫;“我会和你的教授商量一下,将你的上课时间修改为白天。” “可是……”她有些迟疑,“这样会给别人带来不便吧。” 宗钧行睁开眼睛。 蒋宝缇认为他这样的高位者天生就自带让人不敢直视的压迫感,哪怕他此刻的注视并没有其他意思。 但她还是忍不住心虚。 ……她为什么心虚?? “放心。”宗钧行将电脑关了,放在一旁,“他的工作时间也会更改。” “可是……” “Tina,钱有它的价值。”他轻描淡写的打断了她的‘可是’ 好吧,看来是要使用他的钞能力了。 宗钧行沉默片刻,突然开口问她:“最近压力很大?” “还行。”她觉得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侵略性起来。 她把自己全部裹进被子里,只露出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皮肤白,巴掌脸,像颗刚出锅的汤圆,让人看了想要咬上一口。 “Tina,和我说实话。”他朝她那边微微侧身,伸手将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一张完整的脸,“我们刚才不是已经将话说开了吗。和我没什么好隐瞒的。” 他的语气里带着循循善诱的温和。具有能够抚平烦躁和一切负面情绪的的魔力。 他真的很擅长在三言两语下让对方放下防备。 当然,他不是对任何人都这么有耐心的。他做事向来讲究效率。 Tina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蒋宝缇的思维很轻易地就开始被他带着走了。这无关乎她的意志力是否薄弱或是不坚定。 她本身就缺一个可以倾述心事的人。 这样的话没办法和江云心说,她理解不了。更不能和妈咪说了,她会担心的。 宗钧行显然是最好的人选。 所以蒋宝缇在犹豫很久后,还是慢吞吞的开了口:“我没有和爹地反抗过,几乎没有……” “那就试着踏出第一步。” 她低下头:“可我还是在依靠你,没有做到真正的独立。” 他将她从床上抱起来,放到自己怀里,手摸着她的后颈。 是爱抚的动作。 他们很久没有这么亲昵过了。 “我只是弥补了你父亲在你生命中的空缺。Tina,这些事情本该有个人来教你。”他的语气很冷静,但不是冷血的那种冷静。而是作为一个她完全可以依靠和依赖的,成熟男性的冷静。 和她身边认识的异性全都不同,包括爹地。 “好吧。”她低下头,顺势将脸埋进他的胸口,“我会试试的。” 怀里传来的异样触感让他有些无奈:“你关注的地方不要总是……算了。” 刚哭过,她应该还处在情绪紧绷的阶段,如果能让她稍微放松下心情,也不算是坏事。 “我没办法一直待在这边,你可以给我打电话,如果我在忙或是没看到,嘶……轻点咬。”他微微皱眉,伸手捏着她的后颈,“你是小狗吗?” 她委屈的呜咽了一下。 宗钧行的眉头逐渐松展,神色重新变得柔和。 算了。 他最近妥协的次数全部加起来足够超过前二十几年的总额了。 他松开手:“你可以给William打电话,交代完自己要说的事情就可以。他会转达给我。” “为什么。”她从他胸口抬起头,“我不可以和William多聊一会儿吗。” 他的眉头再次皱起:“你和William有什么好聊的?” “嗯……谈论电子产品的维修和基本保养?上次看到他被雨淋湿了都没有坏,我的手机掉水里就黑屏。” “……” 她再次低下头,贪婪地大口嘬了嘬。不得不说,男人的肉体的确能让缓解压力。 她还思考了一下,明天要不要给他留点小费。 嗯……如果她真的留了小费,宗钧行可能会顺便将她的小腿一起留下来——分尸。 宗钧行的呼吸稍稍开始有些粗重。抚摸她后脑的动作也逐渐变了味。 “明天有课吗?” “没有。”她的声音含糊不清,被塞满了。 “那可以晚点起床。” “什么?”他意味不明的语气让她愣了愣。 几乎是下一秒,宗钧行单手抱着她,将她换了个方向。 她的手臂就这么撑着床,整个人面朝下,弓着腰。 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后,她的脸开始泛红:“很晚了。” “嗯,我尽量快点结束。” 她听见了他开抽屉的声音,然后是拆包装盒和包装袋的声音。 已经是便利店内最大尺寸了。但还是太小,很紧,上面一大截也没套全,露在外面。 外面的雨仍旧下的很大,就像是雨夜里,湿黏的马路,超两百码的汽车从后面连续不断地冲撞上来,车头将前车车尾撞到变形,还在不间断地快速且不间断的撞击。 太猛了。 速度猛,力道猛,硬件也很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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