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长大了一些,和刚跟在他身边时相比。 年龄大了,别的地方也…… 宗钧行优雅地收回视线,询问她:“要我帮你洗?” “你要是不想帮也没关系。”她善解人意地说,模样乖巧,“大不了我就淹死我自己。” 他无奈地摇头,最后还是站起身,慢条斯理地将自己的衬衫和西裤依次脱掉。 在旁边的淋浴区将身体冲洗干净,然后才走到浴缸旁。 蒋宝缇一抬头,看到可怕的画面,她急忙红着脸将视线挪开。 她觉得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此刻的宗钧行看上去分明是一副稳重自持,清心寡欲的神态。 偏偏身体却…… “为什么会这样……” 宗钧行进浴缸之后,她明显感觉到水位上涨了许多。 他的体温与男性荷尔蒙无孔不入地将她包围,蒋宝缇感知到成熟男性带来的那天铺天盖地的压迫感。像是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逼至角落。 “这很正常,tina。有反应说明我是一位xing功能正常的男性。”他抱着她,让她稍微往前一些,“人类和动物的本质区别,是能够克制冲动。” “所以你能克制住,对吗?”她轻声问他。 “当然。”浴缸内倒入了精油,是蒋宝缇喜欢的玫瑰花香。 他看了眼旁边琳琅满目的洗浴用品,最后选了其中一瓶,倒入适量在掌心,揉搓出绵密的泡沫之后才去为她清洗身体。 温热宽厚的手掌才刚贴上她的腰肢,她就轻轻哼了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弓了弓。 她觉得宗钧行就像是行走的椿药,否则为什么被他碰一下她就想要咬嘴唇,想叫出声。 身后的男人却无比平静:“会痛?” “不……”她摇头,“有点痒。” “嗯,我会尽量避开这里。”他非常绅士地将手换到她的后背。 白皙纤薄,线条越往下越内收,腰肢的宽度恰好够他一掌宽。 她的手臂搭在大理石台面上,湿透的长发被拢在胸前。将后背完整的展示在他面前。 宗钧行的手刚碰上去,她再次弓了弓腰,反应和刚才一样。 宗钧行垂眸:“这里也痒?” “嗯……”她有些难为情,不肯说实话。 他眼神了然,片刻后,手在她的臀上轻轻拍了拍:“转过来吧。” “什么?”她一个激灵,反应比刚才更大。 宗钧行的手拨开挡住视线的玫瑰花瓣,视线往水下看了一眼:“不先把它安抚好,这个澡可能需要很久。想要什么姿势,搭肩还是缠腰?” 他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很轻的笑。 蒋宝缇脸一红,娇滴滴地缠上去,抱着他;“就这样吧。是你想要的,我才没有……我只是勉为其难满足一下。” 他牢牢托着她:“嗯,是我想要的。” 那个澡自然洗了很长时间,蒋宝缇甚至觉得自己的皮肤都泡的有些发白了,所以后期的皮肤护理也比平时多花费了一些时间。 但不用她亲自来,所以还算轻松。她只需要躺在上面就好。 有人服侍的感觉真好。 婚礼和她的毕业典礼只相隔了几天,是宗钧行故意这样安排的。 婚礼的场地选在埃拉丹岛,那是宗钧行的私人岛屿。 南半球的六月是冬季,树上结着冰霜,流动的湖面也均被冻住,厚重的积雪堆满了屋檐。 驯鹿拉着雪橇在路面留下一串串很长的痕迹。 远处甚至还能看见逶迤起伏的群山,黑灰色的山顶上同样覆盖着积雪。 随处可见的树屋,精致小巧。 这是一座梦幻和浪漫并存的岛屿。 婚礼在室内,四周的透明玻璃让人仿若身处童话故事中。 数十万支的朱丽叶玫瑰与还有玛格丽特王妃,专门从荷兰空运过来。 整个巨大的玻璃房子被装点成只在她梦里才会出现的场景,数百位工人整整耗费半个多月才将这座无人居住的岛屿建造成蒋宝缇理想中的居住地。 每隔几十米才能看见的小房子,前面立着昏暗的路灯,将周围那一小圈的白雪映亮。身后的小房子,暖黄色的光从玻璃窗透出来。 会有驯鹿拉着雪橇路过,在铺满白雪的路上留下一串车轮的痕迹。 路边的杉树上挂满银霜。 晚上能看见极光,还可以冰钓,到了圣诞节能看见胡子花白的圣诞老人。 这是她小时候时常梦到的画面, 后来她将它们写进日记本中。因为知道实现不了,所以偶尔会在自己的脑海中构想。 但她没想到的是,这一切居然有一天会变成现实。 她少女时期所做过的浪漫而梦幻的一场梦,会从她的梦境中走出来。 婚礼现场的布置也完全是按照蒋宝缇的喜好,华丽的艺术气息。 那尊她只在课本上见过的雕像被摆放在角落,墙壁上挂着她的作品。 十九世纪的古董餐具,高雅华丽的造型,本该出现在拍卖会上,单独一件都能被拍出超高的价格。 此时被整齐摆放在餐桌上,随处可见。 为了隔绝外面的寒冷,后花园四面都有玻璃阻挡。像是一个巨大的玻璃花房。 采用的特殊材质,不必担心会起雾气。 往窗外看,能看见只属于冬季静谧神秘的大海。 江云心从飞机落地的那一刻表情就没有恢复过平静。 蒋宝缇睡了不足五个小时就开始起床化妆,身上穿着丝绸晨袍,长发被挽在脑后,等待待会单独做造型。 江云心靠着落地窗,看着窗外的那些房子,在这座几乎无人居住的小岛上,它们十分松散的分布在每一个角落。 像她们小时候最爱的那些童话故事中的世界。浪漫到不属于现实。 “天呐,我还以为我在做梦。这整个岛都是他的吗?” 蒋宝缇知道宗钧行有很多资产。除了股票基金还有债券之外,他的土地使用权和建筑房产也很多。 包括这些不知名的岛屿。 当然,他买下这些小岛的具体目的蒋宝缇不太清楚。可能也是理财投资的一种,为了发展旅游产业,也可能是其他原因。 蒋宝缇很少过问他的事业。 因为问了他也不会说。 “他第一次带我去的小岛上还有一座非常大的火山,而且还是活火山。当时我差点吓死。” 江云心抱着胳膊一直在感慨,从她的神情就足以看出她有多震撼:“我富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如此切身实际的感受到我到底有多穷。” 她再次趴到落地窗上欣赏外面的雪景:“我太爱这个地方了,我真想死在这里。” 蒋宝缇告诉了她一个好消息:“宗钧行将这座小岛送给我的了,所以你随时都可以过来,哪怕在这里定居都可以。至于食物,每天都会有人空运。或者你也可以在这里种种菜养些家禽。” 江云心终于也体会到了闺蜜恋爱的好处。 蒋宝缇从小到大不缺人追求,但她每次都是高姿态的拒绝。导致那些追求过她的人最后都会脱粉回踩。 别人的闺蜜恋爱谈的热火朝天,连带着闺蜜都能收到对方男友送来的礼物。而江云心,只能和蒋宝缇一起接受那些脱粉回踩的前追求者们释放的恶意。 如今终于让她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婚礼是在中午举行。 按照港岛的习俗,其实并没有繁琐的接亲步骤,新婚夫妻通常只在那扇门打开之后才能见到彼此的第一眼。 为了保留神秘感,蒋宝缇特意没有提前让宗钧行见到自己穿婚纱的样子,她同样也没见过他。 不过她觉得应该没什么区别。毕竟他平日里的基本穿着就是西装。就算是新郎服,应该也特别不到哪里去。 Max全程都坐在蒋宝缇的身边,看到她的妆容逐渐变得完整,她眼眶一热,流起眼泪。 卢米在旁边笑她:“今天可是Tian的大喜日子, 你不该哭的。” Max很少哭,她是个非常坚强的女孩子。但是此刻她实在忍不住:“没办法,我的情绪太复杂了。我很高兴Tina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又不舍她要嫁给其他人。” 卢米说:“开心一点,就算她不嫁给别人,你也没机会。中药都没办法将她的性取向调理过来,你更不可能了。” 这句话非常有效,Max果然不哭了,但她开始和卢米用言语掐架。 至于江云心,她由于英文不好,听不懂,只能由蒋宝缇全程翻译。 婚礼现场,宾客提前几天分别搭乘几架私人飞机登岛。被安排住在岛上,全部佣人侍者和厨师加起来一共几百名。 爹地和妈咪今天穿着隆重手挽手出场。妈咪已经很少出席这样人多的场合了。一是她的精神状况不太好,二是爹地担心她会给他丢脸。 可今天不同,今天是他们女儿的婚礼。 那些宾客纷纷前来祝贺,热络的笑里带着一丝不露痕迹的恭维。爹地显然很吃这一套,从始至终笑容都没有从脸上落下来。 齐文周一身西装,以蒋宝缇姐夫的身份,不得不陪同蒋宝珠一起出席。 神情肉眼可见的暗淡。老实讲,他没办法真诚的祝福缇缇新婚快乐。因为在他看来,这场婚礼是那位宗先生处心积虑的谋划。 他当初安排专人专机将他从美国绑回中国,并胁迫他的父亲尽快为他完婚。 不过就是因为得知自己和缇缇从小青梅竹马,而他又喜欢她。 说得好听是为缇缇着想,实则是为了铲除自己的障碍。 蒋宝珠在此刻和他倒是一致,她的脸色同样难看,恨不得将手里那只水晶酒杯给砸了。 蒋宝缇的婚礼越是盛大,就显得她越发可怜。 凭什么她的婚礼仓促完成,日子随意定下,甚至连媒体都来不及通知。 蒋宝缇却可以如此隆重的举办?偏偏她连争都没办法争,因为这场婚礼爹地几乎没出过力,都是由蒋宝缇的丈夫一手策划。 她气到将手里的酒杯重重放下,转身想要离开,却不慎撞到人。 对方看上去很年轻,一头金色短发,蓝眼眸,立体骨相,典型的欧洲人。 蒋宝珠整理了下情绪,礼貌的和对方道歉。 对方显然并不领情,看她一眼,傲慢的眼神居高临下俯视着她:“滚开。” 流利的伦敦腔发音。 蒋宝珠的英文还行,自然听懂他在说什么,更恼火了:“我和你道歉了!” 他冷笑:“是吗。你和我道歉,与我让你滚开并不冲突。” 他身上那种目空一切的蔑视真的让人异常烦躁。 蒋宝珠还要说些什么,爹地在远处见到这边起了冲突,过来拦她:“行了,这位应该是你……妹夫的家人,友善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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