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里说的冲动不是指她因为齐文周的事情冲他发脾气。 一码归一码,虽然他说的很有道理,但她认为自己发的脾气也很有道理。 只是她不该胡乱砸东西。 小的时候看爹地砸过,当时她和蒋宝珠躲在外面,吓到不敢动弹。 只记得那天爹地发了很大的火。 所以她一直都记得这一点,无论怎样生气都不能砸东西。 可她还是…… “那些无用的装饰品砸了就砸了。”他看了眼桌上的碎纸,筋骨分明的手指按放在上面,停顿片刻,“不过合同确实有些麻烦。” “那……”蒋宝缇的手指不安地扯着衣角。‘那’了半天,也没‘那’出一个所以然来。 她在搞破坏的时候只想着发泄,全然没有考虑后果。 她根本不知道后续该如何补救。 在很久以前,大概她就读初二时,因为不小心打翻桌上的咖啡杯,里面的咖啡打湿了放在旁边的合同。蒋宝缇被关在房间整整三天。 这是爹地给她的处罚。 “不用担心。”然而现在,宗钧行只是抚摸她的头,弯着腰,声音温和,“我会处理好。” 是和爹地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 行李箱被推回了房间,桌上的那些证件也被他收走了。 美其名曰替她保管。 保管。 她又不是小孩了。 她皱眉强调:“这是我的护照!” “我知道,我只是替你保管而已。” “那你还会还给我吗?” 他笑了笑,答非所问:“这是你的东西,总会物归原主的。” 她抿紧了唇:“我自己也能保管。” 宗钧行的手放在她的腰后,她的衣服很单薄。刚才砸东西砸到身上出汗,她便将外套给脱了,此时只剩一件很薄的打底衫。 所以他掌心的温热她能感受的一清二楚。 他单手便能禁锢住她的后腰:“乖,把剩余的任性留给下一次。” 这就是没得谈了。 最温和的威胁和警告。 他已经给了她前所未有的纵容,不要继续得寸进尺。 那天晚上他们是一起睡的,并不激烈,比较传统的女上。 宗钧行像是用这种方式来安抚她,所以全程都照顾她的节奏与感受。待到她累了,他便也停了下来。 一个小时内结束了这场温存。 洗完澡后,蒋宝缇躺进暖烘烘的被子里,被他抱紧温暖的怀抱中。 摸着他的胸肌入睡的。 她心里还在难过,关于齐文周。 她太能够感同身受了,和自己不喜欢的人结婚。 更何况那个人还是蒋宝珠。 从小到大,齐文周和自己站在统一战线,都不知道针对过蒋宝珠多少回了。 当然,蒋宝珠同样也针对过他们。 可是现在,让他和这样的人结婚,还得朝夕相处。 晚上她睡的浑浑噩噩,半夜被噩梦吵醒,看了眼时间,天还没亮。 十二小时的时差,国内现在还是下午。 蒋宝缇看了眼她身边的男人,他闭着眼睛,应该还在熟睡当中。 完美的骨相就是皮肉贴合,紧致到哪怕躺着也没有任何变化。 真羡慕,这样的骨相和脸型一定非常抗老。岁月并不会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反而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更有男人味。 他现在已经很迷人了,难以想象他三四十岁的样子。 她在心里小小的嫉妒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拿着手机下了床。 连灯不敢开,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全然没有注意到床上的男人早已睁开的双眼。 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此时正无声地注视她离开的方向。 蒋宝缇的电话是打给她在国内的好友的,她想询问一下关于婚礼的细节。 齐文周是怎么回去的,婚礼又是怎么做到这么快完成的。 对方也很疑惑,多的细节她不知道,只是听说齐文周的父亲接到了一通电话,然后就强行将婚礼给提前了。 蒋宝缇又问她:“知道是谁打去的电话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整场婚礼都很诡异。办的非常仓促。我看蒋宝珠也挺不爽的,估计她也不知道。” 蒋宝珠当然不爽了,她最好面子了。这场婚礼本来是打着豪门联姻的名头在报纸头条上刊登了整整一周,结果连订婚都没有,直接仓促办了。 要知道,正常的流程得先去敬神祈福算八字,然后举办各种仪式。 她本来还联系好了传媒公司和报社,打算到时候好好宣扬一番自己耗资多年精心准备的婚礼,结果现在全搞砸了。 所以婚礼上不高兴的不止齐文周一个。 蒋宝珠也没好到哪里去。不过她好面子,忍也得忍出强颜欢笑来。 蒋宝缇的掌心冒出了一层冷汗,明明屋子里暖气很足,可她莫名觉得一股寒意从足底升起。 好友干脆和她聊起了天:“你回国的日子也快了吧,到时候叫上阿仔他们给你们搞个接风宴?” “还早着呢。”蒋宝缇含糊其辞,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毕业之后?可能吧,但愿中间不要出现变故。 可是回去之后呢,她也会和齐文周一样,被迫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还不如…… 她火速打断了脑子里突然涌现的念头。 天呐,她到底在想什么。她怎么会存在这样的念头。 这太可怕了。 她居然产生了动摇,在某一个瞬间,她认为留在美国或许会比回国更好。 “祝你好运吧。陈家最近和你家走的可是很近。” 蒋宝缇一听这个眉头就皱了起来。 想到自己那个未婚夫她就头疼:“他们家大业大,为什么非要盯着我不放呢。” 好友阴阳怪气的笑道:“谁让蒋四小姐名声在外,那些长辈们提及你谁不夸一句懂事。陈源一那个脑子娶了别人只会被欺负,娶了你就不一定了。” 蒋宝缇知道,她是在嘲讽自己能装。 虽然她确实挺能装的。装乖巧装懂事装清纯。 管他呢,能装这么久也是优点,不是谁都能做得到的。 哪怕她们是“朋友”,可这个圈子里的友情并不牢固。 多是利益使然,名流圈中长大的小孩各个都是人精,真论起来没一个蠢的。人情世故一套一套的,社交手段更是游刃有余。 蒋宝缇也没和她继续说了,她实在太困,挂断电话后打了个哈欠。 准备神不知鬼不觉的继续回去睡。 刚一转身,立刻被吓了一跳。 宗钧行不知是何时醒的,此时穿着睡袍,双臂环胸靠在门边站着,不露声色的看着她。 蒋宝缇被吓的一哆嗦:“你怎么醒了。” 他收敛平淡,站直身子和她道歉:“抱歉,看你在打电话所以没有打扰。吓到了?” 她攥紧了手机摇头:“没被吓到。” 好在宗钧行什么也没说,只是侧开身子,让她先回房。 他的手抚过她眼下的乌青:“早点休息,你最近很憔悴。” 再次躺在那张床上,这次他们一左一右的躺着。 他没有抱她,她也没有主动钻进他的怀里。就像是一对结婚多年的夫妻。 可蒋宝缇能够感受到他的存在。太强烈了,他的呼吸,他的体温,他的重量。 他的男性荷尔蒙。 她的腿轻轻蹭了蹭身下的床单。 “想要了吗?”男人低沉优雅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贴心的询问。 仿佛柔软的法兰绒从她耳边轻轻擦过。她被刺激地浑身震颤。 她有些羞于启齿。 这副身体像是被开发了一般,精神压力越大,她就越想…… “刚才怕影响你休息,所以并没有很激烈。” 他掀开被子,“上来吧。” 蒋宝缇抿了抿唇,万幸没有开灯,否则肯定能够看到她羞红的脸。 “你……刚才不是已经……我以为你不想了。” “刚才?”黑夜中,他的笑声带着很轻的揶揄,“对我来说,那种程度只能算前戏。” 一个多小时的前戏,外国人真可怕。 他很有耐心,有耐心到像是将她当成了一个玩具。蒋宝缇的手撑在他的胸口。 不,她在心里反驳。他才是她的玩具。 睡袍早已被她扯乱了,他的胸肌袒露出来,真的很性感。 只要在这种时候她才不需要去想任何事情。 整个脑子被他的诱人给砸晕,怎么能有床上床下完全不同风格的人。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她的手指在他尚且柔软的胸肌上留下五个很深的指痕。她的手指陷了进去。 好喜欢,好喜欢这里…… 他的身体逐渐发热发烫,柔软的地方也变得坚硬无比。像烧红的铁块和铁棒一样。 她开始哭。 剧烈地扭动,哭的摇头晃脑,那种想逃离又舍不得逃离的感觉让她变得很矛盾。 不知道过了多久,节奏从剧烈到柔缓,她躺在宗钧行的怀里,才感觉自己颠沛的灵魂终于回归原位。 她声音嘶哑,还不忘坚持自己的原则。 像是在告诉对方自己不是好欺负的:“我一点也不乖,我的脾气很多人都忍受不了。如果你再像今天这样不过问我的意见……我还会砸东西的。” “你有生气的理由。”他回答的很冷静。 “Tina,我的乖孩子。”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了他沉重的喘息,很不同寻常的语调。他好像很少有如此沉迷的时刻。 他将她抱的很紧,紧到似乎想要将她嵌入自己的体内。 蒋宝缇只觉得天旋地转,她的后背重重地陷进了床垫之中。 她看着宗钧行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他的脸同样性感迷人,尤其是当那双灰蓝色的眼眸变得深邃时。只需要看着你,就能让你深陷其中。 他的手指很长很硬,可以随意攥取任何东西,进入任何地方。 手臂发达的肌肉带动手腕,从而让一切的动作变得迅猛。 蒋宝缇仿佛看见了空气中飞溅的白沫。 她用双手抓着他的手臂,想要阻止。 上面的肌肉紧绷到她觉得可怕的程度,每一寸肌肉都蕴含着可怕的力量感,它们在此刻一同爆发。 她感觉自己正抱着一块硬邦邦的石头。 她的手是柔软的,力气也是柔软的。 所以她的阻止在宗钧行看来,只有可爱。 她的行为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他的手臂像是在高频率的震动,她觉得都快成为虚影了。 他近距离观察她的表情。 于是短暂的两分钟内,在她放声尖叫喷出泪水的那一刻,她听见紧贴自己耳朵亲吻的嘴唇,发出很轻的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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