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宗钧行的反应令她非常不满。 她的确是气昏头了,否则不可能敢用这个态度对待他。 “可他不是个好人,他喜欢开一些低俗的玩笑,并且长得非常丑陋!” 她的激动终于起到了一些效果。宗钧行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眸看向她。 他提醒她:“是你朋友谈恋爱,不是你。可能他们臭味相投,又或许是废物之间的惺惺相惜。Tina,我希望你能吸取教训,不要再插手别人的感情。” 蒋宝缇几乎没看过他情绪过激或是大声吼叫的时候。 但是此刻,她还是被他身上的低气压和说话的内容给吓到。即使他的声音很平静。 她知道,他是在提醒上一次她为了卢米而被打伤的事情。 原来他还在介意这件事,但……他为什么会同意她继续和卢米交往呢。 在蒋宝缇看来,宗钧行是那种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他虽然总是表现的很温和,但每个人在他这里只有一次机会。 “将功补过”“改过自新”这些都是不存在的。 只要犯过一次错,就可以滚了。 她抿紧唇,绝口不敢再提这件事。 “坐着吧。”或许是看她被吓到了,宗钧行的语气变得温和许多,“快开学了?” 非常日常化的对话,很平淡,像父亲对自己的女儿表达日常的关心。 蒋宝缇在旁边的沙发坐下后,点了点头:“还有两周。” 严格意义是一周,但截至的时间是两周之后。 之所以说的这么保守,是因为她想拖到最后一天再去学校报道。 应该没有人会热衷于上学吧。 她也是。 “需要准备什么可以和saya说。” 蒋宝缇点了点头:“好的。” 她低着头闷闷不乐,一是因为宗钧行刚才对她的“警告” 二是因为卢米。 她真的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为什么卢米就不能谈一个‘正常’男人呢。 相信Max一定早就骂过她了,否则她不会是刚才那个反应。 沉浸在郁闷当中的蒋宝缇没有注意到书房内的另一个人,他的眼神已经从那些企划案挪放到了她身上。 她的手揪着外套上的抽绳,双眼放空时,看着比平时还要委屈。 这是她的天然优势,长了一张楚楚动人的脸。 很容易让人对她产生怜惜之情。 当然,不包括宗钧行。 但也不绝对。 蒋宝缇感觉身侧的沙发似乎凹陷下去了,她抬起头,看见了坐在她身侧的男人。 他一身白色衬衫和黑西裤,领带是暗红色的。 “还在想你朋友的事情?”他问她。 蒋宝缇摇了摇头,又点头。因为她想起来就算撒谎也没用,宗钧行能够看出来。 而且他不喜欢她撒谎。 “我担心她会被骗。”她闷声闷气的承认。 “就算这次没被骗,还会有下次,甚至下下次。” 他取出金属烟盒,看到了她一眼后,不知想到什么,又原封不动放回去,“不要试图拯救一个蠢货,Tina。” 他的话好尖锐,但蒋宝缇找不到可以反驳的话。 卢米根本就骂不醒,这次分手了,她还会有下次的。 “嗯……”她咬了咬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宗钧行的手已经揽住她的腰,让她坐的离自己更近。 宽厚温热的手掌沿着她的睡衣缓慢摩挲,嘴唇凑近她的耳朵,低语问道:“想不想?” 蒋宝缇觉得自己的半边身子和整颗心脏都被他的声音震到酥麻了。 他的声音和他的身体一样性感,对蒋宝缇来说都有着巨大的诱惑力。她认为自己没什么骨气,但她觉得换了其他人来也一样。 问题的关键不在她,而是在于宗钧行。 他的魅力但凡少一点,她也不至于…… “前天的事情……我想继续完成它,可以嘛?”蒋宝缇红着脸,小声说。 前天晚上是她自己主动提出的,想要掌握一次主动权,结果一个小时的时间,她的手都酸掉了,宗钧行依然…… 她觉得不是她的错。是外国人都太变态了。 “我这次有经验了,和农场挤牛奶那样。” 宗钧行垂眸:“你想像挤牛奶那样挤?” 她有些心虚:“我只是……参考一下。” Saya端着汤上来,是蒋宝缇每天晚上要喝的补气血的滋补汤。 每一样食材都非常罕见和难得。 光是她每晚喝掉的这些汤,一个月所需的食材费用就价值几百万。 Saya还记得她刚住进来的时候,个子瘦瘦小小,皮肤很白,但毫无血色。整个人给人一种摇摇欲坠,随时都会晕倒的感觉。 Saya当时有些意外,因为Kroos先生从未带人回来过,更别提是女人。 她还以为他这样权势滔天,富可敌国的男人喜欢的会是那种身材高挑、难以掌控的御姐。 金发碧眼,大胸长腿,腰臀部惊人。 而非面前这位黑头发褐色眼睛的亚洲女性。 她看上去年纪不大,很年轻。因为她的皮肤状态非常好,脸上的胶原蛋白也异常饱满,甚至还没有彻底褪去婴儿肥。 虽然瘦瘦小小的,但笑起来很漂亮,一双眸子亮晶晶的,像天上最璀璨的星星。 嘴巴也甜,人娇声音也娇,无论对谁都一副撒娇的语气。 一视同仁的娇。 其实至今为止Saya还是觉得难以置信,无论是外形,还是阶级差异,都太过悬殊了。 这样的男人其实不需要专情,他们的地位已经到了不用谈论感情的程度。 当然,绝非是说专情不好。而是感情对于他们来说是消遣,而非必需品。 Saya还以为,Tina留不了多久。 但她不光留了下来,并且Kroos先生明显对她越来越上心了。 最近这些日子,她的身体也在悉心照料和大量金钱的堆砌滋养下,脱离了亚健康。 她将汤送到蒋宝缇的卧室时,没在里面看到人。 而此时本该在卧室里,喝完汤休息的蒋宝缇,出现在宗钧行的书房内。 灯光不算明亮,是适合阅读的暖黄色。 蒋宝缇红着脸低头,好奇问道:“你平时会觉得它很重吗?走路……的时候。” 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他说:“还好,没有感觉。” “可我上次帮你弄的时候……它好重,我需要用两只手……像一个……超大号保温杯。” 很显然,这样的问题哪怕是宗钧行,也免不了会无语一下:“……” 她得寸进尺,继续问他:“你习惯放在哪边,右边还是左边?” “右边。”令蒋宝缇没想到的是,他居然回答了她。 “为什么是右边?” “我回答左边,你是不是会问我为什么放左边?” “因为它看上去……到了会影响日常生活的程度。” 太惊人了。 “它一般情况下不是这个样子,我也不会无时无刻erection。所以没必要为我担心。”他的眉头微皱,语气也逐渐加重。 很显然,他对于这个无厘头话题的耐心已经彻底耗尽。 蒋宝缇听话地闭上嘴。 过了一会儿,她再次小心翼翼的开口。比起刚才多了些讨好在里面。 “它看上去很狰狞,和哥哥一点也不一样。但我很喜欢,只是和哥哥有关的东西,我都很喜欢,无论是什么。” 她长了一张清纯无害的脸,这样的话题都能说出纯爱感来,面对面和他撒娇,眼神都要娇出水来了,“哥哥也喜欢我的吗?” 他们一个坐着,一个蹲着,宗钧行需要低头看她。 他的手放在她的脸上,沿着饱满光滑的脸颊摸了摸,声音少见的有些发干:“嗯。” “为什么会喜欢。”她羞涩地眨了眨眼。 他的手指已经从脸颊移到了她的嘴唇,指腹轻轻拨弄起她的唇瓣:“很舒服,也很柔软。” 她的脸很红,整张脸都开始发烫发热:“是什么感觉,说的我都……有点好奇了。” 他笑了笑,拿来消毒湿巾仔仔细细地为她的手指消毒。 “那就自己试一试。” 时间过的很缓慢。 宗钧行问她:“什么感觉?” 她咬着唇:“嗯……奇怪的感觉。” 自己做这种事情很奇怪,在宗钧行面前做这个事情很奇怪。 他把她的手拿开,换上了自己的手。 “现在呢?” 她已经说不出了,微张的嘴和涣散的瞳孔都在无声告诉他答案。 她要爽死了。 等她回到房间的时候,那碗汤早就凉了。 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凉掉也正常。 Max给她打电话吐槽卢米,并让蒋宝缇找她在国内的好友开点中药。 “我认为Lumi现在非常需要,她的性取向要是得不到矫正,她只会一直被男人骗!” 蒋宝缇表示自己爱莫能助:“中药要是有连这个都能治,恐怕早就脱销了。” Max非常火大,说她也懒得管了:“就算这个分了,还会有下个。除非她自己想通。” 这话和宗钧行昨天晚上说的非常类似。 Max转移了话题,询问蒋宝缇什么时候有空,她想邀请她去她家做客。 “自此你上次来过之后,我妈咪就经常念叨你。她还想认你做干女儿呢,每天在家里so cute!so cute!” 蒋宝缇被夸的都不好意思了:“我这些天都有时间。” “那就后天,如何?你和你家里人沟通一下,在我这里住几天。” “好。”蒋宝缇同意了,“我去问问他。” 电话挂断后,蒋宝缇没有立刻去和宗钧行商量。 因为她醒了之后就没看到他。Saya说他很早就出门了。 算算时间,他估计压根就没睡。 他的身体就算再好,长时间这样高强度工作,真的不会有猝死的风险吗? 希望他提前立好了遗嘱。上方的受益人是Tina. 不过宗钧行回来之后,蒋宝缇还是没能找到机会和他说这个事儿。 因为晚上有人来家里做客,是宗钧行的客人。 他们在书房内议事。 入夜之后整栋房子都很安静 和护工姐姐简短的咨询了一下,确认妈咪最近精神状态不错,蒋宝缇才敢给她打去电话。 她神志不清的时候根本没法沟通,外界的任何声音都会刺激到她。 所以蒋宝缇只能等她清醒了再给她打电话。 上一次好像是半个月前了。 再次看到妈咪那张温柔的笑脸,蒋宝缇还是不由自主地红了眼眶。 “站起来,让妈咪看看,有没有长胖。”女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润温和。蒋宝缇在宗钧行面前装乖,但在妈咪面前是真的乖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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