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喝酒了。 接下来应该做什么呢…… 她迷迷糊糊的想着。 ——和其他男人亲昵? 这几乎是她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想法。 对于宗钧行来说,这应该是他最无法容忍的。 就像他不住别人住过的房子一样。 当然, 她不是在将自己物化,和房子作对等,而是打个比方而已。 以此来表达宗钧行这个人可怕的占有欲。 他是一位儒雅的绅士吗。 当然是, 这很明显。 但他是一位儒雅且虚伪的绅士,他没有感情, 只有欲望。 占有欲和控制欲也是欲望的一种。 不过还是算了吧。她没办法和自己不喜欢或者不感兴趣的人亲昵。 而且很显然,和宗钧行朝夕相处了那么久, 她已经很难对其他人动心了。 除非有比他更符合自己审美的人出现。 但这显然不可能。 完全。 不可能。 那天直到宴会结束蒋宝缇都没有看到宗钧行出现在自己面前。 这很正常。 很多事情无需他亲自出面。 好比那辆黑车一直保持着安全距离跟在她的车后面, 看见她平安回家之后才开走。 里面或许是他的司机, 或许是威廉。 或许……是他本人。 当然, 蒋宝缇认为后者的可能性更小一些。 她并不觉得宗钧行身上的那股清苦气息很浓郁, 相反,那个味道非常淡, 淡到一阵风吹过都能吹散的程度。 可她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回到家后,她总觉得自己的身上也不可避免的沾染上了类似的气息。于是她脱掉外套,抱在怀里闻了好久好久。 他的存在简直就像是一个奇迹。 上帝是为了满足她才特意创造出的宗钧行吗。 怎么能有人无论哪里都如此令她着迷。 明明她已经打算放弃他了,明明她都开始认命接受自己的未来。 之所以坚持回到港岛,是因为这里是她唯一的家。她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 留在美国吗? 留在美国甚至还不如回来。最起码在港岛她的人生是有一半的几率可以把握在自己手上。 爹地父权偏心, 母亲严厉苛责,但他们并没有对她有太多的限制。她最需要忍耐的只有家里那几顿饭。 当然, 婚姻也是一道枷锁。 可是毫无感情的联姻本身就有一个默许的规则。 那就是婚后各玩各的,必要的场合公开露面秀秀恩爱,巩固一下企业形象,维持一下股票增长。 蒋宝缇的做法不过是在选择一个更好的结果罢了。 她没有做错,她是商人的孩子,她骨子里是精明的,懂得权衡利弊。 虽然这样的精明在宗钧行眼中,和幼童无疑。 自从回国后,眼睛就被那群毫无审美的家伙给荼毒。 虽然大多都是从小按照接班人的要求在培养,无论是礼仪还是修养方面都没得说。 但也仅限于他们这个圈层,以及向下的圈层。 任何事情都需要经过对比。蒋宝缇觉得自己不该去到脱离自己生活的世界。 太遥远了。 那些东西本来对她而言就过于遥远。一旦窥见了,再去看其他人,就会存在一种由上往下的审视。 这是不正确的! 她在心里唾弃自己。 但……她仍旧忍不住去想宗钧行。 面对他时,加快的心跳撒不了谎。她嘴上说嫌他年龄比自己大,事实上,她完全没办法抗拒他身上那种只有熟男才有的魅力和风度。 …… 大姐过来敲门,蒋宝缇穿上鞋子将门打开,整个人还没从红晕中彻底走出来。 大姐疑惑:“你怎么了?” 她有些尴尬,摇了摇头,气息还有些不太稳:“没……没事。” 大姐沉默片刻:“有什么事不要自己藏着,可以和我说……对了。” 她取出一盒胃药递给她,“上次听你说胃疼,不要总吃止疼药,那个对身体不好。” 蒋宝缇接过药,再次点头:“谢谢姐姐。” 她的声音很甜,长得也很乖,像只小兔子。眼睛雾蒙蒙的,不像哭过,应该是生理性泪水,被刺激出来的。 也不知道刚才再里面做了什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不敢抬头看她。 大姐性格与她完全相反。她是作为家中接班人被培养长大的,说话做事雷厉风行,一板一眼。长相方面,她像爹地更多一些。 所以不笑的时候有些严肃和吓人。 蒋宝缇对她是能避就避,能少接触就少接触。 面对她的道谢,大姐没说什么,只是轻嗯一声。 但是在离开前还是有些别扭地摸了摸她的头:“嗯,晚……安吧。” 很显然,这样的动作她并不常做,所以显得有些生疏。 力道也没控制好。 大姐走后,蒋宝缇顶着被她揉乱的鸡窝头,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有点懵。嗯……怎么突然拍她的头。 大姐平时在家很少和他们交流,一是年龄差,二是由于她自身是个严肃的人。结合了母亲和爹地的性格。 否则爹地也不会放弃长男继承家业的‘规矩’ 将她培养成继承人。 克莱德先生为了修缮祠堂而举办的宴会于三日后开始。 在他自己家。 规模大到令人咂舌。江云心悄悄将她拉到角落,和她诉苦:“据说今天就是一场大型的联姻见面会。” 能够理解。蒋宝缇耸肩:“毕竟几乎整个港岛的权贵人士都来了。” “我觉得这是个机会。”她又补充。 蒋宝缇抬眸,有些不解:“什么机会?” 江云心冲她使了个眼色:“自己物色结婚对象的机会。” 蒋宝缇显然不感兴趣:“我反而觉得这是个结识人脉的好机会。” 那些有钱人都爱给自己塑造一些爱艺术的人设。有时候明明看不懂却还要装出一副非常了解的样子。 不过这也大大方便了她。 ——她已经拜托过克莱德了,提前将自己的画挂在宴会厅内。 晚宴不过也就这几道步骤,交谈,饮酒,互递名片。 再然后就是舞会和赞美艺术。 蒋宝缇并不觉得艺术和铜臭沾上关系就会变得一文不值。 就像宗钧行说的那样,艺术的价值在于收藏它的人。 “这副画的作品叫‘荒草’,它的灵感来源于帕卡亚火山,是在……” 蒋宝缇落落大方地为那些驻足在画前的宾客讲述起它们的由来。 最后又笑着补充一句,“如果您喜欢,我可以将它送给您。” 对方看上去非常惊喜:“你是这幅画的作者?” 她笑容甜美:“是的,这是我大二那年去危地马拉旅游时,看到帕卡亚火山后创作出来的。” “天呐。”对方看面相是位非常典型的白人女性,克莱德先生是中英混血,这位应该是他母亲那边的亲人。她言辞夸张的向蒋宝缇表达赞美,“你的作品风格非常独特!” 蒋宝缇再次想起宗钧行的话。 ——你有自己的风格,这很难得。虽然不是每个人都能欣赏,但艺术本身就是小众的。 宗钧行说的话似乎没有一句是错误的。 这同样也是他的魅力所在。他除了是一位沉稳可靠的daddy,更是一位能将她引导走上最正确那条道路的老师。 很显然,那位女士就是能够理解她小众风格的伯乐。她买下了蒋宝缇的画。 即使她说,这幅画送给她。 但对方在得知她的年龄并且还只是一位大四学生后,执意要给她钱:“虽然无价的艺术最高尚,但我认为看得见的价值才更能激励人。” 当然,钱不是现场给的,而是通过后期汇款。 毕竟是一笔非常大的数额。 “牛啊你!”在得知蒋宝缇短时间内就卖出去一幅画,江云心发自内心的表达了佩服。 蒋宝缇的本意不是卖画,她的确是想要将画送出去。 有人喜欢那才是真正的有价值,她早就想好了自己未来该走哪条路。 “其实也挺好的。”江云心说,“至少你还有自己的梦想,不像我。” 其实她们都一样,相似的命运。 最终的结果都是联姻。不过就是运气好坏的区别。 今天到场的人其实不算多,毕竟只有金字塔顶端的那一批人才有资格获得邀请。 听说邀请函总共只有三十张。 爹地本来不该出现在邀请名单中的,但克莱德亲自致电邀请了他。 蒋宝缇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因为宗钧行。 他哪怕没有公开露过面,但他带来的影响仍旧大到可以轻松影响港岛的势力布局。 真可怕。 是啊,真可怕啊。 这句话在半个时后从蒋宝缇的口中再次说出来。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陈源一。 天杀的,他居然还抱着自己给他抓的那个黑心棉娃娃。 他们已经没有婚约了,她到底在怕什么,在躲什么? 好吧,她害怕他看到自己之后又会开始撒娇。 他上次甚至在听到江云心用打趣的语气说出自己喜欢胸大的男人之后,还试图将自己的衣服脱了,让她去看自己的胸。 还好蒋宝缇及时阻止了。 他或许有胸肌,身材可以。但她喜欢的是那种性张力和力量感并存的熟男身材。 而不是他这样的清纯男大。 她提着裙摆跑下楼梯,视线频频回看,担心他追上来。 不看路的下场就是容易撞到人。 她的脸和对方来了个非常亲密的触碰。 很软很韧,甚至还微微弹了一下。 有些熟悉。 她被这种诱人的触感弄的心痒难耐,有礼貌的道歉,并后退一步:“对不起啊,我刚才没看……” 话说到这里她就停下了。直到看清那张熟悉的脸,她抿了抿唇。 对啊,穿着西装都能感受到的胸肌,这样的好身材恐怕也几个人能有了。 “下楼梯时要注意看路。撞疼没有?”宗钧行先是提醒了她一句,又语气温和的关心道。 他伸手想要去替她揉揉额头,但被蒋宝缇躲开了。 “你怎么在这里?”她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带上她惯有的娇矜,不肯在他面前露怯。 这是在中国,可不是在美国。 是她的地盘! 宗钧行先是因为那只落空的手顿了片刻,又不动声色的收回。 他更喜欢回到中国的tina,虽然没那么乖顺,但喜怒哀乐是真实的。不需要为了迎合他而去刻意伪装。 虽然他偶尔也会介意一些事情。 她在这里受了很多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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