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ily,我宣布分手了你是不是很着急啊。”陈薇奇勾起唇角,漫不经心地说。 陈心棠脸色一变,“我急什么…” “你当然急,你巴不得我因为这桩恋情和爹地闹翻吧。毕竟……你这么想捡漏。” “少血口喷人!你怎么这么阴暗啊。爹地要逼着你和庄家联姻,我心疼你痛失所爱还要和不喜欢的男人过一辈子不行吗?” 陈薇奇挑眉,把墨镜勾下来,一双精致又含情的眼睛里露出嘲讽,“好好好,是我阴暗,把你想得太坏。不过呢,庄公子英俊又倜傥,又是庄氏继承人,全港岛的女人都想嫁给他,你怎么知道我会不喜欢?” 陈心棠怔住,不可置信地看着陈薇奇,一字一顿:“…你居然答应了?” 陈薇奇对她扬了扬咖啡:“你猜。” 陈心棠冷笑,“别把庄家想得太简单了,庄公子和周霁驰不一样,他可不是什么好拿捏的男人,也不见得能容下你和周霁驰。姐姐,我劝你别跳火坑。” 一不小心,陈薇奇手里的咖啡晃了下,陈心棠尖叫起来,眼睁睁看着咖啡迅速在她昂贵的高定裙上晕开。 “Sorry,手滑了。” 陈薇奇淡定地从包里拿出手机,随手转了一笔钱过去,“裙子赔你了,免得你找爹地和你老公哭鼻子说我欺负你。” “走啦,宝宝,你就爱看这种低级的热闹。” 陈薇奇温柔地抱起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狗,转身上了电梯。 陈心棠不敢在陈北檀的地盘放肆,但脏裙子让她狼狈极了,来来往往的员工都往她这儿瞟,她恨不得陈薇奇去死。 “你以为你能风光多久,嫁不嫁你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银色电梯门反射着冷光,在缓缓阖上的那瞬间,透过狭窄的间隙,陈心棠看见陈薇奇对她笑了一下。 这抹笑容令她背脊发凉。 …… 陈薇奇牵着小灵缇来到陈北檀办公的这层,这里很大,大到能让她的小狗捉迷藏。不过一出电梯,宝宝就诡异地安静下来,很娇嗲地贴着她的腿,仿佛感受到了一种强大而可怕的压迫气息。 “宝宝,你有点出息,来过很多次了。小库哥今天不在这。”陈薇奇只能把它抱在怀里。 倒也不怪这只小狗,陈北檀养的东西,就没有不让人害怕的。 陈北檀喜欢豢养猛兽,狞猫,猎豹,白狮…最常带在身边的是一只非常高大的德系杜宾,叫陈北库,冷酷强悍的外表光是安静坐在那就让人瑟瑟发抖,如它的主人一样。 在陈家,没有人不怕陈北檀,就连陈烜中也会忌惮这个过于优秀而野心勃勃的长子。 走到陈北檀办公室门口,陈薇奇没有按铃,直接输入瞳纹锁,然后,很平静地抬脚,踹门而入。 这个信号让这一层的所有员工都自觉躲进办公室,避开战争现场。 兄妹俩要吵架了。 陈北檀正在开跨国会议,一张威严的面容没有表情,泛着冷淡光泽的镜片遮住他凛冽的双眸,他对着屏幕抬了下手指,示意会议暂停,掐了摄像头,他抬眸看向站在门口的陈薇奇。 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很快就变成浓浓的不悦。 “如果你是为了那个小明星把头发剪了,我不介意找人把他剃成光头。”陈北檀冷漠地说。 陈薇奇被气到鼻根发胀,瓷白的脸颊也泛起一层薄红,让她看上去有一种很容易碎掉的质感,“陈北檀,我警告你不要动他。” 陈北檀无奈,点了一支烟,一抹橘色火光跳跃在镜片上,令他看上去越发冷,“动不动就发脾气,长不大一样,过来,让大哥看看你乱七八糟的发型。” 陈薇奇倔强地把一颗即将掉出来的眼泪擦掉,抄起木质的烟盒砸他,“混蛋,狗东西,是不是你把我的私人邮箱告诉庄少洲了!” 陈北檀波澜不惊地弹走烟灰,“他这么快就找你了?” 陈薇奇冷笑,“果然是你。你和他私下达成了什么协议,值得你迫不及待把我卖掉。我是你手上最好的筹码了吧。” 陈北檀把没抽几口的烟碾灭在烟灰缸里,深冷的双眸注视陈薇奇,压迫感在不经意之间散发出来,“薇薇,别说这些让我难受的话,你比我更清楚嫁给庄少洲意味着什么。” “今天那杯咖啡,你可以直接泼到陈心棠脸上,而她男人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楼下发生的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陈心棠的未婚夫在港岛地位不低,是郑老爷子和二房太太生的小少爷,虽然继承不了郑家的核心产业,但光靠郑老爷子的宠爱和遗产,就够他们夫妻俩在港岛横着走。 陈薇奇没有说话,小灵缇黏糊糊地过来蹭她的小腿,她忽然笑了,腮上还挂着泪珠,双眸湿漉,冷艳的面容无端流露出一抹惹人怜爱的娇憨,“说不定庄公子会泼我咖啡呢?陈心棠倒是说对了一点,庄少洲不是好对付的,我这种情况,他不见得能忍。” 哪个高高在上有权有势的男人会打心底接纳自己的妻子曾有过一段轰轰烈烈无人不知的恋情?这种不算愉快的烙印,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陈薇奇不怕,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陈北檀不以为意地笑笑,“你是我妹妹,港岛没人敢泼你咖啡。” 他了解陈薇奇就像了解自己一样,三两句就直戳死穴,“难不成你想随便挑个不入流的二世祖来拖你后腿?那还不如和那小明星在一起,好歹你愉快。” 陈薇奇眉心轻动,眸色 一片沉静。 “你要风光一辈子,薇薇。这是你十八岁对我说过的。” …… 远在太平洋彼岸的西半球,没有台风天的影响,天气怡人而舒适。加州蔚蓝的海岸线和绚烂的橙粉色晚霞在视野尽头融为一体,高大的棕榈树矗立在海滩上,宛若沉默的祷告者。 一艘价值四亿美金的私人超级游艇行驶在一望无际的海洋上,船上的客人纷纷来到甲板上欣赏绝美日落。 游艇顶层的甲板是私人领域,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躺在户外沙发上,双眸轻阖,像睡着了。 质地舒适的黑色衬衫被妥帖地束进裤腰,双臂懒散环抱,这样的姿势令他胸前精壮的肌肉群微微鼓起,远远看去,像一头从容栖息在林间的大型猫科兽类。 直到搁在小腹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男人这才缓慢睁开眼。 是一封邮件回信。 陈薇奇:【Cora你好,周末晚有空,我不喜欢胡萝卜。替我转告庄先生,多谢他的邀请。】 ……
第2章 红雨警告 晚上的约会别忘了 港岛气象台报道今年第五号台风“黑豹”将在周末强势登陆南部沿海,整个大湾区都或多或少会受到影响,港岛是重灾地带。 公子哥们向来最会享受,早早避开了这场台风,飞到太平洋彼岸度假。 “庄先生,您的胡萝卜汁。” 穿大花裙戴草帽的白人女服务生端来一杯造型精致的饮料,冰块放得很满,暖洋洋的橙色和晚霞很相衬。 庄少洲坐起来,绅士道谢,女服务生大胆地冲他抛了个媚眼。 旁边一个抽雪茄的男人看了眼这杯维生素满满的果汁,调笑着说:“庄少口味这么健康?这不是小白兔爱吃的胡萝卜吗。” 另一个好友笑了声,“我看阿洲专吃小白兔还差不多。” 庄少洲懒得理会这种调侃,放松地倚在沙发里,两条长腿搭着,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随后他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端起那杯胡萝卜汁。 并不觉得哪里难喝,是非常健康且自然的味道,为什么会有人不喜欢?把胡萝卜汁放下后,他没有再碰,让服务生撤走,换了一杯威士忌。 郑启珺看出端倪,过来找庄少洲喝酒,“想什么啊你,魂没了。”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关系自然比在场所有狐朋狗友都深,说话之间也没什么顾忌。 庄少洲和对方碰了下酒杯,琥珀色的液体泛着晶莹光泽,晕在他骨节分明又有些冷硬的长指上,手背处有几道隆起的青筋,向上延伸至小臂,又被袖口挡住,有些性感。 庄少洲咽下灼喉的液体,“明天我先回港岛,你们继续玩,账单都记我这里。” 这艘超级游艇是庄少洲一掷千金买下的大玩具,常年托管在南加州一家为富豪服务的游艇会,只不过挂在其他人名下,为了低调只说是朋友的。 郑启珺不知道他低调什么,他这人,安安静静坐在那喝小白兔专属的胡萝卜汁,都有一种倜傥的贵气,招蜂引蝶。 “港岛这几天刮台风,飞机都不一定能落地,你回去凑什么热闹。”郑启珺觉得他这人神经,来加州度假是他提的,现在拍屁股走人的又是他。 “家事。”庄少洲敷衍地说。 郑启珺琢磨了几秒后,笑了声,压低声音:“是婚姻大事吧。听说你家太后给你定了陈北檀的妹妹。陈北檀可不是什么善茬,护短得很,你小心倒霉。” 庄少洲漫不经心地勾起唇角,“他不是善茬你就是?我找你妹妹我才倒霉。” “你他妈说的是人话吗!” “陈北檀的妹妹?”一旁有个隔得近的公子哥听了只言片语,当即来了兴趣,最近铺天盖地都是这位陈三小姐的八卦,想不关注都难。 “就是陈薇奇啊!这些女人,一个二个都围着男明星转悠,天天追在小白脸屁股后面跑,贴人又贴钱也不嫌掉价,听说陈董到处在给她物色未婚夫。” 他代入了自己那位出轨男明星的前任,更是愤懑,丝毫没有注意到周围的气压低了下去,“这不是明晃晃的二手货,不是看在她家里,谁要——” 话没说完,一杯烈酒劈头盖脸泼过来,他惨叫一声,捂住眼睛。 热闹的甲板顿时鸦雀无声。 庄少洲平静地放下酒杯,走到男人面前,抬手掐住他的脸,手臂发力时,肌肉强劲,几乎要撑爆那圈皮质袖箍。 这是长年累月玩帆船和野攀锻炼出来的臂力,并非健身房里养出来的花架子,只是这般暴力且不收敛,和他平日里斯文的派头不太符。 庄少洲温和地看着面前脸色涨红的男人,语气很淡:“你是被几个女人玩过的几手烂货?Dane,嘴巴放干净点,对女性要尊重。” 他松手后,男人脸上留下两道深深的勒痕,涨红憋气的模样很滑稽。 在场没谁敢站出来打圆场,这些轻狂骄纵的世家少爷们,往往比其他人更明白“等级森严”这四个字。 庄少洲接过毛巾擦手,事不关己地朝屋内走去。 郑启珺对着那个平时嚣张跋扈,现在屁都不敢放一个的怂货比了个中指,“扑街仔,下次再贱,拿棺材钉钉住你的嘴。” 水龙头哗哗地流着,盥洗池蓄满了半池水。庄少洲压了一泵洗手液,把每一根手指都照顾到,洗得无比细致。他有轻微的洁癖,不喜欢别人碰他,更不喜欢碰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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