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恭敬地回:“陈小姐,很快就到了,谢园就在这条路上。” 陈薇奇凑到庄少洲的耳边,“怎么比我们住的地方还不好找。” 庄少洲捏捏她的手,特别喜欢她凑过来和他说悄悄话的样子,黑琉璃弹珠似的眼瞳很亮,像一只黏人的小puppy。 很想亲她。又怕突然亲她惹她嫌弃,破坏了她精心花费两个钟才化好的妆。 庄少洲忽然有些不爽,陈薇奇从来都没有为他这么精心打扮过。 车顺着一道缓缓开启的黄花梨木地库门进去,在四通八达的底下拐了两个弯,最终停在一台红色法拉利旁边。 陈薇奇下车之前严肃交代庄少洲:“我晚上肯定要和易思龄喝酒,你不准扫兴。” …… 易思龄收到陈薇奇已经抵达的消息,兴奋 地拉着谢浔之从花厅出去,不忘数落他打扮得太风骚了。 “我让你穿洋气些,没让你穿得像只花孔雀。” “这是正常水平。”谢浔之温柔地搂她的腰,提醒她走慢点,穿着高跟鞋。 “主要还是我比陈薇奇美。”易思龄摸了摸自己精心捯饬的脸。 谢浔之立刻表态:“你本来就比她美,我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化两个小时的妆,你和我出门也没有这样隆重过。” 易思龄娇气地嗔他一眼,“你不懂。见你随便搞搞就行,见陈薇奇要全副武装。我必须美得她心服口服。” 谢浔之:“…………” 易思龄又交代:“对了,我等会要和陈薇奇喝酒,你不准当讨厌鬼!” 谢浔之脸色微变,又喝? 两对夫妻怀着明眼人都能瞧出来的心思,见面时不忘把社交场上那些俗套的寒暄拿出来。 “第一次登门,给你准备了礼物。小东西,你戴着玩玩。今天太美了,我都挪不开眼。”陈薇奇大方地把包装精美的小手袋递给易思龄,里面装着一对六位数的耳环,顺带意味深长地打量对方。 这睫毛,一根根贴上去的吧,陈薇奇鄙夷,就知道易思龄为了艳压她无所不用其极,在自己家里还穿什么高定,珠宝也戴得闪瞎人眼。浮夸。 易思龄:“哪里哪里,你今天才更美。哇哦,还有礼物,谢谢宝贝!我喜欢死了——你能来就行,带什么礼物啊。” 两个争奇斗艳心口不一的女人挽在一起,留下两个打扮风骚的男人面面相觑,看得目瞪口呆。 庄少洲扫过对方矜贵优雅的一身,领夹、袖口、钻石腕表无一不规整,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伸出手来,“谢先生,又见面了。今日登门,麻烦你们了。” 谢浔之伸出手,和庄少洲握了下,“哪里,你们来,谢园蓬荜生辉。” 两个女人走得很快,易思龄是女主人,为陈薇奇介绍谢园,两个大男人跟在身后,一个拎老婆的包,一个拎老婆的礼物。 走过曲径通幽的小径,再进入一条风雨连廊,偌大的一方池塘里冒出荷叶尖,有几只蜻蜓落在上头。 陈薇奇笑话易思龄住在清宫戏的王府里,难怪越来越娇。易思龄不喜欢陈薇奇暗地里数落她娇气,反唇相讥。 两个女人整场晚饭都在打嘴仗,没消停过,除开比美比事业比老公比最近买了什么珠宝,又开始拼酒量,一杯一杯的红酒下肚。 一瓶99年的罗曼尼康帝,庄少洲和谢浔之彼此喝了两口,其余的全部被毫不认输的女人喝进肚子里。 庄少洲无奈地对谢浔之使了个眼色,让他主持一下局面,“谢生,她们再喝就醉了,你是东道主,你来发号施令,第三瓶酒就不开了。” 谢浔之多聪明,登时就听出来,庄少洲自己不愿做这个扫兴的人,要他来当枪头鸟。 “庄先生太客气了,我也——”拦不住。 这时,喝多兴头上的易思龄对陈薇奇说:“我告诉你,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谢浔之话音顿时一收,预感会出事。 陈薇奇深以为然,脸上晕开两团粉色,手指握着细细的红酒杯:“对,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不止乱吃飞醋,还要和你吵架!” 庄少洲:“…………” 刚才还在谢浔之面前风度翩翩,游刃有余,展现家庭地位的男人,现在脸已经发僵了。 易思龄找到了组织,想到自己被打肿的屁股,义愤填膺:“还色!色死了!大色狼!” 谢浔之:“…………” 两个脸都丢光的男人压根就顾不得那么多,冲上去,又哄又骗地把自己老婆手里的酒杯拿走。 庄少洲无奈地低声:“宝贝、祖宗,我喊你祖宗了,听话,我们回去。” 陈薇奇眉眼恍惚,就着温暖的灯去看庄少洲的脸,忽然开口,朗声说:“庄少洲,你也是大色狼。” 昨天晚上偷偷爬上她的床,那只咸猪手绕着她摸来摸去,以为她不知道吗? 庄少洲深吸气,头已经不想抬起来了。他知道,陈薇奇还在生气,这是故意整他。 ……
第84章 我爱你 对他的占有欲 一顿饭吃得鸡飞狗跳,谢园的管家赶紧让厨房煮了醒酒汤过来,蜂蜜苹果的气息很甜美。 陈薇奇被庄少洲喂了两口就不想喝了,说她还想喝酒酒。那声迷糊的“酒酒”,尾音拉长,用了可爱的平声调。 在人前向来争强好胜,冷艳高傲的陈三小姐,撒起娇来也让人甘拜下风。 庄少洲听得耳根子发酥,打不得骂不得,现在人多亲也亲不得,他耐着性子把人拢进怀里,拉开陈薇奇和易思龄的距离,低声哄着:“不如我们回去再喝好不好?” 陈薇奇摇摇头,不上当:“你走开。” 庄少洲头都大了,好不容易灌了陈薇奇半碗苹果水,趁着她发晕不想说话的时候,立刻吩咐司机去备车,随后匆匆和谢浔之辞行。 焦头烂额的谢浔之早就等着散场,好把易思龄这个四处漏风的大喇叭带回卧室教育。 最懂礼数的谢浔之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客套地留客人住一晚。他知道就算他开口,对方也绝对不会留,何必推诿一番。 再拖延时间,两个祖宗还不知道要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 两位绅士看上去西装革履,光鲜亮丽,实则已经什么脸面都没有了,第一次感受什么叫脱了裤子在大街上裸奔。 庄少洲低咳清了清嗓子:“抱歉,谢生,今晚见笑了,Tanya不胜酒力,下次你们来港岛,我和Tanya做东,请你们来家里吃饭。” 谢浔之和对方握手,“言重了,庄先生,童言无忌,您别放在心上。今天情况特殊,我就不留你们住一晚,下次一定尽兴。” 两个男人维持着最后的一点脸面,彼此在心里都想着同一句话:不可能还有下一次了。 易思龄没有了谢浔之的掣肘,这会功夫,又窜到陈薇奇身边,抱着她小声吐槽:“你老公会不会打你屁股……” 陈薇奇一听到打屁股三个字,脸颊上的两团红晕更凶猛地烧起来。她喝得轻飘飘,身体都宛如踩在云朵里,红酒的后劲向来凶猛,何况是这种存在酒窖里几十年的珍惜陈酿。 她醺醺然地说:“……谢先生看上去正人君子,也会打你屁股?” 易思龄就连喝醉了也不忘抓重点,“也?陈薇奇!所以你老公也打你屁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打你屁股。 听到这句话后,庄少洲眼前近乎发黑,有种被老婆扒光了衣服放在大街上的羞耻。他是从不会为床笫之事而感到羞耻的男人,他喜欢各种花样,但不代表这些花样能够拿出来和外人分享。 他迅速转身抱住陈薇奇,灼热的掌心捂住她的嘴。 不能再让她说一个字。 再任由发展,她明天醒酒后怕是也要钻进地缝了。 庄少洲对同样丢脸丢到外太空的谢浔之微笑,“先走了——” 顾不得那么多,他直接把陈薇奇打横抱在怀里,大步流星地跨出了这间古色古香的餐厅。 陈薇奇并不知道今晚说了什么,她兴致烧得快,说了就忘了,只有快乐的感觉残留在身体里。被庄少洲抱着,这种快乐又叠加了满足的安全感,更令她浑身舒爽,软绵绵地躺在男人怀里。 “男人,你好香…” 她像小狗一样用脑袋蹭了蹭庄少洲壮硕的胸肌,又顺带抓了好几把,嘟嘟囔囔地。 “为什么会有这么性感的胸肌…” “不准给别的女人摸……!” “陈薇奇才可以摸。你是陈薇奇的男人,你的身体是陈薇奇的。” 一连三声陈薇奇,宛如打标记。 她霸道地把庄少洲的身体归为她的所有物。 庄少洲深吸气,晦沉地盯了片刻怀中的女人。从来都是他对她展示出占有欲,今晚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被陈薇奇占有,被陈薇奇标记, 他身体里好似烧着一团火。 喜欢这种感觉。 喜欢。 “乖…回去给你摸。都是你的。”庄少洲低声哄。 他的身体,他的灵魂,他的爱,全部都是陈薇奇的。 佣人在前面领路,一步不敢耽搁,也不敢回头看,这佣人实属没想到带个路还能脑补一段小黄片。 陈薇奇发酒疯起来很无所顾忌,寂静的谢园到处都是她的回声。 “现在就摸,男人——解开你的扣子。”陈薇奇睁着朦胧的眼睛,手指开始去抠他的衬衫。 庄少洲:“………” 这处园子优美如画,巧夺天工,值得细细赏玩好几天,可庄少洲这辈子都不想再来了。 他甚至不想再来京城。 把陈薇奇抱上车后座,贴心地为她系上安全带,又让辉叔准备好垃圾桶、热蜂蜜水和晕车贴,防止她吐。一切准备妥当,庄少洲绕到另一边上车,飞快地按下挡板按钮。 直到世界只剩下他和陈薇奇两个人,不再有那些乱七八糟的、鸡飞狗跳的人和事,庄少洲这才深深地舒了一息。 被安全带绑着的陈薇奇觉得很不舒服,扭着屁股,嘴里嘟囔着:“不坐这里……” “你想坐哪里?” 庄少洲偏过头看她,顺带脱掉西装,把领带扯散,解开衬衫最顶的两颗纽扣。 好热。他一路抱着陈薇奇,燥出一身汗。 “坐老公怀里。” 陈薇奇脸上荡着笑,她本来就长得艳丽,此时媚眼如丝,更像一只吸人魂魄的妖精。 庄少洲心跳加速,血液也在加速,他承认扛不住这样的陈薇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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