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荷珠目光落在陈橙手掌心,想销毁这条项链,一把抓起来,却迟迟不敢丢掉。 “程女士,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陈橙往后退两步,“我也不想和过去再有任何的牵扯。” 说完最后一句话,陈橙拉着一直站在她身后的宋霁礼一同离开。 过马路,回到画馆门前,陈橙侧身,看到程荷珠打开了项链吊坠,看到里面的合照,泪如雨下。 “在想什么?”宋霁礼揽过她的肩膀,温声问。 陈橙深吸一口气:“我在想,我爸应该会看到吧。” 她不知道父母的爱情曾是什么模样,只知道程荷珠走后,父亲一辈子活在自责里。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走吧。”陈橙挽住宋霁礼的胳膊,推开画馆的门。 将过去的一切,丢在身后,不再回头。 宋霁礼一直看着陈橙,她怪不自在的。 “看什么?”陈橙摸了摸脸颊,“脏了吗?” 宋霁礼笑说:“我是在想,我们小孩长大了,果断干脆许多。” “别乱叫小孩。”陈橙退后两步,“难道不是好事吗?” “好,好事。”宋霁礼对此感到欣慰。 不知何时,陈橙变得坚毅了,身上有着一股强盛的生命力。 陈橙不搭理宋霁礼,去找乔俏雨。 乔俏雨从二楼下来,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你别告诉我,你在二楼阳台用望远镜偷看。”陈橙站在楼梯口。 乔俏雨憨笑几声:“橙子,这你也能猜中。” “我是看到,不是猜中。”陈橙想无视都难,余光瞥过,二楼阳台站着一个人拿着望远镜,还一点儿也不避着,光明正大地看。 乔俏雨心虚,上前抱住陈橙胳膊,扯了别的话题:“那卖给程荷珠的画要回收吗?反正也不差赚她的那笔钱,你的画现在挂出去,那是一画难求。” “不了,她是第一个买我画的,也曾想过支持我,不管目的是什么,我感谢她这份好心和认同。”陈橙说,“她也不是随便购入一幅画,那幅画画的是我小时候常去的公园,可能她也还记得吧。” 乔俏雨脑子飞速运转,猜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亲生母亲,但生下我之后,就离开了。”陈橙坦荡地承认她们之间的关系。 乔俏雨捂耳朵晚了,该听的、不该听的,全部听到了,她又是爱八卦的,这种震惊整个圈子的内情,估计这辈子都无法忘记了。 “干嘛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陈橙被乔俏雨的苦瓜脸逗到。 乔俏雨扁嘴,委屈地说:“橙子,有时候我也不是什么都想知道,我这人藏不住太多秘密,但不说又很容易有负罪感。今晚我对着津哥,不和他聊上两句,我可能会憋死。” 陈橙笑说:“聂先生不会说出去的,你想和他聊就聊。” 乔俏雨呆呆问:“我是不是该替津哥感谢你的信任。” 陈橙噗嗤笑出声。 “橙子,我的问题可能会有点冒犯,你真的……不想和她相认吗?”乔俏雨问完,不好意思地对了对手指。 陈橙语气坚定:“从一开始,就没想过。” 她曾经想了解程荷珠的苦衷,后来没了兴趣。 只想做一件事,刚才也做了——转告父亲的心意。 “我以为所以人都会想认回亲生父母。”乔俏雨嘀咕,急忙摆手,“你别理会我的想法,我对亲情方面没有发言权,我家重女轻男,爸妈眼里只有他们的生意,我为了能在家里说话硬气,一个劲地想嫁给比他们厉害的人。” 陈橙挺惊讶,没想到乔俏雨结婚的初衷……竟会是这样。 “她没有养育过我,但我感恩她给我生命,我和她相认,对亲生父亲和爷爷奶奶不公平。而且,我已经被沈家领养,那我们的利益就是捆绑的,我不会做出损害他们利益的事。”陈橙对此有着非常清晰的认知,从不做不切实际的梦。 乔俏雨看着陈橙入了迷:“橙子,你好厉害,能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想清楚、处理好。” 陈橙并不觉得哪厉害,她只是有想要守护的人,想要守护的东西。 不仅是宋霁礼,对她好的每一个宋家人,都值得她真心相待。 “走吧,今晚晚餐我请你。”陈橙拉住乔俏雨的手,“也感谢你帮了我这么多忙。” 乔俏雨不用客气说:“那……可以去古宅吃么?我惦记着大厨做的猪肚鸡。” “当然可以。”陈橙也想念古宅师傅的手艺了。 因为和汪氏的项目定了下来,乔俏雨心情好,席间叫了酒,不喝洋酒,点名要喝自家庄园酿的果酒。 也不知道封存了多久,陈橙只是闻一口,脑子就开始晕乎了。 乔俏雨喝得酩酊大醉,聂津来接她。 走出院子还好好的,到了会所大门,乔俏雨挣扎从聂津背上下来,抱着他的腰,扯着嗓子嚎啕大哭。 “津哥,我对不起你啊,自作聪明被人骗了钱,你还不怪我,不仅给我擦屁股,还送给我一间画馆。” 聂津被吓了一跳,扶着乔俏雨站好:“好了,这都是陈年旧事。” “因为我,你被人小瞧,我憋着一口气就想有点出息。”乔俏雨一直挂在聂津身上,怎么也不愿意站好。 幸好在人少的老巷子,深夜没有人路过,但被服务员看着,也很社死。 “对对对,你很棒,我们先回家好不好?”聂津改成抱着乔俏雨,艰难往前挪动。 乔俏雨大喊:“不过没关系!你看我的画馆生意,蒸蒸日上,事业越来越好。” 聂津捧着她:“以后会更好。” “这都是橙子的功劳。”乔俏雨推开聂津,忽然正经地对站在门口的陈橙鞠躬,“让我们一起说,谢谢橙子!” 自己说还不够,带动身边的聂津和叶经理。 “来啊!一起说,谢谢橙子!” 陈橙本来看呆了,被她最后滑稽的一句话逗笑。 这酒品……有点可爱。 宋霁礼持着手机录了一段视频,使坏地和陈橙说:“给你一份?明天给俏雨发。” “太损了。”陈橙想了会,“你给我发吧,我可以分享给其他人。” 为了防止聂津看到他们夫妻私下的小动作,宋霁礼搂着陈橙往里走,悄悄地用手机蓝牙分享。 收到宋霁礼发来的文件,陈橙在心中默念—— 不能怪她,全是宋霁礼带坏的。 - 陈橙和宋霁礼喝了酒不能开车,两人打算在悠然院住一晚。 洗好澡,陈橙和宋霁礼坐在小轩窗,给他脸上药。 远看不觉得有什么,真的凑近看,这些伤口触目惊心。 “疼吗?”陈橙问。 宋霁礼笑:“特别疼。” 陈橙敛起所有表情,冷着脸:“不准耍嘴皮子。” “一点刺疼,其他都 还好。”宋霁礼对疼痛的忍耐力比常人强。 他以前在部队,伤了腿也能以第一名的成绩完成三公里越野。 大学没毕业之前喜欢参加各种极限运动,还不怎么戴防护,喜欢肾上腺激素狂飙的感觉。 这些当然都不可能告诉陈橙。 他也已经金盆洗手不干了,现在的他很惜命的,本来就比小姑娘老,得更注意身体的健康。 陈橙将药膏拧好,问他:“身上要擦药吗?” 宋霁礼双手交叉拉住衣角,往上提,露出八块腹肌。 “打住。”陈橙不争气地红了脸,“你自己擦。” 宋霁礼耍赖:“看不到。” “那我找叶经理给你擦。”陈橙站起身。 宋霁礼胳膊横在她腰前,一收力,带入怀里:“你在,为什么麻烦别人?” 陈橙放下药膏:“不给老不正经的人擦药。” 宋霁礼额头抵在她的肩胛骨上,笑音闷闷的。 “哪不正经了?”他低声问。 陈橙说不上来,更不好意思说出口。 他……看人的目光直勾勾的。 她知道他在看她,低垂着眼睫,不敢对视。 “嗯?” “宝宝,怎么不说话?” 陈橙后脖侧落下一记吻,她身子往前,放在前面的手,将她摁回去,他们紧贴,没有任何缝隙。 小轩窗垫了软垫,但她还是觉得不够软,磨得膝盖疼。 陈橙伸手去拉窗帘,宋霁礼扣住她的手腕,限制她的行动。 他声音低沉嘶哑,说:“外面没人。” “月光,好刺眼。”陈橙不习惯太亮堂的环境。 宋霁礼调笑问:“宝贝,以前不开一盏灯,你都不做。” 陈橙涨红脸。 不关灯的原因他难道不知道吗? 但开灯也没用,他会以各种借口钳住她的手,拉到头顶、用领带绑起来、反剪到身后…… 凿得一次比一次重。 他在她开小差时,用着不容拒绝的力度控住她的腰,一寸一寸,一点一点,贴得更近、更深。 她习惯了不出声,整个过程,也一声不吭地受下。 他的拇指压住她的下唇,禁止她咬,故意弄重一下。 她犟着,没出一点声。 “不疼吗?”宋霁礼放轻动作。 陈橙偏开脸,不敢回应,生怕声音跑出来。 宋霁礼的大掌掰过她的脑袋,摸到眼角,生理泪水狂涌,湿润一片。 他亲吻她的耳廓,柔声哄着:“宝贝,只有我能听到,叫出来,好不好?” 陈橙羞赧地摇头,不敢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高频率的揉./弄,情./潮一瞬间将她淹没。 头差点撞到窗角,他用手垫着,不让她疼到。 她只能无力地攀附着宋霁礼的脖子。 心脏轰鸣,有力地撞击胸膛。 “疼。”她轻轻吸了一口气。 娇软的一声,烧尽他仅剩的理智。 他不再耐心,她仿佛经过一场颠簸的风流,身子摇晃,天花板糊出残影。 她推他肩膀,只换来安抚性地吮吻。 “慢一点……”陈橙声音被冲散。 宋霁礼受不了了,低头吻她,换气的间隙,喘息说:“宝宝,做的时候,你还是不要说话了。” 真怕今天会弄伤她。 他吻着她,一刻也不愿意分开,她唇齿间泄出的声音全部被吻掉。 一夜荒唐,身上布满他的吻痕和指痕。 陈橙平躺在床上,膝盖没办法并起,赌气地卷走全部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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