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说了。”她脸贴在程南柯锁骨下方那块白皙光滑的肌肤上, 他身体很烫,水温逐渐变凉后, 他的身体就是金菲雪最好的取暖工具,那些滑落在他身上的水珠都几乎要被他滚烫的体温烘干。 整个人烫得不行,手碰在哪里的肌肉都是紧绷着的。 分明他眸色又柔情得要命。 她要索要奖励了。 在浴室这种稍微略显狭窄的空间里,两人之间的氛围也变得秘密起来。 粘着她味道的长指轻握住, 他虎口的宽度差不多刚好能握住, “我就做这种事。”他声音沙哑低沉,像是认错的孩子靠在她的肩膀上,嗅着她的体温, 几乎是夹杂着哭腔喊她的名字。 手没一下有一下地弄着。 金菲雪知道他现在很煎熬,当着她的面, 做这样他难以启齿的事情。 于是她的手轻轻搭在他的手上,“你教教我, 好吗。” 以前金菲雪不会的题目总是问他, 虽然她也很好奇,为什么程南柯写起文科题也这么厉害, 就好像文理双修的天才,而他每天也只是有24小时的时间而已。 但她不知道的是,从金菲雪选择文科的开始, 程南柯就已经做到了几乎双修。 金菲雪的文化课成绩并不出众,所以,他只要学个将近八分熟练, 就可以对付她大部分的题。 这样就可以让她少问一些别人。 而不是让她拿着程南柯解好的题目扔班级闲聊群期末大甩卖。 同样的话,不同的场景,意味却完全变了。 “不要碰……”程南柯靠在她肩膀上,闷哼着,湿润炽热的气息黏在她耳侧,带着男人的粗喘。 金菲雪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她的掌心甚至可以感受到纹路。 烫得她一瞬间几乎闪躲。 程南柯向来是口是心非的主。 他嘴上让她不要碰,实则已经不受控制地握着她的手。 “这样可以吗?”金菲雪着急地问他。 “怎样都可以。”程南柯亲了又亲她的脸颊,她的眉眼,亲昵地蹭着她的额头,鼻梁深深埋在她的颈窝里,小心翼翼地喘着,隐忍得可怜。 “雪……”他声音很轻,呢喃着她的名字。 他哭了。 就连最后结束的时候,他都断断续续地在说。 “不要觉得我恶心。” 恶心真是一个伤人的词语。 金菲雪再次见证到它的杀伤力。 起初是她的散打教练说她打拳很恶心,因为她总是贪玩,摆着所谓“天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但是教练训她的这句话,还是狠狠地伤了金菲雪的心。 可是为什么,她要对程南柯说呢。 找回一些贬低他人的自我满足感? 可为什么对象是程南柯呢。 因为他好欺负。 而且看起来百分百会原谅自己。 金菲雪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打入木板的钉子,埋得有多深。 如果她再懂事一些,她就该明白,家人和程南柯是万万最不能欺负的人。 因为他们是她的爱人们。 他终究如她所愿,狼狈地拜倒在她的身下。 他们相互依偎着喘息。 两颗心此时紧紧贴近着。 “我打算Lacrima彻底结束后,还是去伦敦。” 金菲雪躺在床上,和程南柯盖着同一床被子,侧过身,和他面对面,她低声说着话,安静地看着他的眼睛。 她发现程南柯的睫毛很长,根根分明,洗过澡吹干的头发,毛茸茸塌在额间,有种和他平日不苟言笑的反差可爱。 金菲雪往程南柯的方向靠了靠,在被子里,钻进他的怀里,“这次我告诉你了。” “以后打算在欧洲发展吗。”程南柯用被子遮盖着她的身体,将她搂在怀里,他语气看似不经意的一问,但是金菲雪明白,他估计已经打算把瑞丰总部迁过去了。 “三年。”金菲雪蜷缩在他的怀里,将脚搭在他的腰侧去暖。 程南柯没有说话。 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 他要等一千零九十五天。 而他们已经分别了三千六百五十天。 “等我把自己整理好。”金菲雪语速很慢,她碎念着,像是和程南柯说,又像是和自己说,“也许,我明白了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金菲雪在昏暗中躺在程南柯的怀里,她牵着程南柯修长的手,玩弄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最后她说。 “我们结婚吧。” 语气笃定了最后肯定是他。 “我不想再拖着你了。”她轻轻皱了眉。 “仅仅是因为这样吗?”程南柯用指腹揉按着她紧锁的眉头,“仅仅是怕拖着我吗。” “金菲雪,我的爱不是消耗品,你不用担心有一天会消磨殆尽。” “爱会让人变得复杂,我这一生有太多的摇摆不定了,所有决策面前,我都是一个人去做。”金菲雪抚摸着他的无名指,“母亲说,婚姻是给爱情的。” “我常常想我和你之间,到底以什么样的羁绊去稳固,就好像我彻夜思考百层高的大楼如何在高空中抗风稳定。如果连自己的心都认不清,我可能在事业上也会一无所获了。” “现在我就是认定,我的心偏向你,但我其实做不到完全肯定,你的心也百分百偏向我。” “所以,我只能告诉你,我们可以结婚,如果。”金菲雪抬眸,清澈眸色中有泪光闪烁,“如果你愿意。”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程南柯撇去她的眼尾,防止她的眼泪掉下来,他将她搂得更紧了。“什么时候开始你的心偏向了我,认定了我。” 从久别重逢后他无名指空着的位置,从他一手策划了祁妄的婚礼,从情书纷纷扬扬洒落的那一夜,从和他回家的那个除夕,她幻梦过他们以后的未来,从发现她如果松手的话,就要永远失去程南柯的开始。 青春懵懂的心动将由现在的金菲雪买单。 她无法昧着良心再说那些年少不懂事的话,那些青葱岁月,她过得糟糕透顶。 真正认清心的,是和他接轨的时光。 “从现在,程南柯。”金菲雪看着他的眼睛,“从现在的每一刻起,我的心每分每秒地偏向你。” 我爱你。 我喜欢你。 这样直白的话语不适合金菲雪认真时候说出来。 哪怕她写给别人的情书里,也只有2016年5月的那封。 半开玩笑的那句——你长得很好看,我喜欢你。 她回避着说这些,只是眼神早已出卖了一切。 金菲雪抿着唇,不知道程南柯满不满意这个答案,哪怕程南柯掏心掏肺出来告诉很爱她,金菲雪还是要担心,爱一个人总是这样,常常想着他离开后的结局,又想着不要他离开。 这才是金菲雪,她靠着自己的判断去选择爱,而不是无脑地将别人的爱全盘接纳。 这样会很累。 但是对方是程南柯。 他懂的。 “真的?”他眉头轻挑。 “当然。”金菲雪扬了扬下巴。 “拉钩。”他伸出了手。 “幼不幼稚程南柯,你这样我真的很担心把自己交付给你。”金菲雪皱了皱眉。 程南柯看着她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在想什么。 “别想在我生日时候求婚,那个时候我应该忙着办展。”金菲雪一眼就猜到了。 “啧。” 总是在这种时候心有灵犀。 “先领证,婚礼不着急办,家里人,你想说就说,我暂时不说。”金菲雪继续嘱咐着,“户口本在我这,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抽空领了吧。” 好草率。 “你一点都不重视我。”程南柯推了把她的脑门。 “什么嘛。”金菲雪拉过他的手,“你刚才不还是愿意的,你难道没有被我的深情表白打动嘛?” 哄半天没有哄好。 “你就说领不领吧。”金菲雪死性难改。 说到底,还是欺负他。 “隐婚?”他问。 “半隐,至少可以让你的几个相亲对象知道。”金菲雪想起那回事。 程南柯失笑,“醋到现在?” “没有,就是这个脑子吧,记住了,忘不掉。” “你怎么不记点别的?”程南柯缓缓俯身,朝她探过去。 “嗯?” “那天的奖励。”他吻了过来,轻蹭过她的唇角。“把你亲哭了来着。” “不是因为这个!”金菲雪讨厌他把她真挚的情感当玩笑逗她。 “我知道。我都知道。”程南柯在金菲雪扑过来的一瞬间接过了她,“我想让你记得我那天说过的话。” “从来就没有别人。” 这样故意激她,又可以把她抱在怀里了,程南柯轻拍着她的后背。 金菲雪哄好了,就缩在他怀里,准备这么被他搂着睡去。 又被他突然的一声喊得清醒,“老婆。” 金菲雪以为他说梦话。 发现程南柯是看着她坚定喊出来的。 她愣了下。 为什么改嘴这么快。 四目相对。 金菲雪显然没打算回应他。 “老婆。”两个字被他咬得缠绵黏糊。 死脑子快想啊。 快想个称呼出来回应他。 “哥……哥。”她咬破唇也只能想到这个称呼。 程南柯瞬间熄灯背对着她直接睡了。 金菲雪从后面搂着他精瘦有力的腰身,将手搭在他的腹部取暖,贴着他的后背蹭了蹭。 她也没有不满程南柯背对着她。 而是就这么乖地抱着他。 程南柯最后还是转过了身,紧紧搂着她睡了。 她太着急了。 着急得像是抱着别有目的。 借着月光,程南柯轻抚着她的脑袋。 等她熟睡过去,他依旧看着她。 金菲雪,还藏着些什么呢。 哪怕到这种地步。 她也还是将自己保护得很好。 第50章 第三视角 结芬~ 四月底, 淮秦副市长严重违规组织纪律,品行不正,最终判有期徒刑十三年, 赃款高达八十亿。此消息发出后, 纪委监委对新湾地规划进行封锁调整,瑞丰集团高管对此表示妥协态度。 “这是设计图?”金菲雪看到上交材料里, 关于大厦的设计图愣住了。 “嗯。”程南柯面不改色。 金菲雪瞬间有所明白,“你和他们玩文字游戏?” “我并没有在任何合约条款内强调Lacrima设计一定会用在新湾地项目,我只是给你提供了地理位置的参考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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