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他难过我也会难过,你为他开心我同样会难过,我希望你眼里的人是我,不是他。” “笨蛋。”南惜亲了一口他的唇,“池靳予,你真的是个笨蛋,你怎么不早点来抢我啊?” 他回吻她,无奈轻叹:“每次你在微博骂他的时候我真的很想去抢你,可你转头又被他哄好,我想,你是有多喜欢那个人,多离不开他。” “我知道和喜欢的人不能在一起是什么滋味。” 南惜眼眶一热,咬紧唇。 “如果我擅自出现,你大概只会觉得是个奇怪的男人,一定要躲他远点。”他望着她,带几分揶揄,“不是吗?” 就像一开始他说想和她结婚,她知道他身份后抗拒的态度,要么把他当神经病,要么觉得他图谋不轨。 南惜闭上眼,泪滚落下来,她仰头吻住他唇。 小橘趴在脚边打哈欠,两只干架的猫咪也累了,在鱼池边眯眼翻肚皮。 春暖花开,阳光漫洒,满腹衷肠得见天光的男人抱着他深爱已久的女孩,在庭前静静地接吻。 * 今年生日,南惜取消了生日宴,打算只和池靳予两个人过。 头天晚上回龙湖和家人聚餐,祁玥订了一个大蛋糕,提前给南惜庆祝生日。 南俊良亲自为她戴上生日帽,手有些颤抖,兴奋中似乎夹着些岁月的惆怅。 不知不觉,女儿都长这么大了。 他摸摸女儿的头,低声笑道:“要乜有乜,掂过碌蔗。” 南惜笑得眉眼弯弯:“谢谢爸爸。” 祁书艾举着酒杯插嘴:“姑父,要讲靓到爆镜啦。” 池靳予走过去,搂着南惜的腰,旁若无人地低头亲她一口:“老婆青春永驻。” 他讲的是粤语,发音标准得听不出半点瑕疵,不知道为这六个字练了多久。 南惜一阵感动还没消化,很快被祁书艾的声音打断:“我举报有人虐狗!” 祁景之瞥她一眼:“你算什么狗?” 祁书艾笑话他:“说你呢,跟嫂子吵架了吧?你这结了婚日 子过得和单身狗也没差别啊。” “你知道什么?”祁景之黑脸,嘴硬,“你嫂子最近工作忙,才住医院宿舍。” 祁书艾:“哎哟哟被分居了呀,好可怜。” 祁书艾这张嘴,扎人心一扎一个洞,祁景之彻底不吱声。 关灯后黑暗的餐厅,粉色桃心蜡烛被点燃,璀璨的小烟花照亮南惜虔诚许愿的模样。 “希望爸爸妈妈,兄弟姐妹,所有的家人和朋友平安,健康。” “希望我永远都开心。” 希望和池靳予一年又一年,永远幸福地过下去,希望他们有一个可爱的小宝贝。希望直到一百岁,他也要每天说爱她。 南惜第一次许这么长的愿望。 她想起去年今天,被人簇拥的生日宴会上,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默默许下的第三个愿望—— 希望和他结婚,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 回家路上,南惜在副驾驶眯了一觉,醒来还没到和府街。 车窗外街景后退,许多老字号铺子,有人排着队买,有游客打卡拍照,大晚上还热闹得很。 南惜认出这是郡王府附近。 “堵车了吗?为什么绕到这边?”她转回来,捂嘴打了个哈欠。 “去拿你的生日礼物。” 南惜好奇地望向他:“是什么?” “先保密。”一对老夫妇过马路,他停车让行,也正好伸手摸她脑袋,“你看见就知道了。” 车拐了个弯,进胡同。 这胡同似乎比别的胡同宽,并排开两辆车也不显逼仄,天黑了,里面却亮堂堂。 两边路灯好像是新的,仿古景观路灯,每一盏都精致漂亮,暖白灯光把路面照得足够清晰,也烘托出温馨的氛围。 车停在一扇古朴院门前,苏氏风格的白墙黛瓦,延伸到看不见的胡同深处。 南惜怔了怔:“这是……” “不是好奇谁买了那块儿地吗?”男人搂住她腰,低声,“5.2亩,是我送你的礼物。” 南惜愣在原地许久,直到手被他牢牢攥住,十指相扣的力道让她回过神来。 “走吧,去看看你的礼物。”男人踏上台阶,推开那扇庄严贵气的将军门。 穿过影壁,终于窥见园林一角。湖面被灯影勾勒,亭台楼阁掩映在茂盛的绿植中。 这些应该请了专业的灯光设计师,虽然是晚上,却不显得阴森,反倒是幽蕴含蓄的氛围让人不自觉沉浸其中。 “一部分树苗是新栽的,还没长起来,等过两年会更漂亮。”他解释道。 垂花门是沉稳低调的暗红色,和老宅炫目的大红彩漆截然不同,穿过去就是内院。 月洞门隔开一片小花园,幽香深处还立着座八角凉亭。 南惜跑进去转了一圈:“老公!在这儿喝咖啡吃点心一定很享受!” “知道你喜欢,特意为你设计的。”池靳予搂住她腰,低声,“还有定制软塌没送到。” 顿了顿,他意味深长地说:“不止喝咖啡,吃点心,也能做别的。” 南惜知道他在想什么,娇嗔:“你脑子一天天干净点儿。” 如此幽雅芬芳的花园,他竟然想那种事。 男人盯着她眼睛,一本正经地胡言乱语:“我准备在每个院子里都放张软塌……” “池靳予!”南惜踮脚,咬了他下巴一口,“闭嘴。” 他不再逗她玩,笑着摸摸她脑袋,领她去看两人的居所。 主院在一扇气派又精致的砖雕门楼内。 南惜不太懂这些设计,也能看出门楼的雕花有多复杂,从飞檐黛瓦落下来,每层都不重样。 水系所用的太湖石她稍微懂点,一块块都这么大,运到京城简直劳民伤财。 她不知道他买这块地花了多少钱,更不敢想象打造这样大的苏式园林,又花了多少钱。 大门外没有牌匾,这里的门楼顶上却有石雕的两个字:惜园。 她认得他的字迹。 “主楼地下有车库,平时回家不用走这么远。”他牵她进门,淡淡地说。 南惜刚静下来的心脏又一个猛跳。 还有地下…… 她终于忍不住问出口:“你到底用了多少钱?” “哪有问生日礼物要多少钱的。”池靳予笑了笑,站在她面前转过身。 南惜刚一开口:“哪有生日礼物送这——” 剩下的话音,都融进满院突然亮起的灯光。 影壁上的彩画,一张张全是她自己。 有某月某日在和府街院内,抱着小橘吃猫条的她,有工作累了趴在桌面上酣睡的她,有站在马耳他海边和海鸟挥手打招呼的她,有新婚那日穿着华丽婚服,珠翠满头回眸一笑的她。 就像古代的美人图屏风,四面竖幅彩画组成这一面影壁。 “我不太会用石头作画,这面墙的耗时超出预期。”他站在身边,揽过她肩膀,“不然过年就该带你搬新家。” 第82章 正文完 南惜说不出话, 好像瞬间嗓子哑了,她找不到自己的声音,脑袋也仿佛被糊住, 没办法正常运转。 她没有办法回应他。 “惜惜, 从你答应嫁给我那天,我就发誓会完成你所有的心愿。”他侧过头, 呼吸落在她发心,认真而虔诚,“这个承诺,一辈子都管用。” 他岂止是完成她心愿,他就像一个魔法师, 总能给她超出预期的惊喜。 屋内装饰古色古香,却融入了整体化智能家居,所有物品的摆放也都按照她在和府街的使用习惯。 这里的一切都好像为她量身设计。 今晚满月高悬,卧室窗外湖景潋滟。 树影漂浮在夜空之上,裙子背后的绑带也早已落到腰上, 和一团裙摆揉在一起,不一会, 传来布帛裂开的声音。 南惜张嘴想要控诉,却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单音节。 男人抬高她腰, 将碍事的全部扯开,跪在软塌上, 往前,她咬住唇差点哭出来。 他对她的疼爱, 怜惜, 有求必应,在这种时候全部失灵。 明知道他喜欢听她这样哭, 柔弱起伏的音调就像是给他唱战歌。每次都想着争气一点,不让他得逞,可他总有法子再让她哭。 浸透的软塌冰凉,他垫上自己的外套,依旧没打算放过她。 月亮好像从左边挪到了右边,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脑子被晃出了问题,连左右都不分。 但树林里的鸟叫声已经歇了,她还没歇。 明明已经听见那句“生日快乐”,温柔地将她耳朵灼烫。她的身体也被灼烫,被翻过去,又听见包装撕开的声响。 软塌边缘的黄花梨木依稀被她的指甲划出痕迹,就像那人早已惨不忍睹的背。 以前她不能理解为什么要说男人血性,大概是流越多的血,越受伤越疼,他就越振奋。 浴缸是按摩的,凌晨一点半,浑身酸软和疲惫才终于得到缓解。 隔开浴缸和浴室的竹叶屏风,南惜看着看着憋不住笑。 池靳予问她笑什么。 沾满水的手指抬起来,抵着他下巴,说:“竹可是‘四君子’之一,清雅,淡泊,你现在这副模样,跟哪个字搭边?” 男人沉声笑着,将她指尖亲了亲:“那换一张?” 南惜深以为然:“是该换一张。” “等我。”他放开她,起身。 南惜赶紧蒙住眼。 他揶揄地笑了下,就这么走出去。 没多久,还是这副样子回来。 南惜以为他多少会披件衣服,猝不及防,脸颊和耳朵尖再次红透。 “你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就那么吊着,大摇大摆走进走出。 她没他那么臭不要脸,看了一年还是会难为情。 “注意形象?”水花声起,磁沉嗓音落到她耳边,“你是没见过还是没吃过?” 南惜咬唇嗔他一眼,瞥他手:“拿的什么?” “选选。”他把手里的册子递给她。 一股陈旧书页的气味扑进鼻腔,古朴的蓝色线本,封皮早已褪色。 她翻开第一页,懵了,差点掉到浴缸里。 池靳予笑着接住:“当心点儿,这可是古董。” “什么古董啊?这么……”南惜语言系统混乱,想不到一个贴切的词来形容刚才闯进眼中的震撼画面。 “不是很适合放在这儿?”男人淡定翻着页,还将她搂到怀里一起看,“你喜欢哪张?或者你挑一个姿势,我重画也行,画我们俩。”
自愿捐助网站
网站无广告收入,非盈利,捐助用于服务器开支!
怕迷路,可前往捐助页面加联系方式!
点击前往捐助页面>>
90 首页 上一页 89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