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哥,你对我有兴趣吗?觉着拿下我需要几个月?”阮舒顿了顿,问,“一个月?还是半个月?” 陆祈迟握着打火机的手指动了动,下一秒,手就捏住她的腕骨,用了力,眼中染上了几分暗沉,垂眸定定地看向阮舒。 女人皮肤白的像是发着光,身上的裙子凸显出玲珑身材,靠近时散发着阵阵香气。 片刻,他嗤笑一声,从她手中拿过烟,深吸一口,抬手撩开阮舒的刘海,似笑非笑道:“你是第六个。” “什么?” “第六个往我身上贴的女人。” 阮舒闻言挑眉,“这么巧,六是我的幸运数字。” 话音刚落,消防通道的门开了。 “迟哥,别躲着抽烟了,大家伙等着你喝……我草!”来人一口气没上来。 阮舒下意识想要转头看过去,还没看清人脸就被掰了回来,眼前男人同样把烟气呼她脸上。 阮舒被呛住,却动弹不得,只能承受。 “迟哥,您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来人欲盖弥彰。 回到酒桌,那人立刻分享刚看到的八卦。 “诶,那桌的美女记得吧?打扮贼好看那位,穿着红裙子。”那人朝着秦子珊那边的位置示意。 众人点头。 “现在正抱着迟哥在楼道里亲!” 平地一声雷。 “卧槽”声此起彼伏。 还有一人开口:“那女的家里挺有钱的吧,身上穿的裙子,那面料……摸着肯定很有手感。” “我靠,你说陆祁迟这是什么命啊,怎么泡到这么多富婆的?” 就在一众起哄声中,顺哥却低头脸色也冷下来。 只不过在一众调笑声中根本没人看见。 —— 这种情况下,阮舒只能透过烟雾描绘陆祁迟的眉眼。 眉骨凸起,鼻梁挺直,眼睛黑白分明,瞳孔似是漩涡。 一门之隔,还能听到门外弹唱的歌。 沙哑的女声,耐人寻味的歌词,就像是影视剧中恰到好处响起的背景音乐。 阮舒听出来了,是告五人的《爱人错过》。 等烟雾散去,男人才把阮舒放开。 她忍不住低头一阵猛咳,憋的眼圈都泛着红,显得分外可怜,抬头,一双圆眸瞪着男人。 “你这是特殊爱好?”阮舒问。 男人靠墙抱臂,看着女人狼狈又要强的脸,“这就受不住了?受不住就别招我!” 阮舒迎上他冷淡的表情,嘴角上翘,眼神直勾勾看他,丝毫不认输。 男人垂眸看见女人白净的胳膊上有一圈红色的痕迹,是他刚刚捏的。 还有她身上的衣服和鞋子都跟这里的他格格不入。 顿时,没了心思,把剩下的最后一截烟头按灭,拉开消防通道的门出去。 留下“砰”的一声闷响。 阮舒睫毛颤了颤,停了片刻,也跟着出去。
第2章 新招数 回到座位上,张延城这个狗鼻子闻到阮舒身上的味,揶揄道:“阮小舒,去哪了?这么大烟味,不会是有艳遇了吧?” 阮舒没答,托着下巴,看向陆祁迟,他已经落座,手上拎着一瓶啤酒正往杯子里倒,激起绵密的泡沫,争先恐后地朝上涌。 隐约听到有人在问手感怎么样,太快了是不是不行之类的话。 陆祁迟的脸色冷了下来,啤酒瓶往桌子上重重一磕,另一只手在摩挲着杯壁。 几人惯会看人脸色,止了话头,转移话题:“喝喝喝。” 阮舒有点想笑,那一桌子人,明明心里都不服气,竟然还这么看陆祁迟的脸色。 她收回视线,若有所思地问:“你们说…要是我跟陆祁迟在一起了,我们家会不会翻了天去?” 这话一出,秦子珊和张延城两人竟然心有灵犀的沉默了。 过了几秒,两人才反应过来。 “阮小舒,你没开玩笑吧?”张延城问。 “不就是失恋,倒也不用玩这么大。” 阮舒看见他俩一脸如临大敌的表情,不免有些好笑:“开玩笑的。” 张延城松了一口气,很快提起另一个话题,三人又聊了起来。 约莫又过了半个小时,秦子珊提议要走。 三人起身,陈延城身为唯一的一个男士,起身去结账。 眼见着张延城离开,秦子珊才问阮舒:“你跟我说实话,你对陆祁迟真的没想法吧?” “没想法。”阮舒有一说一,“但是感兴趣。” 秦子珊一口气刚放下又提起来。 “不是,你别真是受刺激了吧,如果跟章翊分手对你伤害这么大,别说张延城,就是我,肯定也会把他打成残废。” 阮舒安抚她:“你想哪去了,跟别人没关系,就是单纯感兴趣而已。” 秦子珊翻白眼:“行行行,你要是能拿下他也算是你的本事。” —— 陆祁迟喝完酒已经是凌晨,他算是难得在最后还清醒的人。 一桌子人东倒西歪,他没功夫管,也没精力管。 刚一出酒吧门,陈建宇就从旁边夹道闪出来,搀住他。 “没事儿吧?” 陆祁迟摇头。 陈建宇没敢问他今晚有没有得到什么线索,一起共事这么多年,二人也有心照不宣的默契。 他能察觉出来今晚陆祁迟有一些不一样。 脊背挺得笔直,就算是脑子有些不清醒,也要强行让自己看不出异样。 就像是非得做给别人看。 —— 七月的天不管到哪都是一股燥意,也就只有清晨能透着点凉爽。 陆祈迟揉着后脖颈打开门,到后院去冲澡。 没多久虎子来了店里,他是店里的帮工,也算是陆祈迟半个徒弟,陆祈迟不在的时候都是他在店里忙活。 “迟哥,今儿这么早。”虎子打招呼。 陆祈迟头发半干,换了个黑色的老头衫,头发没擦水珠滴在脖子上朝着后背滚下去,眼角垂着,宿醉醒来让他有点提不起精神。 店里停了一辆白色日产尼桑,挡风玻璃那塞着一张临时牌照,看样子是提车没多久,前杠摇摇欲坠,大灯也碎了一个。 “这车怎么回事儿?”陆祈迟进屋套了件工作服,问虎子。 “昨天送来的,车祸,怕刚买就变成事故车所以没走保险,先让咱检修报个数出来。” “检查过了?除了前杠跟大灯还哪儿有问题?” “客户点名要让你检修。”虎子回,“说钱不是问题,主要是刚提车就出车祸太晦气了,非得让你里里外外查一遍。” 陆祈迟笑了,“我是貔貅?还能辟邪?” 话虽这么说,但还是拿了车钥匙上车先启动,听发动机声音有没有异常。 “这不是迟哥你声名在外吗?”虎子从工具箱里拿了一把扳手递给他。 刚检查完一圈,张铭宇拎着早点熟门熟路进来,笑眯眯地说:“哟,一大早就忙上了,先吃点东西。” 陆祁迟也不客气,扔了扳手洗手,拉了个凳子坐下,从塑料袋里拿了一个包子,问他:“什么事儿?” 张铭宇举起手机让他看微信聊天记录还有通话记录:“昨天,江家那位去了陵山。” 陆祁迟神情淡淡的,没什么波澜:“去呗。” 张铭宇知道他的脾气,也不多说什么,转了话题:“下午那个驾校的活你别忘了,价钱已经谈好了,五五分。” 陆祈迟点头:“放心,忘不了,谢了宇哥。” 张铭宇心底有点酸,不管过了多久,仍是看不惯陆祁迟这副模样。 却也没办法,谁活着不都是在讨生活,“都自家兄弟,谢什么。” —— 阮舒看着手机里的微信通知陷入了沉默。 是驾校教练来的信息。 原本她已经跟教练约好了每天下午下了班过去练半小时车,结果现在教练非得让她换个时间。 其他时间的话,她就得每天请假。 阮舒想了想,回复:【不好意思,主要是我其他时间实在抽不出来空,要不您看能不能换个教练?】 【行,那你还正常时间来。】 秒回。 阮舒心底有些怪异,但也没多想,低头去校对新闻稿。 下午临下班,突然通知要开会。 主要是说月底有一个专题,让大家在这段时间好好准备,专题过后要调来一个新总监,所以这个专题的数据就是新总监来之后看到的第一条数据,让大家务必重视起来。 好不容易散会,阮舒收拾东西下班,看了时间,已经比预约的晚了半个小时。 完蛋,阮舒想,又要挨训了。 她的教练姓龙,别人都叫他龙哥,传闻中脾气非常暴躁,她给教练发消息,表达歉意:【龙哥,我刚开完会,马上过去。】 对面没回。 阮舒心底惴惴,搭上地铁到了驾校,在门口买了两瓶冰镇的矿泉水用来赔罪。 夏日黄昏,太阳仍挂的很高,空气中弥漫着蒸腾的热气。 阮舒毫不怀疑,若是把一个鸡蛋磕到地上,马上就能变成煎鸡蛋。 到了练车场,阮舒在一处树荫下找到了背对着她的龙哥,他身边还站了个人,同样背对着,指尖夹着支烟,身材十分高大,就算是斜靠在树干上仍比龙哥高出一大截。 还没等她走过去,就听见龙哥的声音。 “还好你来了,昨天差点被气出脑溢血,我教了那么多人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再教下去我得少活好几年。” 他旁边那人显然不信,只当他是在吹牛,“这就夸张了啊。” “昨天,我让踩刹车就不踩,嘴里还义正严辞地说我没踩刹车,车不也停了吗?”龙哥提起这件事,脑瓜子就嗡嗡作响,“这给我急的,可不就是停了,那他妈是我踩的刹车!” “还有,我就打了个瞌睡,不到几分钟的功夫,这姑娘直接冲上步行道把狗蛋的盆子压瘪了。”说到这,龙哥也放弃了,“算了,不跟你说了,真要说起来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原本听说她科一考满分以为是个学霸,结果是个纸上谈兵的主儿。” 那人听到这,也笑了,声音里带着调侃,“这我得见识见识,这情况龙哥还能忍住不说脏话也是难得。” 龙哥吸了口烟,长叹一口气:“嗐,问题就在这,人姑娘白白净净的跟晒不黑似的,每次来都给我带水,犯了错就赔不是,连骂都骂不出口。” 阮舒明白了,龙哥就是在说她! 她也反应过来了,说什么让她换个时间来练车就是个幌子,目的就是把她这个烫手山芋扔出去! “不过你来了就好了,交给你了,一次性通过给你提成,也算是给我做个数据,我也算是先给你打个预防……” 听起来龙哥很信任旁边那人。 阮舒弯了弯嘴角,笑眯眯走过去,拍了拍龙哥的肩膀,乖乖巧巧的开口:“龙哥,聊我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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