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祁迟让他俩放心,“够,这次比赛国家发奖金,前几天我还接了个代言。” “行。”祁月容想了想,好像也没什么要交待的了,于是转头问陆清山,“你补充补充?” 陆清山笑:“你都想齐全了,哪还儿轮得到我。” 吃过饭陆祁迟拎着大包小包往外走,都是要带给阮舒父母的礼物。 陆清山看着陆祁迟的背影,明明之前还一直是个孩子,突然就要结婚了,还挺有感慨的。 他突然笑骂一句:“臭小子,以后做事儿别冲动也别闷在心里,都是要有媳妇的人了。” 陆祁迟眼里也盛满了笑意,“知道。” 说完转头看向祁月容,略微有些犹豫。 祁月容看出来,“怎么?落东西了?” “没有。”陆祁迟轻声开口,“妈,阮舒她小时候跟家里闹了点矛盾,等来咱家的时候,你对人家好点呗?” 祁月容拍他:“还用你说,我心里有数,张书仪的脾气我又不是没听说过。” …… 中秋节过后,阮舒央台的录取结果出来了。 陆祁迟站在她身后,撑在办公桌前,她整个人像是被圈进了怀里。 邮件打开,入目的两个字就是恭喜。 阮舒唇角一点点提起。 整篇邮件看下来,陆祁迟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体育频道?你不是最喜欢社会新闻?” 阮舒仰起头看他,“我现在也挺喜欢体育频道的。” 陆祁迟把凳子一拉,半蹲下来,直视她的眼睛,声音有点低沉:“是因为我?” 阮舒手撑着下巴,“也不全是,之前在伦敦胡杨哥就建议我去体育频道,再说我也不一定会分配到你这个项目。” 陆祁迟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心疼,伸手在她脑袋上揉了几下,突然想起一件事,“过几天代言预付款下来,去看看房子?” 说起买房这事儿,阮舒也有想法,“迟哥,反正衡安离首都也不远,要不我们先在衡安买一套?” 在首都买房确实有点麻烦,因为两人都不是BJ户口,要是买的话得交五年社保。 陆祁迟同意:“那去了BJ,就先在你工作附近租个房过渡一下,衡安这有喜欢的楼盘吗?” 阮舒眼睛一亮,在手机里点了几下,把挑好的楼盘给他看,“这里,在江边,风景也好。” 陆祁迟看了看周围的配套设施,确实不错,“多少钱?” 阮舒说了一个数,“首付比例是30%。” 其实不算贵,就算全款买也可以,只不过后续如果真的要组建车队,在有赞助商之前开销根本降不下来,所以按揭的确合适一些。 “好。” 两人都是效率很高的人,从决定买房到付完首付一共不到一个星期。 交完钱,就拿到一串钥匙。 应该是陆清山之前的人脉,打了声招呼让人给他们留了一套现房。 阮舒晃着手里的钥匙,终于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实感,她笑盈盈道:“陆祁迟,我们有家了。” 陆祁迟大手牵着她,垂眸看着小姑娘发着光的眼睛,也笑了。 梧桐树郁郁葱葱。 阳光从树叶之间撒下来,把背影一寸寸拉长。 买完房,陆祁迟开车载着她往正阳街走。 这两年市里突然把这一片地方圈起来要开发,原来的住户已经全部搬迁,整条街空荡荡的。 阮舒想起张铭宇那一排的门面房,咋舌:“那宇哥岂不是成了暴发户。” 陆祁迟把车子开到路口,没办法进去,因为路口已经用蓝色铁皮围了起来。 他熄火,打了个电话,“到路口了,嗯,进不去,你出来接。” 没一会儿,就看见张铭宇穿着白色老头衫,趿拉着拖鞋,摇着蒲扇出现在蓝色铁皮的另一边。 阮舒一看他脖子上挂着的金链子,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陆祁迟抬眼,也笑:“还真成暴发户了。” 只见张铭宇在里面不知鼓捣了点什么,铁皮就打开一条缝。 陆祁迟跟阮舒下车。 张铭宇一看见阮舒,愣愣地从上到下把她打量了一个遍,“我操!大妹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阮舒笑盈盈从缝里钻进去,张开双臂:“没多久。” 张铭宇越过阮舒看她身后的陆祁迟,眼神略带询问。 意思是:这我能抱吗? 陆祁迟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一支烟捏着手里玩,“抱呗,我还能拦怎的?” 张铭宇于是也不矫情了,跟阮舒拥抱了一下。 这拥抱怕是连一秒都不到,就听见陆祁迟冷哼一声,“差不多得了。” 张铭宇翻了个白眼,手却放开了。 阮舒掂了掂他脖子上的链子,调侃道:“可以啊宇哥。” 张铭宇摘下来,绕了几圈缠到手臂上,“嗐,假的。” 然后领着他俩往里走,一路走一路聊,“这次回来还走不走了?” 阮舒:“不走了。” “工作也找好了?” “嗯,投了央台,前几天刚收到录取通知。” “挺好挺好,真挺好。”张铭宇感叹。 一连说了三个挺好,陆祁迟就在离他们两步远的地方,听着他们聊话茬没插嘴。 张铭宇打开原来理发店的门,牌子还跟以前一样:千丝万缕。 门口终于有了红蓝白三色的转筒。 还是阮舒临走前送给他的,当时她说:“还是装一个这个吧,要不然别人都不知道你这是理发店。” 再往旁边看,修车店竟然还在。 阮舒惊讶,“这店现在是谁在管?” “虎子。” 张铭宇说完,打开门,里面坐着的都是以前有交情的老朋友:虎子、陈建宇、程思琪,她身边是一个生面孔,想来就是她哥哥程思明了。 阮舒一下愣住,里面的人看见他也都瞠目结舌。 陆祁迟跟在身后进来,低头问她:“怎么不进去?” 这句话一出,里面的人跟炸了锅似的,虎子直接就是一嗓子:“师母!” 这一喊把陆祁迟喊高兴了。 陈建宇这才站起来,盯着这俩人看了半天:“这是阮舒,两年多不见,更漂亮了,走在街上我都不敢认。” 程思琪也对着他俩笑了下,“迟哥,舒姐。” 张铭宇先落座,直接开骂:“没见过比陆祁迟还狗的人,说吧,什么时候联系上的?” 陆祁迟手搭在阮舒肩上,带着她落座,“在伦敦遇上了。” 说完,把程思琪旁边的人介绍给她认识,“以前跟你提过,程思明,我哥们儿。” 又转头看向阮舒,说,“阮舒,你嫂子。” 程思明跟阮舒互相打了个招呼,故意改了称呼,“弟妹。” 阮舒看向程思明,这人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带着一个金丝边眼镜,听说他腿被压伤了,但坐着也看不出来,只觉坐姿挺拔端正。 许是阮舒把目光落在程思明身上时间过长,陆祁迟伸手捏了捏她的脖子,凑到她耳边,沉声:“犯毛病了是不是?” 阮舒知道他说的是慕残这事儿。 她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见旁边陈建宇嚎了一嗓子。 “雾草!”陈建宇后知后觉,“怪不得我当时看电视的时候,听见一个记者的声音那么熟悉,原来真的是阮舒。” 张铭宇也反应过来,“我说这狗东西怎么突然说自己没结过婚,合着是这么回事儿。” 陆祁迟听着,一直笑也不搭话。 其实也不怪他们,虽然阮舒确实在伦敦采访了他,但当时记者都在镜头外,没人想到那个人会是她。
第142章 自膝盖戛然而止 一帮男人坐在一起吃饭,又都是见过陆祁迟一路沉浮的人,酒自然是避不了的。 酒至三酣,也都喝开了。 说着说着,竟然说到了当年晟远的事。 到这时,阮舒才知道扳倒江雁青江致真的出了一份力,当然,他也是为了自己。 陈建宇喝着酒,咂舌:“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江致对江雁青说过的话。” 江雁青自知大势已去,坐在审讯室内,目光难得有些颓然。 江致仍旧西装革履,看着面前两鬓斑白的男人,一字一句问:“江雁青,你霸占我母亲的时候有想过这一天吗?” 到了这种境地,江雁青丝毫没有悔改,往地上啐了一口,“你个狗杂种,帮着外人对付自己老子,早知道四年前就该让你死在国外不回来!” 江致不理会他的话,又问了一遍,“我问你想过这一天吗?” 江雁青脖子一梗,情绪有些激动,整个身子前倾,质问:“我做错什么了,是你妈自己心甘情愿爬到我床上的!臭婊/子还立牌坊,装什么贞/洁烈妇。” “呵。”江致一声冷笑,“心甘情愿?要不是你以她家人做要挟,她会答应?” 江雁青不认:“要挟?我只是吓唬她而已,再说,后期我给了她多少资源,但就是没有红的命怪我吗。” 不怪他,谁让她最红的时候查出来怀孕,被强行停了演艺事业呢。 江致听罢,不知想了什么,站起身,双手撑着审讯桌,直视他的眼睛,缓慢又狠戾道:“江雁青,我用我下半辈子所有时间诅咒你下地狱!” 江雁青猛然抬头,看见他似厉鬼的表情,竟然被吓得浑身一颤。 再后来,就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了。 陈建宇的姐姐陈静因为不愿意从江雁青,便被拐卖到穷乡僻壤里,强行怀了孕,但因为产后没照顾好,孩子没出正月她就去世了。 张铭宇见过那孩子一面,脸上两坨高原红,瘦瘦小小的,长相像极了陈静只除了那双眼睛,那双眼低低垂着,没有纯真却散着精光。 他看见外乡人来,捡起地上的石块就往来人身上扔,目光中毫无畏惧,像是这个邪恶村庄的守护神。 张铭宇心头一窒,却又毫无办法。 陈静这件事,再加上王一倩牵扯出来的猥亵,还有对证人灭口的所有事加在一起,直接对江雁青盼了死刑。 …… 说到这件事,眼圈先红的就是张铭宇。 陈静可是他初恋,两人就等着陈静工作定下来结婚的。 一时间气氛有点沉闷。 张铭宇摸了一把脸,笑道:“不说了不说了,喝酒,谁他妈敢想有一天老子能跟世界冠军在一个桌子上喝酒啊?” 虎子也笑:“就是,自从师父拿了冠军以后,我的电话都被打爆了。” 说着说着,又喝起酒来。 只不过陆祁迟一直护着阮舒没让她沾酒。 阮舒捏他的手,不满意,“我也很久没喝了。” 陆祁迟面上拿着酒杯跟一圈人觥筹交错,另一只手揉了她的手心又放到她腰眼处揉了几下,这还不算完,又要往下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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