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淮序弯唇回答,“外祖父想要锻炼我就把我扔到这里生活整整一个月时间,让我自己找吃的,等时间到了才来接我。” 所以——这是他幼年版的生存游戏? 叶柠皱眉,“要是有野兽怎么办?” “他有派保镖保护我的安全,就是所有的吃的用的都要靠自己。” 虽然这么说,实则保镖距离他远超十米,这样的森林里危险瞬息万变,又怎么可能来得及救援? 应淮序没有说这些,只是提及后来因为这件事他才想要学习格斗,因为人生充满太多未知,只有自己的能力强大起来才能保护自己,以及最想保护的那个人。 “今晚我们先在这里休息,等明天再走。” 他规划了一段路线正好需要经过这里,索性就在这里住下,好在前面的小镇买了大部分能用的生活用品和食物,在这里住一晚不会有什么问题。 应淮序卷起袖管开始打扫屋子,叶柠将新买的一口锅放到溪流边清洗。 “这个水能喝吗?”叶柠没有过野外生存的经验,好在看过一些纪录片,倒是知道一些。 “水里有寄生虫,烧开才行。你先把锅放在那里,车子后备箱有水,等下我去搬。” 应淮序的动作很麻利,没一会儿就将地面都收拾好了,桌面擦了,现在比刚刚到的时候干净不少。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柴火,愣是搭出一个铁架子,将洗干净的铁锅架在上面。 叶柠没事情做索性去收拾床铺,木板用毛巾擦了好几遍,因为这里没有被子,只能暂时先用他们的衣服拼凑在一块。 看了一眼铺的临时床铺,她觉得有些头疼,这样睡也不知道今晚能不能睡好。 买来的面食扔到锅里,撒上调味料和青菜,两人将就着各自吃了一碗。 以前的时候叶柠还憧憬过古人归园田居的生活,现在看来那样神仙般的日子也是不容易,几乎什么活都要自己干。 简陋的条件下叶柠不是不能吃苦,左右也就一晚,不算什么。 “不知道这里晚上会不会有蚊子,都说靠近溪流边蚊虫多。” 叶柠嘟囔了句,天色黑的很快,不一会儿整片森林笼罩在黑暗之中,天空中繁星闪烁,应淮序将灯挂在墙壁的挂钩上。 她坐在木屋的台阶前望着漫天星斗,双手抱膝两手托腮,应淮序深深望了一眼她,随后才收回视线看向广袤漆黑的夜空。 “这里的星星真漂亮,城里灯光太多很难看到这么亮这么多的繁星。” 应淮序勾唇浅笑,“那你想多留一晚?” 一听这话叶柠连连摇头,“我才不要呢!被你哄到这里,要是你把我卖了我都没处说理。” “我可不敢。” 他直接坐在她身边,遽然幽幽叹息了声,“早知道不应该带你来这里,景色虽好,但条件确实太简陋。” 那一张木板床太硬,想了想,他觉得还不如睡在车里,至少副驾驶座的位置能够往下调,总比睡木板床来得强。 “这次是我失策,下次不会了。” 下一次肯定要带她去酒店住,而不是露宿山野。 叶柠窝进他怀里,“怎么说呢?虽然条件不太好,但也算是别有趣味,也许过了很多年我还会想起今天。” 她笑得很甜,两只手搭在他的肩膀,应淮序深深凝了一眼,眼底的光愈发沉静幽深。 吻落了下来,高大身影挡住她眼底细碎的星光,他拥着她,温柔而缱绻。 “淮序哥。” 她呢喃念着他的名字,被他搂在温热的怀里,声音破碎,舌尖入侵,很快扫荡而过勾的浑身颤栗。 黑逡逡的树梢仿佛还能听见一两声鸟鸣,她分神想要辨认,吻愈发湍急。 “不要走神。” 他哑着声音碧色眼瞳燃起浓烈的欲,像是一簇熊熊燃起的烈火似要将她吞噬。 眼神逐渐迷离涣散,拉长的涎丝从唇角滴落,他吻向玉雪脖颈,那是她的敏感地带。 攀在他肩膀的手无意识掐紧留下半月形的指痕,她有些紧张,心脏砰砰跳动得愈发厉害,直到身子蓦然悬空,她才从旖旎惑人的欲念抽身。 情潮如水般褪去,她被抱进了车里,林间夜凉,夜穹繁星点缀。 她仰躺在车中柔软 的座椅中拽紧毯子一角,车门紧闭,天窗打开,无数星光流泻而下。 他像是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蓄势待发,碧色眼瞳在黑夜中似乎能看穿一切,修长指尖不断在她脸颊处流连,途经耳珠、脖颈、锁骨,一点点继续探索。 她紧张的蜷缩起脚趾,无措地看向他,两颊红晕弥漫。 “可以吗?”他问,声音哑的像是磨过砂纸。 指尖停留在腰间,等着她的回答。 他隐忍太久,本来还想继续忍着,可到底高估了自己。 他只是个俗人,也会有七情六欲,从前不想要这些不代表他没有。 忽然,他想到第一次见到叶柠,她蜷缩在脚边浑身无力,唯有那双眼睛潺潺动人,以至于那天晚上他做了一场美梦。 梦中他吻过她的樱唇,引领着她的手去往蓄势待发的某地,所有的肆意喧嚣在梦境中放纵,可到了后来梦醒,他却将这些忘得一干二净。 现在的她和那场梦里的样子何其相似,解开最上端的那颗扣子,大掌落在她眼前。 世界彻底变成不见天光的黑色。 - 星光熠熠,灼灼银河遥遥悬挂天际,四幕黑沉,冷冽的风呼啸着奏响森林里的乐章。 木屋门口点亮的暖黄色灯火仿佛成了暗夜森林中唯一的那抹温暖,隔着车门时不时听见呜咽和哭泣,以及沙哑的温柔诱哄。 “柠柠,想哭就哭出来。” 他擦着她掉落的一颗又一颗眼泪,舌尖轻轻划过眼睑,落下湿漉漉一片。 她的脸和耳垂红的滴血,浑身都是汗,艰难喘了口气勉强打起精神,她推着他,“我要在上面。” - 日光再次撒落大地镀上金黄的色泽,叶柠困倦睡着,直到再次醒来发现已经离开那片森林,还在路上。 一想到昨晚她万分懊恼自己的决定,本以为在上面会好受些,没想到反倒更糟糕,现在更是连根手指头都没法抬起来。 反倒是某人气定神闲开着车,见她醒了将刚买的面包和牛奶推过去,“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叶柠肚子饿的不行,又被他昨晚的举动气到,恶狠狠拆开牛奶盖一连喝了好几口,谁知喝的太急呛了好几声。 “慢点喝。”抬手轻轻顺了顺她的后背,“知道你迫不及待,但是也要等到了下个地方才行。” 他故意歪曲她的意思,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这么恶劣? 叶柠懒得理他,好在离开木屋后手机信号恢复过来,一点开居然发现好几条舒月发的消息。 和之前不一样的是,消息的最后舒月居然同意她和应淮序的交往。 其实叶柠并不在乎她的想法,只是有些惊讶才过了短短一晚上,怎么她就同意了呢?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叶柠有理由怀疑绝对是面前的男人做了些什么,否则怎么可能一晚上就改变主意,甚至连应垣都没能让舒月打消原来的想法。 “还是柠柠了解我,我只是给你那位舅舅发了些东西。” 应淮序没有具体说是什么,但想想也知道他一出手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至于发过去的东西自然是舅舅的枕边人做过的事情,要是不加以制止,只会更加严重。 那位舅妈居然敢去赌博,甚至还将舒家不少房产抵押进去,怨不得她几次三番要将女儿嫁给有钱人,就是因为这层的缘故。 当然这些没有必要说给叶柠听,他也不想脏了她的耳朵,这些没用的人没有必要打扰她。 即便是舒月,也不可以。 车子最后停到一座古堡前,叶柠早就换了一身衣服,应淮序一下车古堡里的人恭敬鞠躬行礼,吓得她立即钻到他怀里。 “走,陪我见一个人。” 应淮序牵着她的手朝古堡里面走去,走到尽头的大厅一位垂垂老矣的老者坐在躺椅上。 “你来了,我已经知道你的事情。”老者西方人的长相,一口流利的外语,并不是她听过的语种。 应淮序站在他面前,不卑不亢,“东西呢?” 老者笑了笑,目光从叶柠身上轻轻划过,收回,“已经决定是她?” “是。” “东西在里面,既然选了,以后不要后悔。” “我从来不会后悔,如果一定要选一个人成为我的妻子,只能是她。” 应淮序让叶柠先在原地等着随后大步流星走到里面,叶柠惶然无措,老者的态度显然很友善,知道她听不懂刚才的语言又换了一种,“你喜欢他吗?” 叶柠怔了怔,而后点点头,“嗯。” 心底蓦然多了重猜测,她惴惴不安提问:“请问……你是淮序的外祖父吗?” 老者笑了笑,脸上皱纹松动,“是,他很喜欢你,既然他选择了你,希望你能好好珍惜他。” 言尽于此,他没有再说别的缓缓闭上眼睛,直到应淮序去而复返他也没有睁开。 回到车里应淮序将带出来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璀璨夺目的项链,仅是看一眼,她就知道价值不菲,甚至有种隐约猜测,搞不好比这座古堡还要珍贵。 下意识就要开口拒绝,应淮序却由不得她,直接将它戴上。 “这条项链很珍贵,万一我弄丢了怎么办?” 他没说这条项链世世代代相传,只给掌权人的妻子。现在他将其送给叶柠,代表的意思不言而喻。 不会有人有能力反对这件事,即便有,他也不会容许。 迎着夕阳余晖,他在她白洁额上落下珍重一吻。 “你也很珍贵。” 抬手抚上她的脸颊,眼底情意浓浓,仿佛他的全世界只剩下她。 独一无二。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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