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是哪来的?她怎么没有印象?贝舒哩想了半晌,才想起来是易浔赔给她的丸子钱。 早上的注意力全在他脸上了,全然不记得易浔往她手里塞过什么东西。 贝舒哩出了厕所,看着手中的一百块钱,忽然停了下来,自言自语道:“不行!一份丸子而已,一百块钱太多了!我得把这钱还给他!” 贝舒哩说完,便加快了步伐,但贝舒哩刚走到门口时,却忽然停了下来,她看向易浔坐在窗户边的易浔。 脚下的步伐像是在跨越千山万水一样,良久,贝舒哩终于来到了易浔面前。 “易浔?”贝舒哩鼓起勇气看着易浔叫着他的名字,易浔却并没有抬头,不知在看什么书。 “易浔?” 贝舒哩又叫了一遍,易浔依旧是没有抬头,本来就与社牛症还有些小距离的贝舒哩,犯起了尴尬。 贝舒哩正打算回去。 此时,易浔却忽然抬起了头,合上了书本,一脸淡漠地问道:“什么?” 贝舒哩不禁撇了一眼书面,上面赫然印着四个大字: 算法导论。 嗯?这才刚上高一,他居然在看这种书?! “今天早上,你碰翻了我的丸子,然后你给了我一、一百块钱就走了,其实你不用赔、配这么多的,所、所以我想把这钱还给你!”怎么肥四?一向说话流畅如行云流水的贝舒哩,忽然结巴了起来。 “给你的,就是你的了。” “不行!我的丸子真的用不了这、这么多,如果你硬要给的话,十五就行了!”贝舒哩又把钱往易浔面前挪了挪。 “那你就把剩下的扔了。” “可是……” 忽然,贝舒哩被旁边奔跑路过的同学,撞了一下,贝舒哩身体朝易浔桌上倒去。 手,碰到了易浔的手。 贝舒哩一个侧头,离易浔的脸只有不到五厘米的距离,对上了易浔的目光,易浔一动不动,淡淡的眼神,似乎像茫茫大海一样,深不见底,让人看不透,贝舒哩赶紧直起了身体。 “对、对不起!” 易浔并没有说话。 “钱还是还给你!”贝舒哩把一百块钱强行塞在易浔的书里后迅速地溜回了座位。 贝舒哩回到座位后,忽然觉得这天气好像又热了一些,她不禁伸出手,附上自己的脸颊,好像个熟透了的红苹果。 虽然贝舒哩很是心疼她的丸子,但她还是想坚持做一个“清君”。 不一会,秦子珊和几个人带着军训服回来了,李老师按着衣服尺寸大小挨个报名字让人上去拿军训服。 秦子珊急匆匆坐下,拿起桌角的水杯就猛地“咕噜噜”往嘴里灌,现在这种天气,一动不动都会觉得烦躁的很,外面日头正辣,秦子珊从外面回来,汗流浃背的。 “咳咳咳……” 秦子珊喝得太猛,连连受呛,贝舒哩赶紧拍了拍她的后背。 喝完水后。 秦子珊看向贝舒哩,忽然觉得贝舒哩的脸色不太对,不解道:“哩哩,你脸怎么这么红?” “啊、啊?还红啊?”贝舒哩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呵呵~!热的!热的!” “是嘛?好吧。”秦子珊有些将信将疑,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对了,哩哩,易浔早上给你的那一百块钱你给我看看,让我沾沾他的聪明才智,说不定我学习能更好!” 贝舒哩眨了眨巴眼,弱弱地回道:“我还给他了!” “啊?你这么快就还了?”秦子珊甚是惋惜。 贝舒哩叹了口气道:“你知道的,表姐!我要是拿了别人不该拿的一百块钱,回家肯定会被我那满腔正义的老爸,用我家院子里种的一米多长的大白葱毒打一顿的!” “噗!”秦子珊忍不住笑了笑,“那你是怎么把钱还给易浔的?” 贝舒哩又是深深的叹了口气,“窗户边那位如木孜塔格山的男生眼神冰冷,语气淡漠地说道,他说给我的就是我的了,没办法,我只好硬塞给了他!” 秦子珊不解问道:“木孜塔格山是什么?” “是坐落在XZ自治区北缘NM县、双湖特别区与XJ维吾尔自治区界上的一座总面积为六百八十点七六平方千米的、冰山!” 这可是听她老爸念叨了十几年才背了出来的,因为她老爸一直想去那目睹冰山的卓雅风姿,体验寒风瑟瑟,冰冷刺骨,缺氧窒息的苦楚。 受初中班主任的影响,贝舒哩一到朗读,声音不自主就变大了。 秦子珊赶紧指了指坐在窗户边的易浔,“嘘!小点声!” 贝舒哩紧张地看向易浔,发现易浔好像在看她,贝舒哩赶紧拿起桌上刚发的军训服把整个脸都埋住。
第3章 :当年差点当了你爸 秦子珊去了厕所,李老师也不知去哪了,而贝舒哩趴在桌上无所事事。 忽然,有一个高年级的学长,敲了敲门,大声问道:“请问,贝舒哩和易浔是谁?” 贝舒哩站了起来,应声道:“我!我是贝舒哩!” 学长又看了看教室其他地方,却发现不知道易浔在哪,学长向贝舒哩问道:“那易浔呢?易浔在哪?” “易浔啊?”贝舒哩指着易浔,“就是那个带着随身冷空调的男生!” “随身冷空调?” 学长疑惑地挠了挠额头,现在已经发明了随身冷空调了吗?他怎么不知道? 贝舒哩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赶紧大声补充道:“就是窗户边最后一排那个戴耳机的男生!” 学长这才凭着有用的信息找到了易浔。 易浔似乎是听到了贝舒哩的话,抬起了头,却没有看向朝自己走来的学长,而是看向了贝舒哩。 依旧是那深邃不可测的冰冷眸子,贝舒哩忽然觉得冬天就要来了,头上就要下冰雹了,她就要变成冰棍被放在冰箱里了。 贝舒哩赶紧回过了头。 学长此时走到了易浔的旁边,对易浔说道:“易浔,副校长让你去一下办公室。” 易浔这才放下了看着贝舒哩的眸子,拔掉了耳机,抬头轻轻回道:“嗯。” 表情真的是冷极了。 学长又对着贝舒哩喊道:“贝舒哩,你也走,副校长也叫了你!” 贝舒哩不解道:“副校长叫我干嘛?” “不知道,副校长没说,你们去了就知道了!” 这请易浔还情有可原,毕竟他可是全省第一,可自己这么一个默默无闻的小透明,贝舒哩就算现在想破头脑,也百思不得其解。 学长走在了最前面,而贝舒哩和易浔并排走在了后面。 贝舒哩悄咪咪地看向易浔的侧颜,恰到好处不浓不疏的睫毛,像星星一样的好看眸子,高挺的鼻梁,不会过于红润但却是恰到好处的气色薄唇,还有完美弧线的下巴,贝舒哩不禁觉得匪夷所思,世界上真有这样完美的人吗? 只是这气质,实在是太冷了,冷得让她想到了机器人,……哎?机器人?!易浔不会真的是如自己学所想是个机器人吧? 贝舒哩看着易浔,脑洞大开,越想越觉得挺像,贝舒哩为了弄清易浔到底是不是机器人,于是贝舒哩的脚步朝易浔凑近了些,仔仔细细地看着易浔的脸,可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除了觉得好看,还是觉得好看。 这时,易浔忽然侧头冷声道:“看够了吗?” “没,我还想再看一会……”贝舒哩被吓得一激灵,话都说完了才意识自己到底是说了个什么虎狼之词。 贝舒哩赶紧回过头,捂着脸,边往前快步走边说道:“看够了看够了!” 贝舒哩捂着脸快步走到学长旁边,真是丢脸丢死人了! 学长看着捂着脸的贝舒哩,懵懵地问道:“贝舒哩!这么热的天,你捂着脸干嘛?” “太阳太大,我怕把我脸晒黑了!”贝舒哩随意胡扯了个理由。 “哦,是嘛?”学长又道,“那你捂着脸走路,能看清路吗?” 贝舒哩继续捂着脸说道:“我可是从小吃焦锅巴饭长大的,视力好的很!” 不过贝舒哩吃焦锅巴饭长大的这件事倒是真的,秦月月的厨艺简直是让人没眼看。 秦月月每次都把厨房搞得乌烟瘴气,把菜做得糊里八焦,黑不溜秋的,偏有一段时间秦月月特别喜欢钻研厨艺,贝舒哩为了不伤秦月月的心,只好忍痛就水吞了下去。 几经周转,终于到了办公室。 副校长的形象和贝舒哩心中的想象还挺有反差的,并不是贝舒哩想象中那样,是个秃头、啤酒肚,戴着方形眼镜的中老年男子。 副校长剃着寸头,反而看起来还有些小英俊,也就三十六七的样子。 “你们来了?”副校长笑着打招呼,当目光撇到贝舒哩身上时忽然定住了,惊讶道,“你是、贝舒哩?” “是啊,副校长!” “你真的是贝舒哩?”副校长又问了一遍,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贝舒哩有些不解,又重复了一遍,“是啊,我是贝舒哩啊!” 副校长忽然摸起了下巴,皱起了眉,缓缓道:“我记得你妈妈秦月月当初年轻的时候可是个一等一的大美女,你这个子倒是完整遗传了,可是这美貌怎么是遗传得这么零零散散,一星半点的?” “啊~?”敢情副校长是嫌弃她的长相啊,她长的也没那么差吧?也有不少的邻居叔叔阿姨说她长得挺像秦月月的啊! 此时,贝舒哩忽然觉得易浔似乎是侧头看了眼她,但也不知这是不是贝舒哩的错觉。 副校长又道:“不过也能理解,毕竟你爸是贝一河,要是我,你指定是个大美女!” 贝舒哩忽然恍然大悟,原来这是她爸的情敌! 副校长又清了清嗓子对贝舒哩郑重其事道:“你好!我是副校长葛加糖,是那个当年差点当了你爸的人!” 然而,贝舒哩只听到了副校长的前半句,“搁家躺?!哈哈哈……” 贝舒哩忍不住开口大笑。 副校长看着贝舒哩如此嬉笑,顿时一脸严肃,好像是生气了,贝舒哩吓得赶紧停止了笑,正当连空气都是一片寂静的时候,忽然副校长哈哈大笑了起来。 “鹅哈哈哈~!我也觉得我这个名字挺好笑的,你和我想得一样,不愧是差点就当了我女儿的人啊!” 贝舒哩错愕地扯了扯嘴角。 “副校长,您找我们来到底是什么事儿啊?是来叙叙旧的吗?”贝舒哩随口一问。 没想到副校长又是惊讶道:“呦!你还挺聪明的哈,我找你们来确实主要是叙叙旧的,我想听听你们对我们这极度优秀的阅徽中学可满意否?尤其是……易浔同学!” 说到这,副校长长意味深长地看向易浔。 贝舒哩立即小鸡啄米式点头附和,“满意满意,学生甚是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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