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不用她出面,关于梁音的信息就被扒了个干干净净。 十七岁休学。 之后用七年时间倒追神秘男人,结果被甩。 再后来还从谢氏离职。 每一条,都被有心之人挖了出来。 网友愤慨指责道:“休学?一看就是不学无术的草包!正常人哪里会走到休学这一步啊?” “还不要脸倒追男人,笑死,一看就是别人看不上她,死皮赖脸为了钱待在别人身边,最后还不是被甩了。” “谢氏这么厉害的集团,谁进去了会想不开的辞职啊,说不定是因为能力有限,才被开了!” 网上议论纷纷,梁音只稍微看了一两条,淡定划过,将手机页面切回到了通话界面。 夏烟还在愤愤道:“这个绿茶婊,玩占据舆论高地这一招倒是有模有样,自己没有真才实学,还怪别人,不要脸!” 夏烟本身就是新闻行业的,非常明白Abby这一招有多高明,将炮火全都引战到了梁音身上,自己倒像个小白花一样的楚楚可怜躲在后面。 真够贱的! 梁音温声笑道:“烟烟,不生气。” 那天和Abby打赌时,她其实就猜到,以Abby的性格,这个赌约大概率会被鸽了。
第32章 所以现在看到Abby的茶言茶语,倒也没有特别惊讶。 夏烟还是打抱不平:“音音,你干脆把你的设计图曝光出来,让大家看看,就知道到底这个第一该不该你拿了。” 夏烟知道梁音的设计水平,能拿第一,绝对是靠真才实学。 梁音想了想,笑道:“烟烟,设计作品已经给了官方那边,我这边是不能提前曝光的。” “啊……” 夏烟拧紧眉头,更生气了:“所以就给这个狗屁Abby钻空子?” “当然不是。” 梁音淡声道,她有办法应对。 这段时间为了肚子里的小谢崽,再加上有谢总宠着,性子里的锋芒也就暂时收敛了起来,Abby找死上门,她当然只有成全。 不过现在好冷啊,她更想回家。 聊了几句,梁音让夏烟先别生气,安抚好她的情绪后,她摁灭手机,乖乖走到了谢如洲身边。 男人身姿挺拔,等在原先那个位置,见她过来,主动朝她靠了过去。 “回家。” 他伸出手,梁音将自己的小手放到了他的掌心里。 任芳菲在家等着两人,见梁音回来,忍不住念叨了两句:“你说你,出门玩也不提前打个招呼,要不顾念着你现在怀孕,你妈我高低掐你一顿耳朵。” 梁音抿紧唇,摸了摸藏在棉服下的小孕肚。 多亏了小谢崽,不然她又要被教训了。 谢如洲却是手臂抬起,将人搂在了自己怀里,声线很平,透着理所当然:“是我没问她,不怪音音。” 任芳菲听到这话,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最后干脆翻了个白眼。 自己女儿她清楚的很,是个一宠尾巴就容易翘起来的性格。 在家里她还能敲打她一番,这下好了,嫁出去了,没人管了,还天天有人纵容着,别说尾巴翘起来了,估计过不了多久,人都得娇贵上天了。 不过谢如洲愿意宠着,她也乐意,反正最后头疼的人也不会是她。 任芳菲打了个哈欠,招手道:“行吧,那你们早点休息,床给你铺好了。” 今晚是跨年夜,明天元旦。 梁音原本是想在这儿过夜的,可想了想,谢总已经陪着她回来见过爸爸了,相应的,她也该陪着他明天一块儿回谢家吃饭。 好是相互的,谢总对她好,她也该多在意他。 梁音回握住谢如洲的手,仰头乖巧的看向他,“谢先生,我想回留音院。” 更想明天陪他一起去谢家老宅。 梁音漂亮的眼睫在眼窝下投下浅淡阴影,眼神很纯,是一如既往的真诚。 这一幕,惹得谢如洲明晰的喉结忍不住上下轻滚了一圈,他当然看得出小姑娘这笨拙的示好。 拢住锋利的眼尾,声线很低的笑了声,“音音,今天太晚了,明早回去也没事。” 更何况,任芳菲已经给他们铺了床,不能白费了岳母的一番心思。 任芳菲耳朵一侧,就听到了梁音刚才那话,忍不住又念了起来:“还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才回来多久,就想着走了,你以后干脆别回来了,这么迫不及待走还回来干嘛?” 梁音心虚的摸摸鼻尖,撇了下唇角:“哪有。” 骂归骂,任芳菲的作息一直很规律,九点就准时上床睡觉了。 梁音以前爱熬夜,但是现在怀孕,作息改了不少,虽说不至于九点这么早就睡了,但到了十点半左右,眼皮子就开始上下交缠了。 可她又想和谢如洲一起数零点过新年,听起来有点幼稚,心里偏生执拗的想这么做。 于是梁音干脆拿着本书,躺在沙发椅上,看两眼脑袋就点一下。 等睡了一小会儿,又着急忙慌的搓搓小脸,清醒一下起来看眼时间。 周而复始,书倒是一页都没看完。 谢如洲坐在她对面的电脑桌上,饶有兴致的将她看了好几遍,精致眉眼缓缓舒展开来,平直的唇线抿出笑意。 谢太太,怎么这么可爱呢。 长腿起身,谢如洲阔步走过去,略微弯腰,将人从沙发上抱到了怀里。 “去床上睡。” 男人突如其来的身影,梁音一瞬清醒了过来,摇头哈欠道:“我不困。” 说着不困,可眼尾都摇曳出了一抹红。 显然是困的厉害。 谢如洲也没有揭穿她那一丝小倔强,将人抱到床上,轻易握住她的小腿,将袜子褪去,而后拉上粉色棉被将她盖的严严实实,低声哄道:“我困了,音音这么乖,陪我睡一下好不好?” 听言,梁音从被窝里探出脑袋,眼巴巴的看着他,长睫眨了两下。 行吧,既然谢总都这么要求了,她只好答应了。 乖软的嗯了声,梁音又从被窝里探出一只手来,下意识拽住他的手臂,将自己的小脸蹭了过去,这才安心闭上眼。 手臂被她用小脸贴着,谢如洲深眸敛下,心软的一塌糊涂。 这种感觉,只有梁音才能给予他。 寂静的深夜中,时间一点一滴走过,距离零点还有一分钟时,梁音放在床头的手机震动了一声。 谢如洲眸光稍眯,是一个没有任何备注的电话号码打来的。 薄薄眼皮往下敛去,男人漫不经心的哼笑一声。 半秒后。 第一次在没有经过梁音同意的情况下,擅自接了她的电话。 接通一刹,对面安静的落息可闻。 谢如洲没有出声,浑身的气势却是向下凝着,像是宣誓自己领地的雄狮。 片刻后,那边终于出声了,声线嘶哑,夹杂着不易察觉的颤音。 “音音,”顾知确唤道,心中是从未有过的紧张,以至于脸色都显得有些苍白。 梁音如今的手机号码,是他费了心思打听到的。 原以为她不会接,没想到最后还是接了,也许她心里还是顾念着当初那七年。 喉咙用力深咽了一下,顾知确出声道:“网上的事情我刚看到了,音音,我们见一面吧,我出面替你澄清。” 澄清两人分手的原因,不是网上那些人说的那么不堪。 话音刚落,顾知确清晰的听到了一声不屑的低嗤声—— “我老婆睡了,这个点还打电话来骚扰,你贱不贱啊。” 男人的嗓音比他的更低沉,字句缠绕间皆是上位者的天生肃杀冷冽。 尤其是最后一句,宛若利刃般锋利,刺的顾知确体无完肤。 顾知确原本就略显苍白的脸色,在听到那句“我老婆睡了”时,已经能用惨白来形容了。 掌心死死掐住手机的金属边沿,冰凉的触感渗进心里,顾知确喉头一哽,用力闭上了眼睛。 他无法想象,梁音躺在别人怀里的画面。 她明明……是他的。 而此时,谢如洲说完这话,便对这段对话彻底失了兴致,他懒恹恹地将手机丢到一边,却恶劣的没有挂断。 反而低过眼脸,沾染着暖意的手心触上梁音的小脸,缓声道:“老婆,零点了,元旦快乐。” 不是“谢太太”,也不是“音音”,而是独属于他一人能唤的称呼。 名正言顺,受法律保护。 梁音睡的迷迷糊糊,却也察觉到他伸过来捏住自己脸颊的手指,她睁开眼睛,往他身边靠了靠,仰头,漂亮的粉唇扬出温软笑意。 “元旦快乐,谢先生。” 是和他在一起过的第一年啊。 谢如洲喉结轻滚一下,他忽然笑开,眼底潋滟万分,动作却是强势的掐着梁音的小脸,张唇碾磨撕咬了上去。 “唔……” 梁音猝不及防,浑噩的思绪也愈发混乱。 不明白谢如洲为什么会突然亲自己,却还是配合的闭上了眼睛,细白的脖颈小幅度的往上抻,方便他索取。 暧昧的交缠声从两人唇齿间蔓延出来。 梁音羞耻的脖颈都开始泛红,不知道怎么回事,谢总这个吻亲的很野,和以前的温柔全然不同,像在宣示主权。 藏在被窝下的肉粉色脚趾忍不住悸动的缩了下,梁音被亲的浑身发软,呜咽的声音更大了。 也许过了很久。 后背都沁出了一层浅浅的汗,谢如洲这才大发慈悲的放过她被□□到一片蘼色的粉唇,抽出纸巾,漫不经心的替她擦了擦。 梁音抬眼,便瞧见,男人的薄唇比她好不到哪里去。 往日偏淡的唇色这会异常浓艳,勾人摄魄,像唇红齿白的狐狸书生。 心脏倏尔漏跳一拍,脑子里闪过乱七八糟的画面,这会儿不仅是脖颈,连带着双颊和耳尖也都红了个彻底。 她心虚的推开谢如洲过来替她擦拭嘴角的手腕,拉过被子,蒙住脑袋,转身不肯再多看他一眼。 谢总太会钓了。 玩不过他。 见状,谢如洲眉梢微挑,笑了下,倒也没追着她去擦嘴角的水渍,长臂一抬,轻而易举便将纸巾丢到了垃圾桶里。 懒散的视线慢悠悠的下移,落在已经黑屏的手机上,薄唇勾出讽刺的笑。 一个早就出局的人,还敢来找存在感。 找虐。 不过想到刚才顾知确说的那句话,谢如洲抬手轻掐了一下眉心,黑眸压出的情绪冷且沉。 澄清这种事情,用得上他? 嗤。 …… 另一边。 这么多年,第一次跨年的时候,梁音没有在他身边。 即便他出国那年,远在意大利,梁音宁愿冒着风雪,跨越几千公里的航线,也要不远千里的到他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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