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有点心虚。 毕竟这一局坑了哥哥。 但……想来他也是愿意的吧? 他喜欢容嫣,她可是在成全他。 这个机会实在是太难得,一来可以损害容嫣的名声;二来可以离间容嫣和阿渊,三来哥哥和容元绮订了婚,倘若发生点什么,容元绮必将和容嫣不死不休。 最最重要的事,她知道,就算她犯了错哥哥也会包庇她,她完全在安全线内。 有恃无恐,她才敢答应江知希的条件。 迟景渊抬步去了茶室。 江知希和迟老爷子互看一眼,跟了上去。 其他人也跟在身后。 算算时间,两人也应该搞一起了,迟景渊去捉个奸,正好。 茶室门口的保镖早就撤走,迟景渊敲门,里面没人应。 心中一沉,他抬腿,直接朝门踹了两脚。 门锁落地,他冲进房间里。 两具身影躺在茶室的沙发上,衣衫随意散落在地,一看就知道战况有多激烈。 “好啊容嫣,你果然在偷情!” “阿嫣,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呢,你让阿渊情何以堪啊。”江知希一脸惋惜。 “闭嘴!” 江知希正要挑拨一通,迟景渊厉声呵斥,目光冷得如同冬日的寒霜。 江知希一个激灵,不敢吭声了。 迟老爷子脸色铁青:“真是败坏门风,这样的女人你也要?” 迟景渊握紧了拳头,朝里面走去。 察觉门口有人,沈晏微微侧身,用衣服盖住了容元绮身体,容元绮看了一眼门口,尖叫起来。 她缩在沙发角落,将衣服拉了拉。 “阿绮?” 容元洲沉了声,连忙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容元绮身上。 容元绮小脸煞白,嘴巴一扁,委屈地哭了起来:“哥……” “究竟怎么回事,你和沈教授……” 容元洲气得不轻,脸色有些难看,但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 沈晏是阿绮的未婚夫,两人就算发生点什么也合乎情理,但并无情意,怎么会突然在一起。 “哥带你离开。” 容元洲抱着容元绮离开。 沈明珠看了一眼江知希,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 怎么回事。 关在房间里的分明是容嫣,怎么变成了容元绮? 容嫣去哪儿了? 扫视了一圈都没发现容嫣的身影,沈明珠走到沈晏面前:“哥,怎么回事,你不是和容嫣……” “啪——” 沈晏抬手,一巴掌甩在沈明珠脸上。 他慢条斯理扣着衬衫,也不看门口那些人:“胡说八道什么,和我进来的人,不一直都是阿绮?” “可明明——” 沈晏抬眼,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冷。 沈明珠突然瑟缩了一下,往后退去。 她哥……好像生气了。 很生气很生气。 这是第一次,他用如此陌生,如此可怕的眼神看着她。 “各位好兴致,不在前厅吃酒,跑到这里看我和未婚妻亲热,这算什么事?” 沈家和容家联姻的事,圈子里的人都有所耳闻。 沈晏这么一说,门口的人顿时尴尬无比。 是啊,人家和未婚妻在这儿亲热,他们这是干什么,丢脸的不是沈晏,而是他们看热闹的人。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滞。 “我的错,不知道沈教授有如此雅趣,抱歉。”迟景渊轻嗤,浑身的紧张都松懈了下来。 “迟总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彼此彼此。” 迟老爷子冷冷看着沈晏,虽不知为什么会发生变故,但这场闹剧是彻底看不成了。 他冷哼两声,转身离开。 江知希看了沈明珠一眼,也跟着离开了。 “哥……” 沈明珠小心翼翼地看着沈晏,沈晏冷笑:“我有妹妹?你算哪门子的妹妹?”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亲妹妹的棋子。 “哥,你听我说,其实……” “滚吧,明珠,别等我发火。” 他的目光太吓人,沈明珠不敢接话,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门口只剩下迟景渊。 迟景渊看着沈晏。 他之所以留到最后,是读懂了沈晏的眼神,他有话跟他说,但不是在人多的时候。 沈晏垂眸,漆黑的眼神看不分明:“我和她都被下了药,丢到了这里,她用花瓶砸晕了我。” “你放心,我没碰她。” “我醒过来时,只看到了阿绮,当时有听见陆夫人的声音,她好像带走了阿嫣。” 话说完,迟景渊转身离开。 手上的拳头松开,手机上正好是陆文澜来电:“阿嫣被下药了,来她的房间。” 刷开房间,陆文澜正守在床边。 容嫣眉头拧着,额头上起了细密的汗珠。 迟景渊走到容嫣身边,她的手滚烫:“到底怎么回事?” “是老爷子把她叫到了茶室。” 陆文澜心里有气,“当时我正好看到,后来容嫣一直没出来,沈晏还被丢了进去,我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我找酒店的人拿了钥匙,他们看我是迟家人,不敢拦。开门的时候正好遇到容家三小姐,我带容嫣回了房间,后面的事也没管了。” 老爷子什么目的,她一清二楚。 只要容嫣不在那个房间,计划泡汤。 她不可能看着容嫣出事。 第223章 泡温泉 迟景渊松了口气。 这一局可谓惊险。 要不是陆文澜看到,恐怕现在……不敢想象。 “已经让医生给她看过,没什么问题,但是药效还得过一会儿才散。” 陆文澜准备离开。 “今天的事……谢谢您,无论如何,您帮了我们。”迟景渊僵着脖子,没好意思回头。 陆文澜冷笑:“哪敢承你的谢,我只是在帮容嫣。” 她是真心喜欢这孩子。 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出事。 门被带上,陆文澜离开。 迟景渊将容嫣圈在怀里,发现她浑身滚烫,喊了好几声,她才抬起迷茫的眸子看他。 熟悉的气息,是他。 神经骤然松懈下来,她靠在他的怀里,勾住了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喉结。 “难受……” 她面色绯红,额头起了薄汗,鬓角的头发贴在脸颊,动作有些急切,和平日的她格外不同。 迟景渊眼眸幽深。 他对她毫无抵抗力,怎么能拒绝她的索吻。 他搂着她的腰,反客为主加深着吻,听着她急切的呼吸声:“容嫣,我是谁?” 容嫣更急了。 他好烦啊,她急得不行,他还问他是谁,他不是她老公么? 迟景渊看着她的眼睛:“不说我是谁,就不给你要。” 她委屈了。 抬起眸子,眼泪瞬间滚落,情绪直接崩溃了:“你不给我要,是要给江知希吗,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她收回了手,可怜巴巴的蜷缩到角落:“那你走好了,你走!” 迟景渊心软成一片。 就开个玩笑,哪知道她现在这么脆弱。 他霸道的将她拉回来,吻着她脸颊的泪:“容嫣,我是嫌活得太长了么,居然会不要你。” 容嫣有些懵懂的看他。 迟景渊勾着她的下颚:“老婆,叫老公。” 容嫣从善如流:“老公。” 然后继续和他衬衣的扣子作战,一脸的焦急:“好烦啊,怎么解不开。” 迟景渊:“……” ………… 容元洲将容元绮抱上了车。 容元绮一言不发。 “沈晏他对你……有吗?”容元洲只是想确认,她是否受到实际伤害。 容元绮的头埋得更紧了。 她不知道沈晏被下了药,门打开后,她看见他倒在地上,想去查看他的情况,结果他直接扑了上来……就成了现在这样。 容元洲很想骂人。 “你放心,要是他敢辜负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容元绮鼻子一酸,眼泪滚滚而落:“哥……你终于肯理我了吗。” 她还以为,他再也不认她这个妹妹了。 容元洲没说话,侧身看到了急急走来的秦玉兰:“你妈会送你回家,我还有事,先走了。” 阿嫣那边什么状况还不清楚,他不放心。 亮起的眸子再次暗了下去,他说的是“你妈”,他连妈妈都不要了。 嘴巴一抿,瞬间哭得泣不成声。 容元洲简单和秦玉兰说了下的情况。 秦玉兰的脸色也不好看。 看完双胞胎后,她就去和太太们聊天应酬了,没想到事情突然变成这样。 “这事我们得着沈家要个说法,我不会让阿绮吃亏的。” 容元洲点了点头,返回了山庄。 迟景渊和容嫣的电话打不通。 陆文澜见他神色焦急,知道他担心妹妹,补了一句:“迟景渊在房间里陪着她,暂时没什么事,放心吧。” 宴席已经开始。 阿嫣没事就好,容元洲心头松懈下来。 ………… 再次接到迟景渊的电话,已经是宴席散场后。 山庄的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容元洲赶到房间,容嫣正在熟睡。 旁边有药箱,找到他想用的药,给容嫣服下,看着她脖子上的痕迹,蹙眉。 “迟大公子还是节制点儿吧,阿嫣才出月子没多久,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迟景渊哼了哼,没说话。 当忍者已经太久了,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怎么可能节制。 就目前这个状况来讲,已经很理智了。 观察了半天,容元洲出声:“身体没什么问题,放心吧。” 迟景渊垂眸,心下安了。 陆文澜虽然让医生来看过,但他还是不放心,得让元洲确认一下。 “宴席谁主持的?” “老爷子和陆夫人。”容元洲道,“老爷子还带着江知希,外婆被气得不轻。” 迟景渊拧眉:“怎么回事?” 容元洲收好药箱:“客人错把江知希认成了迟太太,一口一个迟太太称呼,外婆听不下去了,说她压根不是,自己外孙女才是。” “陆夫人也出来解释,说阿嫣才是迟太太,说你和她有事所以才没来。” “周玮他们也作证。” “但你知道的,老太太想法不一样,觉得阿嫣受到了排挤,情绪一直很激动。” “我担心她的身体,所以让许诚先送她回汀园了。” 迟景渊靠墙站着,投向窗外的目光一片寒霜。 “老爷子想逼我娶江知希,今晚的局面,是他一手促成的。” 容元洲拧眉:“那你怎么办?” 迟景渊眼神阴戾,冷笑:“怎么办?他们要是不对阿嫣动手,事情尚有转圜的余地。” 很不巧,他们偏偏踩了他的底线。 所以—— 就看他们自己,是否承担得了后果了。 ………… 迟景渊借口容嫣身体不适,强行把她留在山庄住了一夜,成功和她泡上了温泉。 容嫣次日下午才有机会下床。 还没来得及穿鞋,双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 好烦。 浑身酸痛,跟散架了一样。 就知道这人不能开荤,开了就收不住,她看着垃圾桶里的某某东西……瞬间窒息。 天……这么多吗。 疯了。 迟景渊吃饱了,神清气爽的从温泉池里出来,一把抱起地上的容嫣,俯身吻她的唇:“咱们再去泡泡?” 容嫣简直听不得这两个字,跟上刑一样。 她拔腿就跑。 还没跑两步,被某人拽了回来,他一把将他横抱而起,走进了温泉池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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