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看完黎笑眉来接人的戏码,然后才散场的。 难怪今晚的酒怎么都喝不完了。 戴观宴收起打火机,笑得散漫:“要不然,你帮我打个电话问问?” 司澈才不要,笑嘻嘻道:“我怎么好影响你们夫妻感情。” 说着,他瞥了眼戴观宴的脖颈一侧。虽然有衬衣领子遮挡,但如果留意了,还是能发现那排牙印的。 这是以前从来没见过的现象。要不是了解黎笑眉盯人盯得紧,他都要以为戴观宴偷吃了外卖。 因为人多,司澈还没找到机会问。 同样发现了那排牙印的还有靠戴观宴最近的蓝心羽。她早就发现了,心里堵得慌。 上次黎笑眉那一巴掌打得她脸肿了好几天,以至于她不能再陪在戴观宴身边,才让左边那个小贱人逮到了机会。 蓝心羽有心要扳回一城,不见外的抓起戴观宴放在桌上的手机:“我来打。” 被戴观宴一把按下。 他将手机收回衣兜里。 蓝心羽呆呆看着他,男人淡声道:“我什么时候允许你随便动我的东西了。” 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蓝心羽知道他的规矩。 她很会为自己圆场,柔软的身段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软软的贴他的胸口,娇笑道:“我知道了,宴少不想回家。不想被大公主扫了兴致。” 从司澈改口开始,圈子里的人不知不觉的跟着改口,大姐头变成了大公主。蓝心羽回归圈子时,意识到这个改变,以为是新讽刺的词儿。 今晚圈里还多了一个段大少,也是个驸马爷,资历比戴观宴还老,只是今晚才第一次参加这群人的聚会。 他观察蓝心羽一晚上了,长得漂亮身材好,声音还甜。要是摁在床上,声音应该更好听。 段大少弹了弹烟灰,那双色狼眼盯住蓝心羽,笑得猥琐:“看来蓝妹妹很懂男人的心。来这里坐坐。” 他一挥手,让旁边的女人离开,拍了拍身侧空出来的位置。 蓝心羽缩在戴观宴怀里不肯动。 她听说过这个段大少,风评很不好。 段大少见蓝心羽坐着不肯动,抓起她的手腕就要拖人到他身边去。 只是才碰了下她的手,就被戴观宴拦下了。 戴观宴一手搂着蓝心羽的细腰,一手扣住段大少的手腕,似笑非笑的瞅着他:“她是我的人。” 蓝心羽憋了几天的委屈,因着他这一句话,烟消云散,眼睛里都冒起了心心。 那两个大男人却对峙了起来,剑拔弩张。 抢女人的戏码,发展到最后还能怎样?打起来了呗。 …… 黎笑眉心里堵着气,打算放过自己一晚上,就没去会所抓人。 她也想知道如果没有她,戴观宴能不能自己回家,会不会被那些妖精们撩到酒店去。 狗还知道认家呢。 可是,真出了事,她还能忍得下吗? 而且,戴观宴不是狗,他是想飞的老鹰。 黎笑眉心里打鼓,坐立难安起来。 嘴里的吸管,被她咬得惨不忍睹。 童叶欣看不下去了,一把抽了吸管丢到垃圾桶:“行了,别死撑着了。要去就快点去,晚了说不定就真的要捉奸在床,那时候你得哭死。”
第15章 累,疼 黎笑眉还想再撑一下,嘴硬道:“不去。他要面子,要自由,我给他就是了。我也想知道,他到底认不认得回家的路。” 然而一通电话打来,还是让黎笑眉下了台阶。 武琰今天休假,告知她戴观砚在鹿海之后,就没再跟着了。电话是司澈打过来的,说戴观宴跟人打架了。 黎笑眉只好马上赶过去。 到了会所包厢,碎了的酒瓶,流淌的酒液,场面不算太难看。 她没有看到司澈提到的段大少,却第九次看到了蓝心羽。 此时,她正捂着戴观宴打破的额头,哭得像是男人要死了一样。 “……你管我干什么,我就是个妓女,跟了段大少也没什么。你跟他打架,得罪人不说,还受这么严重的伤,你让我怎么办,呜呜呜……” 蓝心羽哭得有多动情,黎笑眉的拳头捏得就有多紧。 蓝心羽的语言能力很强,三言两语就让她明白了,这场纠纷是因她而起,戴观宴是为了她才受伤的。 这时候,蓝心羽的痛哭流涕对别人来说,不算什么好看的戏码,黎笑眉才是。 所有人都在看她的反应。 今晚的戏,上了新高度。大公主是一怒之下,亲自动手暴打蓝心羽,还是忍无可忍,休夫? 但他们都低估了黎笑眉的忍耐力,以及对戴观宴的爱。 黎笑眉走上前,一把推开了蓝心羽,看都没看她一眼。她扶着戴观宴站起来:“先去医院。” 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扶着她的男人离场。 慈山医院。 戴观宴缝合完伤口,医生要求再留院观察一晚上,黎笑眉留下来陪护。 病房里静悄悄的。 黎笑眉沉默的将临时买来的洗漱用品放在桌上,之后在旁边的沙发坐下。 戴观宴摸了摸贴着的纱布,碰疼了伤口,嘶了一声,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但即使他疼得龇牙咧嘴,黎笑眉都没看他第二眼。 他扫了她一眼,淡淡开口:“怎么,生气了?” 黎笑眉平躺在沙发上,脑袋枕着扶手,闭上了眼睛。她道:“我刚才跟医生说,你的事情不能被我爸爸知道。你最好也别再作妖了。” 顿了下,又补充道:“他的病情加重了。” 如果不是担心玻璃碎渣留在他的伤口,如果不是担心他脑震荡,她是不会就近送他到这家医院来的。 戴观宴瞧着那平躺的一条身子,压得沙发垫都沉下去了。 黎笑眉睡眠不好,家里的床,枕头,连被子都是定制的,她躺哪儿能睡得着? 男人微蹙了下眉,不知道为何,心里也堵得难受。 她怎么不闹一下,害他都没了期待。 男人没有扛过静默,起身走到沙发那边,俯视着那装睡的女人。 黎笑眉感觉的到男人的目光,但她这会儿不想理他。 她难受,非常的难受。可具体说到底是哪里不好,她也说不上来,就是累,疼。 哪里都觉得累,哪里都觉得疼。 黎笑眉抱着手臂侧了侧身,身体蜷缩着像是只团起来的猫,脑袋紧紧的陷入扶手与靠背形成的三角里。
第16章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戴观宴看着也浑身难受,他抿紧了薄唇,终是忍不住,弯腰下去,双手一前一后托住了黎笑眉的肩膀跟腿。 黎笑眉被惊动,动了动身体抗拒:“别碰我!” 她一转头,戴观宴看见她红红的眼睛里噙着泪花。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黎笑眉流泪。 圆圆的脸憋得通红,连鼻尖也红了,小嘴抿得死死的,像是只团着身体,炸毛龇牙的大白猫。 戴观宴眉心拧了下,但还是抽了手出来,道:“大公主您千金之躯,怎么能睡沙发,这不是委屈您了吗?” 说着,他转身走回病床那边,捞起椅子上搭着的衣服。 黎笑眉看他换上原来的衣服,马上坐了起来:“你还要去哪儿?都这样了,还不能安分一点?” 戴观宴将外套套上,再收拾瓶瓶罐罐:“就这点伤,留什么院。” “医院里人多眼杂,传到你爸耳朵里,我罪加一等。” 说两句话的功夫,他已经将药全部都收进了口袋里,至于那些洗漱用品,就当给那些值班医护的封口费了。 黎笑眉也不留他,看他生龙活虎的样儿,哪里像是脑震荡的。 还没走出医院范围,戴观宴的电话响了。 他接电话,黎笑眉就在他身边,从空隙里瞥到来电显示,也听得到对方说了什么。 “宴哥,你伤怎么样,严重吗……我想来看看你……” 声音娇滴滴的。 黎笑眉冷着脸,走得飞快,刻意跟他拉开距离。 这样,就不用听到他们说了什么了。 戴观宴握着手机,感觉一阵风从身侧刮过,看着那女人走路生风。 他收回视线,随便回了一句:“你的关心能不能有效一点。我特么的脑袋都要疼死了,你就会哭?你的眼泪能止血还是怎么的?” 说完,就挂了电话,口气挺冲的。 蓝心羽瞅着挂断的手机,一脸委屈。 架打完,段大少马上就被朋友送医院去了。司澈要送戴观宴去就医,可他坐在沙发上说头晕,要缓一缓才能站起来。她又感动,又担心,又害怕,一时只顾得上哭了。 司澈瞥了她一眼:“宴少怎么说?” 蓝心羽抿了抿嘴唇,捏着手机委屈道:“他生我气了。我不该惹到段大少,给他找麻烦的。”又忐忑问道,“那段大少,不会找宴哥的麻烦吧?都是因为我……” 司澈抽了口烟,吞云吐雾的瞥了眼,道:“比起段大少,你怎么不想想大公主?” 蓝心羽没明白他话里意思,毫不在意的道:“她怎么了?你怕她来找我的麻烦?” 她才不怕,巴不得呢。 这样,她就有机会找戴观宴诉苦,戴观宴就更讨厌她了。 司澈第三次瞥她,无语的摇了摇头。 这女的什么都不懂,就是棵用来摆绿的菜罢了。 …… 黎笑眉跟戴观宴冷战了,两人成婚以来,也不是没有冷战过,每次都是黎笑眉先沉不住气先去哄他。 有句话怎么说的?被偏爱的有恃无恐。 但这一次,戴观宴迟迟没有等来黎笑眉的哄。 隔了一天,他瞧着对面坐着吃早餐的女人,漫不经心道:“今天要去换药。”
第17章 比大小? 黎笑眉剥茶叶蛋壳,眼皮都没抬一下,淡声道:“你是三岁大,换药还要人陪?” 戴观宴扫了眼坐在客厅沙发看新闻的武琰,哂笑了声:“这么说,我是能出门了?” 这两天,黎笑眉让武琰贴身看着他,不让他出门,美其名曰让他安心养伤。男人倒也真的消停了,不是打游戏就是睡觉,偏还没发胖,看得黎笑眉气闷。 她吃完早饭去公司,戴观宴搁下碗筷,凉淡的眸子看向客厅那边的武琰,咳了一声。 武琰关了电视机,走过来:“先生,是不是现在就出发去医院?” 男人的表情比戴观宴还要冷漠,像是石雕一样冷硬。若是细看,眼底还有几分厌恶。 戴观宴双手撑着桌面站起,椅子在地面刮起刺耳的声音。他吊儿郎当,慢吞吞道:“我说现在去了吗?”指了指桌上的那点儿残羹冷炙,“收拾了。” 说完就往房间走,回去睡回笼觉。 武琰微偏头扫了眼男人的背影,手指骨捏紧了一下,盯着那残羹冷炙,没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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