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以这种方式再见到他。 她稍稍动了一下,哑着嗓子开口,“能不能帮我解开手铐,我自己走。” 徐绍亭往外走着的步伐一顿。 这声音……这声音分明是…… 他两步并作一步过来掀了白色的被子,那个侧脸,可不就是宋清歌。 徐绍亭烦躁地攥了拳头,“宋清歌?” 宋清歌没回答他,被铐着手腕趴在床上的姿势,倍感羞辱。 随后,他又听到男人轻呵了一声,几分嘲讽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领养的女儿得了白血病,没钱治了,宋清歌,你挺厉害啊,都学会爬床了。” 他看着她被铐着的手腕,接着说:“你玩得还挺花。” 很平静的语气,极致嘲讽。 宋清歌这个动作,翻身都难,她咬了咬嘴唇,“徐先生怕是误会了,我是来陪我们陈总睡觉的,您太高看自己了。” “宋清歌!” 她咬了咬唇,不怕死地继续往下说,“玩得花不花,跟徐先生有关系吗?你说得对,我女儿治病是要钱,谁给钱我就跟谁睡,往谁的床上爬,用得着你管吗?” 外面是沉闷的敲门声,“先生,是我,您开下门。” “滚!” 岳棋维:“???” 酒店隔音挺好的,岳棋维还是听到里面一声沉闷的滚字吼出来。 宋清歌伸腿,从床上下来,努力地弄着身后的手铐,弄不开,她看向并没有要帮忙意思的徐绍亭,“徐先生知道我们陈总在哪吗?我女儿还等着治病呢。” “你宁愿找那么个老男人也不联系我是不是?宋清歌,我在你眼里还不如觊觎你身子的这些人是不是?” 他吼得最大声,可却是他的眼眶先红了。 宋清歌还着重精力弄着身后手腕上的东西,漫不经心地说,“徐先生想睡我也行,拿钱就是了,你那么多……啊!” 猝不及防地被摁在床上,身上的衣服被剥着往下扯,却又因手铐的缘故,破破烂烂地挂在手臂上。 “徐绍亭,我要钱的,你得给我钱才行,我小女儿还等着治病呢。” “行,我有钱,加倍地给你行不行?” “你松开我,你松开我徐绍亭,你给多少钱我都不陪你睡,徐绍亭你放开我!” 他解下领带,烦躁地往宋清歌嘴里塞,“你不想死最好把嘴给我闭上,宋清歌!” 她宁愿出卖身体赚钱都不愿意给他去一个电话。 这夜,无疑徐绍亭是疯了的。 第一次结束后,宋清歌嘴里的领带被他扯出来。 女人没什么力气地跪趴在床上,被反剪在背后的双手攥成拳头。 就着这个姿势,徐绍亭扯过外套来,掏出烟盒和打火机,点了支烟。 烟灰簌簌地落在宋清歌的后腰上,烫得她抖了一下。 “徐绍亭,我得要钱。” “给你钱,陈默登给你多少,我加倍给你。” 伴随着动作,他又开始疯起来。 宋清歌突然就哭了,也没办法擦眼泪,视线逐渐模糊着,“徐绍亭,你把我的手解开,你帮我解开,我冷。” 真的好冷。 皮质的手铐被他大力扯断,宋清歌的手臂得到解放,要抓被子,“冷,好冷。” 身上的衣服彻底没了。 感觉到身后的男人贴上来,宋清歌反抗着拒绝,“你别抱我,你不要抱我。” 宋清歌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回抱住他的,她真的觉得自己好冷,像是数九寒天被人丢进了地窖一般。 事后,一张轻飘飘的支票砸在宋清歌脸上。 她好累,但还是看了眼支票数额。 10000,壹万。 宋清歌自嘲,她是挺不值钱的。 陪嫁十个亿,现在睡一晚上只能获得他的一万报酬。 宋清歌突然就笑了,扯着唇角同他商量,“徐先生能不能大发慈悲给我现金啊,支票挺麻烦的。” “明天我让岳棋维给你送过去,我出门不带现金。” 他坐在床边抽烟,很呛。 宋清歌一件一件地,把衣服都捡回来穿好。 她出门,看到岳棋维惊愕的脸时,只说了句,“麻烦让你们的人让一让。” “太……太太。” 凌晨的夜里,是真的冷啊。 宋清歌下楼走了没多久,又认命地回来找岳棋维,跟他商量,“我手机和钱包都让人拿走了,你能不能帮我打个车,钱等事后我转给你。”
第259章 妹妹不喜欢我 岳棋维一愣,赶紧招呼人,“小李,你去开车,把太太送回去,开车稳当点。” “岳棋维!” 里面一声带着怒意的呼喊后,岳棋维跟宋清歌点了点头,进了徐绍亭的房间。 宋清歌也没在意,同岳棋维安排那人问道:“你知道陈默登在哪吗?我不知道他们把我女儿带哪去了,我要找他问一下。” 小李摇头,“要不您给他打个电话,我的手机借给您,可以吗?” “可以,那我们先下楼吧。” 凭借记忆,宋清歌给陈默登拨去了电话。 “陈总,不好意思了这么晚打扰您,相宜在哪家医院啊,我去接她。” “你跟江城徐氏集团的总裁徐绍亭什么关系?” 宋清歌如实回答:“他是我前夫。” “你那个女儿是他的孩子吗?” “不是。” “不是就行,吓坏我了,孩子在华丰医院,你去接吧,往后咱们就没关系了。” 陈默登闭口不提晚上逼她签协议的事情。 …… 岳棋维一进门,徐绍亭把沙发上的协议甩飞,“我让你查她,你就是这么查的吗?再晚一天他俩能把结婚证都领了,你去安排一下,跟房东要一下宋清歌现在住的那套房子的钥匙。” 看到婚前协议几个字时,岳棋维心里也咯噔一下。 “刚刚陈默登过来了,据他的助理描述,应该是给您送错房卡了,本来是安排您住0809的,结果送成0806的房卡了。” “给景曦幼儿园那边请个假,把景曦接过来住一段时间。” “可是徐总,您的行程计划,不是明天就该走了?后天省里还有个会……” 岳棋维越说越小声,看到徐绍亭的表情时,他自觉闭嘴,“那您计划留到什么时候,我去往后推行程。” “去安排就是了,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再说。” 亲子鉴定岳棋维昨天就拿回来过,跟徐绍亭并没有血缘关系。 那个女孩不是他们的孩子。 鲤阳的天气逐渐冷下来了。 宋清歌去接相宜,值夜班的医生跟宋清歌建议,“脐带血里有造血干细胞,如果孩子父亲还在的话,你们可以考虑再要个孩子,或许能救你们的这个孩子,趁着孩子的情况还没恶化,这是个不错的选择,小孩子的免疫力弱,做不到无菌环境的话,也不要跟生人多接触。” “二胎的话,孩子最少几个月可以取脐带血?” “如果想要孩子的话,建议等到足月生产时保留脐带血,如果不打算要孩子,二十周以后就可以抽取脐带血,抽取脐带血之后孩子会有很大几率流产,二十周的孩子是活不了的。” 宋清歌点了点头,“那我回家,考虑考虑。” 但恐怕,她的身子很难生了,例假都是不准的。 小丫头在医院输液吃了药,早上很早就醒了,开始吵宋清歌,“妈妈妈妈,相宜饿了,好饿好饿。” “乖乖,妈妈再睡一会儿给你做饭,妈妈好累。” 浑身都疼。 小丫头站在床边,看到宋清歌脖子上的紫色淤痕,问道:“妈妈,你这里怎么受伤了?” “乖乖,别动妈妈,柜子里有巧克力,相宜自己去拿,妈妈太累了。” 总觉得浑身发冷,提不起精神,眼睛都懒得睁开。 相宜有点不高兴,瘪了瘪唇,去柜子里找巧克力。 “妈妈,这个面包我可以吃吗?我找不到生产日期呀。” 没人回答,相宜拿着面包撕开了包装袋。 大概十二点左右,客厅传来敲门声,宋清歌嘱咐过相宜,不可以给陌生人关门,小丫头大概是被吵得烦了,跑去卧室找宋清歌,“妈妈,外面有人敲门,敲了好久了,要不要开门啊。” 宋清歌将将转醒,看了眼墙上的钟表,意识到自己睡过头了,吓了一跳,赶紧坐起来,摸相宜的脑袋,“饿不饿,妈妈马上去给你做饭。” “饿,好饿哦。” “好,妈妈马上起床,你去写会儿字帖。” 宋清歌的腿疼,腰上也疼,一下床,险些跪在地上。 总归是不怎么好受的,门铃声还在继续,她打开猫眼看了看,是岳棋维,以为是徐绍亭指派他送钱来了,宋清歌没什么好气地把门打开。 对于岳棋维怎么知道她住这,她都懒得猜。 把门打开时,宋清歌本是要凶人的,看到矮一截的小男孩,反应了几秒后,蹲下身接景曦进门,“景曦什么时候来的,吃午饭了没有?妈妈刚好要做饭呢。” 景曦摇了摇头,“我还不饿。” 四岁的小孩,语气很严肃,大概是跟着徐绍亭学的。 “你爱吃什么跟妈妈说,妈妈待会儿去楼下超市买。” 大概是听到宋清歌自称别人的妈妈,相宜听到了,有点不高兴地过来探头探脑的看,语气有点小幽怨,“妈妈……” 岳棋维顺着声源看过去,屋里一个奶萌奶萌的小丫头,穿着白雪公主的毛绒睡衣裙,大概是还没梳头发,毛茸茸的发丝有些乱蓬蓬的。 岳棋维的第一反应是,这个小丫头跟宋清歌很像的,不像是领养的,领出去说是亲生的绝对没人怀疑。 宋清歌开始瞪着岳棋维,“孩子不上课吗,徐绍亭怎么让你把他结果来了,今天也不是周末。” “这……先生的决定,我不清楚啊,”岳棋维从公文袋里拿出一个透明塑封袋交给宋清歌,“这是陈默登送回来的您的手机,还有先生给您的一张卡,不限额,先生说,孩子治病要紧。” “嗯,还有事吗,没事你回去吧,来接孩子之前记得提前给我打电话。” “好,那您保持手机开机,有什么情况可以联系我。” 岳棋维离开带上门,屋子里的相宜已经被自己的小脾气气的快爆炸了,她指着谢景曦,不友好的质问,“妈妈,这是谁啊,你不是说了给我做饭的吗,你在做什么啊!” “别闹,你景曦哥哥也还没吃饭呢,你巧克力呢,拿出来分给哥哥一块,妈妈现在去做饭。” “我不给,我巧克力吃光了!” 宋相宜撅了撅嘴,跑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宋清歌有点无奈,从来没见过相宜脾气这么大的,好在景曦并不计较,“景曦,妈妈带你们俩下楼去买点菜,你想吃什么等妈妈回来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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