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步没管老妈的数落,若有所思:“哎哎哎,那等娃出生,不得叫我声舅舅!” 秦芳愣了一下,也激动起来:“也得叫我姨姥姥。” 顾缃:“……” 小贺寻平安降生在4月下旬,暮春初夏的时节,满城百花盛开。 白白嫩嫩一小子,眼睛像妈妈,灵动清澈,脸型像爸爸,长大后估计也是一个丰神俊朗的男人。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干,顾缃和小贺寻住在高级月子中心套房内,自然,贺轻尘也搬了过来。 顾缃除了学带娃,也在积极地恢复身体,同时还要准备论文答辩的事。 小家伙二十天大的时候,顾缃坐在桌前修改答辩用的PPT。 抬眸,有阳光从干净明亮的窗户透进来,那个英俊的男人站在窗边,抱着小贺寻,低头端详养得越发白白胖胖的小奶娃,唇角轻抿地说:“叫爸爸。” 小宝宝的小拳头握得紧紧的,口中发出听不懂的奶音。 金色光芒洒在他们身上,温暖又明媚。 ……
第72章 奶爸日常 顾缃的论文答辩十分顺利。 导师饶有兴趣地问小朋友的名字,顾缃说叫贺寻,导师不住点头:“这名字好,简单大气,富有内涵。” 顾缃笑笑:“他爸爸取的。” 严格地说,此时顾缃还没出月子,不过有专业团队的护理,也有贺轻尘无微不至的照料关怀,她的身体恢复了大半。 等到栀子花开的六月毕业季,顾缃拿到硕士学位证,贺寻小朋友已有两个月大,贺轻尘特地抱着他过来参加妈妈的毕业典礼。 帅气的老公,萌萌的儿子,还有状态恢复得非常好的顾大美人……凑在一起就像是一幅温馨美好的画,一群同学抢着跟他们合影。 小贺寻此时刚学会笑,虽然看人还是模糊的,但能感受到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所以小宝宝也一副乐呵呵的模样与表情。 然而再高兴,也终究是小奶娃,这时候一天要睡上十八九个小时,也不宜久晒,所以没一会儿就电量不足,眯着眼睛睡着了。 顾缃陪同学们拍了许多照片和小视频,有人说她简直是人生赢家,顾缃浅浅地笑,没有反驳。 大概只有她自己才深刻知晓,不能像别的优秀舞蹈演员那样在舞台上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是一件多么遗憾的事。 不过,接下来会去剧院从事编导幕后工作,弥补一定遗憾,也算另一种圆满。 前方,英挺的男人抱着睡相乖甜的小奶娃走向车子,顾缃对着几位同学挥手再见后提步前行,追向那对父子的身影。 整个暑假,顾缃一边休养一边奶娃。贺轻尘大部分的时间也在家办公,偶尔才去公司。 两个大人应付一个小婴儿绰绰有余,但是简若梅不放心,让他们找保姆。贺轻尘不同意,说有钟点工帮忙打扫卫生与做饭足够了。 很多时候,顾缃能明显感受到贺轻尘对小宝宝流露出的浓浓父爱,这个男人的耐心不光给了顾缃,也给了孩子,在这方面,顾缃自觉不如他。 顾缃依旧还是那个睡不够就会产生起床气的人,贺轻尘十分包容,让她放心地睡,基本上她没半夜起床喂过奶。 此外男人的精力亦比她充沛许多,一边接工作上的电话处理事情,一边在摇篮处逗宝宝玩属于常规操作。 某个白天,看着拿奶瓶喂奶的男人,侧躺在床上的顾缃问他:“贺轻尘,会不会觉得我没有什么责任心?基本上都是你在干活儿,你累不累啊?” 男人回头,很淡地笑:“生育带来的身体损伤,可不是我这点儿体力活儿能相比的。” 顾缃沉吟,这个男人真的,常常让她认为完美得无可挑剔。 * 小朋友半岁大的时候,顾缃才去上班。 她的工作并不忙,对工作内容也很熟悉,偶尔还能当个背景演员,体验一把上台的快乐。因此她对这份职业十分热爱,并由衷感恩。 两个人都要上班,贺轻尘把之前照顾二爷爷的孙阿姨叫过来帮忙带娃。 这日,男人带着七八个月大的小朋友去公司。在一众员工的惊奇眼神中,沉稳优雅的男人推着婴儿车旁若无人地经过,几分钟后,他成了员工私下里谈论的“霸总奶爸”。 顾缃午饭时间跟贺轻尘视频,便能看到他的办公室里,多了一些奶瓶、奶粉、尿布湿、玩具之类的东西。 她调侃:“办公室变成婴儿室,不影响你做决策?” 贺轻尘冷呵:“这个小魔王在,我可不做什么决策。”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贺寻不乐意了,在婴儿车里哼哼唧唧,小手凭空抓啊抓。 贺轻尘:“急什么,等下就喂你。” 小贺寻有时候也会被爷爷奶奶接回家,顾缃发现一个问题,他爷爷对这个孙儿还挺喜欢的,一看到他便笑眯眯,时常抱着逗他玩儿。 冬日时节,小朋友裹在厚厚的衣服里,小脸肉乎乎,看上去更加趣致可爱。 那个凌晨下了一场大雪,一家三口去爸妈家吃午饭,小贺寻被他爷爷抱着在院子里摸还没有化的积雪玩。小朋友抓了一把冰凉的雪,笑得很开心。 顾缃坐在沙发上,跟贺轻尘说:“难道这就是隔辈亲?” 贺轻尘淡扫一眼屋外,唇角轻抿:“八成是。” 小朋友留在爷爷家住一晚,贺轻尘带着自己老婆去过二人世界。 也没干什么特别的事,不过是逛逛街,再打算看场电影,商场里有家奶茶店是新开的,似乎口味不错,大排长龙,顾缃只是多看了两秒,贺轻尘便问是不是想喝奶茶? 顾缃道:“我不怎么喝奶茶的,你忘了?” 贺轻尘道:“怎么会忘,偶尔尝尝也不错。” 他带着她去排队点奶茶,还在电影院买了爆米花,进某间放映厅坐了一百分钟。电影是无聊的,顾缃靠在他身上,差点儿睡着。 晚餐顾缃想吃羊蝎子,车子停在某家羊肉餐厅外面,饭毕走出餐厅时,天空刚好飘下雪花。 顾缃伸手去接,让六角雪花落在手心,再趁着夜色中递给贺轻尘看。 贺轻尘笑了笑:“小孩也喜欢玩雪,原来是随了你,你这么喜欢下雪?” 顾缃道:“也不是特别喜欢,小时候的雪下得比这时候大多了,但后来我回老家那几年,印象中只下过两次雪,那时候,一到冬天我就特别想回北城。” 男人的眼神变得愈发温柔:“所以在外婆去世后,你就回了北城?” 顾缃点头:“毕竟是我小时候长大的地方,张步也在这儿。” 贺轻尘语气幽幽:“就没有想过我也在这儿?” 顾缃不禁笑:“他的醋你还吃啊?我过来后并没有联系他,他都不知道我的经历。” 雪越下越密,贺轻尘轻轻地拍掉在她头上、肩膀上的晶莹雪花,沉出气息:“并非吃醋,只是,如果那几年,你偶尔会想到这里有我,想起这座城市有我这么个人,我一定会很开心。” 抬眼望着这个在温柔的雪花中显得清贵不可言的男人,顾缃垂垂眼睫,低声说道:“我其实有想过这个问题。” 贺轻尘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考研那年,张步问我是不是早在高中就喜欢上你了。” 男人滞住,表情与目光充满期待。 “我不能确定有没有私心喜欢的成分,多半没有,”顾缃停了停,“但我很确定,对你留有极好的印象,也认为你是个可靠的人,才会在遭遇那些事,听见你说领证的时候,点头同意。” “真的?”他的语调上扬。 “是真的。”顾缃肯定地说,“我去领证,不仅仅是出于想报答你,内心深处更是认可了你,觉得如果结婚的对象是你的话,是可以的。” 男人眸光幽深,下一瞬将面前即便裹着大衣,身子也很瘦的人纳进怀中,深深沉息。 雪花纷纷落下,沾在他们乌色头发,羊绒大衣上。像从前许多次一样,顾缃的脸埋在他胸前,深深地吸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 站在车旁抱了许久,末了,男人还是心有不甘:“怎么不早点儿发现,早点儿告诉我?” 顾缃反问:“你一领证就把新婚妻子撇下了,怎么还好意思让我早点儿看清内心告诉你。” 贺轻尘勾唇:“是我不好。” “就是你不好。” 他眉眼凝着笑意,似是无奈,低垂着头,唇瓣贴近,轻轻地啜了一下。 声音略微低沉:“晚上臭小子不在,我们回家腻歪去。” * 贺寻刚过一岁便在学习走路,此时他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顾缃想让小朋友在四合院里过过接地气的生活,也让他有更宽的活动空间,便暂时搬去了四合院。 刚搬进来是五月,院子里的石榴树开出了漂亮的嫣红石榴花,葫芦瓜藤蔓爬满了瓜架,盛夏时节,架子上垂下无数个翠绿的葫芦。 小朋友似乎很喜欢这儿,时不时抬头望着这些葫芦瓜,贺轻尘则抱着他举高高,让他去摸它们玩,还喊着:“儿子,摘个瓜,午饭是不是有菜吃,就看你的了。” 贺寻奶声奶气地喊着:“不吃。” * 光阴流转,又过了一年,两岁的小朋友已经满院跑了,他爷爷特地建了一个很浅的水池,夏天时养了一些金鱼,于是小朋友的衣服通常都是湿的,自然,那些鱼也一捏一个死。 贺轻尘在廊子下坐着,看着在池子边蹲着抓鱼玩的小孩直摇头。 此时顾缃正在敦煌采风与学习,昨天就该回来的,但她没和同事一起返回,只说还有好多东西没有学,申请再留几天。 今天是周六,贺轻尘在家里安心地带小屁孩。 小屁孩倒是乖,有时候去爷爷家住两天,假期则有爸爸相伴,现在又有这些小鱼玩,不怎么哭闹着找妈妈。 贺轻尘走向池边,拍了个小屁孩的视频,说道:“再过两年狗都嫌。” 顾缃在研究壁画上的艺术,一时顾不上看手机。 男人见她没回应,盯着她的头像发呆。 突然间想起那年,他跟二爷爷坐在院子里喝茶拉家常,聊起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姑娘,但是那姑娘好像不喜欢她。 二爷爷让他带那姑娘过来见见。 好不容易带她过来了一趟,二爷爷立即私下里对他说:“你小子赶紧把人追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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