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月显然没有太多时间准备和犹豫,怕他是不舒服又不说实话,她肯定得去。 吃完饭也不知道几点,阮清月只好把旗袍放包里带着。 到餐厅的时候,周云实来门口接她,看到她的那一秒,眼里有柔色浓重的晕开,笑意直接爬上嘴角,“很漂亮。” 对于她来和他赴约的特地打扮,甚至受宠若惊,因为她一般都素颜。 阮清月差点忘了自己化了妆,微微笑,总不能说是为西楼化的妆,更不敢。 进了包厢,只有他们两个人,阮清月被周云实叫过去坐到旁边。 她还以为他需要捏腿,针织衫袖口往上抹了一点,伸手按在他腿上试了试,肌肉并不紧绷。 下一秒,一个丝绒锦盒递到了她眼前,阮清月愣了愣,抬眼看向他。 周云实看她一脸惊愕的发懵,笑了,“忘了今天什么日子?” 他这么说,她当然想起来了。 今天是五年前,她第一次到周家的日子。 每一年他其实都送东西,礼物或大或小,但都给她仪式感,今年是她竟然忘记了。 阮清月一脸歉意,“我……最近连着夜班,把礼物给你忘了。” “过两天给你补上好不好?” 听起来有那么点求饶撒娇的味道,至少周云实听来是。 他嘴角的弧度弯着,“你不用送,每天都陪着照顾我就是最好的礼物。” 话虽这么说,吃饭的时候阮清月还是理亏的时常帮他夹菜。 他今天看起来心情很不错,饭快吃完的时候说带她去看电影,已经订了票。 阮清月看了一眼时间,心里有些急,如果错过了今晚,以贺西楼的脾气,应该不会再帮忙。 “怎么了?”周云实看她,“还有工作?” 她勉强笑了一下,“说是让我过去一趟,看起来也不是很急。” 话虽然这么说,但看电影的时候,阮清月看了好几次时间,眼看着就快十一点了。 周云实自然是注意到了。 电影接近尾声的时候,他终于拍了拍她的手背,“下次再看,工作还是不能耽误。” 她的工作完全靠自己得来的,平时也绝不让他接送或者处理同事问题,周云实比她本人更希望她工作顺利,当然不会给她拖后腿。 阮清月微抿唇,“要不再看会儿,马上都大结局了。” 周云实温和的帮她拿了包,“清月的工作第一,我都是第二,电影哪能排上位置。” 他这么一说,她被逗笑,顺势起身离开影厅。 阮清月没让他送,太晚了,让司机赶紧带他回家才放心。 看着保时捷在夜色里逐渐远去,阮清月突然记起来上一次她和周云实看电影是两年前了,也因为急事两人没能看到大结局。 他似乎很遗憾,她反而没什么,可能短短几年经历了太多,深知很多事注定没有结局。 也正因为这样,她对阮临安的案子又异常执着,这个结局她非要不可。 阮清月打了车匆匆往贺西楼给的地址赶过去。 她以为贺西楼会在酒店,但他发的信息是御林山居,那是他的私人住宅。 她在别墅区门口跟保安借的卫生间,换了衣服补了妆,终于敲开他的门,走得太快呼吸还没匀称。 男人懒懒的靠着门,双手环胸,单脚支地,依旧比她高一截,视线凉凉的垂落扫了她一遍。 “过时不候大小姐,今天周日。” 在他准备关门时,阮清月一把撑住门,一步迈进去,反手关门,直接攀上他的肩去吻。 贺西楼轻哂一句“又想强我。”,身子却一动不动没有要躲开的意思。 阮清月气息随着不稳的呼吸喷在他下颚处,“你说周末,没说周六。” 他无动于衷。 阮清月既然来了就做好了准备,在他唇上忙活没得回应后故技重施的去吻他的喉结。 腰上立刻多了他温热的手掌,力道掐得略重。 不知道是因为不高兴还是被她勾得,她被反客为主的强势入侵。 贺西楼突然停下时,阮清月以为他又要急刹车,他借着光低眉再一次凝视她今天的妆容。 好看,但有补妆的痕迹,“阮医生挺忙,我这是今晚第几场?” 阮清月明智的不说话,只是仰起脸索吻。 她确实是懂得怎么鲨他的,这样的妆,这样的裙子,这样的主动,任何一样单拎出来都是贺西楼的死穴。
第20章 (记)阿战,阿战 很早以前,阮清月不穿旗袍,她第一次穿就是给贺西楼看的。 也是那一次,她知道了看起来冷冰冰的私人保镖,竟然闷骚的喜欢看旗袍。 当然,对她来说是好事,所以后来她想拿到他的私人电话,大冬天,她硬是穿了三天的旗袍后得偿所愿。 贺西楼今天要求她穿旗袍多半也有这个用意,想看看她还愿不愿意为他穿。 只要她愿意,或多或少能够磨平几分他对她的怨念? 御林山居很大,但是具体什么装潢阮清月压根没看清更别说欣赏。 从门口到楼上再到进卧室,一路缠吻。 在她有限的视野里,能看到他起伏的肩胛肌肉,在一瞬间的微痛后,身体的旅行从温柔细腻变成摧枯拉朽,吊顶上阿莱尼水仙灯柔光反复晃动,不停息。(记1) 也许是凌晨两点,也许是三点,阮清月强撑着不睡过去。 贺西楼拥着她,声音哑到极致,那份懒散无边际的晕开,在她耳边蛊惑,“可以睡,我吃饱了不动你。” 她眼皮动了动,还要去医院的,不能在这里过夜,被人看到了说不清楚。 她挪了挪腰,被贺西楼勾了回去。 “疼吗。” 阮清月不清楚他问的哪里,趁她完全没有防御力,他的手没入乌黑的发丝,应该看到后脑处那道长长的疤了。 她也没动,看吧。 然后听到贺西楼轻讽,“我没在,就没个像样的保镖?” 他想听,只有你最好了。 但阮清月闭着眼安静。 那个声音不罢休,“那就说说,跟谁比较出来的结果。” 什么叫比较厉害,比较大。 阮清月睫毛忍不住颤了颤,不得已睁开眼,对上甲方审视的眼神。 知道他说的是那条微信,她匆匆往急救室赶,手误很正常。 “时间紧急,漏了一个字。”她很坦然甚至无辜,“我只是想说,你比较大方。” 阮清月眨了眨眼,看着他,“是因为这句话你才答应的吗。” “那你可以再考虑考虑。” 她眼神太真诚,贺西楼找不出她钓他的痕迹。 他拒绝对视,枕起手臂往后靠,“是怕被做成活死人才答应的。” 圈里有一段大家都知道她拿了麻醉竞赛金奖,凭借精湛的职业技能,帮刑警队破了几十年的案子,直接被刑侦部挖人。 “……” 她那晚长气势吓唬红裙女而已,真能这么做何必到处求人翻案。 阮清月抱着被角坐起来。 “听说贺家不随便插手这些事,如果实在不行,可以当今晚什么都没发生。” 他还是不说话。 阮清月回头看了看,人顿了一下。 他倚着床头,被她坐起来拉走了被子没吭声也没拿东西挡一下,阮清月下意识想把用被子给他盖。 可是她自己也没什么遮挡,最后明智的没动,余光再瞥了一眼他好看的腹肌。 贺西楼轻哼,“你左一个林战右一个林战,不是刻意提醒我,这事贺西楼不能插手,林战可以?” 她什么时候左一个右一个了? “哦,表达有误。” 声音慢慢悠悠的,“刚刚一直听人喊的是阿战。” 阿战、阿战,一声又一声拉着他不断沉沦。 这次阮清月拒绝和他对视,人已经挪到床边,压不住耳根逐渐蔓延的潮红,装作无事发生,专心找自己的衣服。 最后在一团杂乱里头扯出她已经不成型的旗袍,心底叹了口气,穿不了了。 幸好包里有衣服。 这也是贺西楼没想到的,看到她去楼下包里拿了衣服出来,知道她今晚是不留宿的。 他随意披着睡袍,看着她卸了妆,换上衣服,始终没看过他,像极提上裤子不认账的渣女。 临走前,阮清月看他一直盯着自己,打消他的顾虑,“今晚的事我会保密,不让你的青梅知道。” 她没打听过他和那个青梅的现状,但这点自觉是有的。 贺西楼眼神冷了些,扯起笑,“你是不是喜欢她。” 虽然二十一世纪,但阮清月觉得这个想法安到她身上惊骇世俗,她怎么可能喜欢他的白月光。 “这么多年了,忘了我都忘不掉她。” 贺西楼轻哼,“真遗憾今晚委身于我了,你俩是没可能了,她喜欢处。” 果然他们这些年都有联络的。 阮清月没想知道这些,但是他说这么多,她的意识不免被带着走了,突然好奇。 他是吗? 那年她强迫他,但是两个人都不得章法,最后是没成的,这么些年了,他给青梅了吗? 贺西楼目光瞭着她,“看什么,今晚之前我也处,等于你破坏了我的姻缘,必要时麻烦负起责任。” 怎么可能,上一次跟她的时候他比她还手忙脚乱,今晚却像身经百战的骑士。 阮清月脸上发烫也没戳破他,顺势点评:“二十八没送出去也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 贺西楼看着空掉的卧室,她甚至连门都不带上,有恃无恐。 好半晌,他才舌尖抵住牙沿一口气半天没吐出去。 “处,处,处……!”一只棕榈凤头鹦鹉从阳台蹦跶进来,扑着翅膀一遍遍重复,最后连成了:“楚楚!楚楚!” 贺西楼捡起一个抱枕随手丢过去,夸张的一声“嗷呜”之后,鹦鹉窜出窗户,彻底安静。 这安静持续了两分钟,鹦鹉又飞了回来,扑腾着唤主人,“帅啦帅啦帅啦!” 贺西楼一眼睨过去,“知道你主子帅别声张,采花贼没走远呢。” 结果鹦鹉急了,重复着:“帅帅帅帅……” 一边扑腾起来把贺西楼放在阳台的水晶摆件扒拉到地上,一阵哗啦啦的脆响,生动的表达着“摔”这个字! 贺西楼已经大步下楼。 阮清月没想到这么寸,她低头在软件上打车,脚腕一下就崴了,应该没骨折,但确实很疼。 她没出声打算缓一缓,身后的大门突然打开,光线骤然倾泻而下完整的包裹了地上的她。 逆着光,她看不清脸只能看到走过来的高大身影。 一阵微微潮凉的夜风席卷了她,下一秒又被包裹进温热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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